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辰王妃!
蒼山嶺....
自西洲向南十里出,有一山嶺,四周云霧繚繞,山嶺青翠,是個適宜埋骨的寶地。
蕭宴曾偶然與她提及過,若有一日大仇得報,他會將妻兒葬在蒼山嶺,不讓他們枉死于陵寢之內,與愁人相鄰。
二人翻身下馬,不遠處赫然立著六塊石碑,錯落有致,那時蕭宴的父母與妻兒,鳳俏緩步上前,看到旁邊那一塊無字碑,新心中悲痛沉沉襲來,“原來他...所行之路,如此兇險。”深呼吸一口后,跪拜。
時宜上前深鞠一躬,隨后將鳳俏扶起,鳳俏自己打量著四周,卻未曾發(fā)現(xiàn)蕭宴來過的痕跡,這是她能想到蕭宴會來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這里找不到...她便只能四處搜尋了。
他就這般不愿見自己嗎?
蕭宴的總計好像斷線的風箏,在狂風席卷后消失不見。
時宜見和鳳俏仰起頭,努力的將眼中的淚水咽回去,上前輕撫著鳳俏的后背,柔聲道“別怕,會找到的,他既說去苦行那比那不會是山清水秀之地,往西是萬里黃沙,往北是苦寒草原,我們一點點去找,不信找不到他。”
“再說了,即便是南蕭朝局安穩(wěn),也不是他說走即刻就能走的,我們先去南蕭看看,若南蕭沒有,我們在往西去,好不好?”
鳳俏看向時宜,紅紅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待時宜將她換抱住時,她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
大約一盞茶后,鳳俏放開時宜,抬手抹去臉上的濕意。
“那么,我們就去南蕭吧。”
一路上為躲避王府的人,二人沒有走官道,鳳俏不同時宜,自小在軍營中長大,從未出揣測過別人的心思,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無論走過哪里她都細細打量著,思索著自己若是蕭宴,會選擇怎樣一條路。
鳳俏跟隨周生辰征戰(zhàn)多年,風餐露宿也是家常便飯,想到嬌養(yǎng)的師娘,鳳俏便提議去客棧修整,卻被時宜堅定拒絕,“及是苦行,必定是風餐露宿,遮風擋雨之處便可棲身,不必擔心我。”
多次勸阻無果,鳳俏便也作罷,與時宜在沿途的破廟,四處透風的茅草屋,不足以掩身的山洞棲身。
一路行至南蕭邊境,兩人飛身下馬,隨便吃了點干糧后,走向河邊正乘船的漁夫,“老人家,可否載我們過河?”
漁夫疑惑的看向二人,“對岸便是南蕭,亂的很吶,二位姑娘還是不去的好啊!”鳳俏急道,“你載我們過河就是了,說這么多做什么。”
時宜輕拍鳳俏,將人拉至身后,規(guī)矩行了一禮,“這位是我?guī)熃悖蛉諑熃惴虻耐潘土讼恚f師姐夫病重,想見師姐最后一面,心下著急,唐突了老人家,還請老人家見諒。”漁夫擺了擺手,“罷了,老夫也并非狹隘之人,如此,便送二位姑娘一程。”
“多謝老人家。”時宜與鳳俏拱手謝過,先后上了船。
日落之前二人趕到了南蕭。
兩人牽著馬走在城中,身旁路過的百姓無不測目,不單是因為二人容顏姣好,實在是這些日的風餐露宿,另二看起有狼狽,隨便找了家客棧便走了進去。
“掌柜,一間房,在抬些洗澡水來。”鳳俏淡淡道,掌柜掃了一眼二人便有意道,“二位姑娘不妨往前在看看,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家客棧。”時宜有些不悅,店小二卻是個直白的,“聽口音,兩位不是本地人吧,我們這是南蕭內頂好的客棧,往日只接上面的人或是達官貴人的。”
時宜拉住了鳳俏,“掌柜言下之意,旁人住不得?”掌柜低頭不再去看二人,'咚~'時宜將一錠銀子扔在賬臺上,“如此依舊主不得?”掌柜伸手將銀子收好,諂媚的笑著,“能住,能住,小二帶兩位姑娘上樓!”
小二也恭維著,“兩位樓上請。”二人感嘆這主仆兩變臉之快,忽然鳳俏開口,“我們的馬還在外面。”
店小二聽著趕忙接過話茬,“姑娘放心,小人稍后就將馬牽去馬廄,準保喂好遛好,飯菜與洗澡水燒稍后也會送至房內。”時宜與鳳俏對視一眼后點了點頭,“有勞了。”
“您請!”
二人洗漱后將空落落的肚子填滿,靠在床榻上思索這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就在此時,時宜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奮力想睜開眼卻無果。
鳳俏察覺不對勁,心中警鈴大作,狠狠地將舌尖咬爛,瞬時口腔中充斥這血腥氣,舌尖的劇痛令她清醒了幾分,快步上前搖晃時宜,“師娘,別睡,我們著了道了。”四肢無力的時宜,用力掐著手心,努力保持清醒。
此時鳳俏眼前的黑暈越來越重,摸索這方向將桌上的茶盞打碎,時宜用茶盞的碎片在手臂上一化,疼痛換來了一絲清醒,兩人摔坐在窗口出,大口喘著。
“噓~”鳳俏飛快的將身上的匕首翻了出來,時宜手握著茶盞的碎片不敢出聲,“姑娘笑得來首碗筷了。”店小二輕敲房門,見屋內沒有動靜,便跟著掌柜推門而入,藏身在門口的鳳俏將刀架在店小二的脖子上,“解藥!”
“哎喲,尋常人種了我這迷香,便得睡上個三天三夜,兩位是高人啊!”掌柜繞有興趣的說道,“還請掌柜將解藥叫出來!”時宜強撐著說道,掌柜打量了片刻,大手一揮將一旁的時宜擼了過來,“長的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你以為劫持了他就能威脅到我嗎?”掌柜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若還想活命...就將我二人放了...否則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時宜冷冷的說道。
掌柜陷入沉思,試探道“你是?”
“西洲-南辰王妃,漼時宜!”掌柜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你要是南辰王妃,我便是小南辰王!”這一句話惹怒了時宜,給鳳俏一個眼神后,在兩人同時手起刀落下。
掌柜手誤著自己的喉嚨,鮮血順著指縫流出,感受著體溫一點點的流失,最終掌柜與店小二斷了氣,連一聲哀嚎都為發(fā)出。在藥效的催東西下,二人昏睡了過去。
夢中鳳俏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