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車禍
陸緋月跪下,眼圈頓時紅了:“爺爺,我是不想您傷心。”
聽到孫女道歉后,老者臉色稍和,一只手把陸緋月“粘”了起來,卻還是氣憤的喘著氣。
陸緋月知道,想讓爺爺消氣,那就必須轉(zhuǎn)移話題,她馬上道:“爺爺,我覺得那個李木不可能是太師傅的弟子。如果按照您的說法,太師傅現(xiàn)在最少也要一百多歲了,誰能活那么長時間啊?”
“你不懂!”老者搖了搖頭,面色有些感慨。“師傅一代宗師,功岑造化。長命百歲,保持容顏不老,是很輕松的事情。”
陸緋月面露驚訝之色,“爺爺,難道國術(shù)修煉到頂峰的話,真的能長生不老嗎?”
“呵呵……”老者笑了起來,搖頭道:“長生不老倒是可以,但長生久視就不可能了。況且,頂峰,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達到的,上下五千年,能達到頂峰的大師,又有多少,萬萬人里面,也就一個半個而已。”
聞言,陸緋月眼睛亮了,雖然她是一個武癡,但是女人沒有對自己的容貌不關(guān)心的,誰不想七老八十的時候,還保持著二十歲的樣貌?
“小月,過幾天你邀請那個李木來家里一趟吧。他不是答應(yīng)跟你比試了嗎?你就用這么借口好了!”老者沉吟了片刻。
陸緋月點點頭,“我知道了。但是爺爺,您真的認為這個李木是那個人的弟子嗎?”
“不清楚,這要讓我見到李木之后才知道。”老者的目光有些迷離,透過重重云霧,看向了東南方,那是李木所在的方向。
李木回到酒店后,和張安柔打了一個招呼,就回房間睡覺了。
一夜無話,連敲門的人都沒有,反倒讓李木失眠了。
次日,將京城的事情處理完后,李木一行人準備打道回府。這次收購的各種古玩,已經(jīng)提前交由安保公司,先行押運到天津衛(wèi)。
幾人,剛走出酒店的大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馬上迎了上來。
“張小姐!張小姐請等等!”帶著諂媚的聲音,讓眾人停下了腳步。
看到來人之后,李木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忽然出現(xiàn),攔住眾人的人,竟然是東方拍賣行的那位楚學文經(jīng)理。
上次他被東方拍賣行開除了之后,李木還以為跟他再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了,誰知道現(xiàn)在這個家伙竟然又找上門來了。
李木很好奇,這個家伙找張安柔能有什么事情?
此刻的楚學文,早就沒有了那天的意氣風發(fā),身上的西裝皺巴巴的,下身西褲上更是有不少的灰塵,下巴上帶著參差的胡渣,眼窩深陷。看上去就好像幾天里憑空衰老了好幾歲似的。
不修邊幅的樣子,讓人絲毫看不出來,這家伙曾經(jīng)是東方拍賣行的總經(jīng)理。
“是你?”認出楚學文后,張安若皺起了眉頭,她可沒有忘記上次這個家伙事如何為難他們的。若非有謝永的幫助,自己又不肯妥協(xié)的話,只怕因為這個家伙,會導致整個漢唐風韻古玩公司徹底垮臺。
“對!對!沒錯,是我,沒想到張小姐還記得我。”楚學文點頭哈腰。
大庭廣眾之下,張安柔也不好直接甩臉色給對方,只能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不知道楚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楚學文的臉上露出了懺悔的神色來。“張小姐,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眼去為難您,希望您能原諒我。我以后肯定……”
“好吧!我原諒你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不等楚學文的話說完,張安柔就直接打斷了他。很顯然,張安柔對楚學文已經(jīng)到了無視的地步。恨不能他現(xiàn)在馬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這下子倒是把楚學文給弄得愣住了,他傻傻的眨了眨眼睛。尷尬的道:“謝謝張小姐了。但是張小姐,能不能麻煩您去跟我姑父說一下。就說我知道錯了,我以后肯定不會……”
“楚先生!”張安柔再次打斷了楚學文的話,冷冷的道:“很抱歉,我跟方董事長一點交情都沒有,根本沒有權(quán)利插手東方拍賣行內(nèi)部的人事安排。我想我?guī)筒簧夏悖 ?br/>
楚學文愣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越發(fā)的諂媚了。“張小姐說笑了。只要張小姐肯幫我在姑父面前說說話。在加上我姑姑的幫忙,我絕對能重新當上總經(jīng)理,到時候如果張小姐有什么要拍賣的東西,我絕對鼎力幫助。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雙贏的局面。張小姐,您難道就不能考慮一下嗎?”
沒想到這個楚學文還是有幾分腦子的,竟然連這樣迂回的辦法都能想的出來。
如果他現(xiàn)在碰到的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說不定真的就被他說動了。可惜上次楚學文的所作所為,簡直讓張安柔恨透了他,哪里還會幫他。
沒有趁著楚學文失勢的時候,踩一腳就不錯了。
“很抱歉,我們要趕飛機,請讓開。”張安柔想都沒想,直接無視了楚學文的要求。
楚學文聞言,臉色一僵,冷聲道:“張小姐,難道你真的就不再考慮一下嗎?要知道,雖然我現(xiàn)在被開除了。但是我畢竟曾經(jīng)當過總經(jīng)理,手下還是有些朋友。如果因為這件事,讓張小姐以后的拍賣活動有什么麻煩的話,那對我們大家都不好了!”
利誘不成,馬上轉(zhuǎn)變?yōu)橥疲W文這次真的是下了狠心了。
死性不改!張安柔心中瞬間對楚學文下了一個定義,神色絲毫不變,就好像沒有聽到楚學文的話似的:“楚先生,很抱歉,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
話音一落,張安柔大步的走到了車里,朝著京城機場而去。
目送張安柔等人的車子遠去,楚學文的神色猙獰。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咬牙切齒的說道:“臭婊子,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就你下地獄!我讓你在我面前裝!”
接著他拿出手機,快速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楚學文。你們可以動手了,對方現(xiàn)在正在趕往京城機場,車牌號是京??XX132。下手干脆點,最好弄成是意外的樣子。”
說完,楚學文不管對方是否聽到。直接掛斷了電話,接著關(guān)機,摳出手機卡,掰成兩半,丟在了地上。
車上,李木好笑的看著張安柔道:“你難道真的不怕那個楚學文對你使絆子嗎?”
張安柔搖了搖頭:“怕!當然會怕了,但是讓我跟這樣的人合作,我更怕!況且他現(xiàn)在不是東方拍賣行的總經(jīng)理了,而且,這次回到天津衛(wèi)后,我想短時間里,公司會迎來一個飛速的發(fā)展期,根本不可能有時間來參與拍賣的事情。”
李木點點頭,頗為佩服張安柔的心思敏捷,在這么短時間里,就分析出這些來,她不愧是執(zhí)掌一個公司的女強人。
若非是之前的運氣差到姥姥家了。只怕公司早就紅火起來了。
車子上了高速后,車速很快提了起來。
在路過一個收費站時,李木心中忽然一涼,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眉頭一皺。對張安柔道:“小心點,我忽然感覺,我們這次會有危險!”
張安柔一愣,有些緊張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門把手,似乎下一刻就會遇到車禍似的。對于李木的這種神棍做派,她現(xiàn)在深信不疑了。
路過收費站后,車子剛剛行駛起來,準備提速的時候,一輛裝滿貨物的重卡忽然好像剎車失靈了似的,在地面上卷起一陣灰塵,迎面撞向了張安柔駕駛的車子。
李木見機不妙,一腳踹開了身邊的車門,左臂一攬。抱住張安柔的芊腰,躍下了車子。
“啊!”張安柔發(fā)出一聲痛呼,身子輕飄飄的跟著李木飛出車外。
兩人跳車的剎那,重卡轟然一聲撞在了車上。
車尾的保險杠一瞬間扭曲,接著大半個車身都被壓扁了。玻璃碎裂的聲音,金屬扭曲破裂的聲音,在高速路口響成了一片。
“快走!”李木心中警鐘大作,抱起張安柔,匆匆朝著路邊飛快跑去。
才跑出十多米,只聽身后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李木和張倩柔兩人頓時被爆炸所掀起的洶涌的氣浪吹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私家車猶如一個璀璨的煙花,爆炸來開。依舊留在車里,沒有及時跳出來的司機死定了。在這種爆炸中,只怕整個人都要被炸成飛灰,哪里還有活著的可能。
將張安柔壓在身下的李木,在爆炸聲過后,第一時間抬起頭來,看向了曲陽和馮學智的車輛。
他的心中懷疑,這次的車禍是曲陽搞出來的。
不過在看到下車的曲陽一臉震驚和恐懼的表情后,李木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要么真的不是這個家伙做的,要么,這個家伙的演技太好了,簡直堪比奧斯卡影帝了。
“好可怕!”身下張安柔的聲音,讓李木收回了視線。他匆忙站起身來,將張安柔扶起來,問道:“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張安柔雙手顫抖著,掌心紅彤彤一片。
“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還有那里受傷了?”李木一邊心疼的拿過張安柔的手,輕輕揉捏著,一邊不解的問道。
張安柔粉面一紅,抽了抽自己的手。
“別動!”李木強硬的抓著她,哪里是張安柔所能抽出來的。
“你的手是怎么受傷的?”李木很心疼,好好一個老婆,不小心傷到了,看來還是要加強下守護力度。
“是……”看著為自己細心按摩手掌的李木,張安柔粉面通紅的解釋道:“我的血,是你身上流出來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