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保護
"你有什么好哭的,讓你入了林家族譜你有什么委屈的"林競看到哭哭啼啼的蘇又清,心下一片煩躁,"晚上的家宴,你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蘇又清置若罔聞,只是看著自己的媽媽哀戚滿目,"你不要把我趕走好不好,我以后不回家不占地方,不跟陳康吵架……"
蘇楚勉強微笑,"蘇蘇,你聽話"
她撐在地上哽咽:"你怎么還笑的出呢"
"陳叔叔……"蘇又清抓著他的衣服,"你勸勸我媽好不好,我不惹你們生氣,我回去幫你,我再也不來r市,你養(yǎng)了我十多年,陳叔叔你別趕我走"
林澤風(fēng)一副惋惜,抓著蘇又清的手試圖將她扶起,"又清,這多不像話,你起來別讓外人看笑話"
蘇又清猛的甩開他的手,"你給我滾開,滾開!"她站起狠狠往林澤風(fēng)身上打,"你不要臉!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你出門怎么不被撞死!"
蘇又清不要命的打著這個男人,屈辱和難堪涌上心頭,一團火燒的她不想留絲毫退路。尖銳的指甲劃過臉頰,火辣辣的疼,林澤風(fēng)一臉陰郁用手擋著臉。
蘇又清突然一聲痛呼,失了力氣倒在地上,正是林競,舉著手里的拐杖重重?fù)]到她背上,沉悶的聲響驚呆了所有人,林老爺子火氣橫生,怒罵了一句"沒教養(yǎng)!"
蘇楚白著臉,蘇又清冷冷避開她的手,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所有人都說為她好,可又有誰真正來問過她要不要。
記憶全部刷白,無止盡的屈辱,連眼淚都忘了流,沒有聽到破門的巨響,沒有看到門口男人的滿目驚痛,沒有察覺他走近的腳步聲,直到落入一副滾燙的懷抱,她才略有知覺,機械地回頭,宋子休俊朗的臉,她早上親吻過的眉眼里藏匿的心疼,此刻無以復(fù)加。
蘇又清低低呢喃,"宋宋……他們不要我了……"她死死揪緊他的衣服,如救命的浮木。
宋子休接到電話心瞬間變涼,丟了文件急急往外跑,甚至被桌角絆了一跤,踢開了門便見蘇又清趴在地上,神智渙散沒有一絲血色。
他把她緊緊按在胸口,懷里的女人失了大半生氣,聞到熟悉的味道,眼淚傾瀉而下。
宋子休沒有多說一句話,手輕拍她的背,心疼壓住所有怒氣,他扶起蘇又清,攬在她腰上的手所傳來的熱量和力量告訴她,他在。
林澤風(fēng)挪到角落,表情有點掛不住,林競皺了眉也不作聲。宋子休直接忽略二人,走到蘇楚面前,縱然憤怒還是態(tài)度恭敬,"阿姨,這是怎么回事"
蘇楚紅著眼,眼角的紋路一夜間蒼老不少,她動了動嘴唇還沒來得及說話,蘇又清突然抓著她的手,小聲叫了一句媽媽,眼角被擦的通紅,目光凈是膽怯。
林競重重咳了聲,林澤風(fēng)正色道:"宋少爺,這是我們林家的家事"
宋子休眉間籠聚的怒氣已到極致,蘇又清掙開他的手,跑過去狠狠甩了林澤風(fēng)一巴掌,"家事?"她咬牙切齒,"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的!"
宋子休摟住她把她攔在身后,目光定在林競身上,"這演的哪一出?還她一個身份?"
這句話說的云淡風(fēng)輕不急不重,卻像是一根針破了林競的氣場,他面色一沉有點掛不住,林澤風(fēng)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沒有消失,此刻更是灰頭土臉。
面對所有人的沉默,宋子休冷笑,"蘇又清的身份我來給,你們林家給不起"
他走到蘇楚和陳易生面前,握著蘇又清的手未曾放開,他說:"宋家不必靠任何人,地位,名聲,財富,我宋子休有能力給我女人一個有保障的生活"
蘇又清趴在他身上嗚咽,命運開著玩笑上演悲歡,最初的遇見欠缺火候,他有情她無心,她守過也錯失過一段年少愛戀,兜轉(zhuǎn)之后還是與他兩情相悅,他尊重她,待她如寶,宋子休就是這樣的男人,認(rèn)定了,便大手筆的押上自己的全部。
從今往后,他為她的未來買單。
在場的人驚訝,沉默,震撼,料不到宋子休的態(tài)度竟如此決然。他緊握蘇又清的手,讓她直起腰桿,堂堂正正的從這扇門踏出。
蘇又清的生活,宋子休要她自己走,有他在,誰都不能左右。
月亮依舊閃亮夜空,十二月的夜涼透,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沒有緊緊依偎,沒有熱烈擁抱,沒有安慰話語,只有大手牽小手,身體唯一的接觸,通心傳情。
蘇又清走累了,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發(fā)尖垂到了地面。宋子休俯著身子沖她笑,"累了啊"
手指摩挲著她的臉,"我背你好不好"
她抬起頭癟了癟嘴,"我要你抱我"
宋子休容顏舒展,本是硬朗的氣質(zhì)此刻耀著溫暖,打橫抱起她,他低頭兩人鼻尖相蹭,都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蘇又清的臉色還是蒼白,笑意隱藏不了眼里的倦色。
她埋在胸前小聲道:"讓你看笑話了"
宋子休稍用力把她抱緊了些,"清清,過年我?guī)闳ヒ娢腋改福麄儠矚g你的"
蘇又清"恩"了聲,在他懷里閉目。宋子休把她放了下來,兩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他笑著說:"抱不動了,陪我坐坐"
"中看不中用"蘇又清戳了戳他的胸。
"不中用?"宋子休咬著她的耳垂,"昨晚你怎么求我的……"
她憨憨的笑,又把頭低了下去,宋子休把她的手放在嘴邊呵著熱氣,"清清,很多難處我都能幫你擋了,不管是宋家還是宋氏,你都和我并肩"
他微微斂了笑容,"你有二十多年的人生是我沒辦法保護的,這是我的無能為力,可是你媽媽,你陳叔,你健康長大并且生活豐盛,他們都付了心血,所以清清,不要為一次失策而對他們產(chǎn)生成見"
蘇又清抬起頭眼睛明亮,這個男人的心思,當(dāng)真細(xì)膩,他給她最妥帖的幸福,給她承諾讓她無懼,也怕她迷失于親人的傷害。宋子休揉了揉她的發(fā),笑呵呵的說:"不太笨,宋氏少夫人湊合當(dāng)"
這一晚蘇又清睡的極沉,宋子休抽出一直被她枕著的手,動了動舒緩麻木,桌上擺著她的照片,蘇又清回眸一笑的抓拍。幫她蓋了被子,宋子休輕聲走去書房。
在窗邊站了許久,他折回桌前舉起手機。
"四城勢力我會平衡,讓你在r市這一仗贏的漂亮,你只需答應(yīng)我一件事"
……
兩天后,宋子休帶蘇又清去接一個人。
蘇又清第一次看到宋天朗這個男人,心里略略吃驚,偷瞄一眼宋子休,兩人氣勢不輸上下,唯有氣質(zhì)的差異,一個形色硬朗,一個從容寡淡。
宋子休牽著她,二人并肩而站,宋天朗淡淡掃了一眼,既能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女人對宋子休的意義不言而喻。機場外早已安排了人,三輛豪車前站的男人黑衣肅顏,表情和著裝都整齊規(guī)范。蘇又清驚訝,陸炎和梁敘還有燕違卿悉數(shù)到場。
她暗自打量眼前這個剛出現(xiàn)的男人,宋子休不滿的把她往懷里摟得更緊。陸炎率先走近,對宋子休頷首,目光一轉(zhuǎn),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二哥"
兩人眼神交流,宋天朗表情不變,和宋子休上了一輛車,蘇又清知分寸的和陸炎坐去后面。
梁敘一見她就樂了,招了招手,"小蘇嫂子"
蘇又清笑,從梁敘的話里得知宋天朗的身份,如果說宋子休是宋家最穩(wěn)當(dāng)?shù)恼茩?quán)者,那么宋天朗便是家族最傳奇的人物。無論是生活作風(fēng)還是行事計謀,他不似宋子休對外界的高調(diào),宋天朗工于心計,出其不意,用梁敘的話說,他玩手段就像在玩游戲,爽了自己最重要。
商界政界均無告之,宋天朗突返r市,這場接風(fēng)洗塵更貼切的說是家宴。席間他換下西裝,明明是暖色調(diào)的襯衫,卻暖不了這個人的神色,他看了看桌上的酒,把古瓷小杯挪到一邊,"撤掉"
侍者效率極高的換上度數(shù)低的,幾個出色男人細(xì)品杯中酒,不談公事不論是非。每上一道新菜,蘇又清都體貼的給宋子休添上,兩人的手在桌下交握,長久的習(xí)慣養(yǎng)成了默契。
飯后將蘇又清送回了家,等到四樓燈光亮起,宋子休才驅(qū)車離開。
清吧內(nèi)藍(lán)調(diào)音樂烘托著氣氛,宋天朗挽著衣袖,手上的動作瀟灑地一拋一接花式十足,最后穩(wěn)穩(wěn)接住落下的杯,往高酒杯里滿上調(diào)好的酒,深藍(lán)的jw含義是----致命。
宋子休走近懶懶坐在沙發(fā)里,"什么時候連酒都不喝了"
他遞過酒杯,"前年"
宋子休瞇著眼睛,原來是為了那個人,就著杯沿抿了一口,酸澀醉人。
"一星期內(nèi),我給你你想要的"宋天朗眼角上挑兀自開口。
宋子休放下杯子,這個男人調(diào)出的酒,淺嘗即可。他拍了拍他的肩,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還和她在一起?"
他點頭,"慢走不送"
宋子休的目光停在他的腹部,兩年前宋天朗為了一個女人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上,這個弟弟比誰都狠,他敢玩命。
r市近日最轟炸的新聞,便是林氏集團突然的換血,三天之內(nèi),林氏高層悉數(shù)調(diào)職,決策者林澤風(fēng)主動向董事會提出辭呈,林競當(dāng)眾狠扇了他一巴掌,大罵逆子。無人知曉個中緣由。
宋氏一如往常正常運作,宋子休攜帶蘇又清飛去v城游山玩水,回來時迎接他們的便是這則商業(yè)重聞,林澤風(fēng)被林氏當(dāng)家狠扇耳光的照片被刊登所有報刊雜志,茶余飯后閑聊的話題,給世人徒添笑料。
蘇又清緘默大概猜到原因,休息幾日后準(zhǔn)備上班,下樓卻見宋天朗倚在車門邊,他遞過手機,只說了兩個字,"上車"
蘇又清接過電話,宋子休的聲音傳來,"跟他去,別擔(dān)心"
宋天朗把她載到一個私人會所,進(jìn)了包廂只見林澤風(fēng)被兩個保鏢押在地上,瞧見來人,眼里頓生懼意,"蘇又清,蘇又清,我對不起你,你厲害我認(rèn)輸"
她有點懵,宋天朗走到窗邊漠然俯視這個城市,又折回到林澤風(fēng)身邊冷笑,"爽嗎?"
林澤風(fēng)身體直抖,他被強制注毒,高頻率大劑量,毒癮發(fā)作時四肢百骸蝕心般的難受,林澤風(fēng)這一周就從天堂墜入地獄,又從地獄掙扎回來,宋天朗玩了手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藥是么,那就看誰敢玩。
"啪!",宋天朗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林澤風(fēng)臉上,笑容冷到極致,他指著蘇又清,
"宋家的女人,是你能動的嗎"
林澤風(fēng)白了臉,雙手摁在地上直抖。宋天朗從容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蘇又清帶了出去。蘇又清有點不在狀態(tài),旁邊開車的男人從不多言,把她送回家便離開。
晚上和宋子休吃飯的時候,她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宋天朗,最后惹了他不爽,把碗往桌上重重一丟,抱起她就去浴室鴛鴦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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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唇連脖子都漫上羞紅,一室纏綿,守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