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殺念
何問君氣急甩袖,他本來以為將江邪留在燕國,一方面可以時刻盯著南宮信,另一方面也可以給他收集一些情報。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江邪竟然去綁架了韓青歌,得知消息的他第一時間就去抓江邪。
其實(shí)何問君的內(nèi)心除了氣憤,還有一點(diǎn)竊喜,如果這次是他救下了韓青歌,那就說明南宮辰并不能保護(hù)好她,那么她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南宮辰的身邊了。
何問君想著就派人快馬加鞭的趕去找江邪,只是卻又被南宮辰搶先一步,這讓原本就比較生氣的他簡直就是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等到何問君找到江邪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逃到了寧安城,何問君這次不僅高估了江邪,也更是低估了南宮辰。
何問君控制住自己不要繼續(xù)想下去,不然他只會急火攻心,他冷眼看著江邪:“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江邪雖然自負(fù),而且還有一點(diǎn)隨性,但是他對自己的身份還是有認(rèn)知的,他也知道自己這回逾矩了。
但是韓青歌對于她來說就像是內(nèi)心深處的蠱蟲一樣,每每遇到她總會讓他變得十分地失控。
而江邪更喜歡讓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現(xiàn)在他只想將韓青歌留在身邊,以后的事情再留到以后再說。
江邪看了看何問君說道:“我知道了,但是對于她,我是不會放手的。”
何問君氣急握拳,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或許他可以利用江邪對韓青歌的喜歡來對南宮辰下手,這樣南宮辰和江邪鷸蚌相爭,他就可以從中漁翁得利了。
何問君冷哼了一聲,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著站在下面的江邪問道:“這次你跟南宮辰也交手了吧。”
說到這里江邪雖然有些懊惱,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南宮辰是真的很有實(shí)力:“嗯,他很強(qiáng),我險些吃了虧。”
聽到江邪夸南宮辰,何問君的臉色就又沉了下來:“那你可知韓青歌就是他的王妃。”
江邪的意識里,只要是他喜歡的,那么他就一定要拿到手,就算韓青歌是皇后,他也是毫不在意的。
所以江邪想都沒想就回道:“那又如何?”
“你要是想要她,首先就要過南宮辰那關(guān),南宮辰什么實(shí)力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識過了,你覺得你對上南宮辰又有什么勝算?”
何問君的話一字一句地敲擊在江邪的心上,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細(xì)想,但是如今被何問君放在明面上說出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跟一只愣頭蒼蠅一樣,沒有方向。
只是這些事情想得他實(shí)在是頭疼,他也懶得去想:“我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就不勞您掛心了。”
說罷,江邪拱手行禮后便退出去了。
何問君盯著江邪的背影,逐漸起了殺意。
一開始他只是看中了江家的實(shí)力,而且江家雖然實(shí)力比較強(qiáng),但是因?yàn)殚L期隱居,沒有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對于他來說十分地好掌控。
再加上江家的存在本來就帶了些許爭議,所以對于江家而言,他們就像是一腔孤勇闖江湖一般,完全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有后援。
只不過,若是江邪動了不該動的念頭,他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留著他了。
韓青歌在拿到母蠱的時候就先用酒泡上了,為了怕不起作用,她還特意讓南宮辰找來了陳年老酒。
想起來上次江邪打開小瓷瓶那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韓青歌的表情就好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正在一旁看著她的南宮辰有些疑惑,難不成是江邪在小瓷瓶上做了什么手腳:“小歌?怎么了?”
韓青歌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南宮辰說道:“我們還是去外面吧。”
南宮辰點(diǎn)頭,不管韓青歌做什么,他都會無條件支持的,他抱著酒壇子就跟韓青歌一起來到了外面。
雖然說現(xiàn)在江府的小湖沒有了,但是草地還在。再加上昨天早上下了一場雨,雖然地還有些潮濕,但空氣中還是有一股泥土的清香味。
韓青歌拿著瓷瓶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了草地上,于是她帶著南宮辰直接來到了草坪上。
南宮辰將酒壇放在了地上,韓青歌將蓋子打開,頓時一股陳年老酒的味道飄了出來,韓青歌搖了搖頭,她感覺光是聞這個味道自己就要醉了。
她屏住了呼吸,將小瓷瓶打開。
因?yàn)樽有M死了,所以母蠱也是奄奄一息的,小瓷瓶一打開,除了上次的那股說不出來的味道,這回又平白加上了些許尸體腐爛的味道。
因?yàn)轫n青歌在憋氣,所以這些味道都涌進(jìn)了南宮辰的鼻子里,他的臉色頓時一遍,看著韓青歌頗有些得意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被韓青歌給耍了。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也伸手將自己的口鼻捂住。
韓青歌將母蠱倒進(jìn)了酒壇中,便迅速將酒壇的蓋子蓋住了。
母蠱進(jìn)入酒壇的時候就好像是下了油鍋一樣,酒壇里傳來了東西燒焦的聲音,韓青歌有些好奇,她低下身子,把耳朵貼在酒壇上,想要聽一聽酒壇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聽還好,韓青歌剛貼過去,就聽到酒壇里傳來了凄厲的叫聲,那聲音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般,聽了感覺午夜夢回回想時都會做噩夢的那種。
但是那叫聲中又好像帶了些許共情,讓人聽了會忍不住落淚。
只是現(xiàn)在的韓青歌沒有什么心情去想這些事情,在那聲音剛出來的一剎那,她感覺自己好像被送走了一般。
她愣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韓青歌晃了晃腦袋,她感覺自己好像失聰了一樣,她張了張嘴,咳了好幾聲才逐漸好轉(zhuǎn)。
南宮辰見狀忙把韓青歌摟到了懷里,目光落在了酒壇上,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會如此邪氣。
韓青歌也看向了這個酒壇說道:“這個帶回去,路上一定不要打碎,我們出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
南宮辰抬頭看了看天邊的烏云,雨季要到了,這路怕是不怎么好走。
韓青歌也知道南宮辰在想些什么,她拍了拍南宮辰的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