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受道_第11章
燕重水的腳步完全不是這種節(jié)奏,來的人是誰?這讓刑舟有些緊張,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男人抽插,身體也不由緊繃,後穴嫩肉更是跟著收縮起來。
譚修月狠嘖一聲,扶著他的屁股又干了幾下,才意猶未盡的催動內(nèi)力將精液射出,心里對那個打擾別人好事的家夥氣憤不已。
在身體收到“解藥”的之後,邢舟一邊大喝一聲:“什麼人?!”一邊提起褲子從車窗跳出。
那人也沒想到邢舟會沖出來,顯然江湖經(jīng)驗不足,頓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要逃跑。
“站住!呃!”邢舟怎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跑掉,邁開腿就要跟上,卻沒想到自己剛做完那種事,渾身酸軟哪經(jīng)得起這樣折騰?腳下一軟便摔在了馬車旁。
眼看那人就要跑遠,就見馬車窗簾輕飄,從內(nèi)里疾射而出多條銀線,全都釘在此人周身幾大穴位上,讓他想動都動不了了。
看了眼這人標(biāo)志性的黑衣紫紋,邢舟蹙眉道:“是縱云社的人。”說著便扶著馬車站起來,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走過去。
“我說呢,原來是那群土老鼠,怪不得這麼偷偷摸摸。”譚修月一邊說一邊撩起車簾走下來,自是一派高貴優(yōu)雅。
縱云社是武林盟里地位不小的聯(lián)盟勢力,和破軍堂的關(guān)系就像天敵一般,縱云社瞧不起破軍堂是朝廷鷹犬,破軍堂不齒於縱云社的陰暗手段,每次兩邊門人遇到都會產(chǎn)生摩擦。不過由於破軍堂不擅長應(yīng)對暗箭和陰謀,所以經(jīng)常是吃虧的一方。
邢舟有幾次外出的時候就被他們的人暗算過,所以搞得譚修月談起縱云社就不快。
縱云社是以機關(guān)巧術(shù)為名的門派,當(dāng)家的也是墨家其中一派的傳人,門人大都講究暗殺套路,面上更附著一層白色面具。
邢舟伸手拿掉面具後,眉頭皺的更深了,因為眼前頂多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大大的眼睛還含滿了淚,眼神里充滿恐懼。
“怎麼是個孩子?”邢舟不解地道。
譚修月走過來拔掉插在少女啞穴上的針,那少女哽咽著求饒道:“對不起……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你別誤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邢舟哭笑不得,幫譚修月把少女身上的針都拔掉。那少女嚶嚀一聲就跌在了青年懷里,搞得他一個大紅臉。
“說,你是誰?有什麼目的?”譚修月目光一冷,捏著手上的銀針逼近少女,針尖還反著銀光,把少女嚇得直往懷中邢舟縮,也讓譚修月的氣息更加駭人。
“修月,你嚇到人家了。”邢舟拉住錦衣青年的手,不過他也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於是自發(fā)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讓譚修月的臉色緩和一些。
沒了依靠少女顯得更加不安,最終在譚修月充滿威脅的目光下,還是抽抽搭搭地說:“我……我叫韓蕭蕭,本來和哥哥他們在一起,沒想到卻與他們走散了……”
少女有些著急的抬頭:“我看到這里有馬車,就想問問路,真的……我真的沒有惡意……”
邢舟想起剛才聽到聲音後,自己就兇神惡煞地沖出來,怪不得就會嚇到這孩子了。他記得縱云社當(dāng)家韓奕確實有一兒一女,長子韓望夕在機關(guān)術(shù)方面天資驚人,為人溫文爾雅;而女兒名聲卻不被人熟知,是個正宗的千金小姐。
“哎,你別哭了,我們把你帶到附近的馬陽鎮(zhèn)去。”邢舟拍拍少女的頭,道。看見少女破涕為笑,青年也微笑起來。
“不行!”譚修月一把拽住邢舟:“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裝的?”
“別這樣,”邢舟安撫道:“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婦人之仁!”譚修月冷哼一聲,拂袖上了馬車。
看到韓蕭蕭無措的看著自己,知道她定不愿意受錦衣青年冷眼,於是邢舟聳了聳肩,道:“你和我一起駕馬車吧。”
第十二章
所幸馬陽鎮(zhèn)離邢舟他們所在的地方不遠,三人剛在鎮(zhèn)上最大的客棧大堂坐下,一向神出鬼沒的燕重水就出現(xiàn)了。
他沖邢舟搖搖頭也坐了下來。此行他們?nèi)四繕?biāo)是歡喜教,可事實上此教一向神秘,除了知道地點在西域樓蘭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即使燕重水動用了修羅谷的勢力,可惜仍然收效甚微。
對於邢舟身邊突然多出一個少女,燕重水倒沒有絲毫意外和疑問,仿佛那體態(tài)玲瓏的女孩子只是擺設(shè)罷了。倒是韓蕭蕭對於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俊逸僧人有些好奇,總是偷偷打量。
譚修月則始終冷著臉喝茶。都將人送到這里,邢舟卻絕口不提和少女分道揚鑣的事情,還讓這人和他們一起吃飯,實在可惡。
好似自己的領(lǐng)地被侵犯,一向敏感的神醫(yī)如同被威脅到的貓,對於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實在無甚好感,更何況她還一副很黏邢舟的樣子。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當(dāng)真是不要臉!
所幸這樣詭異的氣氛沒有持續(xù)太久,就在四個人沈默吃飯的時候,客棧二層有人緩步下樓,而韓蕭蕭一看到這人就亮了眼睛。
“哥!”少女放下手中的筷子,撲進了那人的懷抱,而桌上三人也轉(zhuǎn)頭看去。那是一個面如傅粉的青年,做書生模樣打扮,身穿白色衣袍,只在袖口和領(lǐng)口繡有艾綠色花草紋樣,顯得很是溫文爾雅。他手握一把玉骨折扇,看見韓蕭蕭時不禁一愣。
“蕭蕭,你怎麼在這里?還穿著這副摸樣?”韓望夕讓少女站好,仔細檢查她沒有受傷後才松了一口氣,訓(xùn)斥道:“你怎麼這麼亂來!”
聽到他說的話,邢舟和譚修月才知道,原來這大小姐是偷偷跟著哥哥來的,怪不得會在樹林里迷路。縱云社行蹤一向詭秘,她一個小丫頭哪能這麼容易就跟蹤成功。
就聽韓蕭蕭一跺腳,小女兒家形態(tài)盡現(xiàn),嬌嗔道:“誰讓哥哥你不帶我來嘛,我也想見識一下啊!”
這讓邢舟看的不禁心頭一蕩,他雖很少顧及兒女私情,但也曾認真想過找個女子共度一生,就算有點任性也沒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想到自己早已不堪的身體,青年的眼神暗淡下來。
燕重水本來一直埋頭吃飯,此時卻是用筷子的一端把青年下巴轉(zhuǎn)過來,道:“菜都涼了。”而那邊譚修月也一直皺著眉頭給他碗里夾菜。
邢舟沖他們微微笑了笑。
“不好意思,家妹頑劣,給你們添麻煩了。”身後青年走過來,沖他們拱手作揖道。
燕重水依然是那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他又沒幫過韓蕭蕭,自然不能接下別人的道謝。而譚修月則挑了眉不屑的冷哼一聲,誰讓他對縱云社實在是沒有好感。只有邢舟站起來轉(zhuǎn)過身道:“舉手之勞,你太客氣了。”
卻見韓望夕看著他的臉微微一愣,有些失神似的喃喃自語:“……邢舟?”
邢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譚修月蹙眉對他道:“怎麼,你認識他?”
青年聞言搖了搖頭,他是知道縱云社少當(dāng)家韓望夕的,但也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認識這人。
書生很快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笑起來道:“邢大俠威名遠播,雖然他不認識我,但是我卻一直十分憧憬他。”說著他又作了個揖道:“想當(dāng)年無惡不作的川北三子就是敗於邢大俠手上,當(dāng)時聽到消息時真是讓我等大快人心。”
韓望夕說話文縐縐的,其實邢舟并不擅長與這樣的人接觸。但聽到他居然知道幾年前的事,還表現(xiàn)出真心實意的尊敬,讓邢舟也不禁微微紅了臉,心下也十分感動。其實他十七八歲的時候也曾闖蕩過一番,并干過幾件耳口相傳的大事。但後來破軍堂受到當(dāng)時的惡勢力擎天宗襲擊,為了門派,游歷在外的弟子們都回去駐守抵抗。後來雖然成功擊退歹人,可破軍堂也損失慘重,這讓邢舟不得不收起了心思,專心教導(dǎo)起師弟妹起來。此次若不是有劍圣謝環(huán)的遺命,想來青年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出來的。
但其實,說不定他不下山、不去找譚修月告別的話,或許也遇不到中毒這樣的事情也說不定……
邢舟搔搔頭,沒想到幾年前的事情還有人記得,這讓他非常開心。畢竟江湖每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即使是負責(zé)記載風(fēng)云錄的浩然莊,也不是江湖上發(fā)生什麼事情都記錄在冊的。像他這樣只出過幾次風(fēng)頭的人也很容易被遺忘,於是邢舟更加不好意思起來,道:“大俠什麼的我哪擔(dān)當(dāng)?shù)钠鸢 鋵嵨疫€要感謝你記得我才是。”
“哪的話!那……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叫你一聲邢大哥嗎?”韓望夕有些期待的看著他,完全不像一個大門派的少當(dāng)家,反而有些孩子氣,也讓邢舟對他更有好感。
“直接叫邢舟也沒關(guān)系啊。”青年拍著他的肩笑起來,然後引了韓家兄妹落座,他本來就是不拘小節(jié)的人,對稱呼更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