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一切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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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挺的西服里白色襯衣泛著銀光顯得無比刺目,渾身透著一股英氣勃發(fā),干凈短練的頭發(fā),前額幾縷發(fā)絲落下,帶出一張眉眼俊朗的臉龐,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似是趕過來的。
而這個人卻是宋文誠。
陸展顏瞧見是他,莫名還有些失落。
她以為是誰?
這些日子里宋文誠和她保持著聯(lián)絡(luò),只是陸展顏卻不會去回復(fù)他。前幾天宋文誠又打來電話,說是要請她吃飯。陸展顏就說她有事,宋文誠就說那明天,陸展顏不想讓他這樣鍥而不舍,就告訴他,她要出差。
算不上借口,本來就是事實。
而后他就問是去哪里出差,陸展顏也沒有在意,隨口告訴他,要來古城。
其實昨天在酒店突然碰見了他,陸展顏也是狐疑不已。
他怎么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可是她沒有問,昨天她喝醉了,實在是頭疼。
現(xiàn)在又瞧見了他,陸展顏心中的狐疑更甚,卻想著他該不會是故意來這里的吧?
宋文誠卻溫煦說道,“挺巧的,我也來這里出差。”
他這么說,陸展顏也只以為是了,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周氏了。
陸展顏點了個頭,而后沒了下文。
“而且,我也想和你見面。”下一秒,宋文誠又說。
陸展顏一怔,只見他的目光溫柔而深邃,竟然比這河水更加的深沉。
宋文誠又是問道,“你坐在這里發(fā)什么愣。”
“我在欣賞風(fēng)景。”
“在這里?”
“不可以嗎?”
宋文誠的目光嗖然熾熱幾分,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也沒有忘記我。”
“文誠……”陸展顏有些慌,想將手抽出來但是反被緊握。
宋文誠難掩欣喜地低訴道,“記得以前,我們也經(jīng)常會去港城的河岸。展顏,你心里還有我的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陸展顏急于想抽出手,可是他卻死死握緊。
“展顏……”宋文誠還在呼喊,陸展顏一個氣憤,使勁地?fù)]開了他的手。
她立刻從河岸上站起身來,沖著他說,“文誠,如果你再這樣,那以后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夫,為什么還要來糾纏不清?
喜色從面頰悄然褪去,宋文誠凝眸以對,他知道她的脾氣,一旦說了,就絕對是當(dāng)真的,不會是隨便說說。
“剛才是我不好,你別生氣。”宋文誠沉聲道。
聽見他這么說,陸展顏的怒意才消散了些。再次見面后,她好像還沒有適應(yīng)一般,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雖然已經(jīng)對自己說了要告別過去,可是當(dāng)下瞧見了他,才發(fā)現(xiàn)不是完全能做到。
可就算是不能做到,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再不清不楚。
她望著宋文誠,開口說道,“文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周小姐的未婚夫,我和你,以后還是少見面比較好。如果難得碰見了,那可以聚一聚。但是頻繁地見面,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我們現(xiàn)在只是朋友。”
宋文誠瞧著面前的她,這一刻,她離他很近,可他卻覺得遙遠(yuǎn)而不可及。
當(dāng)他還在紐約的時候,只能面對電腦屏幕郵件和她接觸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宋文誠默了下道,“我知道惜蕾找過你,給你帶來了麻煩,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我們只是喝了杯咖啡而已。”陸展顏輕聲說。
“那筆錢,我并不知情。”宋文誠開口說道。
留學(xué)那幾年,如果不是陸展顏,宋文誠恐怕是熬不下過來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周惜蕾竟然會在訂婚當(dāng)天,給了她一張支票。如果不是因為前幾天周惜蕾回來和他大吵脫口而出,他還不會知道。
“周小姐并沒有為難我。”陸展顏凝眸說道,口氣卻很淡然。
其實算起來,周千金也確實沒有為難她。當(dāng)時也只不過是將一張支票給了她,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又要給她錢。
目的卻都是相同的,她不想他們再有聯(lián)系。
陸展顏倒也能理解周千金,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和前女友還在牽扯不清。
宋文誠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說不出的黯然。
陸展顏揚(yáng)起唇角,微笑說道,“文誠,你不用愧疚,你沒有欠我。”
宋文誠默然不再應(yīng)聲,陸展顏則是往前走,宋文誠就走在她后邊一些。
兩人一路無言,慢慢走回到酒店。
陸展顏步入電梯,宋文誠依舊跟進(jìn)。
等到了她所住那一層,陸展顏信步而出,宋文誠向她道了聲晚安。
※※※
過道里很安靜,用房卡開門,黑透了的房間。
可是卻有煙味充斥著。
陸展顏急忙按下壁燈查看情況,一團(tuán)昏黃的黯柔光韻亮起,她一回頭就嚇了一跳。
沙發(fā)椅里竟然坐了一個人。
秦世錦點漆般的雙目炯亮深邃,正緊盯著她,那眼神利得滲人。
他掐滅了煙頭,用極陰的口吻幽幽道,“回來了。”
陸展顏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么,心里的慌張平復(fù)下來,卻是郁悶道,“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耍俊?br/>
“剛才去哪兒了。”他依舊是那慢幽的口吻。
“隨便走走。”陸展顏隨口應(yīng)道,終于緩過氣來。
“一個人?”
對上他凝重的眼眸,陸展顏揚(yáng)起微笑,“錦總,要不要交份報告?”
“今天是周末,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他卻是一副用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然后呢?”
“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他問的太過直接,還有種理直氣壯的感覺。
陸展顏怔住了,“誰?”
難道他指的是宋文誠?
可是為什么他會突然這樣問?
“我看見你們了。”他的神情又是陰郁幾分,“在河岸邊。”
他有去河岸?
陸展顏感到詫異,輕聲說道,“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的話,會這么晚了等在你家門口?會下班后來公司接你?會在河岸邊抓著你的手不放?”秦世錦犀利的話語,逼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展顏心里煩悶,今天他們之間的相處太過糟糕,她也不知道他是在鬧什么。
現(xiàn)在他又來質(zhì)問她,他又是憑什么?
“錦總,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沒有必要向您匯報。”陸展顏說著,而后將門敞開,“我要休息了,錦總請便。”
秦世錦默了一瞬將煙掐滅,起身走向她。
只是他并沒有出去,反是將門甩上,而后將她順勢壓向墻壁。
“你……”陸展顏被堵在中間動彈不得,急急開口。
可是隨即下顎也被他捏住抬起,不由分說,他的吻就劈天蓋來落了下來,她掙扎反抗,他卻越吻越激烈,她發(fā)了狠咬上他,他吃痛仍是不放開她,雙臂霸道得纏著她,舌頭更是一個勁兒往最深處鉆,吻得她要窒息。
好似是在對抗,不斷地抗拒著對方,可偏偏還要糾纏在一起。
他的吻霸道而纏綿,一直一直鎖住她,不讓她有絲毫的空隙可以喘息。
陸展顏頓時覺得缺氧,四肢軟綿綿的,許是唇齒間沾染了他的血腥氣,她漸漸開始暈眩。
最后兩人都是氣息紊亂,秦世錦才肯停下。
她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思緒雜亂。
眼前的秦世錦,黑發(fā)黑眸,眼底的光芒幽暗詭異。
一切都變得混亂不堪起來,有一種不可捉摸的昧意,卻說不出原因。
一定是缺氧的原因,一定是他將酒意傳給了她,陸展顏的心跳才會那樣劇烈,才會在這一刻有所沉淪。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唇,拇指輕輕拭過,極其纏綿的輕撫,又要低下頭來。
陸展顏眼眸一沉,沒有再讓他得逞,揮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如同年少時,那突然的一下一模一樣。
可她以為他會避開,而他卻沒有。
陸展顏怔了下,咬牙就把話給說了出來,“秦世錦!你把我當(dāng)什么?你想親就親?”
秦世錦沉默地盯著他,他的眼神在一瞬間流轉(zhuǎn)過千百種情緒,似是詫異,又是不敢置信,而后卻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打開門,揚(yáng)長而去。
待他走后,陸展顏一陣無力。
茶幾上的煙灰缸,殘存著他留下的煙頭,陸展顏將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埋頭于其中。
怎么會混亂成這樣子……
※※※
這一夜,陸展顏并沒有睡好。
腦子里夾雜無數(shù)思緒,有關(guān)宋文誠的,有關(guān)秦世錦的,一直不斷地閃現(xiàn),讓她逃脫不了。
陸展顏不想去想,可是偏偏沒有辦法。
清早頂著兩只熊貓眼起來,眾人詫異不已,更是開她的玩笑。
“陸助理,昨天晚上,你這么早就回來休息了,怎么還沒有睡好?”
陸展顏尷尬地笑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句,“我有些認(rèn)床,所以不是太習(xí)慣。”
“真是看不出來,陸助理還有這個習(xí)慣。”有人笑著調(diào)侃。
陸展顏只是微笑著,沒有心思在和他們攀談。
一來是本就沒有精神,二來她的心思也不在此處。
隨著眾人一起前往餐廳用早餐,剛進(jìn)入大廳,就看見秦世錦的身影,那樣惹眼。
哪怕她不想注意他的存在,卻也很難。
陸展顏這個時候有些討厭起他的強(qiáng)烈存在感,怎么能有一個人可以這樣耀眼。
她故意選了別桌而坐,悄悄抬起頭來。
秦世錦和組長坐在餐桌上正在用餐,一手刀一手叉切割著培根卷,舉止優(yōu)雅地讓人以為他是在進(jìn)行某項藝術(shù)作品。之前就見識過他的用餐姿勢,早就明白他是如何的有氣質(zhì)。可是現(xiàn)在遠(yuǎn)遠(yuǎn)一瞧,當(dāng)真是如風(fēng)景一般,這也太好看了一些。
“陸助理,我們一起去拿吃的吧。”
“喔,好啊。”
同事在喊,陸展顏隨之站起身來。
她沒有什么胃口,之前一晚是喝醉了難受,現(xiàn)在這一晚是煩惱難眠。
陸展顏只選了一份清淡的皮蛋瘦肉粥,也沒有選別的食物,就這樣端著餐盤折回坐下。
“陸助理,你怎么拿這么點?多吃點吧,反正早餐是免費(fèi)的!”有人好意說道。
“好。”陸展顏笑笑,隨口應(yīng)了一聲。
同桌的同事卻熱心地將各自取來的餐點推向她,讓她自己選著吃。
“你這么關(guān)心陸助理做什么?該不會是對陸助理有意思吧?”副組長興沖沖地問了一句,顯然是玩笑。
那同事很開得起玩笑,應(yīng)著說道,“是啊是啊,我對陸助理有意思。”
陸展顏自從調(diào)到金融部后,這幾月來和同事們的相處很融洽。
她不像汪雯,辦事的時候總是嚴(yán)肅,活脫脫就是秦世錦的另一個分身,也不像徐助理太過溫吞,不夠爽快。她說話很輕和,也總是微微笑著,幾乎看不到她會生氣。偶爾有什么工作沒有完成,她也會盡力幫忙。
總之,她在部門里很受人待見。
“你小子成天亂說!也許陸助理是有男朋友的!別亂傳關(guān)系,被別人聽到不好!”副組長教訓(xùn)道。
同事似是明白過來,頗為不好意思地望向陸展顏,“陸助理,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陸展顏當(dāng)然不會介意,輕聲說道,“沒事。”
“哎?陸助理,你有男朋友嗎?”副組長又是八卦地詢問。
“副組,你問這么多做什么?你想牽紅線?”
“要是沒有,就便宜你小子了!”
“陸助理,到底有沒有啊?”
陸展顏剛要開口,卻被組長喝了一聲,“你們安靜一些。”
頓時,眾人都收了聲,無人再敢說話了。
用完早餐,收拾好行李就要趕飛機(jī)回去。
下到大堂退房,陸展顏抬頭一瞧,只見宋文誠帶著兩個助理在那兒。
昨晚的一切又浮現(xiàn)而起,歷歷在目,陸展顏頓時蹙眉。
宋文誠打了聲招呼,“你也是今天回去?”
陸展顏點了個頭,并不打算和他多聊,畢竟這里有這么多人瞧著。
后邊秦世錦正由幾人簇?fù)碇鴣恚挝恼\率先迎了上去,“錦總,幸會。”
秦世錦回了聲“幸會”,兩人交換了名片。
陸展顏趕緊去接,低頭一瞧,那張名片上赫然印著——周氏公司經(jīng)理宋文誠。
文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經(jīng)理了。
……
兩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攀談起來也夠順暢,離譜的是直接一輛車去機(jī)場了。
等上了飛機(jī),兩人還在聊,陸展顏索性被晾在一邊。
回到港城,一行人下了機(jī)往停車場而去。
前方就是岔道口,陸展顏就要隨同事們前去打車,他們說好一起拼車。而秦世錦和宋文誠,則是往另外一個通道去了。
停車場里邊,各自的車子早已經(jīng)等候著。
上車之前,兩個男人再度握手,可是空氣里卻聚起不明的壓抑。
“錦總,有機(jī)會的話,希望能夠合作。”
“宋經(jīng)理客氣了。”
坐上計程車出了機(jī)場,陸展顏眺望窗外的天空。
港城今日天氣晴麗,恰好和她的心情相反。
陸展顏沒有想到,第一次出差就會如此混亂。
想到他們以后還要每天面對,陸展顏感到彷徨,他竟然吻了她,而她竟然動手打了他……
從古城回來,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緊跟著又是周一。
陸展顏卻還沒有調(diào)整好自己,滿腦子都是那晚的事情。
想到一會兒就要見面,她卻是在思量。
她要道歉嗎?
因為她動手了。
可是,明明是他有錯在先!誰讓他突然吻她?
陸展顏煩悶不已,低著頭前行,并沒有望向前方。
只是她剛走近公司,眼前就傳來一聲呼喊,“陸展顏!”
陸展顏詫異抬頭,卻看見了周惜蕾,她似是已經(jīng)等了很久。她微皺眉,更是困惑。
周惜蕾卻已經(jīng)面帶怒容地走了過來,一副要興師問罪的神情。
“周小姐。”陸展顏禮貌而冷淡地打了聲招呼。
周惜蕾大步?jīng)_到她面前,厲聲質(zhì)問,“陸展顏,我警告過你不準(zhǔn)在和文誠再見面,你當(dāng)我的話是耳邊風(fēng)嗎?”
“周小姐,這是我上班的地方,有什么事情私下說好嗎?”陸展顏輕聲說道,只希望她快點離開。
因為她們身邊經(jīng)過的都是前來上班的職員,如果在這里鬧起來,影響始終是不好的。
“為什么要私下說?還是你心虛了?擔(dān)心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周惜蕾尖銳厲喝,姣好的面容滿是怒意,眼底一片赤紅,累積了無數(shù)憤怒,似是要這一刻發(fā)泄出來。
此刻她如此叫囂的模樣,哪里還有那天約她去咖啡廳優(yōu)雅從容的綽約風(fēng)姿。
而她的斥責(zé)成功地引來過往職員的好奇,紛紛將視線投注過來。
陸展顏略感煩躁,卻還是鎮(zhèn)定道,“周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沒有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心虛。這里是公司,請注意形象,如果你有什么誤會,我們外面找個地方再談。”
“我為什么要外面去談?我就要讓別人知道!你還敢理直氣壯說沒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怎么?做了不敢承認(rèn)?陸展顏,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怎么勾引我的未婚夫,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他愛的人是我,我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周惜蕾大聲地宣告她的所有權(quán),仿佛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底樓大廳里,已經(jīng)有職員不斷側(cè)目。
陸展顏更加厭煩了,她不想再和她多說半句,“好,我聽見了!周小姐沒有別的事情了吧?我現(xiàn)在要上班!”
“你給我站住!”周惜蕾瞧見她如此不屑的樣子,心里氣到極點,一下子爆發(fā)了。
陸展顏毫無預(yù)備,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周小姐,請你放手!”
“你給我開口保證!”
“放手!”
兩人推阻之間,陸展顏猝不及防,被周惜蕾一個用力,狼狽地推倒在地上。
空氣仿佛凝滯,來往的同事不由自主都停下腳步。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見周惜蕾憤怒尖銳的聲音,“陸展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離我的未婚夫遠(yuǎn)一點!”
陸展顏卻有些懵了,還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周惜蕾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她跌坐在那里,承受著四面八方傳遞而來的復(fù)雜目光,只是不知所措。
不知道誰又喊了一聲,“錦總。”
原本駐足的職員們紛紛有所動作,各自散開。
陸展顏茫然回神,看見秦世錦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yuǎn)處冷眼瞧著她,混沌的情緒就像漣漪一樣一下子擴(kuò)散蔓延開,幾乎要將她沒頂。
很快的,她又恢復(fù)過來。
陸展顏立刻起身,安靜地退到一邊讓出道來,秦世錦就從她身邊走過進(jìn)了專用電梯。
待他過后,人群里又投遞而來許多注目,是譏諷是驚訝是輕蔑。
陸展顏好似沒事發(fā)生,又或者是假裝出沒事發(fā)生一般,亦是進(jìn)了電梯。
※※※
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后進(jìn)了金融部,陸展顏剛要進(jìn)辦公間,卻聽見汪雯道,“陸助理,錦總讓你進(jìn)去。”
陸展顏頓了一下,只能進(jìn)了辦公室。
秦世錦正襟坐在大班椅里,他眼里深凝的情緒,比暴風(fēng)雨更為冷厲,實在太過嚇人。
陸展顏剛走到他面前,秦世錦就冷聲喝道,“我不管你和他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他是別人的未婚夫,你就應(yīng)該遠(yuǎn)離爭議是非!避嫌這兩個字,我對你說了多少次?你是沒長腦子?”
“我沒有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們只是朋友!”陸展顏忿然迎向了他。
“誰能證明?”秦世錦一句話刺向她,讓她無言以對。
剛才被推倒在地,她都沒覺出有多痛,現(xiàn)在卻覺得有一種痛忽然延伸到心里,百味陳雜,難受極了。
陸展顏眼睛一酸,咬牙說道,“這一切都是湊巧!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也會去古城出差!”
“但是你完全可以避開!可是你沒有!現(xiàn)在鬧到公司里,人盡皆知,真是給我丟臉!”秦世錦的言語冷漠又苛刻。
陸展顏倔強(qiáng)地咬住唇,反駁說道,“我沒有想到她會鬧到公司來!”
“以前遇到的那些事,還不夠讓你長記性是不是?”秦世錦眼底的深意更濃,沉聲呵斥。
陸展顏瞬間無言,輕握著拳頭道,“她要是想找我,就能像今天一樣直接來公司,我能怎么避開?我又不可以消失!”
“你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還是裝傻聽不懂?”秦世錦冷然的瞧著她。
陸展顏心里一澀,不再說話了。
故意,裝傻,她在他眼中就只有這樣嗎?
“只要你不再和她的未婚夫見面,那么她也不會再來公司!”秦世錦凝眸沉思,又是命令,“你立刻搬家!如果再鬧到公司,就是他們的責(zé)任!”
陸展顏也想不出別的辦法,開口應(yīng)道,“我會盡快找地方搬。”
誰知秦世錦又道,“今天就搬。”
“今天?”陸展顏驚訝望向他,只覺得他太強(qiáng)人所難,“怎么可能來得及,房子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就算她現(xiàn)在不上班,也不可能馬上就找到房子搬。
秦世錦沉默了下,開口說道,“我有套房子,可以暫時借你住。”
“錦總,這樣不大好,我還是自己找……”陸展顏直覺地想要拒絕,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下班回去后收拾好東西,我?guī)氵^去。”秦世錦卻截斷她,以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錦總!”陸展顏還要開口,再次被他打斷。
“你現(xiàn)在是中正的員工,是我的助理,一切就要聽我的!”秦世錦冷聲說道,眼底有著不可動搖的堅決。
陸展顏登時沒了聲,只能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