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肉皮酥凍
黑紫色的花紋,烙紋很奇特的金邊,但上面出現(xiàn)的圖案,卻是一塊石頭,從不同的角度看,石頭的色彩也在隨之變化,而郵票的邊緣,卻始終處于黑紫色。</br> 看到這張郵票,趙客的心猛的被抓了一下,心里已經隱隱有了一種預感。</br> “轉化!”</br> 趙客心念一動,選擇轉化郵票。</br> 頓時這張郵票的信息,現(xiàn)在郵冊的備注上。</br> 獻祭郵票:夢想寶石</br> 特殊能力:消耗20點郵分,點燃自己三年的壽命作為代價,能夠得到一次夢想祈求。</br> 理論上,夢想寶石可以實現(xiàn)你一個小愿望,但愿望越大難度越高,失敗的概率越大</br> (注:這個寶石曾經完成了一個傻子的夢想,現(xiàn)在這個傻子活在了自己的夢想里,卻不知道那只是他的夢。)</br> “嘶!”</br> 一口涼氣入肺,趙客眼睛盯著郵冊上的備注,生怕漏掉上面的每一個字,待確定這顆寶石,居然就是姚君口中的夢想寶石后,趙客的耳邊轟鳴一聲,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不禁開始往自己的頭頂上翻騰。</br> “為什么?為什么這顆寶石,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趙客不清楚,為什么自己能夠從盒子里抽取出夢想寶石,按說這次的收獲應該是史上最低才對,可偏偏自己抽取出了這顆寶石。</br> 是作為,他們完成任務的獎勵?還是他們阻止了姚君的‘叛逃?’</br> 當然,姚君最后是否成功,趙客并不清楚,但眼下,這張郵票確確實實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郵冊里。</br> 里面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趙客想不明白,但也不需要想明白,因為東西既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郵冊里,那就是自己的東西。</br> “姐姐!”</br> 趙客看著郵冊內這張夢想寶石,腦海中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例如利用寶石,來消滅掉自己的七個人格,痊愈自己的疾病。</br> 或者,如姚君一樣,回到自己的時間線上,從死神的手上,把她奪回來。</br> 順便毀掉那個猶如地獄的孤兒院,和姚君一樣,擺脫掉郵差的身份,就在那個時間點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上一生。</br> 一瞬間,趙客想到了很多。</br> 甚至在趙客心里,還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永久的刪除掉自己腦海深處,那一段抹不去的記憶。</br> 看著這張郵票,趙客的目光閃爍,各種各樣的情緒,浮現(xiàn)在趙客的臉上。</br> 直到這時候,趙客猛的將郵冊合上,強迫自己不去看的時候,內心的波動才逐漸平衡下來。</br> 隨后趙客安靜了下心神,從郵冊里又抽取了兩張的帶有面額的郵票。</br> 一張30點郵分,一張24點郵分。</br> 雖然沒有其他收獲,但郵分看起來還算給的挺足夠,應該是兩條主線任務的獎勵。</br> 看了看表上的時間,趙客一愣,這才想起來,這個表是錯誤的。</br> 想到這,趙客連忙拿出手機一瞧,果然就見上面四五個未接電話,全都是羅青打來的,還有短消息,更是在催促趙客快點回來。</br> 見狀,趙客嘴角一抽,連忙收拾一下,準備離開。</br> 就在趙客打算收回郵冊的時候,趙客突然看到了自己郵冊里,還有兩具尸體,不禁眉頭一挑,覺得這東西也要處理下,省的占地方。</br> 想到這,趙客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重新走進衛(wèi)生間。</br> 沒多久,就聽到一陣:“砰!砰!”的剁刀聲,以及屠夫之盒久違的喊聲:“餓~”</br> “師兄,你怎么才回來啊??”</br> 一開門,羅青看到站在門外的趙客,不禁催促道:“快點吧,宴席都要開始了,咦?你手上怎么還提著肉?難道菜不夠么??”</br> 這時候,羅青注意到,趙客的手上,居然還提著兩大所料帶的肉。</br> 血肉模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不禁迷糊起來。</br> “我之前想了一道菜,突然發(fā)現(xiàn)肉不大夠,所以重新買了點。”趙客的心情看上去不錯,不,準確的說,是非常不錯。</br> 居然對著羅青露出罕見的笑容,提著手上的東西,快步走進小院。</br> 一進門,趙客就嚇了一跳,只見院子里,這個時候,都已經坐滿了人。</br> 都是一群老頭老太,開始坐在這哪里幫著洗菜,刷碟子什么的。</br> 原來嘗過了趙客的手藝,那些街坊回去后,馬上就決定趕過來,既然是家宴,怎么能讓二麻子家一家忙活,所以他們自發(fā)的組織起來趕過來幫忙。</br> “二師兄,你要什么肉都有,何必再買呢,你看,那邊還有人送來了十斤的牛腿呢。”</br> 羅青在后面,指著墻上掛著半條牛腿,向趙客說道。</br> 趙客聞言,拍拍羅青的肩膀道:“不一樣,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廚子,主菜的材料,我必須親自去挑才行!”</br> 趙客輕松的神態(tài),一只手掛在羅青的肩膀上,嘴角神秘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搞得羅青身上生出一層雞皮疙瘩出來,忍不住打起一個寒顫。</br> “來來來…老張頭,好久沒見,你也來了!”</br> “老孫,這邊這邊,咱們今天不醉不歸!”</br> 天色剛剛發(fā)黑,老城小巷里,因為拆遷街燈都斷了電,黑乎乎的,以往行人路過,鮮有頓足,常常都是快速離開。</br> 但今天卻是例外,便見小巷深處,一家獨門小院大門敞開,來來往往,一些孩子們相互嬉笑聲,以及不時看到幾個街坊站在一起,聊著說起鮮花。</br> 當然,更多的,是站在鍋爐前,看著眼前鍋里上下翻騰炒制出來的菜。</br> 趙客穿戴著整齊的廚裙,一勺油下鍋,沿著鍋邊一刷,隨即被趙客換掉,倒上新油,把準備好的豆瓣醬,投入鍋里:“滋滋滋!”伴隨著一股青煙,便見鍋里粘稠的醬汁開始被趙客翻炒出來。</br> 夸張的手法,在大人眼中,行云流水,令人目接不暇。</br> 在那些孩子的眼中,眼前趙客更像是一個魔術師,手上大勺一番,橘黃色的醬汁,就被趙客均勻的澆灑在菜肴上,頓時香氣彌漫,有些嘴饞的,都要忍不住偷偷捏上一口放在嘴里。</br> 當然在場大人,對此也不會有什么怪罪,反而圍在一旁調侃哄笑。</br> 不需要趙客去端菜了,那些婦女會過來幫忙端盤子,洗菜刷碗什么的雜活也少不了他們的影子。</br> “小趙啊,你這后面怎么這么多刀啊??”</br> 一位上年紀的大娘看到趙客切好了魚肉后,隨手就把刀給扔在了手邊的木桶里,不禁好奇問道。</br> “不要了!”</br> 趙客沒有回頭,專注的把菜碟上哪一點湯汁擦掉,保證菜品的美觀后,才回頭解釋道:“這些刀沾了味,再做別的菜,我不喜歡,所以就扔了。”</br> “瞎說,哪里能沾什么味啊,你這就叫浪費。”</br> 面對大娘的教訓,趙客也沒計較,重新拿出一把刀出來,繼續(xù)埋頭做菜。</br> “對,就是浪費!”</br> 不遠,羅青洗著盤子,聽到大娘教訓趙客的話,心里一陣暗爽,暗道:“這才一桶,后面還有兩桶呢,我看不是刀上有味,是你心里有味,你這就是病!強迫癥!”</br> 當然這話羅青不敢說出來,畢竟對于趙客鋪張浪費的事情,老頭子也清楚,但從沒有因此責罵過趙客。</br> 只是偶爾喝醉的時候,給羅青提過一次,說過,這是趙客的病,刀上哪怕沒有一點味道,可在趙客心里,刀已經臟了,或許這就是趙客的怪癖。</br> 很快,一疊疊小菜端上桌,頓時香味彌漫,透過小巷外,連大街上的行人都不禁頓足,提鼻一陣猛嗅。</br>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br> 老城從不缺美食,也當然不缺少吃貨,不少人嗅著香味跟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飯店,心里頓時一陣失望。</br> 當然也有不乏膽子比較大的,想要混進去,可惜,小院不大,都是熟人,外人坐在里面,很快就會被認出來,最后自然是被尷尬的請出去。</br> 一次還行,兩次三次,就受不了了,最后干脆有人貼個牌子在外面,寫到:“家宴勿擾”這才打消了不少人的念頭。</br> “肉皮酥凍!”</br> 很快,就見一碗特色菜,趙客親手放在桌上,打開碗蓋,一粒粒湯圓狀的皮凍。</br> 被裹上了一層椰粉,看上去白白嫩嫩,每一個都用芝麻點了嘴巴眼睛,放在手里軟趴趴的,可愛極了。</br> 就連那些大人,看到后,都感到有趣,粉嘟嘟的模樣,都讓人有些下不去口,實在不忍心破壞美感。</br> 一名女孩小心夾上一個,放在碟里,隨著碟子晃動,就見碟上,這個白嘟嘟的小家伙,表情也在隨著晃動,變換起來。</br> 不時嘟嘟小嘴,又偶然皺起眉頭,隨著晃動,就像是一只生氣的小毛球,呆萌的模樣,簡直讓女孩的心都快化。</br> 抱怨道:“討厭,這么可愛,我都不忍心吃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女孩最終還是沒忍住嘗了一口,不同于那些普通的皮凍入口即化。</br> 一口咬下去,那種糯軟的口感里,黏黏的口感帶著一股桂花的味道,甜甜酸酸的,并沒有想象的那樣,吃到肉皮。</br> 事實上,皮凍的肉皮,已經在反復熬煮中,肉皮已經融化到和膠一樣的程度,后來被趙客加入了玉米粉,反復揉搓,才能夠有這樣,糯軟粘牙得口感。</br> 吃下去后,就覺得,冰冰涼涼的感覺,順著自己的舌尖一下滑進自己的口腔深處,直到一口吃下去后,口腔里還帶著一股清清涼涼的椰香味,吃的女孩合不攏嘴,最后含著淚一下連吃了三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