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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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七天之后,陳梟才出現(xiàn)在眾文武的眼前,開始處理公務(wù)。梁紅玉呈上一封書信,說道:“這是杜南發(fā)自揚州的報告,橙色級別。”說著便走到了陳梟的面前。陳梟拿起書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看了起來,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放下報告,喃喃罵道:“***,這鳥人居然一回到朝廷就說我們的壞話!”眾人不知道陳梟說的是誰,茫然地互望了一眼。
陳梟抬起頭來,說道:“之前朝廷派來的那個欽差大臣,禮部尚書王孝直,因為沒有從我們這里得到任何好處,回到朝廷后便大放厥詞。將我在文化教育上施行的政策比作秦始皇焚書坑儒,***,這話倒也沒錯。老子還真就是想焚書坑儒!這家伙還說我是王莽,掌握大權(quán)居心叵測,遲早是要‘篡漢’的!”
眾人聽了這話,卻也并不感到如何氣憤,反而有一種‘那家伙說的倒是實話’的感覺。柴云渺嘲諷似的道:“那個家伙在皇帝面前說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思想挑唆皇帝給我們一點顏色看看?”
眾人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嘲弄的味道,現(xiàn)在別說燕云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文武重臣,就連普通士兵普通百姓都瞧不起南邊那個沒用的朝廷,完全就沒把那個朝廷當(dāng)回事。
耶律特里思忖道:“南邊的朝廷我們自然不懼怕,如今就是給他們天做膽,量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妄動!只是南邊朝廷若是斥責(zé)我們離經(jīng)叛道的話,只怕會讓咱們這里的儒生看到希望,以為有機可乘,而不安分起來!”
陳梟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那些個儒生沒必要把他們太當(dāng)回事!”陳梟這話其實是大有道理的,歷朝歷代的皇帝們被身邊的儒生大臣忽悠,以為儒生士子階層的人心關(guān)系到國家的穩(wěn)定,因此絲毫不敢觸動儒生士大夫的利益,然而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又如何呢?歷史上蒙古人觸動了儒家士大夫的根本利益,不照樣入主中原,清朝時候留發(fā)不留頭留頭不留發(fā),儒生不是也反抗過嗎,有什么效果嗎?最后的辛亥革命,徹底顛覆儒生士大夫的利益,不也成功了嗎?所以說,那種儒生儒家是國家穩(wěn)定基石的論調(diào),不過是儒生編排出來忽悠人的罷了,那就是個傳說而已,國家是否穩(wěn)定跟儒生儒家沒半毛錢關(guān)系,完全取決于百姓是否能夠安居樂業(yè),能安居樂業(yè),國家就能穩(wěn)定,反之國家就會動蕩。一個王者,如果太在乎儒生和儒家思想了,肯定是做不出任何成就的。
眾文武聽了陳梟的話,都流露出嘲諷的笑容,大家的觀點和陳梟完全一樣,都認(rèn)為那些個一天到晚無病呻吟的儒生想要造反,恐怕得等到下輩子才行。
散會后,陳梟微服離開了燕王府,耶律特里陪同在側(cè),她換上了男裝,仿若翩翩濁世佳公子,完全吸引了路人的目光,街上那些小姐姑娘少婦們頻頻朝耶律特里投來含情脈脈地眼光,不過耶律特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不如何在意。陳梟在一旁調(diào)侃道:“你看那些女人的眼光,簡直就是要把你活吞了下去!嘖嘖,那些個少婦們看到了這么漂亮的公子,只怕回去后就想要男人休了自己了!”
耶律特里紅了紅嬌顏,嗔道;“沒正經(jīng)!”
陳梟壞笑道:“為了讓她們斷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說到這里,陳梟一把摟住了耶律特里的纖腰。周圍立刻騷亂起來,姑娘小姐少婦們驚駭異常,仿佛看到最最可怕的事情似的,隨即無數(shù)道利刃般的眼光刺向陳梟,無數(shù)女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陳梟生吞活剝了似的!陳梟卻摟著耶律特里的腰肢招搖過市,十分囂張自得的模樣,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一個少婦嘆了口氣,郁悶地道:“這么俊俏的一個公子,居然被一個臭男人給糟蹋了,真是,真是……”
耶律特里拿手肘輕輕地撞了撞陳梟的腰肋,嗔道:“你也太會使壞了!”陳梟壞笑道:“要不咱們更親熱一些?”耶律特里嚇了一跳,輕輕地推了推陳梟,通紅著臉頰道:“這可是大街上呢,你可不要亂來!”陳梟看著耶律特里,壞笑著,卻不說話。耶律特里的心臟砰砰直跳,緊張地道:“你要是,要是亂來,我就,我就……”‘我就’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她本來是想說:‘我就不理你了。’可是卻覺得自己怎么可能不理大哥呢,所以后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陳梟溫柔一笑,柔聲道:“大哥都聽你的!”
耶律特里開心不已,溫柔地看了陳梟一眼。周圍的女人們本來都在心里咒罵著陳梟,是個好龍陽之癖的混蛋,有幾個臭錢的惡棍。可是當(dāng)她們看見心目中的佳公子竟然對那個臭男人流露出脈脈情意綿綿愛戀,登時感到好像晴天霹靂了一般,只覺得這個天下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陳梟和耶律特里在街上游逛著,陳梟每看見街邊有趣的玩意兒便會問耶律特里喜不喜歡,可是耶律特里對于這些小玩意兒卻沒有任何興趣,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因為可以和她最愛的男人逛街。
不知不覺兩個人來到高升茶樓外,耶律特里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高升茶樓的牌匾。陳梟見狀,也停了下來,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見是一座茶樓,以為耶律特里渴了,于是微笑道:“我們進(jìn)去喝杯茶吧。”耶律特里點了點頭。兩人走進(jìn)了茶樓,跟隨保護(hù)的隱殺和飛鳳女衛(wèi)們,一部分留在茶樓外面,一部分跟了進(jìn)去。
小二見有客人上門了,連忙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哈腰問道:“眾位客官要喝茶嗎?”陳梟見一樓的大堂里沒有什么空座了,便問道:“樓上還有座位嗎?”
小二連忙道:“有有有!樓上的座位還多著呢,眾位客官請跟我來!”隨即便將陳梟他們領(lǐng)到了二樓。二樓的人果然少多了,只坐了一半左右的客人,幾乎都是身著儒衫的文士,三三兩兩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低聲閑聊,由于街道上十分嘈雜,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很低,因此并不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
小二將陳梟等人領(lǐng)到了臨街的幾張桌子前,哈腰問道:“眾位客官覺得這里如何?”陳梟看向耶律特里,耶律特里點了點頭,于是陳梟便和耶律特里坐了下來,眾衛(wèi)士則在兩邊的桌子邊坐了下來,每一張桌子都坐了有七八個人。小二哈腰問道:“不知客官要喝什么茶,要吃什么點心?”陳梟道:“隨便上吧。”小二道:“我們這有今年的洪州雙井茶,客官要不要嘗嘗。”陳梟依稀記得,這雙井茶是當(dāng)下的幾大名茶之一,也不太在意,點了點頭。小二滿臉喜色,連忙道:“客官稍候,一會兒就好。”隨即便匆匆下去了。
陳梟掃視了一眼周圍的茶客,發(fā)現(xiàn)從己方眾人剛才上來之后開始,許多人便停止了說話,而且還不時用警惕的眼神朝這邊打量,有那么點鬼鬼祟祟的感覺。這時,耶律特里輕柔的聲音傳進(jìn)了耳朵:“這高升茶樓,是汴梁城內(nèi)儒生士子慣常來的地方!”陳梟笑了笑。耶律特里突然提高了聲音嘆了口氣,無比幽怨地道:“哎,農(nóng)稅越來越重了,將來的日子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陳梟一愣,不明白媚兒突然冒出這一句是唱的哪一出,心頭一動便明白了,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文士茶客,那些茶客原本都流露出警惕的神情,可是當(dāng)耶律特里說出那番話后,所有人臉上那警惕之色便消失不見了,代之以感同身受的神情。只聽不遠(yuǎn)處的一個中年文士感嘆道:“百分之五十的稅賦,這真是聞所未聞之事!燕王如此暴政,他的江山能持續(xù)多久呢?”
他這一說,茶客們便都打開了話匣子,紛紛數(shù)落起陳梟和陳梟的政策來,客氣的說陳梟政策失當(dāng),憤怒的則說陳梟是暴君毒夫,將來定然不得好死。茶樓里嘈嘈雜雜,幾乎都是聲討陳梟的言語。
陳梟聽歌功頌德聽得多了,驟然聽到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咒罵自己,不由的心中惱恨。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嘴巴長在別人的腦袋上,想說什么就由得他們吧,何必在乎呢,天下愛自己的人固然很多,不過恨自己的人卻也不少,別人恨你還不讓人罵上兩句出出氣嗎?一念至此,笑了笑,笑容中有些灑脫也有些無可奈何。
耶律特里一直在注視大哥的神情,見大哥剛開始十分氣惱,不過很快便釋然無恨了,不由的流露出欽佩的神情來,說道:“大哥能夠如此平淡地看待這種事情,這份胸襟,就算是唐太宗也有所不及的!”陳梟呵呵一笑,擺手道:“唐太宗什么的,我可沒興趣跟他們?nèi)ケ龋揖褪俏遥 笨戳艘谎垡商乩铮{(diào)侃似的道:“是媚兒的老公!”耶律特里芳心一蕩,眼眸中不由的流露出綿綿情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