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帶鳳俏出逃!
次日清晨,周生辰與時宜用膳時,聽到一陣陣高呼,“師父,師娘!”面色蒼白的鳳俏,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雙微微發(fā)抖的手將信箋遞給時宜。
鳳俏緊握的雙手,指節(jié)隱隱發(fā)白,“師娘,蕭宴...我好像等不到他了。”無力道。
二人看著信箋上熟悉的字體:
貧僧食言了,但望鳳將軍余生安康喜樂,一生順遂。-臭和尚蕭宴。
周生辰有些意外,他與蕭宴暗中是有傳信的,可這....鳳俏雙眸中蓄滿了淚,再也忍不住,“師父,您早就知道了對嗎?您早就知道他要走,是不是!”
時宜起身握上鳳俏的手,人微微一怔,感受到冰涼的雙手,時宜到了杯茶給鳳俏捂捂手,她知道,情愛之刃,無形卻穿心!
“他執(zhí)意要走,誰攔得住?”周生辰將信箋收好放回桌上,“他既心意已決,你又何必執(zhí)著!”鳳俏看著周生辰笑出了聲,“師父不也執(zhí)著于師娘嗎?”
身后將桌上的信箋拿在手中看著,忽然手指用力,將滿心憤怒宣泄在手中,看著手中成團的信箋,跪坐在地上,吧嗒-
地面上出現(xiàn)一團小小的水漬,時宜蹲在一旁心疼的鳳俏攔在懷中無聲的安撫著,片刻后鳳俏奮力將手中的紙團扔了出去。
起身行至周生辰面前,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冷冷的說道,“南辰王府不孝徒-鳳俏,現(xiàn)請辭將軍一職,望求師父應允!”一旁的時宜一愣,急切的望著周生辰搖了搖頭。
“胡鬧,你自幼隨我征戰(zhàn),少說也有十八年,從兵卒經(jīng)歷伍長、什長、百夫長再到小都統(tǒng)、都統(tǒng),正、偏將,才有了今日,如今你要為了他,講這些棄置不顧嗎?”周生辰一拍桌子,怒道。
鳳俏重重的一拜,額間滲透出一絲血紅,咬牙道“是弟子不孝,有負是多年教誨,不孝徒愿承擔一切責罰,只求師父應允!”時宜是心疼鳳俏的,可牽扯到辭軍意識她不便插嘴,只得摸摸在一旁陪著鳳俏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好好好,本王管不了你了,本王只問你,你要如何去尋他,你可知該去何處尋他!”周生辰時看著鳳俏長大的,如何不知她的脾性,可他怎么能放心讓她拋棄一切,去尋一位不知去向的人。
歸來的謝云恰巧聽到了鳳俏的話,一步一頓走了進來,苦笑著說道“師父,鳳俏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牛脾氣,不若...”周生辰大手一揮,“來人,送鳳將軍回院子,看管好!”
鳳俏呆看著周生辰,連時宜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你要囚禁鳳俏嗎?”周生辰不語,時宜握緊鳳俏的手,將人扶起來,“鳳俏,你隨我回去,臉上的傷不及時處理的話會留疤。”說話時暗暗的捏了捏鳳俏的手。
看著兩人的離開,周生辰嘆出一口氣。
夜深人靜,時宜見周生辰在書院還未出來,便將院中的守衛(wèi)遣出去后,帶著鳳俏離開了王府。
二兩手握韁繩離開了西洲!
鳳俏背著時宜準備好的包袱,里面有厚厚的銀票,還有時宜偷來的兩枚通行令,一枚是蕭宴贈予周生辰的,令一枚則是南辰王府的,時宜將子印留在了王府。
時宜明白,周生辰不想要鳳俏辭軍是想要告訴眾人,無論何時、無論何處鳳俏都是南辰王府的人,背后都有南辰王府的庇護。
行至西洲邊界時兩人勒停馬,回頭望去,“此去兇險,不若師娘...”鳳俏勸阻,時宜微微仰起了頭,“我不放心,再說有我這位南辰王妃行事總會方便些。”相視一笑的兩人,拉起韁繩,一夾馬腹,“駕~”
兩人飛快的想著遠處疾馳而去,天下事,有人覺得大,便有人覺得小,天下路,有人說寬,便有人說窄,人若有方向,那便是條條路皆通,若沒有,那便是條條路,皆不同。
而鳳俏的方向,無論是她自己或是時宜,都不知是對是錯。這天下,地大物博,可無論是哪個方向,只要是蕭宴走過的,那即便是錯她也要走到底。
臨近清晨時周生辰才自書房出來,見主屋內(nèi)沒人便心道不妙,快步走出尋成喜來問,“王妃,昨日說累了早早便歇下了,并沒有讓婢子服侍。”話音未落,周生辰疾步向鳳俏的院落而去。
看著空蕩蕩的院落,周生辰怒吼“漼時宜!”
“來人,去找,務必把王妃和鳳將軍給本王找回來!”,周生辰瘋了一樣將西州城翻了個遍,滿城人都知道,王妃走丟,小南辰王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