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宣告主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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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遇重復(fù)章節(jié), 則為防盜章 江景陽看著她走遠的背影, 自言:“我什么時候失約了, 莫名其妙。”說著, 他習(xí)慣性的把手放褲兜, 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多了一沓厚重的書籍, 江景陽有些懵, “……這書怎么都跑我這來了。”
預(yù)備鈴響起的同時, 江景陽踏進課室門,其中有人驚呼:“我去我們的年級大佬什么時候淪落到去幫忙搬書了?”
有人眼尖:“老大你搬的美術(shù)教材不是四大名捕讓姜憶同學(xué)去搬的嗎, 怎么到你手上了。”
底下議論紛紛,江景陽平時受歡迎程度有多大, 陣仗就有多大。甚至一下就殃及姜憶,沒過一會兒的功夫,議論話題就把江景陽和姜憶聯(lián)系在一起。
姜憶直勾勾盯著還在講臺上慢條斯理放書的某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踩著上課點進來,這樣不讓人誤會也難。
江景陽把書放下,甩甩有些發(fā)酸的手,露出一抹如浴春風(fēng)地笑,對著底下討論起勁的同學(xué)道:“助人為樂, 尤其是幫助轉(zhuǎn)學(xué)生,我非常榮幸。”
頓了頓, 他稍稍覷了姜憶一眼, “也不知道受助人知不知感恩啊。”
——
因為明天考試, 美術(shù)老師只簡單講解了風(fēng)景畫的要點及技巧, 布置了作業(yè)《你眼中的校園》就給同學(xué)們自主復(fù)習(xí)。
游羽勛無心復(fù)習(xí),抓著一張素描紙作勢要畫一副大作,結(jié)果十分鐘過去,紙上還是一片空白。
下半節(jié)課,江景陽周旭游羽勛三人耐不住,逃課去球場打球了。
剩下的同學(xué)有的認真復(fù)習(xí),有的認真畫畫。
姜憶做題做累了,抬頭揉脖子時,正好瞥見一旁的窗戶外,在操場奔跑著運球的少年。
曾幾何時,她偷偷躲在窗戶看他打球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又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慢慢的戒掉了這個習(xí)慣。可當(dāng)在這遇上他時,姜憶才發(fā)現(xiàn),心里拼命遺忘的東西,會有一天變本加厲的涌回來,讓你喘不過氣。
——
第二天,月考開始。
桌子前一晚被挪開擺成考場的樣式,所有人進課室找到對應(yīng)的學(xué)號坐下等待監(jiān)考老師。
不巧,姜憶座位在江景陽前面,她進課室就看見對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姿勢散漫而不羈。
姜憶坐下,后背就被人戳了下,她回頭,看見江景陽微傾身壓在桌上,靠近她放低聲音,“有筆嗎?”
姜憶看著他,江景陽又解釋,“借我一支,我忘帶了。”
旁邊的女生聽見,遞過來一支黑色中性筆,“姜憶可能只有一支,要不我的借你吧。”
江景陽沒接,笑了笑,也不知是在跟誰說,“她考試都會習(xí)慣帶兩支筆。”
周旭正好聽見這句話,默默在心里斷定,嗯,真相信你們是青梅竹馬了!這樣不尋常的問題你都能知道。
女生也沒強求,正好監(jiān)考老師抱著試卷走進來,姜憶從筆袋里拿出兩支筆,一支黑色一支粉色,她故意把粉色的給江景陽,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后者想也不想的就接過。
考試開始,氣氛安靜。
第一節(jié)考的是數(shù)學(xué),全班同學(xué)全神貫注地低頭做試卷,江景陽單手撐下巴,懷揣著少女心的粉色筆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來回轉(zhuǎn)動。
游羽勛做題做煩了,就像個長頸鹿似得伸頭探腦的,不經(jīng)意的瞥見斜后方的江景陽在轉(zhuǎn)筆,定睛一看,還是粉sai的!
今天考試,江景陽沒有穿校服,此時套在身上的,是一套他喜歡的黑色系運動裝,江景陽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依舊是一臉清冷孤傲,緊抿著唇不知在想什么。
黑配粉,高冷帥比手上玩著一支妥妥少女心的粉色筆,完美刺激到了游羽勛視覺。他不真實的眨眨眼,等看真實了,一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監(jiān)考老師坐在講臺上,重重咳嗽提醒。
*
開考20分鐘,江景陽覺得無聊,趴在桌上進入了夢鄉(xiāng)。
姜憶遇到不會的題,正咬著筆頭思考解題思路,看見前面正在用橡皮投骰子押答案選項的游羽勛,正要收回視線,便從右邊的透明窗戶看見其中倒映的景象。
坐在她后座的少年,正趴在桌上睡著了,試卷被他壓在手臂下,窗戶很干凈,倒映的東西也額外清晰,清晰到姜憶能看見被壓在手下的試卷,除了姓名班級那一欄,其他地方都是空白的。
她抬眼看墻上掛鐘,還剩25分鐘,他還不起來做題嗎。
姜憶看著窗戶倒映的少年,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她印象里,江景陽一直是她努力追尋的目標,他學(xué)習(xí)快,成績好,還當(dāng)過幾次姜憶的補習(xí)老師,怎么上了高中后,江景陽突然變化這么大,愛逃課不說,現(xiàn)在連考試也開始不重視了。
姜憶懷著這樣的心思,繼續(xù)做題。
好在江景陽也有考試的意識,剩余20分鐘時,他才坐起來重新握筆做題。
下課鈴打響,老師收卷,距離下一場,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姜憶功課落下一堆,考試結(jié)果不滿意,休息時間就趴在桌上畫圈圈想問題,陶思穎走過來陪她聊天。
游羽勛和周旭也圍在江景陽桌旁,調(diào)侃他的粉色筆,“不是我說你啊,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有少女心吶?”
游羽勛搖頭,“原來我們老大是好這口的,真是看不出來,我跟你這么久,你隱藏的這么好!!”
江景陽抬目看眼前八卦的兩人,笑,“我知道了。”
兩人不明,“知道什么了?”
“你們在羨慕我。”
游羽勛干嘔一聲,然后拉過姜憶,“姜妹你快看,這有個極度不要臉的人!”
姜憶看江景陽一眼,而后笑道,“嗯,他的臉給你們了。”
“……”
大佬的女人惹不得。
一句話石三鳥,一方面說了江景陽的確不要臉,一方面又懟游羽勛和周旭兩人厚臉皮。
——
月考結(jié)束,第二天下午有體育課,火傘高張,所有女生到休息室換上體育服后不情不愿地奔赴操場。
姜憶和陶思穎手挽手來到操場,就看到在籃球場區(qū)打籃球的幾抹身影,在陽光下,其中黑色最為明顯,姜憶第一眼就看到正在沖破防線投籃的江景陽,長臂攬球,雙腿用力,一個蓋帽,讓陶思穎和其他女生像打了雞血似得捧臉尖叫。
姜憶戳戳陶思穎手臂,“你還記得你昨天說的話嗎?”
陶思穎“啊?”了聲,目光從始至終地看著江景陽,“我說什么了?”
姜憶學(xué)著她的語調(diào),“你說,像江景陽這樣愛捉弄人的人,一點都不值得花癡。”
陶思穎:“……我說過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姜憶:“……”
江景陽游羽勛和一群男生打的正起勁,就被敞亮地一聲哨聲打斷。
體育老師嘴里咬著金屬口哨從主席臺旁的樓梯走下來,表情嚴厲,說話聲音富有磁性,顯得特別穩(wěn)重:“集合!”
女生男生各從陰涼和籃球場集合回來,用最快的速度按隊形排好。
體育老師放下口哨,看著面前站姿還算過的去的同學(xué),略滿意地點頭,他習(xí)慣性地跨立而站,“你們之前的老師因為種種原因請假了,接下來的一學(xué)期由我?guī)銈儯榻B一下,我姓李,名海草。”
體育老師自我介紹完,下面隱約傳來些許笑聲。
有些大膽的男同學(xué)出聲調(diào)侃老師的名字,其中包括江景陽。
“老師,你家人是不是很喜歡吃海草啊?”
“還是你家在海洋深處?”
李海草也沒說什么,畢竟他的名字從小被議論多了,就習(xí)慣了。
可見同學(xué)沒有安靜的意思,他又吹哨,厲聲:“還吵!”
然后底下悠悠傳來江景陽天籟的聲音:“像一顆海草海草海草隨風(fēng)飄揚~~”
全班同學(xué)忍不住捧腹爆笑,姜憶看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唱洗腦神曲,也跟著笑起來。
最終大家還是在李海草如猛虎的怒視下,才肅靜下來。
周圍重新歸于安靜,李海草環(huán)視一圈,道:“第一個報數(shù)。”
“……”
“……”
空氣突然寂靜,全班人都把視線放在站在第一排第一個位置的江景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