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一劫?
山外圍并不抖,對于一頭野牛來說,這樣的地方實在平常不過。雖然這山腳下的草更旺盛一些,顧盼兒卻沒打算把大黑牛拴在山腳下,以防這大黑牛會寧愿不要鼻子也要掙脫繩子跑掉,于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把大黑牛牽著。時不時撿一些材料,有柴火啥的也沒有放過,畢竟家里的柴火不多了。
大黑牛看似老實啃草,眼珠子卻不停地四下瞄著,一副賊兮兮的樣子。
撿了大概四百來斤柴火的時候,這材料也撿得差不多了,而這大黑牛也真是可以,身上都掛了這么多而且又沉的東西,竟然跟沒事似的,嘴巴老老實實地啃著草,眼珠子也依舊不停地四處打量著,一看就知道它在想法子溜走。
而看其吃草,顧盼兒嘴角一抽,真不是一般能吃!
舌頭一撩,一大把三十公分長的草直接進嘴,再看時已經只剩下點根,換作一般的牛,這一口草起碼得吃上四五次才能變成這樣,這牛果然是個吃貨。
由此也可以看出,上午割的那些草,真不夠它塞牙縫的。
不過這材料都已經撿完,顧盼兒就不打算再留在山上,扯著不情不愿的大黑牛朝河那邊走去,遠遠地就聽見幾個半大的熊孩子在說話。
“不是說顧三丫會來洗澡?都好幾天了!”
“王虎是那樣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咱都等了好幾天了,別說是有人來這里洗澡了,就算是來這里洗衣服的姑娘都少,還不如去偷看村里頭那些小媳婦洗澡呢!”
“前天你偷看二牛媳婦洗澡,看到啥了?”
“別提了,啥都沒有看到就被二牛現(xiàn)了,還被揍了一頓。”
……
顧盼兒聽得嘴角直抽,也不知是因為聽到‘顧三丫’這三個字,還是聽到那小子偷看別人家媳婦洗澡挨揍的事,總之顧盼兒有點無語這臉也有點黑。
“快看,有人來了!”
“是不是顧三丫!”
“天啊,快跑!這不是顧三丫,是顧三丫她大姐,顧大傻!她可是會打人的,可千萬不能讓她抓著,不然被打骨折了就慘了!”
“快,咱分散了跑!”
……
似乎在這群半大的熊孩子眼里,顧盼兒是比那大黑牛還要可怕的存在,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可是視覺上的沖擊卻不應如此。
難道這群熊孩子就沒看到牛?顧盼兒心中各種腹誹。
又是一群討厭的怪東西,大黑牛滿目兇狠地盯著這群熊孩子一個個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后又盯向顧盼兒,只是剛移目立馬就僵住了,趕緊聳拉下腦袋裝慫。
顧盼兒撇了撇嘴,也沒在意,直接收回了視線。
到了河邊,顧盼兒將大黑牛拴在河邊的柳樹上,然后直接跳進河里頭抓魚去。雖然這個時候的河水還是很涼,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鍛煉,這點寒涼對顧盼兒來說實在不算什么,直接潛到水下面去找更大更壯實的魚去了。
卻不知那群熊孩子還在遠遠看著,見顧盼兒跳下水立馬就瞪大了眼睛。
“我滴娘咧,真有在河里洗澡的女人!”
“可那是顧大傻,你敢去看?”
“我可不敢,那顧大傻能空手折人骨頭厲害著呢!”
“這算啥,你們看那頭牛,我娘可是說了,那頭大黑牛可是頭野牛來的,比野豬都要兇狠十倍,可遇上顧大傻還不照樣被修理了。”
“是啊,別看它現(xiàn)在老實,剛才我可是看到了,它那眼神兇狠著呢。”
“聽說全福家的周老婆子想看這牛一眼,結果不小心讓牛尾巴給打了,半邊臉都打爛了,現(xiàn)在還腫得跟豬頭似的,咱可要小心這大黑牛。”
……
一群熊孩子議論紛紛,倒有不怕死的想要到河邊看一下,可剛靠過去就被大黑牛兇狠地盯著,于是乎熊孩子們怕了,縮了,遠遠地趴在草叢里頭不敢靠近了。
一個傻子洗澡,估計也沒啥好看的,熊孩子安慰自己。
啪!
一條十來斤重的魚被扔上了岸,大黑牛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蹦得老高,之后現(xiàn)竟然是一條魚,憤怒之下甩動長長的尾巴,將蹦起來的大魚給打回了河里頭。
“我去,你大爺的,作死吶!”眼見著好不容易逮到的魚被甩回河里,顧盼兒整張臉都黑了,幸好她還沒潛下去,要不然這魚豈不是白抓了?一把抓住被甩暈了的魚,又扔回了岸上,怒瞪大黑牛:“再敢亂動,老娘餓你十天八天的!”
大黑牛往后縮了縮,滿目防備,卻聽不懂顧盼兒說的是什么。
見大黑牛老實下來,顧盼兒又一次潛進了水里。
趴在不遠處草叢里的熊孩子們瞪大了眼睛,這顧大傻還真是能干,上山打獵下水摸魚,樣樣都行,比爺們還要爺們多了!要不是這顧大傻會打人,熊孩子們都想上前圍觀一下,要是這顧大傻能教他們打獵啥的,那就好了。
啪!又一條十來斤的魚被扔了上來。
這一次大黑牛沒敢再把魚拍回水里,反而見魚要蹦回水里頭,猶豫了一下伸出尾巴將魚拍回來一些,以防這魚掉回水里自己會挨揍啥的。
對大黑牛的作為顧盼兒沒有看到,剛她在水深處現(xiàn)一條大的魚,根本就來不急去威脅一下大黑牛,將手里剛抓到的那條魚扔到岸上以后就趕緊潛了下去。河里的這一處可以說是村里頭的禁地,因為這里的水太深,村民們都不允許娃子到這里來,并且還在河道那里設了幾根木頭作為警告。
不過這幾根木頭間縫隙很大,并不能阻攔人穿過,只能起警告作用。
聽說這里曾淹死過不少人,所以大人們都很擔心,編了不少故事來騙娃子們,使得娃子們也不敢穿過這幾根木頭,哪怕心里頭再是好奇。
追上大魚進了深水,顧盼兒驚訝地現(xiàn),這里頭挺大挺深的,若不是視力夠好,就是顧盼兒也不敢往底下潛。不過到了這里以后,顧盼兒也驚訝地現(xiàn),這里頭的魚都挺大的,剛才追的那條魚對于這里的魚來說,是最平常不過的個頭。
里頭因為光線少的原因,黑漆一片,顧盼兒不打算多留,隨手抱住一條游到自己身邊約么有三十多斤的魚,然后迅游了上去,在大魚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穿過那幾根木頭,將已經開始掙扎了的大魚扔到了岸上,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剛一爬上去,就看到大黑牛用牛尾巴將要蹦回水里的大魚給拍回岸邊,頓時就愣了愣,之后笑了,拍了拍大黑牛的腦袋:“好家伙,干得好!”
大黑牛還以為要挨打,沒想顧盼兒會這么友好,頓時也愣了愣。
“走了,回家去!看在你那么上道的份上,老娘決定日后對你稍微好一點。”顧盼兒惡劣地呲呲牙:“不過你要是敢撒潑,咱的拳頭也是杠杠的!”
大黑牛還是愣,聽不懂啊聽不懂,啥意思這是?
而顧盼兒卻不再理會大黑牛,抽出一根比較直的長木棍子將三條魚穿上,兩條小的一邊,大的獨自一邊,挑在肩上然后一手扶著木棍一手牽著牛繩回家去。一路上心里頭琢磨著這三條魚要怎么吃:魚丸、水煮魚、酸菜魚……
路過娘家時停了下來,有些愣愣地看著這小院子。
院子里顧大河也愣愣地坐在那里,有些心不在嫣地編著竹筐子,張氏在一旁淘米,米看起來并不多的樣子,估摸著最多就一斤。這點量還不夠顧盼兒一個人吃的,他們卻是要四個人分,看在顧盼兒的眼中忽然就感覺有點酸澀,略為猶豫地停了下來。
哞!
大黑牛叫了一聲:咋停下來了呢?
這一聲牛吼讓院子里倆人都聽到了,趕緊抬起頭看了過去,這一看顧大河嚇了一跳。剛還聽張氏說老屋那邊雇了人耕田,那人就是養(yǎng)了一頭大公牛,乍看到這么大一頭大公牛,顧大河還以為是老屋雇的呢。
張氏眼睛一亮,立馬放下鍋跑了出來:“大丫,是丫大來了!”
大丫?顧大河一看,可不是?這是大丫呢!
之前聽說顧盼兒弄了頭大黑牛回來,顧大河雖然聽張氏形容了,卻也沒想過這牛有這么大,乍一眼看到還真是嚇了一跳,張氏說得可一點都不夸張啊!
“快,快進來坐坐!”張氏趕緊開口,卻不敢靠得太近,心里頭悚這牛。
顧盼兒搖頭,將一條十來斤的魚取了下來,遞過去:“三丫跟四丫現(xiàn)在愛吃魚,我正好到河里頭抓魚,這條就給你們做著吃。”
張氏微驚:“這魚好大!”
顧盼兒調過棍子的另一頭,指著那條三十多斤的魚:“這才算大。”
張氏看過去,頓時眼角一抽,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收下這魚的,畢竟上午才拿了二十斤的虎肉回來,可一看到這條大魚,張氏也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了。這魚都讓棍子給穿了,鐵定是活不成了,自然要趁著新鮮吃。
除了自己手上這條,那棍子上還有兩條呢,合起來都有五十多斤呢。
“那行了,沒事我就回去了!”顧盼兒并不打算進院子,一來她沒啥好跟這對包子爹娘可聊的,二來她衣服是濕的,還是早點回去的比較好,不過轉身剛走了兩步又回頭說了句:“那啥,你要是不會做魚就等三丫回來再做,那丫頭做的魚還行。”
張氏愣愣地點了點頭,見顧盼兒衣服是濕的,也不說挽留的話了。
不過張氏這心里頭卻感覺怪怪的,咋這閨女一個個都愛跑到河里頭呢?就算是抓魚也不一定非要下河啊,在河邊撒網或者用釣的也行啊!晃了晃腦袋,拎著大魚進了院子,然后對顧大河說了這事。
聽到張氏這么一說,顧大河也是感覺怪怪的,這心里頭更不是滋味。
“這腿要是能好得快點就好了!”顧大河摸著腿喃喃地說著。
張氏看了一眼顧大河的腿,不免嘆了一口氣:“這能好起來已經很不錯了,那個時候都以為你這腿要鋸掉,現(xiàn)在這腿能保住并且還在慢慢長好,咱們就該去燒高香了。至于這快慢,你自個也看開點,當時你這腿可是割去不少肉,連骨頭都刮了好幾遍,怎么也得把那些長回來才能好好走路呢!”
顧大河嘀咕:“我這不是想快點好么?”
張氏道:“大丫上次換藥的時候可是說了,下一次換完藥就可以適當走一下了,平時沒事你自己也多揉揉,要不然到時候躺久了肌肉萎那個啥來著。”
“萎縮!”
“對,就是萎縮!所以你得多揉揉,別老指望著我給你揉。”
“行了,我知道了。”
……
顧盼兒拉著牛從娘家離開,剛一轉彎就遇上了老屋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路就那么一條她沒必要跟他們搶,讓他們先走又何妨。
可老屋的人卻不那么想,見顧盼兒牽著大黑牛站在那里,那大黑牛十分老實的樣子,頓時這心里頭就不是滋味。特別是老爺子,這心里頭就跟堵了啥似的。若是在以前,顧盼兒要是能制得了這么兇悍的一頭牛,老爺子早就讓顧盼兒牽著牛下地干活去了。
可現(xiàn)在顧盼兒嫁了人,老爺子也是個要臉的,自然不好再叫這孫女干活。
“這牛看著不也挺老實的嗎?”顧大江不斷地打量著大黑牛,見這牛身上馱了這么多東西,還一點都不吃力的樣子,而且低著頭一副十分老實的樣子,這腦子里頭就開始打起了主意來,想著要是能跟顧盼兒買下這牛就好了,哪怕要出十二兩銀子也是賺了。
金銀兄弟倆也在打量著這頭將他們嚇得半死的牛,感覺除了大了點,毛色黑亮了點,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這心里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只是這父子仨都沒有看到遠遠吊在后頭的,胡老三已經管不用自家那頭公牛了,無論胡老三怎么使勁,自家這公牛就是不肯走,還一副要跑的樣子。剛不還挺聽話的嗎?胡老三面色難看得不行,這還是公的呢,竟被嚇成這樣。
這沒出息的,連過去都不敢過去!
不過胡老三乍一看顧盼兒牽的那大黑牛,這心里頭也是驚訝得不行,看來這些人并沒有夸張,這頭還真是挺大的!不過這頭真是野牛?看起來還是挺老實的啊,真看不出哪里兇悍……
正想著,大黑牛突然抬起頭,朝胡老三那邊看了過去。
哞!
牛王一聲吼果然威力非凡,胡老三那公牛夾起尾巴扭頭就跑了。
“你一頭野牛王欺負人家一頭家養(yǎng)的牲口還得意起來了,對得起野獸這兩個字嗎你?”顧盼兒抬手便一巴掌打到牛頭上,不過力氣用得不大,大黑牛雖然老實下來不再吼叫,卻依舊看向那邊胡老三的公牛。
這么弱小的同類,還真是少見,大黑牛不免有些好奇。
而以為大黑牛老實正打著主意的顧大江面色就難看了,略為驚恐地退后了幾步,一臉防備地看著大黑牛,生怕這牛會沖過來頂人。這心里頭哪里還敢打什么算盤,起初見這牛低著頭還以為是老實的,可這一抬頭立馬就現(xiàn)其兇悍,哪是自家能夠馴服得了的。
顧大湖回頭看了一眼著急的胡老三,對顧盼兒苦笑道:“大丫,你能不能管好你這牛,之前就把人家胡老三的牛給嚇了個半死,好不容易這牛才打起精神來,被你這牛這么一嚇,不定明天還得蔫著,到時候四叔家的活計可就沒人干了。”
顧盼兒無語:“我能管得了它一時,還能一直管著?我想四叔你也猜到了,這牛是一群牛里頭的牛王,估計是頭牛都會悚它,哪是我想管就管得了的,而且它也聽不懂人話不是?四叔還是告訴那胡老三,讓他別把牛牽這頭來,否則鬧出啥事我可是管不著的。”
顧大湖驚訝于這頭牛果然來頭不小,可也沒想到會是頭牛王,心底下對這個只比自己小兩歲的侄女簡直得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而顧盼兒說得也很有道理,這事還真得跟胡老三商量一下,要不然真把那公牛能嚇壞了就不好了。
“咋不是你把牛牽遠一點,你這瘋子好沒道理!”顧來銀突然大聲說了起來:“明明就是你這牛把人家的牛給嚇著了。”
顧盼兒冷笑:“理由很簡單,我家住在這里!”
說完后顧盼兒也不再理這群人,直接拉著大黑牛往自己家走去。老屋眾人見狀趕緊閃了開來,絲毫不敢靠近這大黑牛。也不知道大黑牛是不是故意的,本就很長的尾巴狠狠地甩了起來,差那么一點就把金銀兄弟倆給打到,嚇得兄弟倆又趕緊避開了好幾米遠。
嘩啦嘩啦!
只是大黑牛不止?jié)娖と绱耍瑑珊筇愫龅赜昧σ慌伲D時飛沙走石。
咳咳……
本已走開的老屋眾人被波及,沙土石子濺了一身。
“呸呸呸,傻大丫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個賤人……”顧來銀又跳了起來,指著顧盼兒破口大罵起來,什么難聽的都能罵得出來,比起周氏罵人還要難聽得多。
顧盼兒的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停下身扭頭滿目陰冷地盯著顧來銀:“顧來銀,你若是想死,我可以現(xiàn)在就成全你!絕對會比你敲的那一棍子還要大十倍的力氣敲在你這個地方。”顧盼兒點了點自己的天靈蓋地方,面色陰冷得極為嚇人。
顧來銀罵聲戛然而止,眼底下閃過驚懼,蒼白著臉倒退了幾步。
“大丫你這是啥意思?作為堂姐你咋能欺負自己的堂弟,你爹難道就沒有教過你做人要懂得禮貌謙讓……”顧大江瞪向顧盼兒,一副教訓人的樣子。
顧盼兒陰笑:“你說對了,我爹還真沒教過我!不過我倒是學會了,要是誰敢惹我,我一定會十倍奉還,你還是看好一點你的二兒子。相信我,如果他敢再惹到我,他的下場一定會比你小兒子還要凄慘,定叫他生不如死!”
老爺子見勢不好,趕緊打圓場:“行了,還磨蹭點啥,沒事趕緊回去!”
顧大江趕緊順著臺階下來,瞪了顧盼兒一眼后匆匆往家里頭走去,顧來金緊張地拉住自個二弟,也匆匆往家里回,生怕顧盼兒一個飆把人給傷了。無人敢去質疑顧盼兒的說話,因為顧來財就是最好的例子,這事已經在眾人的心里頭留下了陰影。
就連老爺子這心里頭也悚著,背手轉身走得比平時要快上一些。
對于顧盼兒所說之事顧大湖卻是不知,因為顧盼兒成親那日顧大湖沒有回來,且就算想回來周氏也不會答應,所以不知顧盼兒被人打了一棍的事情。所以顧大湖有些好奇顧來銀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去惹顧盼兒,心底下不免有些擔憂,想要替顧來銀說些好話,只是話到嘴邊還是沒能說出來。
見老屋眾人離開,顧盼兒也沒跟留在最后的顧大湖打招呼,眼神陰狠地盯著顧來銀后背看了一會兒,直到顧來銀踉蹌進了老屋,才一臉陰森森地收回目光,拉著大黑牛回了自己的家。
不能殺人,那就找一個讓其生不如死的辦法,否則怎么咽下這口氣呢?
估計原身也會死不冥目!
到門口時,顧盼兒伸手摸了摸大黑牛的腦門子,詭異地笑道:“你這潑皮牛倒是干得不錯。”有些不理解大黑牛為什么會那么做,畢竟老屋眾人也沒有得罪過它,但它似乎就是看老屋眾人不順眼,甚至剛才還做出那么‘幼稚可笑’的事情來。
也許野獸都是十分敏感的,能從細微中感覺到對方的好惡,是否存有惡意。
被摸了腦門的大黑牛一陣害怕,還以為自己要挨打了呢!
不過這怪東西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似乎很友好,大黑牛眨巴眼睛,滿目不解,不解中又充滿了防備,生怕眼前這人會突然翻臉,又將它打得滿頭是包。
果然是頭野獸,若是靈獸,很容易就能理解人的意思。顧盼兒嘆了一口氣,收回手心上的靈力,這牛雖然有靈獸的聰明,但終究只是頭野獸,再怎么也養(yǎng)不出靈獸那種親和感,也沒有靈獸那種對靈氣的需求。
想要讓之聽話,永遠是拳頭來得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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