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給個巴掌再給一顆糖
顧景舟不置可否,指尖順著沈鳶鳶的發(fā)縫梳理到了發(fā)梢。
動作輕柔,如果忽略懷里女人滿腔的怨懟,他們此刻就像熱戀中的情侶在溫存。
腦海里閃過零碎的片段,好像曾經(jīng)也這樣順過沈鳶鳶的發(fā)絲。
腦仁疼的厲害,感覺肺快要爆炸了,懷里的女人極不安分,一股戾氣破體而出。
下一秒,顧景舟單手暴躁扯下領(lǐng)帶,將沈鳶鳶摔在床上。
把她的雙手反扣綁在了床頭上,沈鳶鳶的腳不停撲騰著。
想遠離這個恐怖的男人,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索命惡鬼!
她不要待在籠子里!她討厭顧景舟!
顧景舟俯身而下,一寸寸靠近沈鳶鳶。
“償命?沈鳶鳶,誰給你的膽量?嗯?”
他的鼻息噴灑在沈鳶鳶的臉上,溫暖的呼吸燙傷了她的肌膚。
沈鳶鳶牽起一個嘲諷的笑,“想要你命的人又何止我一個?”
顧景舟薄唇吻住沈鳶鳶的耳垂,“我的命由我自己主宰,輪不到任何人置喙。”
他的臉龐愈來愈靠近沈鳶鳶,兩饒呼吸糾纏在一起。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究竟愿不愿意乖乖當(dāng)一只金絲雀?”
“當(dāng)你媽了個巴子。”
沈鳶鳶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爆粗口,雖然和她從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馳。
但罵出口那一刻前所未有的舒暢。
沈鳶鳶偏頭躲避顧景舟的觸碰,男饒鼻梁蹭過她的側(cè)臉。
溫?zé)岬臍庀姙⒃谒舾械募∧w上,她氣的發(fā)狂,胸口暴躁的劇烈浮動。
若不是手被禁錮著,她真想把顧景舟撕碎了一口一口嚼進肚子里。
“顧景舟,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唔…”
嘴巴被捂住了。
“閉嘴。”
男人陰郁的吐息噴灑在她的頸側(cè)。
沈鳶鳶瞪大眼睛,眼淚決堤,從未哭的如此凄慘,身體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
她不斷掙扎,卻徒勞無益。
顧景舟伸手,撫去沈鳶鳶眼眶溢出的晶瑩,淚水劃過了他的指尖。
這種感覺,就像是冰冷的刀片在他的心尖劃過。
這一刻他竟然覺得,他和沈鳶鳶好像被割斷的繩子,復(fù)不了原了。
莫名的情愫讓他的腦袋越來越疼,頭痛欲裂的感覺侵蝕了他的四肢百骸。
沈鳶鳶感受到冰涼的觸感,一只手遏制住了她的下巴。
屬于顧景舟的味道,一發(fā)不可收拾鉆入她的口腔,鼻息,占據(jù)了她的大腦。
沒有煙草味,沒有五年前才出現(xiàn)的清香味,只有一股冷冽的雪松香味。
男人滾燙的身軀貼合著她,恨不得把她一口吞掉,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沈鳶鳶的腿仍是不停的掙扎,衣服被無情的撕碎。
雙腿被一雙大掌死死合攏捏住,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顧景舟非常急切也非常兇狠,毫不憐香惜玉,仿佛要把她做死過去。
沈鳶鳶憤怒的氣血翻涌,一雙杏眼怒氣騰騰的盯著男人。
她感覺眼暈,惡心,移開視線去看花板,以此來轉(zhuǎn)移此刻承受的痛苦。
最后索性閉上眼睛想就這么睡死過去,可男人根本不讓她消停。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鳶鳶疼的想咬舌自盡的時候,身體突然騰空。
她被抱進了浴室,顧景舟溫柔的給她洗澡,沈鳶鳶偏頭不愿去看他。
她低聲的啜泣,感覺到男饒手觸碰到她胸口那道疤,有一瞬的停留。
沈鳶鳶悲憤交加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頂峰,迎上了顧景舟的目光。
她的眼神充滿挑釁和攻擊,顧景舟的眸底沒有意料之中的怒意。
他的眸子里流露出來的是溫和,又夾帶著難掩的痛苦之色。
沈鳶鳶一瞬間的恍惚,旋即又恢復(fù)了理智,顧景舟就是個偽君子!
她為了顧景舟在醫(yī)院躺了一年多,醒來以后換來的是什么?
換來的是顧景舟即將結(jié)婚的消息,以及一本可笑的離婚證!
她突然憤怒出聲,“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卻把我的一顆真心當(dāng)成糞土一樣踐踏!”
她再也裝不下去了,受夠了這樣虛與委蛇的日子。
顧景舟沒有慍怒,他知道自己虧欠沈鳶鳶,也知道自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
可他無法正視這份感情,這是對玫瑰花園姑娘的褻瀆!
沈鳶鳶害死了沈嫋嫋,他不能愛上她,只能把這份愛隱忍到心底深處。
如果沈鳶鳶沒在書房門口為了他奮不顧身,他可能永遠也意識不到這份情福
守在手術(shù)室門口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沈鳶鳶在他心里,占據(jù)的位置有多重要。
無數(shù)次的矛盾,惡劣的態(tài)度是源于對沈嫋嫋的愧疚,可又忍不住想接近沈鳶鳶。
他柔聲哄道,“乖,別鬧了好嗎?”
他擦拭身子的力道變得更輕柔了,沈鳶鳶麻木的看著顧景舟。
這又是鬧哪出,把她當(dāng)成泄欲工具,欲望滿足了又施舍她一點溫存嗎?
典型的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糖吃。
沈鳶鳶眼里反射著細碎的淚光,緩緩閉上眼睛,她無心再去迎合顧景舟。
即將要出的話,變成苦澀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
她哽咽道,“顧景舟你真的很自私,打斷別人一雙腿再給她一副拐杖,最后告訴她沒有你她連路都走不了。”
顧景舟死死盯著她,眼里閃著晦暗不明的光芒,他突然抬手。
沈鳶鳶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耳光沒有打在她的臉上。
只是輕柔的摸了她的臉頰一把,沈鳶鳶剛要移開和他交匯的視線。
卻被他攔腰一把攬進燥熱的懷里,還沒來得及掙脫桎梏。
顧景舟直接踏出浴室,把她重新抱回床上,掖好被角后靜默離開了房間。
顧景舟回到了主臥,獨自站在落地窗前站了許久,背影一動不動。
他只覺得渾身乏力,頭部眩暈,周身冒出虛汗來,身不由己的頹然坐下。
沉重的身體輕飄飄的,強撐著身體撥打了尤管家的電話。
“我房間的安神香呢?今怎么沒有熏?”
尤管家聽出了顧景舟語氣的疲憊之態(tài),不免語氣變得擔(dān)憂。
“二少爺,您是又開始頭疼了嗎?安神香一直都是項特助送來的,昨就已經(jīng)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