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決戰(zhàn)地中海(八)
(總是沒寫書的欲望,這很蛋探)
陽光穿透司聯(lián)合艦隊海軍聯(lián)絡委員會委員長辦公室半開的百葉窗,鋪灑在地毯上。被法國派駐意大利塔蘭托港的諜報小組頭目哈恩斷定“會在地中海栽一個大跟頭”的前德國大洋艦隊副司令,現(xiàn)任同盟國地中海聯(lián)合艦隊總司令的王海蒂王委員長就坐在辦公桌上,百無聊賴的轉動手里的鋼筆。
“司令官,第二分隊已經出海了”岡瑟-呂特晏斯站在辦公桌前,伴著軍港內悠揚的汽笛聲小聲提醒道。
并不開闊的主航道上,引水船引著聯(lián)合艦隊第二分隊三艘戰(zhàn)列艦、第三驅逐艦支隊四艘土耳其人的法制驅逐艦在危險的預設雷場中穿梭,頂著地中海烈日向東南方向開進。
“年輕人,請叫我委員長!”轉動著的鋼筆戛然而止,已經三十八歲的海軍上將站了起來,看也不看正在出港的第二分隊三艘威嚴的海上霸主,而是催促呂特晏斯喊那個令他倍感興奮的榮譽稱號。
“是,委員長”岡瑟-呂特晏斯對那位前幾天還糾結要不要接過基爾海軍學院院長職務換取“校長”稱號的王海蒂翻了翻白眼,又從腋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備忘錄,繼續(xù)道:
“第三分隊的特格霍夫號戰(zhàn)列艦昨夜從阿爾巴尼亞近海轉進至布林迪西港附近海域,晚上七時左右可以抵達特里卡塞東南海域。第二分隊三艘戰(zhàn)列艦出港后會向奇羅馬里納港運動,下午二時轉向東南,預計晚上七時三十分左右可以與特格霍夫號戰(zhàn)列艦匯合。第一分隊的朱利奧-凱撒號戰(zhàn)列艦將于晚上八時出港,晚上十二時左右與艦隊匯合,然后展開夜戰(zhàn)訓練和編隊模擬訓練。”
“啊哈,看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王海蒂點點頭志得意滿地坐回椅子上,捧起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咂摸散發(fā)著酒香的“咖啡”。
“那么。就看我們的埃爾-亞歷克西斯會不會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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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蘭托令人厭惡的早晨,托馬斯掂量手里僅剩的那一點活動經費,苦大仇深地咽下著實膩歪了的意大利面。
在秘密基地喬裝打扮后,托馬斯穿著一身寬松的散發(fā)著汗味的水手服,嘴里叼著一根剔牙的火柴,優(yōu)哉游哉的前往塔蘭托舊城商船水手和不當值的水兵最愛去的水手俱樂部。
穿過濃郁中世紀老歐洲氣息的街道,托馬斯擠出一絲邪典的笑容。輕輕推開俱樂部大門。
開開合合的大門致使掛在門后面的鈴鐺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托馬斯對俱樂部身材火辣的意大利侍女輕佻一笑。拍出幾張里拉,隨意道:“一杯朗姆!”
侍女忙著準備朗姆酒,托馬斯坐在吧臺前,不安地扭動身子四處尋找他的獵物。
作為一名流水線生產出來的諜報人員,托馬斯很容易就能與經常光顧這里的聯(lián)合艦隊水兵打成一片,然后用幾瓶烈酒套出他想要的情報。
這一招屢試不爽,可今天卻絲毫派不上用場。不是托馬斯囊中羞澀。而是聯(lián)合艦隊水兵全部離奇失蹤了。
“嘿,這不是托馬斯嗎?”
坐在俱樂部陰暗角落里玩野蠻的俄羅斯輪盤賭的一伙意大利水兵看見四處張望的托馬斯,紛紛起身迎了過來。
面對不請自來的朋友,托馬斯只能分出一點精力去敷衍,而銳利的眼睛仍舊在俱樂部找尋任何有價值的目標。,
雖然面前這伙水兵也是塔蘭托水兵一員,可卻不是托馬斯的菜。作為意大利b艦隊官兵,自a艦隊和c艦隊被納入聯(lián)合艦隊戰(zhàn)斗序列后,他們的地位便無足輕重,協(xié)約國情報人員很難從這些被緣邊化的家伙那里獲得有價值的情報。
“你是在找多利亞嗎?”為首的一名看起來很是有黑手黨氣質的水手長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伸手攬住身材瘦小的托馬斯。一邊擺弄手里沒有裝彈的左輪手槍一邊捂嘴打酒嗝。“朋友,你來晚了。聯(lián)合艦隊從今天早晨開始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三五天內你是別想看到多利亞那家伙了。”
“戰(zhàn)備狀態(tài)?”
多利亞是組長哈恩發(fā)展的情報下線,他是加富爾號戰(zhàn)列艦一名輪機軍官,此次接頭的對象。雖然沒能見到多利亞讓托馬斯有些失望,可是水手長不小心透露出來的消息卻足以撫慰托馬斯因為意大利面而憔悴了的心。
托馬斯裝作若無其事的攤開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爾奇德,難道西萊姆將軍已經平息了聯(lián)合艦隊的內部矛盾。我們同盟國終于要采取大動作,干掉龜縮在亞歷山大港的那群法國蠻子?”
“托馬斯,我們倒是想早點解決法國人。支援在利比亞節(jié)節(jié)敗退的北非軍團,可是奧匈帝國的豪斯和奧斯曼土耳其的索羅欽卻總是拖我們意大利人的后腿。遲遲不同意開展編隊訓練和戰(zhàn)斗巡航。”
名叫阿爾奇德的水手長仰頭牛飲下小半瓶黑啤,瞇著眼睛將一枚黃橙橙的,也不知是訓練彈開始實彈的子彈壓進左輪手槍的彈巢,酒醉醺醺道:
“這次戰(zhàn)備狀態(tài)只是聯(lián)合艦隊的例行考核。咳,最近我們常常在深夜與土耳其、奧地利人塔蘭托約架,或許是聯(lián)合艦隊的頭頭腦腦們認考核期間矛盾更容易激化所以才順勢下達戰(zhàn)備命令,禁止所有官兵離艦。沒什么大不了的,那幫土耳其人和奧地利人就是欠揍,匈牙利人倒還不錯!”
“哎,看來俱樂部的生意又要冷清不少天了”站在吧臺內側擦酒杯的火辣侍女插話進來,遺憾道。
“真希望聯(lián)合艦隊能夠盡快早采取行動。雖然地中海潛艇戰(zhàn)對付協(xié)約國很有效,但是協(xié)約國對同盟國的封鎖也很有效,除了中立國一些商船還能進出,塔蘭托已經很久沒有熱鬧過了。”
“黛西,據說西萊姆將軍已經決定在9月的第三個星期開展一次為期一個星期的戰(zhàn)斗巡航,如果一切順利,我們肯定能在1917年之前將高盧雞摁死在地中海。哈哈!”
阿爾奇德下意識的呢喃了一句,而后又拉著托馬斯的臂膀,邀請他加入經驗刺激的俄羅斯輪盤賭游戲。托馬斯沒有心情與水手長玩鬧,擺擺手急匆匆地離開。
“多利亞也說過聯(lián)合艦隊可能在9月中旬的某一個星期戰(zhàn)斗巡航,9月的第三個星期不正是9月中旬嗎?看來,聯(lián)合艦隊第二次編隊訓練并非是空穴來風。”
托馬斯停下腳步,目光落在街道一家蛋糕店內。透過櫥窗。托馬斯能看見掛在墻上的日歷。
“還有一個星期,呵。這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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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9月14日,塔蘭托港。
加煤加水和補充彈藥后,暮氣沉沉的聯(lián)合艦隊終于拿出它應有的威嚴氣勢。
在拖船的拖拽下,笨重的主力艦被拖拽到主航道上。汽笛奏響,塔蘭托港內響徹悠遠的汽笛聲。,
渾渾噩噩的塔蘭托人終于注意到軍港內的騷動,絕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這只是一次了不起的戰(zhàn)斗巡航,他們滿心以為意大利王國的驕傲和同盟國在地中海海上力量的精華終于放下矛盾。履行他們的使命。
剎那間,市民,水手,商人向軍港聚齊,目送聯(lián)合艦隊三十余艘軍艦緩緩離開軍港,朝蒼茫的地中海前行。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塔蘭托外海,聯(lián)合艦隊十艘戰(zhàn)列艦和八艘老式戰(zhàn)列艦按照戰(zhàn)前編制的戰(zhàn)斗序列排成五列巡航陣型,亞沃士號戰(zhàn)巡則領著四艘赫爾格蘭級穹甲巡洋艦頂在最前面,作為艦隊的偵查力量。他們的目的地正是西西里島。
標準排水量23,088噸,裝備十三門305毫米主炮的加富爾號戰(zhàn)列艦懸掛旗艦旗。位于主力艦隊巡航陣型的最右翼,稍稍超出第二分隊旗艦但丁號戰(zhàn)列艦一個船位。
加富爾號艦長站在意大利式無畏艦高聳的艦橋上,望著地中海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無畏艦力量,沒由來的產生了泄氣的意思。
讓此前還風光無限的加富爾號艦長產生無窮怨念的對象自然是傳說中的委員長王海蒂。
王委員長自然沒有功夫理會加富爾號艦長的哀怨,作為聯(lián)合艦隊司令官,他將自己鎖在卡約-杜里奧號戰(zhàn)列艦臨時騰出來的艦長室內,悠閑地翻看從希臘人那里鼓搗來的協(xié)約國情報,哼起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小曲。
“西線法國人已經被徹底打殘。可是戰(zhàn)爭態(tài)勢并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扭轉,是時候思考歸國契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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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南岸的亞歷山大港,地中海艦隊已經磨刀霍霍。
半個小時前。埃爾-亞歷克西斯中將和原英國地中海艦隊司令,現(xiàn)任地中海艦隊參謀長的德-羅貝克少將分別收到來自塔蘭托港的情報。
法國海軍情報處哈恩情報小組和英國海軍情報部黛西情報小組先后確認聯(lián)合艦隊出海。航向西南。這一次埃爾-亞歷克西斯不再遲疑,命令地中海艦隊旗艦布列塔尼號戰(zhàn)列艦升起旗艦旗出海。
戰(zhàn)斗的號角悄然奏響。十艘戰(zhàn)列艦,十艘老式戰(zhàn)列艦和二十四艘輕型軍艦氣勢洶洶的殺出亞歷山大港。
“根據可靠情報,聯(lián)合艦隊會在西西里島以北海域展開編隊訓練和戰(zhàn)斗巡航,在墨西拿港短暫休整后返回塔蘭托。”地中海艦隊參謀長德-羅貝克少將伏在沙盤上,指著地中海沙盤胸有成竹道:“也就是說我們有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消滅處于一盤散沙狀態(tài)的聯(lián)合艦隊!”(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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