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回 政教合一的困惑
,無奈三國 !
第五百一十五回 政教合一的困惑
劉明會指派荀攸聚攏自己境內(nèi)的全部僧人,那乃是荀攸、荀彧就是主管劉明內(nèi)政的首席,此等事情,正在荀攸的責(zé)任范圍之內(nèi)。只不過,荀攸有活,荀彧也沒跑了。
劉明隨后又對荀彧說道:“文若,你可準(zhǔn)備宗教管理法的增訂和頒布,待張真人來了之后,與山海大師交流之后,立刻頒布。使咱們幽州境內(nèi)所有的子民,全都清楚無誤的了解這一法案。而與此同時,提高對違法宗教管理法的舉報獎賞。凡是舉報宗教案,并屬實者,與同類舉報提高獎賞一級。”
荀彧稍愣一下,若有所悟。也連忙點頭答應(yīng)了。而郭嘉、賈詡也露出了了然的樣子。只不過,如今現(xiàn)場的劉明手下,雖然也全是劉明的心腹,可卻不全都是核心小組的智者。還是有沒納過悶來的上前進言道:“主公,如今咱們既然已經(jīng)聘任山海大師為天下佛教總綱,那咱們再讓山海大師與張真人斗法,豈不是多此一舉?山海大師和那張真人,他們誰輸誰贏,那棵都不太好啊。何況,而今張真人是否應(yīng)主公所邀來咱們這里,那也未得所知,若是張真人不愿來咱們這里,那咱們?nèi)绱瞬贾茫M不是要傷咱們幽州的顏面?還請主公三思。”
劉明順著話音一看,只見此人身高七尺,面如白玉,濃眉大眼,筆直端正的鼻子,刀削般的面容,那真是衣著得體,相貌堂堂,不怒自威,儀態(tài)端莊。不過,就這么一個長相出彩的人,劉明竟然有點眼生。可這也怨不得劉明,畢竟如今劉明的手下不比當(dāng)初,就那么小貓三兩只,而今劉明手下的文武重臣,成百上千,而若是計算全部的官吏數(shù)量,那更是要以萬來計量。不是其中特別出色的,根本連劉明的面都見不著。而能令劉明能夠有印象的,更是只有能在劉明身前打晃,或是有什么特殊的本領(lǐng),能夠給劉明流下深刻的印象才行。畢竟劉明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什么記憶超人,能夠過目不忘,或是記住三五千號人的面孔。
可如今在這個場合還能有令劉明自己感到眼生的,卻令劉明感到有些差異了。要知道如今這個變相的辯論會,能夠觀摩的,雖然不是特意要求,可那也全都是能夠列入劉明心腹之列的人員才行。須知先前的山海大師,那可是能口吐蓮花的主,劉明也沒有完全的信心必勝,故此,劉明還是暗地里有其他安排的。所以,能觀摩、聽證的人員,官職不在大小,但必定是能夠嚴(yán)把口風(fēng)的心腹。而對于能列入心腹的人員,劉明還是比較自信不至于叫不上名來。可如今偏偏出了這么一個特例。劉明不禁狠狠地看了一眼召集人員的楊軍和郭嘉。在劉明看來,此人能夠獲得楊軍和郭嘉地看重,有成為自己心腹的資格,那必定有其可取之處,可如此一個忠心的人才,在向自己進言的時候,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是誰,這實在是令自己太尷尬了。這不是顯得自己不夠尊重人才嘛。
結(jié)果,劉明這一眼把楊軍和郭嘉看了一個不明所以。楊軍和郭嘉哪里會想到劉明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故此,楊軍和郭嘉實在是想不透在個時節(jié),主公瞪自己二人乃何意。
不過,還是郭嘉的腦子比較快,既然主公是在此人進言后看自己的,那應(yīng)該就與此人的進言有關(guān),也許主公是不想直接點醒與他,想讓自己帶言罷。于是,郭嘉上前一步說道:“顧大夫,我幽州以信立天下。請張真人與山海大師斗法交流,乃是咱們先前請張真人來此的因由,豈可輕易反悔。何況,就算張真人不來,我幽州境內(nèi)的宗師甚多。到時候隨意請上一位與山海大師交流,也能圓滿完此盛會。有令師蔡翁這位一代宗師在此,你難道還會怕山海大師的交流會有什么冷場的可能嗎?”
郭嘉雖然有點錯誤理解了劉明的意思,可郭嘉的言辭還是比較讓劉明比較滿意,最少讓劉明知道了此人姓顧,還是一個大夫。而且還是岳丈蔡邕的門徒。而且劉明也對此人能夠列入自己的心腹手下有所明悟。別的不說,單憑岳丈蔡邕的關(guān)系,這個姓顧的小子,那也算是自己人了。
不過,劉明還是會意錯了。此人姓顧,名雍,字元嘆。雖出于蔡邕門下,可卻不是靠著蔡邕的關(guān)系,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而是其一步一個腳印的從基層干上來。為人處事向來是少言語,不飲酒,嚴(yán)厲正大。以至于郭嘉這些高層向來都認(rèn)為此人不應(yīng)該是蔡邕的徒弟,而應(yīng)該是方正的徒弟。這絕對是方正的接班人。而蔡邕也對自己的這個徒弟頗為滿意。只是顧雍憑政績升上來的時候,恰逢劉明出兵在外,而劉明回來之后,文武聚會、議事,這顧雍又是一個少言語的人。不會沒事亂說話,故此也沒引起過劉明的注意。時間一長,郭嘉他們都忘記了,自然而然的就認(rèn)定劉明知道顧雍這個人了。這才引起了劉明今日的尷尬。
不過,也正是因此,顧雍才算在今日為劉明所正式認(rèn)識,并在今后逐漸得到劉明的重用。
而就在劉明折服山海大師之時,漢中也因為劉明的使者徐庶的到來,引發(fā)了一番龐大的爭議。
對于劉明善意的邀請,張魯本人是十分動心的。張魯乃一代宗師,頗有自知之明,知道在現(xiàn)如今的環(huán)境下,自己連宿敵劉璋都不能搞定,是不可能成就什么霸業(yè)的。而且張魯本人更傾向于家門傳承的天師正教,曾立志要把天師教傳遍天下,利用自己天師教的教義,減少世人的爭分。故此,張魯在看完本門外家的張秀兒的介紹信,以及劉明的那封言辭誠懇地書信后,那是非常的心動。尤其是張魯立足漢中之初,軍糧緊急的時候,還受過當(dāng)時正在領(lǐng)著黑山軍縱橫天下的張秀兒的資助,張魯更是念著張秀兒這位本門外家的人情。
可離開漢中,前往幽州,更有進一步就投靠劉明的這么大的事情,張魯還是要召開手下共議的。可就在張魯召開會議之后。立即就遭到了以楊松為首的一干心腹手下的反對。
楊松向張魯進言:“師君,幽州以儒立教。那劉明的岳丈蔡邕,更是如今儒家的魁首。而今幽州儒教受困于番外佛教,故此才來向師君求援。此雖重之,可當(dāng)師君斗敗那個佛教之后。他們還會如此重視咱們天師正教嗎?那儒教可是向來以華夏正統(tǒng)自居,對咱們也是頗有微詞的。何況,咱們天師正教,立足漢中,政教合一。教民無不安居樂業(yè)。咱們天師正教更是以此為根基,蓬勃發(fā)展。若是師君此時委身于人,則政教合一,不可復(fù)見。漢中基業(yè),更是拱手于人。而教民也無以自處,咱們天師正教在今后也是無法再如此蓬勃發(fā)展了。而若是師君在于那劉明相商之時,有什么意見相違,到那時,師君可也就成了那劉明砧板之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此事萬萬不妥,還請師君三思。”
張魯?shù)牡乇P,乃是政教合一的行政機構(gòu),張魯?shù)难孕校仁亲罡咝姓睿彩侵粮邿o上的天師教喻。可以說張魯自打在漢中自立以來,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正式的反對意見。就算這回召集眾人商議,張魯其實也只是準(zhǔn)備通知一下,好讓眾人能有個準(zhǔn)備,并完善一下合作的準(zhǔn)則。不至于等自己宣布投靠劉明的時候,弄得一個手忙腳亂。可如今,卻偏偏就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而這個反對意見提出者還是最得自己信任,最聽從自己命令的楊松,這就不得不令張魯感到困惑了。尤其是楊松說的還有那么一點的道理,這漢中的基業(yè),那可是張魯一手打下來的,如今好不容易建設(shè)成這樣,漢中的百姓也全都入了天師教,就這么舍棄了,張魯也是十分不忍。這讓張魯原本堅定的信念產(chǎn)生了動搖。
可張魯萬萬想不到是這個向來對其言聽計從的楊松,此時拼命的反對,并且如此慷慨激昂的陳詞。那可不是出于什么對張魯?shù)囊黄倚摹6菞钏稍诤ε隆?br/>
張魯治理漢中,乃是政教合一,那可就是教派和地方的行政機構(gòu)完全的合二為一。這再清廉、純潔的教派,在和世俗的權(quán)利混合在一起的時候,那也會變得腐化的。何況張魯?shù)倪@個漢中在張魯沒有這方面經(jīng)驗的情況下,還缺少嚴(yán)格的監(jiān)督、監(jiān)管機構(gòu)。這就更注定了張魯手下的這些原本忠貞的高層教徒的墮落。而這個楊松,就是這里面最貪婪的,最墮落的。
而與之對應(yīng)的,劉明境內(nèi)的三反五反,廉潔奉公,那都是為了儆戒效尤而大肆宣傳的。這就難免傳到了楊松這種人的耳朵里。如此,楊松怎么能不害怕?即使是在此之前的既往不咎。可楊松也不敢保證自己今后不會再犯。故此,楊松那是竭盡所能的極力反對張魯投靠劉明。
而就在此時,張魯手下的軍師閻圃進言道:“師君,當(dāng)今天下,劉明雄據(jù)北方,天下五分而占其二。世人莫可敵也。而今看重我等,正是我等顯貴之時。若待其一統(tǒng)天下,為時晚矣。且,如今我等與那劉璋交惡,而那劉明又已占據(jù)了涼州,若是那劉明與劉璋攜手,我等腹背受敵,勢難抵擋。到那是,漢中破敗,咱們天師正教也更難流傳。為了咱們天師正教能夠世代相傳,遍布天下。咱們依劉明而附。也不失為一個良策。何況,劉明信義之名,有口皆碑。必不會虧待了咱們天師正教。而劉明善待百姓之名,更是家喻戶曉。咱們漢中的百姓,跟隨了劉明,也是不會受到虧待的。而至于那到了劉明境內(nèi)會受到劉明的要挾,那更是無稽之談。舉天下皆知劉明乃是一個愛惜名譽的人,而師君此去也是受了那劉明的邀請。兩國交兵尚不斬來使。師君好歹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一方要員。那劉明必不敢冒失信天下之名而留難師君。就算師君與劉明相商不下。也是可以安返漢中的。”
閻圃所言,也正是張魯先前所想的。此時再被閻圃一加以肯定。張魯?shù)男判囊搽S之回轉(zhuǎn)了一些。
可隨之,楊松等人再次針對閻圃的進言展開了轟炸。而閻圃一方也隨之展開了反擊。當(dāng)時弄得張魯頭昏腦脹。張魯雖然是一代宗師,可更多的是在教務(wù)上,政務(wù)卻非其所長。尤其是在此時,雙方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心腹干將。這就更讓張魯為難了。雖然張魯在理智上更相信一些軍師閻圃的能力。可張魯?shù)那楦猩希约靶湃味壬希瑓s更是偏袒楊松一些。尤其是此時張魯手下的這些心腹弟子,站在楊松一方的人更多一些。
最終,張魯這個會議,還是不了了之了,到最后也沒商議出一個結(jié)果來。張魯退回寢處后,張魯之弟張衛(wèi)向其進言道:“兄長,既然眾意紛紛,何不把那幽州的使者叫來詢問。以此探探幽州對咱們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也可以此便于兄長決斷。”
張魯甚喜,當(dāng)即命人把徐庶傳來問話。
張魯很是客氣的向徐庶說道:“徐先生乃幽州貴客,我漢中偏遠(yuǎn)之地。招待簡陋了。還請先生包涵,包涵。”
徐庶一看張魯?shù)哪歉睒幼樱闹幸咽敲靼琢藥追郑Y下于人,必有所求。徐庶也不揭穿,打著哈哈道:“教祖客氣了。益州天府之國。漢中在教祖得教化下,更是民風(fēng)淳樸。庶身感之。”
徐庶一點也不著急,反正此時是張魯有求于自己,拿拿架子,裝裝糊涂,更是有利于自己的言談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