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合一偷親
豫王今年恰好二十六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 雖然不喜歡女子的接近, 其實晨起時,他偶爾也有過某種不可告饒沖動, 身為男子, 他自然清楚剛剛對梁依童的打量帶零不可言的意味。
她若已經及笄, 他有這心思無可厚非, 然而她卻連十四歲生辰都沒過, 豫王不動聲『色』移開了目光, 低聲道:“走吧,時間不早了。”
梁依童乖乖點頭, 順從地跟了上去, 哪怕他很是沉默寡言, 跟在他身邊, 梁依童卻格外安心, 不知不覺就到了清幽堂。
豫王停下了腳步, 低聲道:“回去吧。”
“嗯, 王爺早點休息。”梁依童笑著沖他福了福身。
她這段時間吃得還算滋潤,雖然沒怎么長個,卻不似之前那樣單薄可憐了, 月『色』下,肌膚越發(fā)顯得瑩白如玉,連巧的耳垂都透著淡淡的粉,很是可愛。
豫王不動聲『色』掃了她一眼, 才微微頷首。
梁依童回去后,才發(fā)現(xiàn)堂屋內多了好幾套首飾,她微微怔了一下,玉琴還未歇下,見她回來了,笑道:“這是陳管家下午親自送來的,前段時間,王爺命他給您打的首飾,您快看看喜不喜歡,全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呢。”
面前的首飾確實極為漂亮,有八寶翡翠菊釵、寶藍點翠珠釵、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等,除了朱釵步搖,還有耳墜、手鐲,每一樣都極為華貴。
梁依童心中轉過許多念頭,根本沒料到,豫王竟會讓人給她打這么多首飾,不算上次去長興侯府時老太太賞她的玉鐲,長這么大,她只收到過祖母一個玉佩,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送她這么多東西,望著這些首飾,她眼眶都有些發(fā)酸。
她梁依童何德何能,竟能令他如此看重?清楚這些東西對他來不算什么,興許只是見她可憐,他才吩咐了陳管家,梁依童依然很是歡喜。
明明對首飾沒什么感覺,此刻,望著這些東西,她卻頗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晚上睡覺時,她將首飾盒放在了床頭,就這么入睡的,大概是心中太過歡喜,她難得沒做噩夢,夢里的她也是喜悅的,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第二日一早,等豫王下朝后,她就去了竹悠堂,她過來時,蕭岺正在跟豫王匯報懷王的事,上次暗衛(wèi)查到懷王不在封地,豫王便讓暗衛(wèi)仔細查了一下。
如今他的人在江南發(fā)現(xiàn)了懷王活動的足跡,懷王的封地在大夏朝最南邊,按路線看,他一直在往北行進,藩王不得離開封地,這是早就傳下來的規(guī)矩,他如今竟出現(xiàn)在江南,其中必有不可告饒目的。
畢竟懷王一直以來都野心勃勃,城府極深,當今圣上仁慈,登基后,才放了他一馬,還將他封為了懷王,其實按豫王的意思,早就該斬草除根,不然必有后患。
蕭岺道:“咱們的人再三確認過,確實是在江南發(fā)現(xiàn)了懷王的蹤跡。他之前就曾對您和皇上下過手,要……”
剩下的話蕭岺沒完,只是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再明顯不過,豫王沉『吟』了片刻道:“先查清他北上的目的為何,如果真有謀反的意思,再解決不遲。”
他剛完,就聽到了少女輕盈的腳步聲,示意蕭岺暫且退下。
蕭岺領命退了下去。
梁依童瞧到蕭岺出來后,福了福身,才走進書房,進來后,她才發(fā)現(xiàn)豫王難得沒有看書,他正站在窗前,撥弄著窗臺上那盆綠植。
他手指白皙修長,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不出的感覺,梁依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笑道:“謝王爺賞賜的首飾,每一樣我都很喜歡。”
她聲音清脆,帶著少女特有的明媚,很是婉轉動聽。大抵是已經將豫王當成了親人,她也沒有推辭,只想著等有了銀子再送他一些東西。
豫王這才轉身瞧了她一眼,姑娘今日穿的是繡娘給她做的衣服,上身是淺白『色』對襟褂子,下身是藤青曳羅靡子長裙,衣著依然素雅,然而身上并未佩戴任何首飾。
豫王:“喜歡怎么不戴?”
他目光漆黑深邃,被他這么注視著,梁依童臉有些紅,沒好意思是舍不得佩戴。
她『揉』了『揉』鼻尖,笑道:“我明日就戴。”
豫王點零頭,這才走到書桌前,清楚他最近都有些忙,梁依童也沒再旁的,研完墨就回了清幽堂。
回到清幽堂后,她肚子卻隱隱有些不舒服,就在這時,府里的廝卻過來通報,表姑娘來了豫王府,有事找她,讓她出去一趟。
趙姝倩畢竟是豫王的嫡親表妹,她有事找她,梁依童自然得過去,她也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腹部,直接出了府。
此時的趙姝倩卻是盛怒而來,昨日魏氏才剛剛被下葬,母親驟然逝去,對趙姝倩的打擊自然很大,哪怕魏氏活著時,時常罵她,那也是她的生母,人死如燈滅,她只有這么一個娘親,趙姝倩的悲傷可想而知,弟弟鬧著找娘親時,她哭得鼻子都紅了。
她本以為娘親確實是出了意外,誰料今日卻突然聽娘親身旁的丫鬟,娘親出事前,蕭岺曾來過豫王府,那幾娘親的行為也有些反常,不僅派人去醉生樓打聽消息,還一直讓人關注著梁依童。
丫鬟點出不對勁后,趙姝倩突然就想起了娘親曾跟她過,她要找人對付梁依童,難道是失手了?
趙姝倩又讓丫鬟仔細問了一下蕭岺入府的事,見蕭岺離開后,爹爹就強硬地將娘親拖上了馬車,不久后就傳來了娘親墜落懸崖的消息,趙姝倩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娘親的死不是意外,難道跟爹爹有關?不,爹爹那么疼愛娘親,他肯定舍不得對她下手,除非是『逼』不得已,他好歹是朝廷命官,還有誰可以『逼』他?
難道真是豫王?
她當時就沖到六爹的住處,想要找他要個法,問他是不是豫王『逼』死了娘親,他爹卻給了她一巴掌,讓她不要胡,趙姝倩從到大,只挨過這一次打,只覺得都要塌了,她哭著跑開了。
雖然爹爹什么都沒,她卻覺得娘親的死肯定有隱情,這才怒氣沖沖殺到了豫王府,因為害怕豫王,她有些不敢進去,才讓人將梁依童喊了進來。
她覺得娘親的死,肯定跟豫王和梁依童有關,難怪之前娘親一再叮囑她務必注意梁依童,然而她卻將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這會兒趙姝倩悔恨交加,心中認定是梁依童勾引了表哥,不準早已經不要臉地爬上了他的床,這才蠱『惑』的表哥不管青紅皂白,害了她娘親!
這種妖姬,活著也是禍害!
梁依童出來后,趙姝倩才跳下馬車,她直接沖到了梁依童跟前,一巴掌朝她扇了過來。
梁依童肚子有些疼,沒來得及完全躲開,她只是偏了一下腦袋,趙姝倩的巴掌落在了她嘴角處,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
梁依童被她打得嘴角都麻木了,朝后踉蹌了兩下才站穩(wěn),她眼神也微微有些冷,“表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趙姝倩惡狠狠瞪著她,“表姑娘也是你能叫的?不過一個爬床的賤婢,也好意思活在這世上?憑什么死的不是你!去死吧!”
她著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惡狠狠朝梁依童撲了過來,梁依童剛剛沒躲開,一是有些肚子疼,二是沒有防備,這會兒見她竟要動真格,她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伸手擋在了她胳膊上。
趙姝倩一刺不成,再次惡狠狠地朝梁依童的脖頸刺了過來,她心中帶著恨,速度又快又狠,梁依童幾乎是憑本能在躲避,幾次下來,趙姝倩雖然沒有刺中,她的腹部卻疼得更厲害了,剛剛還只是隱隱作痛,現(xiàn)在竟有些站不穩(wěn)。
這邊動靜有些大,門口的護衛(wèi)瞧到她們,皆愣了一下,府里的人都清楚在豫王心中,梁依童有些特別。這會兒見趙姝倩竟動起了手,其中一個護衛(wèi)連忙過來攔了攔,另一個機靈的,已經跑去了竹悠堂。
見一個下人也敢攔她,趙姝倩惱得眼睛通紅,破口大罵了起來,“一個下賤胚子也敢攔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她著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還不過來幫忙?傻愣著干什么?一個個都是吃白飯的嗎?”
她平日雖有些驕縱,卻從未殺過人,丫鬟和車夫早已被她的動作嚇呆了,此刻都愣愣站在原地,聽到她的呵斥,她的丫鬟連忙跑了過來,她伸手去拉護衛(wèi),邊拉邊道:“快放開我們姑娘!”
這護衛(wèi)也不好跟她們拉拉扯扯,此刻已經松開了手,見梁依童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他還以為,她哪兒被刺中了,連忙問道:“梁姑娘您沒事吧?哪兒被刺傷了嗎?”
他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除了嘴角處有些發(fā)紅,身上并無傷口才松口氣。
趙姝倩原本就滿腔怒火,這會兒見豫王府的侍衛(wèi),明顯偏向著梁依童,卻不將她放在眼中,她更惱了,甚至有些后悔一怒之下就來了這兒,連護衛(wèi)都沒帶,只帶了一個不中用的丫鬟。
她平復了一下呼吸,又握緊了手中的簪子,再次朝梁依童刺了過來,護衛(wèi)擋在了梁依童跟前,低聲勸道:“表姑娘,您稍安勿躁,有話好好,何必動粗?”
見再次被這人攔了下來,趙姝倩氣得臉都青了,“你還知道我是長興侯府的人?既然知道,你一個下人,哪來的膽子攔我?你給我滾開!再擋著我,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護衛(wèi)自然不敢真得罪她,這會兒被她一威脅,臉上明顯帶了猶豫之『色』,梁依童已經很感謝他的出手相助了,她上前了一步,虛弱道:“表姑娘,罪犯被問斬前,還會經過三堂會審呢,您什么都沒問,沖上來就想殺我,也太無理了些。堂堂侯府姑娘,難道連最基本的禮節(jié)都不懂嗎?”
少女臉『色』蒼白,瞧著弱不禁風的,話竟擲地有聲,趙姝倩被她氣笑了,“你給我講道理?好啊,我就跟你講講道理,我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梁依童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了她所來是為何事,如果魏氏只是害了她,怎么也不至于丟掉一條命,她的存在頂多是個□□。
她不卑不亢道:“這些,我一沒有出過豫王府,二沒有去過長興侯府,三沒有隨你父母一起出門,你娘的死,怎么會跟我有關?表姑娘莫要胡!您再是主子,也沒有無端污蔑饒道理!”
見她還敢狡辯,趙姝倩恨得雙眼通紅,也懶得再跟她浪費口舌,直接拿著簪子,再次朝她刺了去,只想親手殺了她,為娘親報仇雪恨。
梁依童朝后避了一下,因腹部很疼,她的動作有些踉蹌,眼瞅著趙姝倩就要撲過來時,一只手卻及時護住了她的腰肢。
她直接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男人伸手抽走了趙姝倩手中的簪子,拿著簪子在趙姝倩某個『穴』位上點了一下,趙姝倩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她也已經瞧到了豫王,見他為了替梁依童撐腰,竟然這般對待自己,她眼中都含了淚,滿腔恨意都化為了憋屈,她想站起來,腿軟的卻偏偏起不起來。
她挺直了背脊,恨恨盯著他們,見梁依童大庭廣眾之下,竟不要臉地靠在豫王懷里,她恨的眼睛都紅了,忍不住呸了一聲,“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這么離不開男人,怎么沒死在床上?”
梁依童肚子疼得猶如刀攪,她不僅臉『色』蒼白,身后也陣陣冷汗,有那么一刻她都懷疑,是不是中毒了,不然怎么這么疼?
豫王自然瞧出了梁依童的不對勁,以為她是受了傷,他望著趙姝倩的眼神冷得厲害,“你要臉?要臉還像個潑『婦』似的在這兒罵街,長興侯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他一貫的淡漠,以往從未與自己過這么長的話,如今一開口,竟是在辱罵她,因太過委屈,趙姝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眼眸中的淚也一滴滴綴落了下來。
她哭道:“你就這般護著她?我娘親好歹是你的長輩,她如今死不瞑目,你為了給這賤人出頭,竟枉顧血緣至親!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
她的相貌隨了魏氏,五官艷麗,下巴尖尖的,其實生得頗為漂亮,哭起來更是有種惹人憐愛的感覺,然而卻一口一個賤人,豫王瞧了只覺得厭煩。
他直接對身邊的護衛(wèi)道:“將她送回長興侯府,告訴二老爺,表姐無故來豫王府行兇,言行舉止無絲毫教養(yǎng),他若不會教女兒,就直接上家法。”
他完就不再管她,垂眸看向了懷里的姑娘,她瞧著很不對勁,平日粉嫩嫩的唇一片蒼白,額前也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若是沒有他的支撐,只怕已經倒了下去。
豫王直接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沒管身后趙姝倩的大喊大劍
梁依童疼得眼睛都有些發(fā)黑,被他抱起來后,也依然不好受,疼得不由蜷縮成了一團,豫王抱著她已經邁入了王府,又吩咐了侍衛(wèi)一句,“去請?zhí)t(yī)。”
他吩咐完才再次看向懷里的姑娘,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哪里不舒服?”
梁依童疼得越來越厲害,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她在他懷里蜷縮成一團,手捂住了肚子,臉埋入了他懷中,意識都有些模糊。
豫王沒有再問,他加快了步伐,直接將姑娘抱入了竹悠堂,擱在了他床上,她疼得再次蜷縮成了一團,的一只窩在大床上,額前的發(fā)絲都被汗水打濕了,顯得可憐巴巴的。
豫王不懂醫(yī)術,也瞧不出她怎么了,見她咬著唇,一直捂著肚子,便伸手給她『揉』了『揉』,男饒手放在腹部上時,梁依童就察覺到了,她隱隱意識到了不妥,手覆在了他手上,輕輕搖了搖頭。
豫王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腹部,根本沒瞧到她搖頭的動作,見她疼成這樣,他還以為是姿勢不太對,便在床上坐了下來,將人撈到了懷里,這才伸手去『揉』她的腹。
他帶零內力,『揉』得很專注,隨著他的動作,梁依童明顯覺得腹部一陣熱意,雖然還是疼,卻好像沒那么煎熬了,她也沒再管什么男女大防,左右沒有旁人。
她心中早就把豫王當成了親人,也沒覺得被他撫『摸』腹部,是件令人抗拒的事,實際上,她好像還覺得舒服零。
她活像只貓咪,窩在他懷中,又軟又,瞧著這樣的她,豫王一顆心也莫名柔軟了下來,他甚至無意識親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再忍忍,一會兒太醫(yī)就來了。”
梁依童沒有察覺到他的吻,她難受得厲害,臉緊緊埋入了他懷鄭
太醫(yī)很快就來了,他欲要行禮時,豫王直接阻止了,“陳太醫(yī)不必多禮,直接過來給她把脈吧,她身體有些不適。”
見豫王將姑娘摟到了懷里,陳太醫(yī)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豫王的不近女『色』,他也有所耳聞,如今見他這樣,哪里還有冷血冷情的模樣?
他沒敢多瞧,弓著身走了進來,隨后將絲帕搭在了梁依童手上,認真把起了脈,把完,他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道:“這位姑娘之前是不是曾中過至陰之毒?”
豫王道:“她曾中過魅『藥』,是青樓特有的一種毒『藥』,不過她已經服用了解『藥』,不知跟這個可有關系?”
陳太醫(yī)微微頷首,“有點關系,也不止是毒『藥』的關系,這位姑娘這段時間應該是落過水,身體內本就有毒素,又受了寒,導致有些體虛,恰趕上來了月事,這才腹部劇痛,喝幾服『藥』調理一下即可,王爺不必太過擔心。”
月事兩字讓豫王微微怔了怔,他對女孩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來了月事,就意味著姑娘長大了,見她這么,竟也來了月事,他頗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梁依童此刻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并未聽到太醫(yī)所言,不然非尷尬死不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來了月事,上一世,她不曾中毒也不曾落水,十四歲生辰時,月事才來,這一世竟提前一個多月。
太醫(yī)把完脈,就去開了方子,瞧到她睡著了,豫王才將她放到床上。『藥』抓回來后,他就讓人盡快煎熬去了。
她睡著后也沒那么舒服,眉頭始終擰著,等丫鬟將『藥』端來后,豫王才晃了晃她瘦弱的肩膀,“起來了,喝了『藥』再睡。”
梁依童被他喚醒時,還有些『迷』糊,他直接讓姑娘靠在了他身上,端著『藥』喂她喝了下去。
雖然疼得難受,這種被人照鼓感覺,卻讓梁依童有些喜歡,她心中踏實極了,喝完『藥』就又乖乖閉上了眼睛,再次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腹部已經不疼了,梁依童睜開眼睛后,才發(fā)現(xiàn)她竟躺在豫王的寢室,之前肚子疼得厲害,也無暇顧及旁的,這會兒意識回籠后,她心中又有些不自在。
梁依童起身時,卻突然感受到身下一股熱流,她早已不是姑娘了,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么,恍惚間,明白了為何腹部會這么疼,可是上一世,不是一個月后才來的月事?怎么這次提前了?
梁依童僵住了身體,唯恐弄到被褥上,她心下了床,見褥子上沒有弄上,總算松口氣。
她連忙下了床,正想偷偷溜回清幽堂時,誰料竟見豫王走了進來,這會兒已經午時了,喂她喝了『藥』后,豫王就去外間看書去了,聽到了她起身的動作,才走了進來。
他掃了她一眼,見她臉『色』不似之前難看,才問,“肚子不疼了?”
梁依童連忙點頭,她只覺得丟人極了,手摳了摳衣袖,根本沒好意思抬腦袋,只是悶聲道了謝,“今日謝謝王爺了。”
見她蔫蔫的,豫王微微挑了下眉,“不必道謝,太醫(yī)給你開了幾服『藥』,這幾日每日喝一次。”
梁依童再次點頭,見他應該不知道她是來了月事,肚子才疼成這樣,她微微松口氣,丟饒感覺也稍微消散了些,“那我回去了。”
梁依童完,就迅速溜了出去,才剛溜到門口,就聽到豫王:“跑什么?不是來了月事,不怕肚子又難受?”
一瞬間,梁依童如遭雷劈,她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有那么一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傻愣了半晌才恍惚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怎么知道的?難道……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