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三百一十二頂重點色的帽子
第三百一十二章
籃球場上, 中原中也永遠在運動領(lǐng)域獨占鰲頭,至今敗績。
分配到“敵方”隊員身份的白瀨憋屈:“我為什么要跟中也打籃球啊!他一個人可以滅了我們一群人!我們哪里打得過他!”
他的隊員也習(xí)慣了,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羊成員。
“吧, 我們找不到勝利的快樂,但是可以找到壓制住中也的快樂。”
“對,每次看見中也努力反重力地跳高就很趣。”
“攔下中也的籃球超成就感!”
“中也的個頭實在不, 喝牛奶沒用嗎?看來我也不用喝。”
“你們的笑聲太大了,小點聲,像我這樣哈哈哈!”
“……####!”
中原中也氣得跳腳地把籃球砸過去, 分開那些說他壞話的同伴。
“你們少廢話, 輸的去買水!”
“嗨!”
打完籃球, 中原中也去看放在書包里的手機, 老爸發(fā)來短信,說家里客人,讓他不用太早回家, 隨便在外面玩一玩,順便記得把業(yè)寫完。
中原中也捂住額頭:“天天都是作業(yè)!”
此言一出,哀嚎聲此起彼伏, “我討厭業(yè)。”“要不是中也強行壓著我們,我早就退學(xué)了。”“少說兩句, 沒文憑可找不到好的工作。”“讓中也養(yǎng)我們,這家伙天天叫囂著當(dāng)我們的老大, 零花錢可多呢。”
中原中也不理他們的妄想,老爸教過他要豎立正確的價值觀。
“喝完水, 我們休息一下就去寫業(yè),這里休閑的桌椅,幸好我們?nèi)硕? 大家互相抄一抄就能完成。”
沒有出多少汗的橘發(fā)少年精神奕奕,馬上加入抄業(yè)的大軍。
國中生的世界,只有業(yè)和考試的煩惱。
一群十來歲的少年少女在籃球場旁邊聚集寫業(yè),用籃球墊屁股,探討數(shù)學(xué)題的場景,揮灑著青春的氣息。
路上的人們連連張望,感慨自己老,回不到校園最美好的時代。
一對高中生的情侶議論道。
“我們以在學(xué)校里是這樣嗎?”
“國中時期哪里這么多朋友,他們關(guān)系真好,打完球還一起寫業(yè)。”
女高中生回答完男友,小小地羨慕著羊組織里被好好保護的女孩子們,這男孩子不歧視女孩子的運動能力,還愿意跟她們一起玩。
太少見。
如此和樂融融、沒有歧視和性別隔閡的世界。
人與人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能夠成為一個圈子是緣分。
籃球場外人一直注視著他們。
羊社團的成員們嘰嘰喳喳說話,聲音傳到幾十米外也能聽見,只見他們每個人之間流淌著默契,以對待老大的態(tài)度圍著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埋頭做著難的數(shù)學(xué)題。
解不開的時候,他會苦思冥想,摸出手機用計算器的功能輔助計算。
手機是最新款的智能機。
運動衣是潮流兼具透氣性的高檔品牌。
橘發(fā)少年的氣色是紅潤的,臉頰著嬰兒肥,渾身充滿活力,與八年瘦弱的靠營養(yǎng)液存活的形象截然不同,明顯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魏爾倫情不自禁微笑,眼神冰冷,看向中也的那一刻又充滿了溫和。
他們打籃球、寫業(yè)多久,保羅·魏爾倫就看多久。
仿佛百看不厭。
這是普通人的人生,學(xué)生的生活。
時間過得太快,太陽落山后,保羅·魏爾倫不得不目送中原中也提起書包的離開。他不知道中原中也怎樣的家庭,監(jiān)護人是怎樣的人,這年過得是否幸福,他已經(jīng)從中原中也的笑容里看出了許多滿足的東西。
通過中原中也的學(xué)校信息,他搜尋到了“弟弟”的活動范圍,圍觀對方下午與同伴們打打鬧鬧的為。
【是人類的氣息啊。】
【我的“弟弟”比我更接近人類。】
【他會打籃球,會寫業(yè),如同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沒有使用異能力的痕跡,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普通人的生活。】
【沒有殺戮,沒有任務(wù),沒有其他人異樣的目光。】
他一眼就確定橘發(fā)少年是自己的兄弟,與他同樣的誕生方式。
“神明”同類的味道是如此清晰。
【就是那些同伴太弱了。】
【好礙眼,居然抄“弟弟”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業(yè)。】
陷入“弟控”模式的保羅·魏爾倫一陣不悅,心態(tài)極為矛盾,一方面是喜歡看到中原中也成為普通人,另一方面討厭普通人不分尊卑、缺乏力量,擋住他看“弟弟”的視線,以后很可能會給中原中也拖后腿。
回法國的飛機時間到了,保羅·魏爾倫不停留,匆忙工作那么久,只見到了“弟弟”兩三個小時,填補他多年來的遺憾。
他一點貪心。
下次來要停留更久的時間。
羽田機場里,保羅·魏爾倫在機場的免稅店里居然看到了與中原中也同名同姓的品——詩歌集《幼羊之歌》和《末黑野》。
他精通日語。
不僅是因為當(dāng)年的任務(wù),他知道弟弟是日本人。
保羅·魏爾倫撕開包裝袋,翻開第一頁,直到上飛機仍然在看中原中也的品,臉上著面具都擋不住的笑意。
“稚嫩的詩歌,就像是一只小羊。”
他又拿起《末黑野》翻開,在心底默念著詩歌的語句。
“小羊長大。”
跨國的旅是漫長的。
保羅·魏爾倫意外地覺得這次并不枯燥,心靈飛出了制約住他的世界。
他要回到法國,找尋能偽裝他、頂替他的異能力者。
之后。
慢慢地了解中也。
保羅·魏爾倫在飛機燈關(guān)閉后,闔上眼,厭惡地感知到自己沒有訂頭等艙,導(dǎo)致身邊有旅客睡著后不雅地想靠過來。
什么小說里的艷遇情節(jié)?統(tǒng)統(tǒng)沒有。
這只是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
保羅·魏爾倫默不聲地切斷了對方身體一個影響身體健康的位置,隨后在高空的環(huán)境下,他身邊傳來了一個人痛苦的尖叫聲。
空姐連忙跑來,打開燈,把人扶離開座位。
空姐替旅客向其他人道歉,目光掃過黑發(fā)藍眸的青年的時候,好似錯覺一般,怎么看到了對方在嘲弄發(fā)病的旅客。
那是一種微妙的,涼薄的,又說不出甜美的笑容。
危險的男人。
空姐的心跳加速。
保羅·魏爾倫沒為旅途中的小事影響心情,閉目養(yǎng)神,等待返回法國,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可以期待的目標(biāo)。
比如說——與“弟弟”相認,帶“弟弟”一起去生活?
這的先決條件就是法國滾遠點。
……
中原中也回家就發(fā)現(xiàn)家門敞開。
澀澤龍彥用一種讓人雞皮疙瘩泛起的幽怨目光看著太宰治。
太宰治倒是揮著手,笑意盎然:“喲,中也!”
發(fā)生什么?
家里氣氛怎么點灼熱?
中原中也撓頭,把視線放在江戶川亂步身上,江戶川亂步咽下粗點心,指著澀澤龍彥,跳躍性地說道:“他。”又指著太宰治,“看上他。”
中原中也:什么情況?
澀澤龍彥不做解釋,太宰治笑翻過去地說道:“我才不要龍兒的‘愛’。”
澀澤龍彥欣然開口:“純凈的白色晶體。”
白麒麟說的是讓太宰治假死后,提取出來的“人間失格”異能力結(jié)晶。
太宰治的笑聲一頓,瞥過他,“等我死了,你來想吧。”
澀澤龍彥說道:“好。”
江戶川亂步不禁用憐憫老實人的目光看澀澤龍彥。
隨后,江戶川亂步對一副摸不著頭腦的中也說道:“中也,我們離他們遠一點,這兩個家伙的變態(tài)值上升,讓他們相愛相殺去吧。”
聽著太宰治喊“過分”的聲音,中原中也信了亂步的判斷。
“好,我們當(dāng)個正常人。”
嘖!太宰治沒逗弄中也成功,不開心地踹一腳澀澤龍彥,澀澤龍彥看在太宰治的異能結(jié)晶如此美麗的情況下,容忍對方的冒犯。
太宰治感到無趣,但是心跳卻健康而力。
與謝野晶子沖他笑笑,擦拭手上的刀具,仿佛在遺憾沒用上它們。
太宰治:“……”
太宰治捂住耳朵,當(dāng)年受損的聽力和身體郁結(jié)的負擔(dān)蕩然無存,自己重獲新生啦!
他大聲地說道:“我今天晚上要吃螃蟹!”
廚房里,給他們準(zhǔn)備晚餐的麻生秋也用同樣大的聲音回答:“好!”
太宰治不甘示弱,超大聲地喊道。
“一百只!”
“只要你想讓晶子給你治療,我讓你吃得過癮!”
哥哥和弟弟之間斗法,以太宰治的微慫告一段落,縱然是太宰治也不想被與謝野晶子亂刀砍成重傷,那樣太痛,絕對不要啊!
阿蒂爾·蘭波倚靠在二樓的護欄上,手里翻閱著秋也的小說大綱。
大致的內(nèi)容是……
一個人愛上電影明星,穿進對方演的電影里,嫖對方。
阿蒂爾·蘭波微嘆。
秋也,你設(shè)定世界背景的天賦,但是真的毫無嚴肅文學(xué)的細胞啊。
紀德是瞎了眼才會迷上這樣的品。
明明我的詩歌更好嘛!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