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元空大師再現(xiàn)
詩言這時候也坐了起來,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沒事,還有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坐了起來,雖然沒完全恢復(fù)了,但好像問題也不大了,只是被凍懵了而已,受的傷微乎其微,跟我相比那都是小巫見大巫。</br> 馬家的人傷勢很重,特別是馬娜,胸口上的血窟窿雖然沒流血了,但她人很虛弱,得趕緊送去醫(yī)院。</br> 這時候大頭鬼突然飛了起來,它在天空中盤旋著,身上發(fā)出一道幽綠色的淡光,那些淡光落在馬家人的身上,他們的傷口居然結(jié)痂了,而且臉色也漸漸紅潤了起來,馬娜甚至都從昏迷中醒來過來,蒼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br> 我靠,這大頭鬼居然還會治人,剛才那口血沒白吸,這下馬家的人都從鬼門關(guān)拽回來了,給力!</br> “這是……這鬼,是土地公公?”馬娜躺在地上指著大頭鬼說道。</br> 我就當(dāng)她在說胡話,什么土地公公,就是別人養(yǎng)的一只大頭小鬼。</br> “結(jié)束了嗎?”馬琳躺在地上朝我問道。</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結(jié)束了,魏忠賢徹底被消滅,天滿也好像恢復(fù)了,不過這個是不是真正的天滿我就不知道了,胖和尚到底是正主還是分裂的人格,我有點(diǎn)被搞糊涂了。</br> 馬琳說,這個才是真正的天滿,之前那個是分裂的人格,真正的天滿并沒有戾氣,也不會如此狂妄自大,他溫柔,善解人意,負(fù)責(zé)任,是天一最好的哥哥。</br> 我有些不懂了,既然胖和尚是正主,為什么分裂的人格反而長得和天一一模一樣呢?</br> 馬琳說,本來雙胞胎就是只有小時候長得最像,而長大以后,高矮胖瘦都會受到影響,然后開始讓兩個人的容貌越來越遠(yuǎn),胖和尚和天一才是最真實(shí)的寫照,而這個和天一一模一樣的天滿,只是胖和尚加上魏忠賢的怨氣分裂出來的幻想人格,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高矮胖瘦一模一樣,就連聲音也是,很明顯是幻想人格,由于魏忠賢的存在,這個幻想得以實(shí)現(xiàn),就跟魏忠賢可以將黑氣變成任何東西一樣。</br> “你的意思是,天滿一直幻想著自己可以是天一?”我皺了皺眉頭問道。</br> 馬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的,他多想自己是天一,那他就不用被拋棄了,他可以做天家的少主,而不用被狼吃,去當(dāng)一個臭和尚。”</br> 我嘆了口氣,都是命運(yùn)弄人,一個小小的意外,讓一個人的命運(yùn)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果那天晚上,他們沒有進(jìn)入那間禁房,那結(jié)果是不是就會美滿很多,不過還有一個細(xì)思極恐的結(jié)果,如果魏忠賢上的是天一身,那今天的我,是否還能活著?以天一的天賦加上邪惡的魏忠賢,我估計還不夠塞牙縫,想到這里我就汗流浹背,我是該感到慶幸好,還是悲哀好?</br> 大頭鬼盤旋了一陣后,突然身子一軟,從空中掉了下來,好像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了,這時候茵茵及時接住了它,然后將它攬入了懷中,大頭鬼奶聲奶氣的叫了幾聲,然后就閉上眼睛了,而天家的人傷口基本結(jié)痂,應(yīng)該沒有大礙,大頭鬼算是幫了大忙。</br> 就在這時候,突然所有人的涌了過來,然后將我扛起來,拋向了空中,然后嘴里興奮的叫著“茅山鬼道!”</br> 我朝上空伸出了拳頭,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這一次,我贏了!爺爺二叔,你們看到了嗎?我贏了,我沒有丟茅山鬼道的臉。</br> 還有,天一,我贏了,你看見了嗎?</br> 我相信他一定躲在某處看見了,這次我?guī)退疡R琳搶回來了,這次是我打救了你!事情結(jié)束了,你也該出來了吧?</br> 我相信他那一次肯定沒有拋棄天滿,之間絕對有誤會,快出來解釋一下吧,反正他身上的邪魅已經(jīng)消失,兩兄弟可以重歸于好,重新一起掌管天家,我知道天一肯定會很樂意的。</br> “行了,行了,別拋了,老子頭暈,貧血知道嗎?”我急忙喊道,現(xiàn)在身子虛,禁不起幾下折騰啊!</br> 可我話音剛落,突然一陣罡風(fēng)襲來,來勢非常猛,吹得我眼睛都差點(diǎn)睜不開,一秒時間不到,我聽見抬著我的人同時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所有人都飛了出去,而我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差點(diǎn)沒把老腰給摔斷。</br> 我靠了一聲,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沒人接著我點(diǎn),有沒有義氣。</br> 可當(dāng)我抬頭的時候,突然一張笑吟吟的臉從上而下看著我,這張臉我認(rèn)識,這……這特么的不是元空大師嗎?他沒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天滿殺了嗎?尸首都分離了,頭和身子分開掛在了廟里。</br> 不對,這張笑吟吟的臉不對勁,再也沒有那種慈祥的感覺,反而有些陰森和老奸巨猾,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元空大師的死不是小事,畢竟他是名廟的得道高僧,他的死曾經(jīng)轟動了整個陰行,現(xiàn)在他再出來,大家都驚得目瞪口呆,還有剛才那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襲擊我們?</br> 元空大師雙手合一,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說天滿都沒殺,這么快就得意忘形慶祝,不太好吧?</br> 我愣了一下,這個老和尚是元空大師嗎?真正的元空大師養(yǎng)了天滿十幾天,怎么可能舍得殺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天滿,甚至天滿都還昏迷不醒,難道是天滿要?dú)⑺运麘押拊谛牧耍坎豢赡埽黾胰瞬皇墙浜薜膯幔扛螞r元空大師這種得道高僧。</br> 不對勁,總感覺有些不對勁。</br> 本來大家都看向元空大師的,現(xiàn)在他苗頭一指,所有人都看向了胖和尚天滿,而他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任何人都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殺了他。</br> 這時候很多人都重新拿出了刀劍,然后慢慢將天滿圍了起來,死了這么多人都是因為他,這筆帳,足以將胖和尚千刀萬剮,那些人的臉上非常猙獰,表情都是充滿仇恨。</br> 我給胖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讓別人亂來,這個天滿不是殺人的天滿,不能殺!所有的事情,都得等天一出來再慢慢解決,只要將胖和尚關(guān)起來就行,沒必要?dú)⑺?lt;/br>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這個元空大師就是來復(fù)仇的,而且我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冒牌,真的元空大師應(yīng)該死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