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國?
多日尋找無果后,周生辰暗中給蕭宴送了信,自己則啟程前往南蕭。自收到周生辰的消息,蕭宴便命人在南蕭境內尋找兩人。
周生辰趕到南蕭后先去找蕭宴匯合,“還未尋到,你確定她二人來了南蕭?”周生辰皺褶眉,“鳳俏我不清楚,但時宜知曉,以你當今的低位,并非是想走就能走的,定會先來南蕭確認。”
思索間,“客棧!”蕭宴恍然,“的確,我只命人留意來往之人,卻從未查過客棧。”說罷兩人便動身。
直至傍晚,兩人在最后一家客棧前站定,“若是不在,那便不在南蕭!”,相識一眼,同步踏入。
黑壓壓的大堂,令二人察覺有一絲不妙,“搜!”蕭宴厲聲道,“這偌大的客棧怎么沒人!”就在二人思索見,聽到侍從,“陛下,發(fā)現兩具尸體!”
周生辰與蕭宴身形一怔,飛奔上樓直到看到是兩具男尸才放下心來,周生辰仔細端詳這室內,“屋內...私有一陣香甜之氣。”蕭宴道。
周生辰仔細聞了聞,皺緊眉頭,咬牙切齒道“是迷魂香!”在燭火的映照下,兩人看到藏在床榻側邊的兩人,慌忙上前。
時宜與鳳俏朦朧見聽到聲響,不知所以便沒有出聲,以不變應萬變,感到來人靠近是,兩人翻出手中的利器向前刺去。
兩人后退躲閃著,間隙鳳俏與時宜便要向外跑,眼疾手快的周生辰伸手抓住了時宜的胳膊,就算被時宜翻手一刀劃破了手臂依舊沒有松手,鳳俏見狀飛身上前,被周生辰三下五除二擒住,丟給蕭宴,“看好你的人!”
將時宜強按在懷中,“不怕不怕,是我-周生辰,我來了,不怕了!”時宜費力的抬起頭,頻繁的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面容,看著時宜緋紅的面頰,“很難受嗎?再忍忍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yī)師。”說罷不顧時宜的掙扎將人帶走了。
蕭宴看著懷中奮力掙扎的鳳俏,附身低聲“鳳將軍,好久不見啊!”聞聲鳳俏一呆,伸手抓著蕭宴的衣服,“你...跑啊,怎么不跑了,蕭宴,我到底算什么!你告訴我啊!”看著歇斯底里的鳳俏,蕭宴想說,卻不知該說什么,“我先帶你去見醫(yī)師。”
鳳俏奮力的掙開蕭宴的手,“南辰王軍可在?”數十位將士跪地,“在!”
“聽令:今日我若死,南辰王府也不必追究!”鳳俏高聲道,轉而堅定的看向蕭宴接著說“若我生,此生定不再糾纏!”,蕭宴不明所以的看著鳳俏。
鳳俏苦笑,“我不悔!”說罷便將手中的匕首,用力扎入腹中,霎時間鮮血噴涌,蕭宴快不上前接住了身形不穩(wěn)的鳳俏,“你瘋了嗎?”
鳳俏顫抖的伸出手,撫上蕭宴的臉頰,“臭和尚,你究竟有沒有,對我,有一點點的,喜歡!”蕭宴自責的看著鳳俏不語,“罷了,不說,也好過,騙我。”
“喜歡,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與鳳將軍長相廝守。”蕭宴真切道,可此時鳳俏已然沒了生氣,“就快了,為什么不在等等!鳳俏...鳳俏!!!!”
“傳太醫(yī)啊!快啊!”蕭宴抱起鳳俏,走向隔壁房間。
次日清晨,時宜悠悠轉醒,隱隱的頭疼令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忽然回神想起鳳俏,起身就向外跑去。
客棧內外駐守許多將士,她隨手拉著一位詢問,“你可見到一女子,身高與我差不多,略微我比胖些?”見將士搖頭,便接著往前尋找,聽到“陛下,這...”停下腳步的時宜,伸手推開了房門。
“十一!”周生辰柔聲,時宜走上前去,看著床榻上面色蒼白的鳳俏,心狠狠地揪了起來,她不該出這樣的主意!
蕭宴無暇顧及時宜,急聲“別說這些廢話,究竟如何!”太醫(yī)緊局促的看了看四周的人,“這...姑娘這...臣無法探查傷情...”眼見著蕭宴的臉一點點陰沉,“要想留下,你出去!”時宜輕聲道。
太醫(yī)望向蕭宴,“你不能治的,我能!”見蕭宴微微點頭,太醫(yī)飛快逃出了屋。
“王妃...”時宜并沒有給蕭宴接著說下去的機會,“蕭宴,鳳俏是個倔強的,待她好轉,無論結果如何,希望你能給她一個痛快。”說罷便讓周生辰退至屏風后。
時宜伸手解開鳳俏的外衣,戲謔道“陛下,要在這里看著嗎?”蕭宴微微一怔,略顯擔憂的退至屏風后,憂心的望著床上的人。
一個時辰后,時宜走了出來,拿起桌上的筆,洋洋灑灑的寫著,口中還不忘叮囑“上次的傷還未痊愈,此次又大量失血,只怕還得兩三日才會醒。”
“上次的傷?”蕭宴疑惑道,時宜看了看周生辰,“嗯,右肩,箭傷,不肯讓軍醫(yī)診治,如果不是我恰巧跟去....”周生辰拉了拉時宜,“好了,我還未曾罪責于你,你到先追責起旁人了。”
時宜心虛的看了看周生辰,轉而叮囑蕭宴,“藥方放這里了,按時給她用藥,晚間我會再來換藥。”說罷便拉著周生辰要走,起身時周生辰揮手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為何不穿鞋?”
“蕭宴,無論你心中有無她,我希望你給她一個答復。”蕭宴看向時宜,堅定的說,“離開西洲時,生死無定數,便不想給她希望,如今,一切將定,我自不會薄待她,現下許多事無法說,但請王妃放心,貧僧...此生定不負她。”
“但愿!”自周生辰將時宜抱走后,蕭宴便在床榻便呆呆的看著,曾經跳脫的人此刻躺在床榻上,面色慘白毫無生氣,“鳳俏,我錯了,你醒來好不好!”蕭宴哽咽道,“鳳將軍不是說過,無論多久都要等貧僧嗎?只要你醒來,貧僧就跟你走。”
“南蕭我不要了,我跟你回北辰,回西洲,只求你醒來。”隨著侍從的敲門聲,蕭宴深呼吸將情緒平復后,“進來。”侍從跪地,雙手呈上一封密函,“陛下,這是剛接到的密函!”蕭宴打開密函,看了看便遣侍從去請小南辰王與王妃過來。
“殿下,王妃!”蕭宴起身行禮,周生辰慌忙上前,將人扶住,“這是做什么?”想起蕭宴給鳳俏的留信,時宜微笑,“軍師當真是好算計!”周生辰疑惑,蕭宴滿含深意的笑了笑,“與王妃相比,到底是差了些。”
時宜看著依舊為明的周生辰,低聲“信箋,殿下,還不明白嗎?”想通其中曲折的周生辰失笑,“本王竟不知你有此打算,陛下可知道了?”
“請二位來便是有此意,如今南蕭內判賊以盡數斬殺,我本無心國政,若要合國,北辰是不二之選,此事還需勞煩殿下與王妃,若陛下應允,貧僧愿為鳳陽王,與北辰一心。”蕭宴徐徐道,時宜與周生辰相視,“如此,本王便上奏陛下,具體如果,還得陛下定奪!”
蕭宴拱手,“謝殿下!”周生辰正思索著邸報該如何寫,“此事非同小可,若要自此將邸報送入中州,難保不會被劫,不若...你先回中州?”時宜輕聲道,這倒是提醒了兩人,若是南蕭要合國的消息傳出,那么鄰國也要分一杯羹,到時不僅不合了國,南蕭也是眾矢之的。
“王妃所言不錯!”周生辰看著時宜,剛要開口,“我不能跟你回去,鳳俏的情況并不好,我不放心。”周生辰皺眉,“難道我就放心你獨自在南蕭?”
“周生辰!鳳俏這樣我如何能走,再說了軍師也在能有什么事,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嗎?”時宜高聲,無奈的周生辰只得搖了搖頭,將以柄短劍遞給時宜,紅色的劍鞘上鑲嵌著數顆寶石,劍柄處鮮紅透光,微端懸掛著珠串以及石榴紅的劍穗,劍身亦以紅色圍住,佐以些許銀白二色做裝飾,“此劍名為,淵虹!以隕鐵鍛造而出,適合你。”
時宜看著手中的短劍,不輕不重剛合適,“謝謝長風,我很喜歡,此次回去你定要小心。”時宜輕聲叮囑,看著時宜笑顏如花,周生辰跟著勾了勾嘴角,“好,你自己小心,我將帶來的將士給你留下,乖乖等我來接你,不許再亂跑。”時宜乖巧的點了點,用過午膳后周生辰便啟程回西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