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妖蛾子
要說顧二丫為什么會懂這些,自然是有人告訴她,只是誰人告訴她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盡管心里頭還是很氣憤,顧二丫還是沒半點(diǎn)猶豫又追了上去。
“你們還愣著干啥?還不趕緊給我把這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給拉回來?”老爺子終于了話,沖著廚房那邊怒喝一聲。
李氏與柳氏只當(dāng)沒有聽到,而陳氏心里頭還正給顧二丫加油呢,哪里樂意去把人拉回來了。陳氏剛見到顧二丫拉住司南的袖子,而司南又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就以為人家司南對顧二丫有興趣呢,至少是有些好感的,想讓兩人趁熱打鐵呢。
于是乎陳氏磨磨蹭蹭地,走得比顧二丫慢多了,半天也沒挪到門口。
老爺子看得來氣,一甩袖子直接回了屋子,也不管這些破事了。
那頭顧二丫已經(jīng)追了上去,急急忙忙中直接一把撲向司南。
司南直覺身后陰風(fēng)陣陣,忙扯了一把身旁的大貴,雖然沒能將大貴扯動,但好歹把自己給扯動了,整個人很是不穩(wěn)地站在大貴的身前,搖搖晃晃間努力往危險處一看,那張漂亮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沉得快要滴水。
這大富該死了,這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
大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別想要罵人或者直接擼袖子揍人,這肥妞咋就這么孟浪,一聲不吭就往男人身上撲,這像話么……
你要是撲的別人就算了,可你撲的可是人家嬌貴無比的公子。
撲咚!一聲重物倒地聲。
大富暗自慶幸這肥妞沒有撲中公子,反倒自己踢了個石頭把自己絆倒了。
司南深呼一口氣,黑著臉對大富道:“你們倆給本公子聽著,本公子不想再看到這個比野豬還要難看的怪東西,若是讓她再出現(xiàn)在本公子面前,本公子就將她賞給你們倆,當(dāng)你們倆的共妻,這輩子別想再納妾!”
娶妻不怕,大不了娶回家里放著不動,娶共妻雖然有些丟人,但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娶了共妻還不能納妾。這肥妞兒還長得這么丑,這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么?大富大貴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震精了,渾身的肥肉都抖了抖。
“不要啊公子,奴才一定把她辦得妥妥的,再也不出現(xiàn)你面前。”
“實(shí),實(shí)在不行,奴才就把她給咔嚓了,自己背了這殺人的罪名,絕不讓她再污公子眼睛,公子可不能讓我們倆娶共妻,這,這個太可怕了!”
“對對對,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共妻太可怕,還是說的顧二丫太可怕。
不過顧二丫倒是聽出來了,人家公子不待見自己,還躺在地上的顧二丫立馬就淚盈滿眶:“司公子,奴家就這么不招公子待見嗎?想當(dāng)初奴家初見司公子,那顆心便落在了司公子身上,司公子怎么能如此對待奴家。”應(yīng)該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吧?顧二丫此刻的神情可謂半真半假,倒是少了幾分造作。
這也是別人給她支的招兒,說是男人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淚,一看到女人哭就會忍不住心軟,而且還不能嚎啕大哭,必須是這種泫……泫什么來著?反正就是要哭不哭的樣子。
這么一副表情若是落在安氏的臉上,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可是落在顧二丫這臉色,卻讓人感覺到驚悚。那兩道眼淚都把那張擦了劣質(zhì)粉的臉沖出兩道印來,再加上顧二丫時不時擦一下,直接就成了個大花臉。
看著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嚇人。
撲哧!
至少站在墻頭上往外看的三丫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也因?yàn)樾@一聲,把自己的行蹤給暴露了出來,見他們都看了過來,三丫面色有些訕訕地。
“那啥,我只是隨便看看,隨便看看而已,你們隨意,不用管我的!”
司南吸了吸鼻子,一臉感動地問道:“三丫,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三丫被司南這表情嚇了一跳,身子一個趔趄,腳底打了個滑,然后沒能站穩(wěn)‘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哎呦!”
圍墻內(nèi)顧盼兒愣愣地看著摔在地上的三丫,然后眉頭一橫:“別以為你裝作沒站穩(wěn)摔下來我就不會找你算賬!你個該死的臭丫頭,竟然敢站在我的藥鼎上,簡直就是膽肥了找抽呢!”眼瞅著好不容易洗干凈了的藥鼎上又多了幾個腳印,顧盼兒哪能有好臉色。
三丫一臉訕訕地,誰讓這鼎擺在這墻角上咧,看著也挺結(jié)實(shí)的……
“那啥,我跟你說啊大姐,你是不知道!就住在你們家那個病公子,他腦子好像有問題,不會是你給他吃的藥不太好,把他的腦袋治出亂病來了吧?本來看著好好的一個人,咋就突然間對著誰都能哭喪著一張臉呢?真是嚇人!”三丫為了不讓顧盼兒追究自個剛才事,趕緊將看到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并且說出了自己心里頭的猜測。
而就在此時,墻那邊傳來一道略顯虛弱的叫聲:“三丫,你沒事吧?”
三丫渾身一抖,指著墻對顧盼兒道:“大姐你聽,這人真不對勁!”
顧盼兒不以為然:“這人要對勁的話,能一直賴在這不走?”
三丫想想也是,這個長得好看的貴公子可能真的有什么毛病,要不然大姐這么兇他他不可能還留下來,至少腦子是不太正常的。
“我懂了!”三丫腳趾頭摳了摳地板,似乎又想到什么事情一般,然后輕走輕腳地朝院門口走去。
身后顧盼兒陰惻惻地說了一句:“你想去哪?”
三丫頓住,扭頭訕道:“娘說要把稻種泡上,我回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把我的藥鼎踩臟了就想走?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
三丫腳趾頭再次狠狠一摳,低著腦袋走了回來:“大姐,我去舀水洗洗。”
顧盼兒斜了三丫一眼,轉(zhuǎn)身朝自己曬著的藥走去。
一堆藥材前,小相公正死死盯著這些藥材看,一樣一樣地認(rèn)真地看著,一副要將這些藥材狠狠記在腦子里的樣子。這種認(rèn)真的行為讓顧盼兒覺得小相公一定是對藥材感興趣,說不定還想要學(xué)醫(yī)。
正想要開口說點(diǎn)啥,小相公就道:“這些藥材值錢不?”
顧盼兒頓時就滯了滯,又覺得自己猜測到了不好的東西,又打心底下不愿承認(rèn)小相公這是看到銀子了,便自顧自地說道:“你要是想認(rèn)藥材的話,我可以教你!想學(xué)醫(yī)的話,田大夫估計會是個好先生,你可以……”
“學(xué)醫(yī)不是我的目標(biāo),我只想知道這些藥材值不值錢。”顧清突然想起那幾顆長得跟蘑菇似的東西,比起這些藥材,甚至于人參靈芝什么的,這瘋婆娘似乎更加珍重那樣?xùn)|西,心想那會不會是什么絕世好藥。
最重要的是,那能值多少銀子。
光算著人參靈芝,顧清就覺得自家已經(jīng)很有錢了,要是那幾顆長得跟蘑菇似的也值很多銀子,那這個家就真的不窮了。
不過這似乎都沒自己什么事,因?yàn)檫@都是媳婦賺來的。
想到這顧清不由得幽怨起來,就連自己藏得緊緊的那三百多兩銀子也是這瘋婆娘賺錢的,可饒是這樣,比起這瘋婆娘手上的東西,顧清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那三百兩銀子根本不值得一提,讓人郁悶得想吐血。
顧盼兒道:“這就不太清楚,應(yīng)該不算多珍貴,只不過需要用到就采了回來。有些比較罕見的也值幾個錢,比如這冬蟲草就不便宜,雖然比不上人參,但就這么一兩也要好幾兩銀子,還有這個……”
顧清越聽眼睛就瞪得越大,覺得自己掉進(jìn)了銀子窩里,要被砸死了。
然而幸福來得太快,顧清卻有了一種頹敗之感,媳婦太能干自個壓力好大。媳婦不都是娶回來養(yǎng)的咩?為何到了自己這里就變了呢?
前不久還打算去接抄書的活呢,現(xiàn)在哪好意思去提這事。
要真提出來,這瘋婆娘肯定會說他‘有病,得治’。
“你下次采藥的時候把我也帶上,我?guī)湍悴桑 鳖櫱逡а勒f道。
顧盼兒卻是不樂意帶小相公去的,因?yàn)樗有∠喙淞χ堤停龅绞虑檫€得礙手礙腳的,可見小相公一臉自我唾棄的樣子,不知為何心就軟了下來,道:“行,要是去不那么遠(yuǎn)的地方就把你帶上。不過你還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這身子,要不然你的腳程可跟不上我的,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把你弄丟到山里頭,就不好玩了。”
顧清瞥了顧盼兒一眼:敢把我弄丟了,回過頭來非咬死你不可!
而顧盼兒說的養(yǎng)養(yǎng)身子,自然是少不了用上這些藥材,光想著顧清就覺得肉痛得不行。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日后能采到更多的藥材,顧清決定咬牙拼了,一定要把身子養(yǎng)好。再不然,有個好身子讀書也不會覺得太累,對自己有莫大的好處……
一個勁地規(guī)勸自己好久,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說服了自己。
養(yǎng),好好養(yǎng)!
不過顧清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藥材用些次的就行,好的留著賣錢多好。”
顧盼兒瞥了小相公一眼,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而小相公顧清則當(dāng)顧盼兒同意了。自我安慰之下,也不那么的肉痛了,似乎也能接受了。
司南搖搖晃晃地‘逃難’回來,看到如此和諧的一幕簡直就想戳自己的雙眼,鬼才會覺得這一大一小,一白一黑,一丑一秀……蹲在一起會覺得和諧,誰要敢親口說出來,他親自去掌嘴!
要司南來說,這倆人純粹腦子長歪了,都不正常!
余光瞥見三丫正拎著水桶向藥鼎走去,司南如死人一般的臉色立馬就活生活色起來,露出一抹漂亮無瑕疵的笑容向三丫走了過去:“三丫,這水桶重不?要不要我來幫你提?”
三丫抬頭瞥了司南一眼,心道這人果然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見三丫不理人,司南再接再厲:“要不然我跟你一起提?”
三丫就不耐煩了,瞪了司南一眼:“想幫忙,等啥時候你自己能站穩(wěn)再說吧!看你弱的,我大姐說得沒錯,你就一病嬌,不正常!”
那黑婦又說自己壞話了?司南幽怨地瞥了那邊一眼。
“你們倆還傻站著干嘛?沒看到三丫正在提水嗎?長得跟豬似的那么壯,不會連桶水也提不起吧?趕緊幫忙去,順便把活也一起干了!”司南不知三丫要干什么活,不過相信只要大富大貴把水桶接了,三丫就一定會說出來。
三丫卻推遲了,一本正經(jīng):“算了吧,自個的事情還是自個來做的好,你們倆還是好好照顧你們倆的病嬌公子,省得他一個站不穩(wěn)栽了。”
明明就是略帶諷刺的話,聽在司南的耳朵里卻成了:你們家公子身體不好,你們還是先緊著照顧你們家公子,莫讓你們家公子受累了。
頓時又滿心的感動,覺得三丫真的是個好姑娘!
“我沒事,讓大貴去幫你!”司南讓大富扶著自己,讓出了大貴。
三丫瞥了一眼司南,也懶得再說些什么,反正有人幫自己是件好事。瞅了瞅大貴的粗胳膊粗腿,又瞧了瞧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三丫將桶放了下來,很干脆地指使起大貴干活來。
一會兒后,三丫恍然:怪不得奶那么喜歡指使人,原來這感覺真爽!
媳婦熬成婆得多少年?三丫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頓時就泄了氣,這還得等上好幾十年呢!更別說自己現(xiàn)在還沒嫁人,還是先別惦記的好。
這邊屋消停了下來,隔壁卻不消停了。
顧二丫自被司南‘拋棄’以后就一直嚎啕大哭,認(rèn)為都是那兩個狗奴才的原因,自己的司公子才會生自己的氣,從而不待見自己。甚至替司南打抱不平,認(rèn)為司南養(yǎng)了兩個刁奴,就該狠狠地打殺了。
哭著哭著又怨氣隔壁這家來,認(rèn)為要不是因?yàn)轭櫯蝺海思宜竟泳妥〉搅俗约杭遥亲约壕褪窍冉鼧桥_先得月,說不定早已跟人家司公子成了好事。
顧二丫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落在了司南身上,然后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陳氏也一個勁地在罵大富大貴這兩個奴才不是東西,之前明明就看到自家姑娘跟那司公子拉到了一塊,要不是這兩奴才多事將倆人分開,說不定這會感情得多好,弄不好都開始談婚論嫁了。
想起人家公子那家產(chǎn),陳氏就眼熱得不行,恨不得立馬把顧二丫打包送去。
哪怕只是當(dāng)個小妾也是可以的!
相比起大房的,周氏也鱉了一肚子氣,正沒地兒泄呢。這雞也宰了,豬肉也買了,還讓老四到河里撈了兩條魚。累死累地整了一桌子菜竟然是便宜了老大家那幾個爺們,人家公子是半口也沒吃,還不如當(dāng)初啥都不做呢!
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沒了,周氏肉疼得不得了。
“要我說就該直接說請那公子來喝茶,好歹咱家還是有些茶葉的,白瞎了這么一大桌子菜!”周氏怒目橫瞪,忙了一個上午,自己連一口肉湯都沒撈著來吃,這才是讓周氏最為憤怒的。
雖然周氏所謂的忙,是指使媳婦們干活,可那也很忙不是?
老爺子也沒吃飽,不過好歹每樣菜都吃了一點(diǎn),也算是嘗過味道了,倒沒有多在意,倒是擔(dān)心道:“老二跟那奴才提了借馬的事,不知道那奴才跟司公子說了沒有,這馬要是借不到的話,今年這莊稼說不定就得耽擱了。”
“耽擱啥,司公子要是不借馬咱就不用活了?明個兒要是借不來馬,大房的這幾個就通通給老娘下田去。二房四房的也不能歇著,除了倆要帶孩子的,誰也別想躲懶!”周氏有些不舍顧大湖去請假,畢竟那雜貨店的老板可不是個好對付的,這一請假不定得扣多少錢。
可這田里的話要是干不利索,就會影響今年的收成,到時候還要不要吃飯了。
老爺子掂量了一下稻種,聽到老妻這么一說,也不替那三個孫子說話。
“要是馬借來了,就省事多了!”老爺子不舍地將稻種放下,想了想又說道:“今個兒要是老二直接跟司公子說的話,說不定這事就成了。可也不知老二咋想的,竟然跟個奴才商量去。”
周氏立馬就噴道:“你也是的,干啥讓老二去說這事。往年忙起來時候啥時候見過老二回來,他就回來這么一趟你就指望上他了,也不瞧瞧他這心里頭有沒有這個家。他這是在外頭待了這些年,心野了,哪里還管咱倆老東西的死活。”
老爺子道:“你說話忒難聽。”
周氏不樂意了,頂聲道:“難道我這老婆子說錯了?老二這兩口子要不是要跟著伺候司公子,哪能這個時候回來。人家這心里頭主家公子可比咱這倆當(dāng)?shù)锏闹匾f不好就專替人家公子著想,故意找的奴才說話呢!”
“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老爺子開始沉思起來。
明明就很有道理!周氏翻了個白眼,就開始陰惻惻地盯著二房方向看著,眼神中充滿了怨恨,似乎跟那里有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良久老爺子嘆了口氣:“這也不能怪老二不上心啊,畢竟……唉!”
周氏自是知道老爺子在想啥,立馬回道:“哪有兒女跟爹娘有隔夜仇的,那李氏肯定沒少在老二耳邊吹耳邊風(fēng),這媳婦一看就是個陰毒的!”
老爺子皺眉不說話,打了個呵欠,便想要睡個午覺。
周氏不滿地嘀咕:“這田里的事還沒算好咋辦咧,你還有心思睡覺。”
老爺子翻了個身,面朝里面背對著周氏,嘴里頭嚷了一句:“要讓你去鋤上半天的水田,我看你能不能睡得著。”畢竟年紀(jì)大了,雖然今天干的活不多,老爺子還是感覺到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過去。
而周氏也不吱聲了,連家里的活她都不干,更甭說田里的活了。
沒人嘮嗑,閑下來的周氏又想起早上的時候受的氣,轉(zhuǎn)眼又盯上了三房之前住的屋子,盯了有那么一會兒后,周氏就從炕上爬了下來,穿好鞋子就‘蹬蹬蹬’地往大房奔了過去。
雖然周氏有些看不上陳氏這大兒媳婦,可用起來的時候周氏還是覺得大兒媳婦比較順手,其余媳婦再是勤快也不合她的心意。
“躲在里頭哭啥哭,趕緊給老娘滾出來!”周氏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陳氏一聽是周氏來了,哪里還顧得上給二丫擦淚,趕緊去把門給打開了,然后一臉諂媚地問道:“娘咋過來了?找……找媳婦有啥事?”
周氏朝里頭瞄了一眼,問道:“金哥兒跟銀哥兒呢?”
陳氏不知周氏打了什么算盤,顫顫巍巍地說道:“這不娥姐兒有點(diǎn)燒,金哥兒倆口子帶著孩子到鎮(zhèn)上找大夫去了。銀哥兒倒是沒事,正在屋里歇午覺呢!財哥兒也在。娘這是找他們有事?”
周氏道:“沒事我能來這?”
陳氏一聽,心里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這老太婆不痛快了。
“行了,別用這副臉相看著我,趕緊把銀哥兒還有財哥兒叫醒,我找他們有事,趁著這會到老三那邊一趟。”周氏不耐煩地?fù)]揮手,一副不樂意多說的樣子。
可陳氏就是明白了周氏的意思,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趕緊道:“好咧,娘,你先坐著等會,我這就去把他們哥倆叫醒。這大好的天氣,睡啥覺啊不是?這分家好幾天了,咱也沒到老三那里去過一趟,該去瞧瞧了。”
周氏不耐煩地擰著眉,就差開口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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