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算楚學文
李木頓時恍然,剛才在重卡撞上私家車的時候,李木猛然將張安柔抱住跳下了車??隙ㄊ窃诜瓭L中,自己受了傷,血迸濺到張安柔手上。
細看之下,才發(fā)現肩膀處破了一個大口子,這才笑道:“原來不是你的血,這我就放心了?!?br/>
張安柔又好氣又好笑,剛想說幾句,眼圈就紅了:“以后不許你那樣拼命?!?br/>
李木眉毛一挑,抓住了張安柔的手:“我知道了”
張安柔手腕翻轉,緊緊的反扣住了李木的手,低聲羞澀道:“執(zhí)子之手……?!?br/>
“一起干到老!”
混小子!張安柔決定一周不跟李木說話。
車子爆炸不到幾分鐘,就有交警開著警車來到了事故現場。
連撥打報警電話的時間都省卻了。
看到那爆炸過后的慘烈現場,饒是這些交警處理過不少車禍,也被震驚的不輕。
尤其是在得知,這次事故中,除了重卡司機和私家車司機之外,李木和張安柔一點都沒有受傷。這些交警更是嘖嘖稱奇,能在這種車禍下活命,這簡直好運到爆表了!
福禍相依,雖然這次車張安柔和李木都沒有受傷,但是這次車禍的場面太嚇人了。警察提醒按照程序,他們要做一下筆錄。
兩人坐上警車,來到警局做完了筆錄后,一個林姓刑警帶著一份事故偵察報告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張小姐,李先生,經過我們的調查,這次事故純粹是一次意外。那重卡司機也受了傷,雖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傷勢不輕。我們在他的身上檢測到了嚴重超標的酒精含量,屬于醉駕。”
“醉駕嗎?”李木沒有皺了皺眉,心中隱約感覺,這次的事情只怕不是那么簡單的。
“沒錯,的確是酒駕?!毙叹c點頭,道:“按照刑法,他將會面臨至少三年的以上的指控?!?br/>
張安柔握緊了拳頭,臉色陰沉不定,醉駕?這次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命。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
李木抬頭:“我能看下監(jiān)控錄像嗎?”
“這?”警察有些猶豫,如果醉駕的話,這樁案子就算結案,如果出現一些問題的話,還要繼續(xù)往下查。
似乎是看到了警察的猶豫,李木嘴角微微翹起:“我想林警官這么年輕有為的,是不會放過犯罪份子的蛛絲馬跡吧?”
林警官抬頭,臉色變得很嚴肅:“不錯,要看一下監(jiān)控,我希望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兩位請稍候?!?br/>
說完,林警官就出了門,過了一小時之后,他重新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盒子,道:“抱歉,讓你們久等了,確實發(fā)現了新的線索!剛才翻看錄像,重新看了車禍的經過?,F在我有些懷疑,這不是意外,是謀殺。”
“謀殺?”李木的眼睛豁然一亮,他終于明白了事情哪里不對勁了。在離開酒店之前,李木絲毫沒有發(fā)覺到這次路程中會有此劫。
按照他的相術,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fā)生。除非是有人惡意作祟,而且還是突發(fā)奇想,設定了這次意外。否則的話,早在出門之前,李木就應該有所察覺的。
回憶了一下離開酒店后的經歷,李木心中馬上找到了一個嫌疑人。
楚學文??!
在李木等人離開酒店后,楚學文曾經尋找過張安柔,在早操張安柔的拒絕后,他還出言威脅過,這么看來,這次事故,十有八九就是他搞出來的。
“抱歉,林警官,您說這次車禍是謀殺?”張安柔心中發(fā)狠,她自問一向都是本本分分的經營公司,從來不曾的罪過什么人。
先是在內江遭到了殺手的暗殺,這次更是連這種車禍都弄出來了,既然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不是有李木在的話,只怕在內江的時候,她就會香消玉殞了。
能獨自經營一個碩大的公司,張安柔也不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那她也不介意提前將危險消滅在萌芽之中。
“沒錯!”林警官木然的點了點頭,冷冰冰的道:“我剛才說過,在車禍發(fā)生的時候,我曾經親眼目睹其中的經過。那個重卡剛開始是停在高速路口的。直到你們乘坐的車輛從收費站出來,他才忽然加速,并且直接撞在了你們的車尾
這種意外,我想除非是傻瓜,不然的話,都會察覺到其中有問題。而且為了證明我的話,我連高速路口的視頻監(jiān)控所拍攝的過程都拿過來了!”
說著,林警官打開了手中的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塊移動硬盤:“張小姐,李先生。請問你們二位,這段時間有沒有的罪過什么人?”
張安柔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李木曬然一笑,道:“最近沒有得罪什么人。”
李木不想把自己猜到的事情告訴林警官,楚學文既然能安排一個自愿赴死的重卡司機當替罪羊,那么他肯定已經將一切證據都銷毀了。
現在即使自己說出他來,不但于事無補,說不定還會被他警覺。
林警官點點頭,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既然兩位實在沒有得罪過什么人,那也許真的是我多疑了,抱歉,這是我的職業(yè)病?!?br/>
剛才兩人凝重的氣氛,就連張安柔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現在林警官一笑,張安柔頓時有些不高興的道:“林警官,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林警官點點頭:“當然,你們又不是罪犯,我們無權干涉你們的自由。不過如果我們調查出這次意外中還有其他的情況的話,那么就要勞煩兩位再跑一趟了!”
張安柔哼了一聲,扭頭離開了警局。
李木笑了笑,這才跟了上去。
出了警局的大門后,馮學智和曲陽兩位馬上迎了上來。
“張總,您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事情?”馮學智一臉關心的問道。
張安柔搖了搖頭,“謝謝馮教授的關心,我沒事。”
曲陽一臉凝重?!皬埧偅铱催@次恐怕不是那么簡單。會不會是有人想要惡意謀殺您?”
沒想到連曲陽也認為這次的意外是人為的。張安柔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她也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女子,隱約間能猜到,這次的事情十九八九和楚學文脫不了關系。
李木神色古怪的看著曲陽,道;“曲教授。您怎么知道這次是有人想要謀殺張小姐的?”
“我……我當然是猜的!”面對李木,曲陽總是有一種自己好像赤裸裸站在他面前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被看穿了似的,讓人渾身不自在。
李木對曲陽的態(tài)度,就連張安柔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因為這次車禍的原因,張安柔也沒有心情詢問李木為什么會針對曲陽。
因為這次突然地車禍,幾個人不得不再次折返到了酒店之中。
正在酒店大廳辦理入住手續(xù)時,一陣讓人討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哎呀,這不是漢唐風韻古玩公司的張安柔,張總嗎?您剛才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么又回來了?不會是發(fā)生什么意外了吧?”
楚學文在幾個壯漢的陪同下,皮笑肉不笑的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張安柔面色一寒,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說道:“是你?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張總?您這是在說什么?。渴裁词俏易龅??”楚學文那一臉得意的樣子,讓人恨不得往他的臉上狠狠的招呼幾巴掌。
看到楚學文這樣的表情,張安柔哪里還不知道,這個家伙是故意來示威的。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雖然心中恨得牙癢癢,但是張安柔也不得不保持自己的形象,不然的話,只怕明天網上就能出現漢唐風韻古玩公司張安柔和某某男子在京城酒店產生糾紛的新聞。
她又不是娛樂圈的人,這樣的話題,毫無疑問是一件丑聞。
李木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個家伙太囂張了。不給他一個教訓,簡直天理難容??!
在四周掃了一眼,當看到擺在吧臺一側的風水盆景時,李木的眼睛亮了。
這是一棵高度有一米多接近兩米的松樹盆景。一根根松針,不屈的指向四方。
伸手在松樹盆景上撫了一把,李木的指縫之間,多了一抹翠綠。
“這不是楚總嗎?哎呀!真是好久不見,想死我了!”李木口中說著連自己都惡心的話。假惺惺的張開雙臂,朝著楚學文擁抱了過去。
早在當初拍賣行的時候,楚學文就吃過李木的教訓,現在看到李木朝著自己撲了過來,楚學文心中頓時一寒。連忙退后了兩步。
站在他身側的兩名魁梧的家伙,及時的攔住了李木。
“抱歉,這位先生,請不要太過接近楚先生?!崩浔穆曇簦宦牼椭朗亲霰gS的。
李木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失望的道:“我這不是看到楚總有些激動嗎?”
說著,李木一臉厭惡的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仿佛剛才被這幾名保鏢攔住,身上沾了多臟的東西似的。
在李木拍打自己衣服的時候,沒有人發(fā)現,他的手指飛快的彈了一下,一根碧綠的松針,悄無聲息的飛入了楚學文的小腹左側。</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