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夢里清歡(7)
夢里清歡(7)
大福晉跟二福晉比起來又不一樣,這位的性子更直爽。
挺著個大肚子,一手扶著腰,一手來拉桐桐,“干嘛這么多禮?去東宮不方便,這次有機會,去了也就去了。我這里卻不必這么特意跑一趟。等這些爺們該當差的當差去了,該上學(xué)的上學(xué)去了,剩下咱們妯娌,想來串門子只管來便是了。哪一日不是好日子?還帶什么那些勞什子?xùn)|西干什么?沒的生分了!”
“也沒帶別的,我們家爺藏了些好酒不曾動,這次都單拿來了。”桐桐說著,就叫了丫頭來,“咱家如今就這幾個侄女,我是喜歡的不得了。都是給孩子的東西,您可不能攔著。”
果然都是小布偶的貓貓狗狗的,還都穿著衣服,做的好不可愛!
于是,也都歡歡喜喜的收了。
給大阿哥那邊除了酒,就是幾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搜羅來的兵書,簡簡單單的就去了。但是就價值來說,也不低,書都是孤本。
大阿哥此時翻著書,跟著自家這六弟說話,“你就是在屋里養(yǎng)病閑出來的毛病!慣愛想的多!想那么多干什么?皇阿瑪給你什么,你就接著什么便是了。以后凡是有在你耳邊瞎嘀咕的,你就該直接攆出去。”
被太子爺肯定說可以叫嗣謁的人,這會子面對這個大哥,只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苦笑來,“大哥,弟弟身子弱,小肩膀也嫩,扛不起的!”
“瞧你那出息!”大阿哥哼了一聲,就道,“放心吧,別管誰瞎說八道的,你打發(fā)人跟我說一聲,打不劈他!”
還是說名字的事。
反正是一位愿意為弟弟出頭的大哥樣兒。
比起大阿哥愿意為弟弟出頭,太子爺愿意管教弟弟,這三阿哥就有點不夠瞧了。
一見三阿哥,人家就說:“老六,你不地道!你說你這猛的來了這么一下,討了的太子哥哥喜歡了……”他的聲低低的,只哥倆能聽到,然后人家說,“你就是要表忠心,你好歹跟哥哥們商量一聲呀!”然后又主動商量,“你說你三哥我取個什么字好呢?”
這人的嘴怎么那么討厭呢!
他許是真有取字的打算,跟風(fēng)嘛,你跟唄。可你這么一說,要不是我知道你膽子小且真會干出跟風(fēng)的事,還不得以為你是故意擠兌我,嘲諷我為巴結(jié)太子表忠心呢。
跟這種人能說啥?恨不能一把把他的嘴給封上。
可這樣一個人,人家娶了個極其美貌的福晉。
三福晉那身材跟初春的柳條似得,面容卻跟帶著露珠的芍藥似得,艷麗的很。而且,出身顯赫,人家阿瑪是公爵在身。凡是這種爵位,那必然祖上在戰(zhàn)場上立下汗馬功勞的。到了如今,那是何等的豪富。只看三福晉屋里的擺設(shè)就知道了。
真的,三福晉算是幾個福晉里一個異類。大福晉爽利,如今懷著身孕,許是生產(chǎn)頻繁的緣故,瞧著面色蠟黃。但不難看出這原來是個身形健美的人。二福晉端莊可親,面若滿月銀盤,眼如墨點,真正難尋的好面相。而三福晉這個異類成為皇子福晉,這真不是說是人家榮妃怎么著了,只能說三福晉趕巧了。適合指婚的只三阿哥,她出身高,長的又好,撂牌子不合適,留著吧,皇上不可能在宮里納個公爵家的姑娘為妃,對大臣重臣,這點尊重得有的。那就只能是三阿哥了!于是,三阿哥撿漏,得了個美人。
才成親一年的美人還嬌著呢,稱呼人家一聲三嫂,人家先紅了臉。
桐桐:“……”所以我能陪你聊點啥呢?衣裳首飾天氣?
她覺得聊的挺無聊的,三福晉卻覺得六福晉肯陪她耐著性子好好說話。她大婚進宮,跟東宮那邊夠不著,跟大嫂那邊也不搭嘎。東宮去不來了,大福晉永遠在生孩子的路上,沒那時間。好容易等來個四福晉,感覺四福晉比她還無聊。兩人面對面坐著,干瞪眼,不知道該說啥。
于是,除了縫五縫十給娘娘請安,她就沒啥事了。
見才說了這么一會子話,六福晉就又要走了,她趕緊表示,“我其實挺喜歡打馬吊的。”
啊?
“啊!”三福晉肯定的點點頭,“以前,阿哥所里就大嫂、四弟妹和我……”
人少,玩起來沒意思?
對!
所以,現(xiàn)在添了自己和五福晉,還有一個馬上就大婚的七福晉,你想約起來打馬吊?
是的!
桐桐嘴上應(yīng)承著,心說,三阿哥估計還寵著這位三福晉呢,慣的三福晉跟沒出閣的姑娘似得。可皇家這有些事,真不是想約就能約的。毣趣閱
行吧,至少知道這誰都是什么脾氣了。
在三福晉戀戀不舍中,她告辭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正聽見自家爺跟人吩咐事呢,“去跟爺?shù)乃母缯f一聲,就說爺跟福晉先去五哥那邊,回頭就過去。”
把親的那個放在了最后再去,這也是表達親近的一個方式。
在五阿哥這邊,連一刻鐘都沒用了。五阿哥是功課困難戶,學(xué)的那個費勁呀!一去他就苦大仇深,“哥哥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要真要謝哥哥,來來來,給哥哥把這個題做了。”
是個幾何題。
嗣謁幫著給做了!然后轉(zhuǎn)身就告辭,再呆下去做的多了,叫皇上知道了,兩人都得罰。桐桐跟五福晉還沒寒暄完呢,就被通知要走了,趕緊的吧。
于是,到四阿哥那邊天都擦黑了。
“坐吧!”變聲期的四阿哥說話粗嘎著嗓音,惜字如金的問了一句,“都轉(zhuǎn)完了?”
完了!
“太子爺怎么說?”
“叫弟弟好好保養(yǎng),又安排了功課,說是以后會查。說了許多告誡的話!”他一五一十的學(xué)了。
這位四哥松了一口氣,嗣謁知道這是真誠的,對方真是替自己在這事上的做法捏了一把汗。然后就聽自家這四哥說,“爺要是你,爺大概……會跟你做一樣的選擇。”老是縮著人就廢了,可往前這一步,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這個話叫人沒法接。
對方也不要他接話,只道:“太子訓(xùn)誡管教,這是好事。做哥哥的肯訓(xùn)誡管教弟弟,這就是肯親近。你不要急,要穩(wěn)住,叫你做什么,你乖乖的去做。”
這話不是親哥是不會說的!
嗣謁哪怕覺得自己了解這些哥哥,但此時面對眼前是親哥的這個人,也不免多一分動容。再多的話不能說了,這親哥也不喜歡桀驁的弟弟,所以,他就乖乖的應(yīng)承。又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去大哥那邊,大哥說什么了,去三哥那邊三哥說什么了,完了五哥又在干嘛。
其實都是小事,但我不瞞著你。
四阿哥認真的聽著,聽完了就說他,“這次你的決定突然,也還罷了。老五也知道你是為什么家家道謝的,所以沒計較。但以后,還是謹慎著些。他上個月才成婚,便沒有給幾個哥哥特意道謝。你這一下,便把老五給亮出來了。雖說做人不能太求全,但謹慎些總沒錯的。”
這個自己當然知道!
可對這事,那么處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早就想好了。他特坦然的跟親哥說,“所以,我才想請四哥替我出面,在老七面前剖白剖白!若不如此,我這么一做,就跟立下的規(guī)矩似得。老七為難,只怕太子也為難。”
以后每個弟弟結(jié)婚,都得這么謝一次?不合適!給太子的禮,他拿的尚且艱難。更何況母妃不顯的兄弟呢?
倒不如跟老七把難處說在明處,大家都好過。
可這樣的事,誰去做?找親哥呀!親哥為弟弟忙了,雖然受累,但也舒服,覺得弟弟跟他親近。然后事情也能完美的解決,這不是挺好。
然后他四哥果然面色和緩,還夸了一句:“能想到這里,說明長進了。”
剩下的就是哥哥考校弟弟,哥倆寫的字極其相似。可四阿哥不奇怪了,老六打從六歲之后,用的都是他用過的字帖,相似才是正常。
這一說,就說到晚上了,真到了宮里各個宮門都要下鑰的時間了,才告辭回家。
老六兩口子一走,四阿哥就把老六寫的字收了,放在匣子里,留著以備之后比對,看看可有長進。之后才起身,往正院里去。
福晉迎出來,他就伸手扶她起身往榻上去坐了。
他交代福晉說,“老六自來身子弱,六弟妹還是個孩子的樣子,你多提點些。”
四福晉就笑,連聲的應(yīng)了,緊跟著又道:“六弟妹今兒來問我,說是七弟大婚這禮怎么走?我說還沒跟爺商量呢……”
這是不好拿主意?還是帶著推脫的意思?
四阿哥沒言語,聽著福晉往下說。
四福晉小心的覷著他的面色,這才道:“本是有五阿哥的例子在前面放著的,可六弟大婚爺您又私下里給了六弟一份……到了七弟身上,想想戴佳庶母妃自來跟娘娘親近,許是爺有別的要交代也不一定……”
真要照顧老七不在這種事上。給這個偏一點,給那個偏一點,這肯定是不成的!籠絡(luò)那么些人干什么?
“老六跟別人不一樣。”四阿哥就說福晉,“你不要看著老五對老九的行事,就猜度著用尺子去量咱們跟老六的關(guān)系。”親兄弟抱團確實遭忌諱!可老六不康健!若是親哥都不照看,指著誰來照看?
四福晉馬上懂了,“我擬定了單子就叫人給六弟妹送去,叫她斟酌著辦。”
那邊桐桐也被夸了,自家這位爺還問:“你怎么會想到直接去問四嫂?”
那要不然呢?這不是最討巧又簡便的法子嗎?那是親哥家,就是問錯了,又能怎么著?
這位阿哥爺就笑了,有些人就要待之以赤城!而自家這福晉,身上這股子赤誠,叫她整個人都閃著金光!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guān)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