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要雇人
得好好打聽,別傻愣愣地到時候挨了騙啥的。”
比起周氏的來說,老爺子卻沒那么的樂觀,總覺得這事不太好辦。
不過周氏也說得有道理,便道:“這天鈀的確還早,真得到鎮(zhèn)上去看看,老四經(jīng)常在鎮(zhèn)上活動,這事讓老四去辦,要是能行的話就把人請回來,明天一早就開始干活,早點把這田給打理好了早點撒種子。說起來這種子還沒泡上呢,也不知道這會要不要泡上,還真是愁人。”
周氏不贊同:“泡啥泡,到時候芽子泡長了可就廢了。”
“行了,你去找老四吧,我得瞇一會。”
“干啥讓我去,我還想瞇一會呢!”
“讓你去就你去,哪來那么多廢話,要是不樂意就把銀子給湊夠了,咱買大牛回來使,這事也就省了心了。”
買大牛那得十兩銀子,周氏哪里樂意,猶豫了一下還是自個去找人了。
這要是請人來耕田的話,肯定用不了多少銀子,周氏掰手指頭算了算,現(xiàn)在打普通短工的也就*文一天,就算是技術(shù)活的十五文錢也是有余,請個人回來犁田的話,估摸著得花七天的時間,七天算技術(shù)活也才一百文錢出頭,算上牛錢不定兩百文錢就差不多……
周氏到了四房才想起來顧大湖要分家的事情,頓時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周氏認為自個沒少疼這個幺兒,按理來說這幺兒應(yīng)該很聽話,對自己特別孝順才是,可自打這成了親以后,學(xué)會了存私房錢不說,現(xiàn)在還這么不孝地提起了分家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這雞蛋的事!文哥兒可是沒少吃著。
自個再怎么省,也每月?lián)赋鰜硪粋€讓文哥兒吃不是?另外那幾房可是連聞都聞不著。對這柳氏也算好吧,除了輪著做飯也沒讓她干別的活。自個算是掏心掏肺對他們這一房,得到的卻是他們這一房想撇開她這老婆子單過,周氏感覺這心真是傷透了。
“你爹讓你到鎮(zhèn)上看看有沒有牽牛來找活的,有的話就跟人家商量一下,請回來給咱家干活。”周氏見門也沒也沒在進去,而是停在門口那里,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樣子。
顧大湖明顯一愣,不過很快就皺眉:“這活計倒是有人接,只是這價錢向來不低,這干活的也是供不應(yīng)求,恐怕很難找到人。”
周氏哼了一聲:“這我可管不著,你爹吩咐的事情,我只是來通告一聲,找不找得到人那是你們爺倆的事。還有,這工錢是按天算還是算畝算,你自個看著辦!”哼,這工錢也別想她出,正好買牛這錢四房一文也沒出,這請人干活的工錢就他們出好了。
這么一想,周氏這心里頭才算是舒服了點,瞥了一眼顧大湖扭頭回了房。
顧大湖不免苦笑,這不是說好了買牛了?咋又變成請人來干活了?這老倆口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牛本來就是個稀罕的,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哪里能有閑著的,大多都同村的給預(yù)約好了。就算是有個別閑著的,那也可能是因為要價太高,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樂意去請那些人回來做活不是?
而且聽周氏那么一說,顧大湖這心里是直打突,總覺得這工錢最后不定落到自個身上。這才讓柳氏把銀子拿走,可別到時候白忙活了才是。
只是想來想去也沒別的轍,顧大湖收拾了一下往鎮(zhèn)上去了。
不管如何,這田的事情也必須緊著來了。
周氏從顧大湖房里頭出來以后,本是想著回上房瞇一下的,可越想這心里頭就越不是滋味,見顧大湖從房里頭出來以后,眼珠子一轉(zhuǎn),扭頭又朝四房走了去。
走得有些匆忙,顧大湖并沒有把門鎖上,而是掛上鎖做了個樣子。
周氏見沒鎖上,直接就把鎖拿了下來,然后推門進了去!進去以后定定地看了幾眼,把門一關(guān),開始在里頭忙活起來。直到半柱香過后,周氏才從屋子里頭出來,手里頭拿了兩塊新布,一雙鞋底,至于懷里頭塞了啥,誰也看不出來,只知道懷里頭也是鼓鼓的。
嘴里頭卻低聲地罵罵咧咧著:“這死婆娘也不知把東西藏哪了,找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找著,不定拿回娘家去了!這么稀罕娘家干脆別回來得了,懶得跟啥似的,還真以為誰稀罕她不成?趕明兒就讓老四把她給休了……”
……
從京城趕過來的十四名將士竟然住進了司家,聽到這個消息的縣令大吃一驚,來這里當官時,交接時上一任就告訴他,這個縣城里頭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這司家的,遇到這司家的事情最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縣令當時還想著難不成這地頭蛇不好對付?于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對待。
卻不曾想這司家雖然家大業(yè)大,卻從來就不犯事,安份得讓人無比放心。而有著上一任的提醒,縣令也不想去招惹這司家。卻不曾想這從京城里來的人不屑住在衙門,卻住進了這司家。
縣令不由得猜測起司家來,莫不成這司家還有別的秘密?
不過縣令也只敢在心里頭猜一下罷了,膽小的不敢去打聽點啥,很努力地去打探那六名婦女的去向。只是查探了兩天的時間,其中五名婦女只用半天的時間就查出來結(jié)果,其中一名女子的去向卻是無半點頭緒,而那五名均非這群將士所尋之人。
得知這種結(jié)果縣令也不敢耽擱,親自上門說明了這件事情。
聽到這么一個消息,那將領(lǐng)的面色也是沉了下來:“將那女人的情況說一下。”
縣令擔(dān)心自己會說錯話,早就打好了稿,聽到將領(lǐng)問起,立馬從懷里掏出一張氏,對著那張紙念了起來:“那名女子當時年齡應(yīng)在十五左右,腹部微凸,顯然已有身孕。與其丈夫剛從州城歸來,說是因父母年邁,打算回老家安頓下以及盡孝道。卻不料歸來途中遇上土匪,女子被劫于山上,男子險逃出來后嚎啕大哭到官府報案,正逢官府要剿匪,其一切資料尚未登記……”
將領(lǐng)聽縣令認認真真一字一頓地念著,原本還有耐心聽下去,卻在聽到一切資料尚未登記便不耐煩,一把將紙稿奪了去,自主閱讀了起來。
紙稿上有述,剿匪后救出十數(shù)名婦女,有人家來尋,便安排了認領(lǐng),而那名丈夫則哭喊著自己媳婦是個懷孕的,而那名孕婦也走了出去。之后那名丈夫離去,那名孕婦也跟著離去,二人資料未曾登記,紙上解釋是當時太忙等等原因。
啪!
將領(lǐng)將紙稿拍于桌面上,眉頭緊皺,眼內(nèi)似有疑惑不解。
縣令嚇了一跳,大氣不敢喘一下,額間冷汗直冒。
依照這紙稿上所說,那女子與那男子的確是夫婦關(guān)系,其一切表現(xiàn)都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懷疑。可若那名女子真是那男子的妻子,那么自己要找之人又去了何處,難不成真的……如此真是那樣,回去以后又如何向?qū)④娊淮?br/>
“繼續(xù)找,必須將那對夫婦找到!”哪怕是這一絲的可能將領(lǐng)亦不放過,心里頭卻是不抱希望了,仍舊囑咐:“依舊是秘密查探,不可驚動任何人!”
“是是,下官得令!”縣令哈著腰連連點頭。
縣令走后,司南才在大富大貴的攙扶之下走了過來,開口問道:“何事讓舅舅如此煩惱,外甥遠遠聽見似乎是在找人,不知外甥是否聽錯。”
將領(lǐng)點了點頭:“這事你莫摻和,好好養(yǎng)身體罷!”
司南聽罷聳聳肩,雖說心中有所好奇,可既然南風(fēng)舅舅都如此說了,自己不過問便是。雖出身于商賈人家,可因著生母的出身,司南對于官場上的一些事情還是有所了解,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去打聽,否則知道的越多便死得越快。
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司南可不想趕著去送死。
“說來舅舅也得回去了,這事情估計不會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就不便再待于此,到時候這縣令如果查到結(jié)果,你便使人通知于我,此事有關(guān)于鎮(zhèn)國將軍,不可宣揚,到時我應(yīng)該會再來一趟。”南風(fēng)將領(lǐng)一臉嚴肅地低語,可見此事的隱秘性有多重要。
司南蹙眉:“舅舅才來,會不會太匆忙了些?”
南風(fēng)搖頭:“身在其位,便是身不由己。來之前本聽說你的身體大不好,可能……只是現(xiàn)在看來,你的身體似乎有所好轉(zhuǎn),這是一件大好事,估計你爹也終于能放下心了。雖說對你所說那黑婦有所好奇,也該登門拜訪一下,只是舅舅身有要事不便過多露面,此事還是暫且擱下,待日后有機會再登門拜訪以示,再重謝對方。”
司南想起顧盼兒那脾氣,嘴角一抽:“舅舅其實不必在意,那黑婦是個怪人,想來不會在意這些。依外甥看,說不定不登門拜訪的話,這黑婦還能好好說話,若然不小心打擾到那黑婦,恐怕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哦?這是何意?”
“那黑婦天生神力,脾氣不好亦躁,不耐煩時會揍人!”
“……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正常個啥?那黑婦心可是黑的,別說連我這病人都揍了。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個爹娘受欺負也不會吭上一聲,除非有人惹到她,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
似乎醫(yī)術(shù)這很厲害的黑婦人品有問題!南風(fēng)將令如是想到,不過很快南風(fēng)將令又體諒了,道:“這世間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會有些怪異,她既然能對外甥你施予救手,證明這個黑婦還是個善良之人,外甥能忍且忍罷,一切等身體好了再提。”
司南內(nèi)心抗議,這分明就是金錢買賣,這黑婦哪里善良了,明明就是個心黑的。
不過南風(fēng)一臉嚴肅與不贊同,司南也只有打碎牙齒往自己肚子里咽。
“明日一早我便回京,到時候你便收拾一下去那黑婦家罷,你這身體不能治到一半就半途而廢。好好養(yǎng)著,到時候娶個媳婦,哪怕生個一男半女的也能讓你娘在九泉之下安了心。”提起自己的孿生姐姐南雨,南風(fēng)又是一陣唏噓,嘆時間過得太快,轉(zhuǎn)眼就過了二十年。
司南沉默不語,打小就沒見過自個娘親,感情上是十分復(fù)雜的。
之后二人不知都想起了什么,一度沉默了起來。
……
顧大湖跑遍了整個鎮(zhèn)集也只找到那么一個帶牛找活的,這牛是頭公牛,看起來倒是挺精神挺有勁的,個頭也不小。不過看過了顧盼兒家的那頭大黑公牛,再看這頭公牛,顧大湖也實在沒什么感覺,左右不過是找人干活罷了。
可是對方仗著自個家的是頭大公牛,又是現(xiàn)在集上唯一一個還在接活的,愣是要十五文錢一畝地,要么就五十文一天工錢,否則這活就不樂意接了。
并且這干活還得管飯,早上一頓中午一頓,不能少了。
顧大湖思來想去也沒轍,只得讓對方跟著自己回家,讓老爺子拿主意去。
胡老三開始的時候并不樂意,可后來一想,覺得跟著這小伙子回家也沒啥,左右這牛自己是上了冊的,一般沒人敢搶了去。自己又是將這牛從小牛養(yǎng)到大牛,別看這牛現(xiàn)在瞅著溫順,要是旁人碰一下還得脾氣踢人頂人啥的,就自個能隨便碰。
“行,我這就跟你回去一趟,不過我可聲明,這價錢可不能少了,要不然這活我可不接,反正這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找?guī)凸さ目啥嗔巳チ恕!焙先紤]好了以后也不坐那了,站起來以后把牛繩一解,示意顧大湖可以帶路了。
顧大湖邊走邊算了算,按畝來算的話,這二十六畝田就是三百九十文,這要是按天算的話,忙活七天就是三百五十文錢。聽著似乎按天算比較劃算,可誰知道這胡老三是啥人,要是到時候花的時間多一些,比如多上一天,那就是四百文子,比起三百九十文來說可是要多上十文錢,這樣就不劃算了。
按顧大湖來說,不如就按畝算,這樣也好算計。
只是這工錢真心不便宜,自個一個月的工錢都不夠付的,這么算計起來顧大湖都覺得自己要是買頭牛來養(yǎng)著,每年這個時候也能賺上一筆了。可惜這錢再怎么賺也只有不到一個月,要不然顧大湖就算是借錢也會去買頭牛回來,哪里用得著家里湊銀子去買。
一路上胡老三找話:“小子,你們家的田還挺多的啊,這會都還有二十六畝沒耕好,這還不得有個百八十畝的?”
顧大湖扯了扯嘴角,這哪里是田多,家里就這二十六畝,只是先前就干了半天的活,而且干得還不咋樣,都得重新犁過耙過才能種上。可顧大湖也不好意思說這事,只扯著嘴角笑了笑,也不應(yīng)胡老三的話。
胡老三心道,剛這小子還挺會說的,這會就不說話了。
不會是騙子嗎?胡老三心里頭有些悚,當下就有些猶豫了。
不過看顧大湖走的路正是顧家村,而這顧家村胡老三也是知道的,猶豫了那么一會終究是沒扭頭走人,而是加倍防備地跟在顧大湖身后,打算要是到時候出啥不好狀況就讓公牛頂死這小子。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那顧傻子可是弄了頭大黑牛回來。”
“聽說了,那大黑牛據(jù)說是頭公的,比村長家的那頭母牛要大上四倍呢。”
“聽說那大黑牛可兇悍了,見了誰都想用角去頂,危險得很吶!”
“這野牛說不定比野豬還兇,以后路過他們家可得小心了。”
“這顧大傻子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了,竟然去弄回來這么一頭牛回來,你們說這野牛它能聽使喚么?到時候白養(yǎng)活了不說,不定還得被那牛給傷著呢!”
“這個誰知道,人家有那個本事弄回來,不定就有那個本事去治呢?要我說這牛就算治不了,到時候殺了賣肉也能換不了銀子呢!這牛可是沒有上冊的,畢竟是頭野牛,官府應(yīng)該也管不著。”
“這倒也是,到時候真宰了,我可得去買點牛肉回去嘗嘗。”
……
胡老三剛牽著牛進村,就聽到一婦人說宰牛的事,頓時這心里頭就是一突,這不會是進了土匪村吧?以前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顧家村,只是這顧家村有這山擋著,一般人很少進這里面來,對這顧家村胡老三也是不甚了解,不免有些悚。
而眾人見胡老三牽著一頭大公牛進村,立馬就扭頭看了過去。
“哎你們快看,這牛挺大的!”
“是挺大的,就是不知道比起顧大傻子家那頭差多少。”
“我估計差多了,沒聽到比村長那頭要大四倍么?這頭牛看起來是挺大的,不過我估計也就顧傻子家那頭牛的三分那么大點,到時候比比就知道了。”
“咋比?宰了再比?不然誰敢靠近那大黑牛。”
……
又是宰牛,胡老三有種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心道自己肯定是進土匪窩了。
“咋地出這老些汗,你先忍忍,就在前面呢,再走幾步路就到了。”顧大湖見胡老三滿頭大汗,還以為胡老三累的,畢竟這天雖然不怎么冷了,可也是挺涼的,一般只要不使太大的勁都不會出汗。
胡老三心里頭正悚著呢,乍聽顧大湖說話還嚇了一跳,有些結(jié)巴道:“沒,沒事,咱挺好的!那啥……他們說的那大黑牛是咋回事?”胡老三心里想著,就算真的是進了土匪窩,自個也已經(jīng)進了村子,這時候想跑也是跑不了了,要真有不好的事情這小子也總該告訴他了吧。
顧大湖道:“他們說的那大黑牛是我侄女家的,那大黑牛比起你這頭來還要大上三倍不止呢!只可惜那牛不能使,要不然也不會雇傭你這牛了。”
不能使?不會是已經(jīng)宰了吧?!
這人吶,只要心里頭想著這事,不管對方說了啥都會不由自主地往這一方面去想,胡老三聽了這一番話后更是哆嗦了起來,覺得自己肯定沒命回去了。
嘩啦!
路過顧大河家的時候,一盆水潑在院子里,頓時嚇了胡老三一跳。
“你這是又咋地了?那是我三哥家,前不久才分了出來。”顧大湖看著這樣的胡老三顯然有些不滿意,這個人不會身體有什么毛病吧?要真是這樣到時候還咋干活?要耽擱了這田事,老爺子還不得操起鋤頭揍人呢!
潑水的人是張氏,見到外面路過的顧大湖二人,不免有些好奇:“四弟這是到鎮(zhèn)上了?這牛不會是……”后面的話張氏沒說出來,畢竟那只是猜測,沒譜的事情張氏也不好意思說,不過她的意思顧大湖應(yīng)該懂,就是想問這牛是不是老屋那邊要買的。
可這話說半截的,卻讓胡老三這心又吊了起來,整個人怕得要死。
“家里頭的田不是還沒著落么?爹讓咱到鎮(zhèn)上看看這有沒有接活干的,正好遇上了這胡老三,就把他帶回來了。這還得看看爹是啥意見,要是沒問題的話就雇上了。”顧大湖實話實說,不過現(xiàn)在看這胡老三倒是沒有先前的滿意就是了。
張氏點了點頭:“那趕緊回去吧,估計爹可能等急了。”
原來是雇人,還以為要買牛呢,張氏未免有些失望,因為這牛看起來不錯。
顧大湖點頭,帶著胡老三繼續(xù)往老屋那邊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那番話讓胡老三微微松了口氣,并且還偷偷地狠狠擦了把汗。
路過顧盼兒家,顧大湖也不知是來了興致還是咋地,還跟胡老三介紹了一下:“這就是我那侄女家,我這侄女是我那三哥的大閨女,那大黑牛就是他們家的,就拴在院子里頭。這你可能不知道,那頭大黑牛可是頭野牛來著,可兇悍了!”
胡老三聞言這心又放下了許多,背后一陣涼意,覺得自己是虛驚一場了。
不由得朝這院里頭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眼啥也沒有看到,便也沒有停下來,只是意外總生在人預(yù)想不到的時候,正繞過這圍墻繼續(xù)往前走,里頭卻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牛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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