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揭穿
烈火焚陰,這些樹木全部都滋滋叫著,然后被燒成了灰。</br> 幾秒后,一只無頭鬼飄了起來,他的腳上還掛著一副棺材。</br> 那棺材很怪異,是紫色的,紫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br> 棺材在震動著,里面好像有東西要出來,這時候無頭鬼開始唱歌,唱的什么玩意我們也聽不懂,很古代的戲腔,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 大概幾秒后,無頭鬼就生出了腦袋,這回我終于看清他的樣子了。</br> 清朝的發(fā)型,額頭基本上是光的,一條長辮子,臉很清瘦,但蒼白無血色,看著猙獰無光,一副惡鬼模樣。</br> 這個就是纏了龍家兩百年的惡鬼嗎?那棺材里的是誰?</br> “里面的才是大家伙,小心。”沈夜也警惕了起來,然后將雪茄扔了,他掌心開始畫雷,看來要動真格了,咬破皮后,將血抹成了符咒的樣子。</br> 我將龍家姐妹護(hù)在身后,看來惡戰(zhàn)要開始了。</br> “他的棺材,為什么是紫色的?”</br> 王天歧仰頭看著,雖然知道危險,但還是很好奇。</br> “鬼不睡棺,睡棺必須入紫,紫氣東來,他想去晦氣,因為鬼本身就是集齊十八禍害的玩意,不去這些東西,變成人也好,成仙也罷,都是倒霉蛋。”</br> 沈夜解釋著,別看這家伙不正經(jīng),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他確實配得上風(fēng)水師大家族的稱號,其他的都是沽名釣譽(yù)。</br> 四大風(fēng)水家族,除了沈夜,好像沒一個能打的了,都是實力一般,還愛裝逼。</br> “陳家,為何忤逆?你們欠下的債,難道不該還嗎?睡你一次又如何?洗洗一樣用,何必要找死?”</br> 棺材里突然傳出了一陣聲音,話語驚人,清朝人都已經(jīng)說話這么“文藝”了嗎?我記得那是一個封建王朝吧?古代最開放的朝代應(yīng)該是唐朝,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br> “可你男的殺,女的上,我們不能一直給你還債,就算還,也該還清了。”龍盈盈看我在,居然壯著膽子和惡鬼對峙,不愧是大姐頭,撐起一個家的女人。也極其可能她已經(jīng)受夠了。</br> 她有六個妹妹,難道都要遭受惡鬼的毒手嗎?龍盈盈怎么可能愿意?</br> “呵呵,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怨氣不除,你們就一日還不清!”</br> 棺材里的聲音越來越厲,嚇得龍盈盈身體顫抖了起來,不敢再出聲。</br> 這時候我冷笑了一下,然后仰天看著那只惡鬼和棺材說道:“請問,哪位是債主啊?”</br> 上空有一只鬼,他的雙腳掛著棺材,而一直說話的則是棺材里面的東西,那只鬼倒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br> 可是,剛才去抓人的,明明就是掛著棺材的辮子鬼。</br> “債主?你是何人?”棺材里的東西問道。</br> 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隨便敷衍了一下:“在下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算命先生,你又是誰?為何不出來與我們相見?還有,回答我的問題,誰是債主?是你,還是掛著棺材的他呢?”</br> 我指了指那只惡鬼,又指了指棺材。</br> “我與陳家的恩怨,與你何關(guān)?因果報應(yīng),你也敢插足?一個小小的算命先生,不知死活!”</br> 棺材里的聲音不但越來越厲,還有陰風(fēng)吹了出來,一陣一陣的,涼得人直發(fā)抖,這玩意好像發(fā)火了。</br> “這么說來,你就是那個被害死的徒弟了?”</br> 我又問了一句,呵呵,我好像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他不是徒弟,而是龍老五故事里的道士,那個掛著棺材的辮子鬼才是。</br> 這些年來,殺人索魂的是他,上了無數(shù)個龍家女人的也是他。</br> “你怎么知道的?對,沒錯,我就是被害之人,當(dāng)年陳家祖宗陳光與我?guī)煾德?lián)合害死了我,我布下九陰聚財陣后,渾身腐爛,口吐鮮血,最后被雷劈死了,我死得好慘,我怨氣沖天,我要你們陳家血債血償!”</br> 一聲怒吼沖天而起,無數(shù)怨氣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聚集,然后形成了一個死字,這陣仗,嚇得沈夜都后退了一大步,王天歧更怕死,直接退了十步之遠(yuǎn)。</br> “對不起,對不起,我替老祖宗跟你道歉,對不起,求你放過我們吧,我一定給你燒很多紙錢,每天供奉!”</br> 龍盈盈嚇得哭了出來,確實可怕,這氣勢連沈夜都嚇了一哆嗦,別說龍盈盈姐妹了,這龐大的陰氣就好像一座山一樣壓在她們身上。</br> 可我提起妖刀,將這可惡的陰氣一刀劈散,妖刀不知道為什么,可能受了陰氣的刺激,刀體變得血紅無比,一股妖氣跟霧一樣彌漫了出來。</br> “呵呵,有我在,你休想嚇唬他們。”</br> 我立刀在前,黃符藏于掌心,惡鬼雖厲,可休想在我面前猖狂。</br>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麒麟之子乃天選之人,何懼你百年惡鬼?</br> “臭小子,好大的氣場,我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除了玩女人一無是處。”</br> 沈夜咪眼看著我,好像有些驚訝,剛才那一下我居然不怕也不退。</br> “你現(xiàn)在也還是!”</br> 王天歧補(bǔ)了一句。</br> 沈夜回頭瞪了他一眼,王天歧這才識趣的沒有說話,在外面有人保護(hù),他是神,這里他就是一坨屎,加上沈夜不怕事,根本不可能慣著他。</br> “哈哈哈……”</br> 棺材里的厲鬼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極其瘋狂。</br> “小子,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枉你為算命先生,因果循環(huán),都是他們陳家造的孽,我想怎么拿回來都行,輪不到你插手,你要是不知死活,那就是找死,哼,那我也不攔你了,你就和陳家所有人陪葬吧!”</br> 厲鬼出言威脅,依然是鬼氣極兇,他想恐嚇我,但他太小看我了。</br> “哦,是嗎?你記住你現(xiàn)在講的這句話。”</br> 我說完后,掌心拿出了兩枚銅錢,然后彈向了他的棺材。</br> 哐當(dāng)一聲,銅錢落在了他的棺材上,不過很詭異,銅錢是立著的,然后不停旋轉(zhuǎn),最后大概十三秒后才停下來。</br> 最后兩枚銅錢都立著不動了,風(fēng)吹也不動。</br> 棺材里的厲鬼突然驚呼了一聲,然后罵道:“臭小子,你居然敢算我們?算死人?”</br> “我知道有三不算,不算自己,不算同行,不算死人嘛!”</br> “可我看你很不爽,今天我就算破例,我也要揭穿你的老底。”</br> “按理說,你如果是徒弟的話,應(yīng)該姓龍,但是你不姓龍,你姓丁,叫丁三,而掛著棺材那只鬼才姓龍,他叫龍閆。”</br> “兩百年前,你和你所謂的徒弟聯(lián)手騙了陳光,是嗎?丁三道長?”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