30、陌生與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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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沒有接過老媽的話?因為我對他死亡的猜測也是因為他看見了什么?雖然不是很確定?不過多半就是那件事?我只是好奇他的死亡。他是誰殺死的?我覺得不是我?聽老媽的語氣?似乎是她。
老媽短暫地出神之后看向我?她說:“當你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之后?就會做出一些改變來?所以你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我忽然覺得老媽的氣質變得不一樣了?之前的慈祥帶上了一些肅殺的樣子。我說:“所以是你殺了他。”
老媽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在我看來更像是一種默認的意思?我其實并不驚訝?我覺得既然她能和董繽鴻一起謀事?不單是她?就連她的姐姐也不會是一般的女人?所以做這樣的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老媽感慨過這件事之后又重新坐回到沙發(fā)前?再次坐下來她說話的語氣就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而且這時候的她也很難再找到我認識的影子?似乎剛剛只是她的的一面。現(xiàn)在又是另一面。
老媽說:“何陽?你可知道一句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說:“這話我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道母親有什么要指教的地方。”
老媽說:“我說過了。你喊我母親也好?老媽也好?我聽著分外地別扭。之前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緣由?所以自這之后我不想再聽見這個稱呼。”
我問:“那我應該喊你什么?”
她說:“就喊我的名字吧?這也代表著?無論你和我?還是你和董繽鴻?都已經(jīng)斷絕了這一層關系?而且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是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我聽出一些不一樣的畫外音?于是問了一句:“了斷的時候?”
既然她不讓我再以母子相稱。那就直接喊她的名字吧?雖然一時間我還并不能適應。老媽名字叫顏詩玉?很有詩意的一個名字。豆估每技。
不過顏詩玉在聽見我這樣問的時候卻壓根沒有搭理我?而是問了我另一個問題?她說:“你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的名字?一直到現(xiàn)在?就沒有對我的名字有過懷疑?”
我搖頭說:“沒有。”
顏詩玉才嘆一口氣說:“我的名字只變了一個字?就是我的姓?雖然用了不同的字?但用了同樣的音?我姓閆而不是顏。”
顏詩玉說著特地解釋了這兩個字的不同含義?在聽見顏詩玉說出“閆”這個字的時候?我立刻就想到了已經(jīng)死去的閆明亮?我于是立刻反應過來?問她說:“你和閆明亮…;…;”
顏詩玉說:“閆明亮是我堂弟?所以至此?你想到什么了?”
忽然知道這一事實?我只是震驚得完全反應不過來?嘴上只是一直在重復著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邊重復著我便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地看著顏詩玉?然后說:“閆明亮是那樣的人?那你…;…;”
顏詩玉在提到閆明亮的時候?神情忽然變得詭異起來?她看著我?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菠蘿。”
我被她這完全陌生而且吊詭的神情給嚇到了?至此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覺?我瞇起眼睛看著她?終于說:“看來現(xiàn)在我們才說到今晚你來找我的正題。”
顏詩玉說:“你寫在門上的這三個數(shù)字?代表你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也意識到會發(fā)生什么?有些你既然已經(jīng)猜到的事?我也就不用多費口舌?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如何來應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而你對即將發(fā)生的事又能預料得有多深?我想大概只是知道最后一個時間被確定之后?就會發(fā)生一件大事?可這件大事倒底有多大?又會如何發(fā)生?什么時候發(fā)生?怎么發(fā)生?心里一定沒有一個底吧。”
我不置可否?甚至我還完全沒有顏詩玉說的這么神?我對即將發(fā)生的事還很迷茫?甚至我根本還沒猜到會發(fā)生什么。
顏詩玉說:“所以這就是我今晚來找你的緣由?因為我怕你走錯了方向?辛苦了我和董繽鴻一直以來的謀劃。”
我問她:“那你們以我為中心有什么謀劃?”
顏詩玉說:“問題用問的方式總是很容易開口?但是要自己**思考卻就會很難?所以很多事在問出口之前自己思考吧?這樣會顯得你并不愚蠢。”
顏詩玉忽然這樣嘲諷一句?我頓時覺得心上有些不舒服?但是也并不好說什么?只是這時候也并不能立刻就想到什么?顏詩玉繼續(xù)說:“你已經(jīng)**了如此長的一段時間?有些東西你必須明白?有些東西既然不讓你去碰?就不要去碰?尤其是在多方博弈的時候?力求平衡找到突破口才是對你最有益的?而且眼下所有人都希望你去做一件事?而不希望你去做另一件?你反其道而行之?就會得罪所有人?到時候這些相互博弈的人達成共識?你的路就到頭了?就像蘇景南一樣?他就是一個很好的先例?所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步了他的后塵。”
我聽見母親提起蘇景南?果真又和自己的猜測吻合?我就說他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輕而易舉地就被我制服?且不說他是怎么死在客廳里的?單單是我進到房間他還在昏睡就很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想到這里的時候我問顏詩玉:“他的死亡這件事?你和董繽鴻參與了多少?”
顏詩玉看著我?我看她的樣子本不想回答?但她還是說:“既然你只是在做一個肯定?那我就讓這個數(shù)字更精確一些吧?我們最起碼讓他能夠安靜地躺在床上?讓你進來他也不曾察覺。”
果然這是一個局?之后蘇景南的死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波及了我和樊振?甚至是整個辦公室?也可以說重新定義了我身邊的格局?直到現(xiàn)在我有些孤立無援的境地。
剛剛顏詩玉已經(jīng)教了我該怎樣做?雖然她說的很含蓄?但我已經(jīng)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讓我先不要著急去處理無頭尸案?而是做好眼下的案子?尤其是官青霞的這件事?我被明令禁止不準參與其中?這就是她說的底線?我一旦觸碰了?蘇景南就是我的結局。
看似之事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其實背后卻暗含了生死?有時候生死其實真的很玄妙?可能就是一念之間?你莫名其妙就死了?甚至連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尤其記得蘇景南死后那般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可能致死都不會明白自己倒底是為何而死的吧。
而最怕的事?正是這樣?不明不白地活著?不明不白地死去。
我想到這里?一些事已經(jīng)有了決斷?我看向顏詩玉?終于說:“可是最重要的事你還沒有說?我知道你今晚來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我?你到現(xiàn)在還一個字都沒有說。”
顏詩玉看向我說:“哦?可我覺得我已經(jīng)說了所有我能說的話?你是怎么知道我還沒有說完的?”
我說:“直覺?你和我說了這么多?可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即便你告訴了我你和閆明亮的東西?可以值得我深思很久?但是你也說了?這是無頭尸案里的事了?這個案件我暫時是無法涉及的?既然無法涉及?這就不算秘密?那么你來就是要解開我的一個困惑的?而迄今為止?我的困惑沒有一個被解開?那不是在說你還沒有說出此行的來意嗎?”
顏詩玉看著我說:“你剛剛這番話?不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是不是有什么人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