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第 65 章
這次的綜藝是由平臺直播放送的新形式,實時錄,實時播,一幀都不剪,一直到開錄當(dāng)天上午,官博才官宣了溫凝的參與。</br> 然而奇怪的是,其余的都是成雙成對官宣,只有溫凝,獨自一人。</br> 圈內(nèi)不少小花粉們本就眼紅溫凝流量爆得快,平時幾乎是逮住機會就要黑她一波,如今她綜藝開播在即,又是提升熱度的大好機會,好多粉急得不行,好不容易見到這風(fēng)向,立刻重拳出擊。</br> 【哈哈哈哈臥槽,這么尷尬的嗎,沒人愿意和這位搭檔??】</br> 【所以是來干嘛?打掃衛(wèi)生嗎??】</br> 【連搭檔都沒有,和鬼談戀愛??!!】</br> 【被金主甩了就來參加這節(jié)目?腦子里只想著釣凱子嗎?】</br> 熱議過后,本以為這一波也就過去了,然而沒想到的是,居然有個不知名網(wǎng)友在網(wǎng)上發(fā)了幾張照片,帶著溫凝的熱搜,配上一串文字:周老板深夜密會名下藝人</br> 簡簡單單幾個字,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只因為搭配著溫凝的熱搜,“周老板”三個字便立刻讓人聯(lián)想到了溫凝公司老總周自衡。</br> 那照片拍得也算清晰,不僅有周自衡獨自上樓的圖,還有下樓時候抱著女人的圖。</br> 女人的臉雖看不清,可周自衡的臉清晰可見。</br> 【是周總沒錯了……那女的是溫凝吧,不然干嘛發(fā)在這個詞條里。】</br> 【臥槽,我驚了,溫凝這么牛逼的嗎?前腳剛勾搭完江總,后腳又和周總搞上了?!!】</br> 【怕不是早就腳踏兩條船,兩個都吃過哦。】</br> 【誰說是兩條??沒準(zhǔn)是多條呢?!】</br> 【我無語了,小青玨的濾鏡是不是碎了??媽的,她在劇里那么純!!】</br> 【是她沒錯了,我阿姨說前一陣有個小明星在她們樓盤買了套單身公寓,就是圖上這地方,是溫凝沒跑了。】</br> 【震驚我全家!求凝姐出本書吧臥槽,《撩漢全集》我買爆!】</br> 【沒準(zhǔn)人家在床上給力呢】</br> 【這哪叫撩漢啊,這特么簡直是將整個寒城的經(jīng)濟命脈都玩弄在股掌之間了叭!!】</br> 【我是江總我不能忍,必封殺之。】</br> 【惡心,難怪她小小年紀(jì)娛樂圈的路能走得這么順呢,一上來就和影后搭戲,資源不要太好哦……】</br> 【好像連書都沒念幾年,就是個文盲,也不是科班出身……】</br> 【這年頭,什么野雞都能出來演戲了?!】</br> 熱度一直持續(xù)不斷,守著熱搜盯著輿論風(fēng)向的余瀟瀟見溫凝幾乎是墻倒眾人推,也沒見有團隊出來辟謠,心里某種蠢蠢欲動的想法終于忍不住了。</br> 幾分鐘之后,一個新創(chuàng)的小號突然冒出來爆了個新料,視頻是余瀟瀟當(dāng)時在片場的時候溺水的畫面,文字說:“我姐是劇組工作人員,當(dāng)初這視頻下死命令了誰也不許傳,但是我總覺得余瀟瀟太慘了,準(zhǔn)備好的救生圈被換成溫凝的,結(jié)果那救生圈上扎了孔,差點溺死,這事居然就這么壓下去了,誰能不說一句資本牛逼!”</br> 【word媽呀!這也太狠了吧?弄不好要鬧出人命的事啊??!!】</br> 【沒金主的活該被欺負(fù)活該被溺死唄??】</br> 【溫凝一生黑】</br> 遠在老家的溫玉珊也同樣關(guān)注得密切,見溫凝被黑,她開心得要死,忙親自錄了段視頻,展現(xiàn)了家里有多苦多苦,控訴溫凝有錢就忘本,連爺爺?shù)尼t(yī)藥費都不愿意出,害得爺爺病重過世,狼心狗肺白養(yǎng)她那么多年。</br> 這條消息出來的時候,吃瓜群眾都已經(jīng)不震驚了,還有什么是溫凝做不出來的?網(wǎng)友紛紛表示,溫凝能洗得白算我輸!</br> 熱搜持續(xù)不斷地掛在前排,一直到晚上七點鐘,那個經(jīng)過溫凝一天的翻車,被大家紛紛表示同情的節(jié)目終于開啟了直播。</br> 溫凝如約出現(xiàn)在屏幕上不足為奇,只是令廣大網(wǎng)友震驚的是,畫面里赫然出現(xiàn)了江恕的身影。</br> 實時彈幕一下子從剛才的【聽說某人涼了,過來上一炷香】【呵呵,賤人】【白眼狼,還你爺爺命吧】【不償命嗎?】等一眾難聽詞匯句式,紛紛變成了【????】【臥槽????】【是活的江總!!!!!】</br> 然而震驚的不只是網(wǎng)友,溫凝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br> 宣布分組的時候,其余官宣情侶自然而然形成一對,剩下的只有江恕和溫凝,無疑,兩人是最終的配對。</br> 溫凝整個人尷尬的不行,江恕的臉也有點黑,這丫頭今天又穿了件小短裙,他都怕一起風(fēng),就把裙子吹沒了。</br> 活活氣死他算了。</br> 彈幕實時關(guān)注著兩人的表情。</br> 【估計這節(jié)目比較早之前定的人吧,后續(xù)分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來?】</br> 【江總臉好黑哦,不情不愿的。】</br> 【誰和這種女人搭檔能情愿???】</br> 幾對藝人互相介紹的環(huán)節(jié),江恕恨不得拿根針來給溫凝縫件長褲。</br> 他總覺得那些男藝人眼神都不對勁,一看見溫凝就笑瞇瞇的,打招呼就算了,還非得夸她可愛,穿得好看。</br> 男人黑了一整晚的臉,眸光深諳,就差把占有欲全寫在臉上。</br> 彈幕放肆得不行【臥槽,江總一看就嫌棄的要死啊,全程黑著臉,恨不得立刻封殺溫凝這女人走人的樣子。】</br> 首期的節(jié)目短暫問候過后,便進入到了雙人單獨交流階段,每對嘉賓都擁有各自的小套間,套間里布滿了攝像頭和麥克風(fēng)。</br> 幾乎每一對臨時情侶進到小套間,都按照節(jié)目組給的任務(wù)清單,互相害羞又曖昧地問起了問題。</br> 眼尖的粉絲就會發(fā)現(xiàn),唯有江恕溫凝這間房間的氣氛不同。</br> 男人一進門,見空間里只有他和溫凝兩個人,便立刻伸手拆了麥克風(fēng),一時間,溫凝和江恕的收聲中斷。</br> 可是盯著畫面看就能看見,衣冠楚楚的江總一下湊到溫凝面前,嘴巴動了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說了什么。</br> 彈幕瞬間炸了。</br> 【???!!咱們都是尊貴的會員!!有什么話是我們不能聽的??!】</br> 【臥槽臥槽!!我想聽我想聽!!】</br> 【估計是警告溫凝別在他面前出什么幺蛾子之類的吧,估計江總說的話比較難聽,播不了哈哈哈哈。】</br> 第一期從夜晚開始,只是單純的介紹和了解環(huán)節(jié),節(jié)目時長比較短,沒一會兒就到了尾聲。</br> 結(jié)束錄制的江恕剛一掏出手機,就知道溫凝在網(wǎng)上出了事。</br> 大致的情況了解了之后,他看了眼身邊的溫凝。</br> “怎么了?”她問。</br> “沒什么,回去洗個澡,早點睡,別太累了。”還好她不上網(wǎng),也不關(guān)注。</br> 江恕開著車送她回到小公寓,相當(dāng)習(xí)慣自然地也留了下來,盯著她洗完澡上床睡覺,確保她對網(wǎng)上一整天的謾罵不知情后,江恕終于登錄了曾經(jīng)被人嘲諷過的微博號。</br> 大約等了兩分鐘,任天高溝通好的營銷號便發(fā)布了那段江恕從節(jié)目組要來的獨家音頻。</br> 音頻正巧對上江恕掐掉麥克風(fēng)的那段視頻,他吃了一晚上的飛醋,早就受不了了,就聽見男人音色微沉:“凝凝,你是我的。”</br> 溫凝見他掐了麥克風(fēng),覺得看他吃醋也挺有意思,別開小臉:“我早就不是你的了。”</br> 聽到這的網(wǎng)友都瞬間屏住呼吸,人人都在等著這薄情寡性的男人發(fā)怒,然而令眾人沒想到的是,只聽見他輕嘆一聲,溫柔的嗓音低笑里還帶著點寵溺的縱容:“好,那我是你的。”</br> 評論懵了,這他媽??你這讓我們怎么黑??</br> 沒等網(wǎng)友反應(yīng)過來,江恕那個曾經(jīng)被嘲諷過的微博號突然發(fā)了條動態(tài)。</br> @江寧集團江恕:有膽的再罵一句,本來就難哄,現(xiàn)在更難追了!</br> 文字下面搭配的是張看起來有點年頭的舊照片。</br> 照片上,一個俊朗的少年背著個可愛的小姑娘,小姑娘笑瞇瞇地對著鏡頭比了個耶。</br> 【???這小姑娘不是我頭像嗎??】</br> 【也是我頭像……!】</br> 【頭像+1】</br> 【臥槽,這是溫凝小時候啊,當(dāng)初她第一次上綜藝的時候,給過這張照片,我頭像就是那時候換的!!】</br> 【所以這旁邊的是???江總嗎?????!!】</br> 【臥槽我哭了!!!!這是什么青梅竹馬的言情劇本啊??!!】</br> 【等等?!!先別哭!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個號貌似是之前被大家嘲諷的那個??】</br> 【是的沒有錯,然而人家現(xiàn)在是個認(rèn)證黃v號……】</br> 【這尼瑪真是江總!!!!是我們有眼無珠!!!!!】</br> 【但是這個江寧集團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江氏嗎??】</br> 任天高這個狗腿子適時登錄了江氏集團和江寧集團官方微博,分別轉(zhuǎn)發(fā)了江恕的微博拍了馬屁:是我們江總沒錯呢,一個是江家產(chǎn)業(yè),一個是白手起家的海外集團,大家可以多多了解一下哦。</br> 【給大家科普個可怕的,這個海外的江寧集團,能抵三個江氏……】</br> 堅守在北極圈be的cp粉們真實地哭出了淚花,紛紛燃起鞭炮過大年。</br> 【這居然是真的江總……想當(dāng)年,他還親自下場嗑了自己和凝凝的cp,還親自控評肖傾配不上凝凝!!是真愛啊!!】</br> 【噗,有點可愛怎么回事。】</br> 【嗚嗚嗚嗚穩(wěn)定輸出是真的!!!!】</br> 【江總自己嗑自己的cp哈哈哈哈,我還寫了車車,江總要不要看!!】</br> 【人家有真的,為啥要看假車??!!】</br> 【順便提一句,盛典我有姐妹去了,當(dāng)時江總不是故意坐遠點,而是坐得太近,壓到凝凝裙子,被凝凝嫌棄了,江總這個男人占有欲也是強得不行,嫌凝凝穿的布料少哈哈哈哈,還特別寵地說壓壞了買一屋子的裙子賠給她,嗚嗚嗚嗚什么神仙愛情!!】</br> 與此同時,江檬檬也攜著她那百萬粉絲的粉頭大號前來助陣,先是跑到江恕微博底下抱個大腿:“哥你也太酷了!!我為小嫂嫂感動!!嫂子不愛你愛誰呢!!”</br> 隨后又跑到溫凝微博下嚎:“嗚嗚嗚嫂子實慘,到底是什么紅眼病在網(wǎng)上亂舞啊!我嫂子也是你們能欺負(fù)的??”</br> 最后還特地找了條曝光周自衡把她從溫凝家抱出來的微博,評論道:“把我拍得跟條醉狗似的,技術(shù)有待加強。”</br> 周自衡接到消息,也第一時間登錄了自己的認(rèn)證微博,別的倒沒多說什么,就是轉(zhuǎn)發(fā)了一下江恕的微博:你這就公開了?所以什么時候改口叫我舅舅?別說,凝凝這張小時候的照片和我姐姐還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這一連串的真人下場,可把吃瓜群眾們忙壞了,挨個微博搜一遍,吃瓜吃到撐。</br> 一時間,風(fēng)向全變了。</br> 【??所以營銷號黑了半天,原來人家是一家人??】</br> 【啥意思啊,沒捋明白,求課代表!!】</br> 【江總和溫凝是一對,帶著咱們嗑cp抽獎的白富美小姐姐其實是江家正牌大小姐,周總抱著的人不是溫凝而是江總的妹妹,妹妹公開喊溫凝嫂子,說明溫凝壓根不是什么小三小四小情人,至于周總,臥槽,這輩分高啊,居然是溫凝的舅舅??】</br> 【江家太子爺做男朋友,娘家又是周家?臥槽,所以溫凝到底是個什么人間富貴花啊??!!!】</br> 可即便如此,黑子們?nèi)耘f不想相信。</br> 【那之前裝窮干嘛?操人設(shè)嗎?貧窮打工少女人設(shè)可真香啊,一下子代言就接到手軟了呢!】</br> 【所以先前跳出來說溫凝不養(yǎng)家,害爺爺病死的那群人,難道是假的?這年頭還有冒充明星家人的事?】</br> 然而當(dāng)天晚上,溫凝已經(jīng)被江恕早早哄睡了,并沒有出來回復(fù)。</br> 不過早上的造謠瓜連帶著晚上辟謠瓜,已經(jīng)夠大家吃的了,多了也不好消化。</br> 隔天上午溫凝起來之后,網(wǎng)絡(luò)上的風(fēng)向大多數(shù)已經(jīng)轉(zhuǎn)變,江恕也放心讓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br> 小姑娘看著溫玉珊的控訴,輕嘆一口氣,起床坐到桌前,手寫了一封工工整整的聲明。</br> “首先要給大家說一聲抱歉,因為我的私事占用了公共資源,我很抱歉。</br> 說來也是命運弄人,我的親生父母在我剛出生時便不幸離世,年幼的我遺落在外,因各種緣故,被我的爺爺,也就是溫玉珊的爺爺收養(yǎng),能長到如今的年紀(jì),我很感謝我的爺爺,沒有他也就不會有我的今天。</br> 我的文化程度確實不算高,爺爺家條件一般,家里沒有義務(wù)供我上更高的學(xué)府,我只能盡我所能,在有學(xué)習(xí)機會的時候努力汲取和積累,如今已經(jīng)參加完藝考,會繼續(xù)努力,爭取考上心儀的學(xué)校。</br> 至于爺爺?shù)氖湃ィ恢钡浇裉烊耘f是我的心中之痛,很多事情本不該呈現(xiàn)到公眾面前,可既然溫玉珊率先提起并抹黑,那么我也只能說出真相,爺爺生病以來所花的醫(yī)療費用及生活費用一直是我在支付,只是沒想到叔叔嬸嬸除了對我這個非親生女自小辱罵毆打之外,竟對與他們血脈相連的爺爺也如此狠心,來寒城之后的每筆匯款全數(shù)花在了叔叔的賭債上,包括江恕支付的近六十萬元專門用于爺爺手術(shù)的費用,無一用在關(guān)鍵,爺爺?shù)阶詈箝]上眼,都沒能吃到一口藥。</br> 以下的圖是所有匯款證明,和我的傷痕鑒定記錄。</br> 最后愿每個人都能夠被愛,也懂得去愛。”</br> 溫凝這條聲明一出,黑子徹底閉上了嘴。</br> 【一筆一劃純手寫的聲明,很有誠意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br> 【臥槽也太慘了,如果我是她,可能活不過五歲……】</br> 【那個傷痕鑒定也太可怕了,是挨了多少打才能打出那么多的傷。】</br> 【傷是真的……我姐妹是她的站姐,之前就聽她說過,有時候會在照片上看到很多傷疤……】</br> 【明明是真公主,卻慘了二十年,我真的哭了……】</br> 【她如今得到的都是她自己賺來的,她值得啊!】</br> 【她一直都在靠自己啊,太苦了,她住的那個房子我查過了,面積特別小的單身公寓,哪個明星住這么差啊,她代言那么多,其實根本不差錢的,聽說都捐了……】</br> 沒過多久,網(wǎng)上又聯(lián)動式地發(fā)布了各大溫凝資助過的中小學(xué)生拍攝的感恩視頻。</br> 這些視頻是江恕早先找人收集的,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心眼好,看到這些應(yīng)該會高興,原本只是想替她存著,給她個驚喜,沒成想居然在這會兒也派上了用場。</br> 視頻里大多數(shù)孩子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錢和機會上學(xué),溫凝從小渴望念書卻也同樣沒有多少機會,后來會賺錢了,能捐的盡量都捐了。</br> 【我靠這些視頻我都看哭了……】</br> 【同樣的家庭養(yǎng)出來的孩子,怎么天差地別,溫玉珊和溫凝簡直不能比……】</br> 【有1說1,他們家真的夠惡心了,全家靠著溫凝養(yǎng),還出來倒打一耙。】</br> 江恕處變不驚地看著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全數(shù)扭轉(zhuǎn),秉承著他的小姑娘一點委屈都不能受的原則,又用路人帳號隨手發(fā)了幾條視頻。</br> 視頻的內(nèi)容全是監(jiān)控。</br> 前幾條是余瀟瀟助理給溫凝的游泳圈扎孔漏氣,后幾條是偷換游泳圈的清晰過程。</br> 最后一個,是余瀟瀟在化妝間偷釵子的過程。</br> 網(wǎng)友們議論紛紛。</br> 【我聽說那個拍戲的水景是個人造池子,根本就不高,站起來才到腰,完全淹不死……】</br> 【所以余瀟瀟這是?讓助理扎完溫凝的游泳圈,發(fā)現(xiàn)漏氣也淹不死之后,又把泳圈換過來,假裝溫凝害她??臥槽細思恐極。】</br> 【??!!難怪孔在凝凝泳圈上呢!!臥槽!!毒婦!!】</br> 【那么淺的水,余瀟瀟可真能演啊,一副柔柔弱弱要淹死的樣子……這么能演怎么沒拿獎呢,真正演戲演得還不如溫凝這個新人。】</br> 【有1說1,凝凝在劇里的演技真的ok,大可不必用不是科班去黑她,她也是沒機會上學(xué),現(xiàn)在也在努力考了……】</br> 【不過最后一條視頻啥意思?】</br> 這人話剛一問完,頭條就立刻推送了逮捕余瀟瀟的新聞。</br> 【??啥意思?】</br> 【我是課代表我來總結(jié)一下,大概就是余瀟瀟偷了劇組價值千萬的古董金釵,嫁禍給溫凝,江總替溫凝還了錢,結(jié)果后續(xù)追蹤發(fā)現(xiàn)了監(jiān)控拍到的畫面。】</br> 【噗,余瀟瀟是傻逼吧?上千萬的古董啊?牢底坐穿吧……】</br> 【聽說影響惡劣,還要公開審訊,素顏哦~】</br> 【嗚嗚嗚我真實地哭泣了,我們凝凝太慘了,還好有江總愛她保護她,沒有江總可怎么辦啊!!】</br> 江恕看到了這條,還順手點了個贊。</br> 轉(zhuǎn)頭拿著手機給溫凝看,笑得有些得意:“你說說,沒有我愛你,你要怎么辦,嗯?跟我回家吧。”</br> 溫凝這小沒良心的也是說翻臉就翻臉,怎么也不答應(yīng)跟他重新回去。</br> 她心里對于求婚的儀式感有很大的向往,奈何江恕這個死直男根本不知道。</br> 江恕也很無奈,咋辦呀,媳婦年紀(jì)小,可他就快老了啊?再不抓緊時間復(fù)婚,要爭不過小鮮肉了!</br> **</br> 很快日子又回到了最最平靜的生活,溫凝日常拍戲,江恕大多數(shù)時候只有晚上時間能去她跟前刷刷存在感,唯有拍錄戀愛綜藝的時候,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些。</br> 只是那么多鏡頭盯著,他想做什么都放不開,溫凝又誘人,他在她面前的自控力幾乎為零,忍得相當(dāng)難受,日子也并不怎么好過。</br> 然而很多時候,誰都沒法保證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個率先到來。</br> 五月中旬,寒城平靜的生活忽然被一聲巨響打破,緊接著便是大地和建筑劇烈的晃動。</br> 這天下午正值戀愛綜藝的錄制間隙,幾對嘉賓正好前后腳進了任務(wù)所在的大樓。</br> 地震來臨時,其余的人都已經(jīng)進了大樓,江恕正在門口停車,意識到不對時,立刻回頭往大樓看去。</br> 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和嘉賓都在往外跑,大難臨頭,大部分人都只能顧得上自己,不少男人丟下女人獨自跑得飛快,唯有江恕一個人,轉(zhuǎn)身拔腿一頭扎進大樓里。</br> 那一瞬間,他什么都沒想,只知道他的溫凝還在里面,他的溫凝沒有和大家一起跑出來。</br> 他的溫凝嬌嬌弱弱的跑步慢,一時半會兒是跑不出來的,他的溫凝膽子小,最怕黑,他必須進去陪著她。</br> 大樓劇烈地晃動,溫凝正巧被卡在翻到的書柜后邊出不來,頭頂不停地有碎石粉末掉落,她被弄得睜不開眼,只能摸索著往外走。</br> 江恕找到她的時候,往外跑的路幾乎已經(jīng)堵死,進來的路已經(jīng)出不去了。</br> 他只是一把將溫凝拉進自己懷里,用高大的身軀牢牢地替她擋掉接二連三砸落的梁板。</br> “不怕不怕,我在呢凝凝。”最后的幾秒鐘,整座大樓轟然倒塌,江恕拉著她靠近辦公桌底下,用一半的身子替她強行擋出了個能夠容身的空間。</br> 溫凝被嚇哭了,大樓倒塌的瞬間,她明顯地聽到了江恕發(fā)出的一聲痛苦的悶哼,所有的石板都砸在他身上,他一定很疼,然而他卻第一時間安慰她。</br> 劇烈的震感過后,世界稍稍恢復(fù)平靜,江恕的姿勢沒法動彈,一旦他動了,就有可能害溫凝被砸到,男人急切地詢問她的情況:“凝凝?和我說說話,有沒有哪里疼?”</br> “沒、沒有……”溫凝抽泣了會兒,忍不住圈上他腰間,整個人貼著他,“江恕,你是不是很疼啊……”</br> 男人聲音有些啞:“不疼,就這?我小時候飚車摔的都比這疼百八十倍。”</br> 他感覺到溫凝把手穿過了他腰間和身后碎墻的縫隙,牢牢地抱緊了他,然而他卻小心地握住她小手,將兩只手從腰上拉下來,藏回前面:“別伸到后面去,那碎石不平整,你這手背嫩嫩的,容易磨破。”</br> 溫凝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你為什么要跑進來啊!你不是在外面嗎!”</br> 江恕忍著疼,扯嘴笑了笑:“開什么玩笑啊,你還在里邊呢,我不在你可怎么辦?”</br> “我的寶貝這么怕黑,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這黑不溜秋的地方。”江恕掌心好不容易才能摸到她臉蛋,忙替她擦了擦眼淚,“不能哭,你乖一點,現(xiàn)在不哭,留著體力,等之后出去了,想怎么哭怎么哭,對著我哭,我聽不膩。”</br> 江恕這話幾乎是一語成讖。</br> 兩天兩夜,他們被壓在最底層,救援工作很困難,溫凝體力本就不太好,不吃不喝的,整個人都蔫了。</br> 江恕怕她睡著,哄著人說話。</br> 男人嗓音沉沉的,帶著滴水未沾的啞:“凝凝,不睡,我們說說話。我沒追過女孩,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追才是對的,我只知道愛一個人,就把自己能給的都給她,我知道我的身份讓你不自信,這樣的出身或許一度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可是我覺得并不后悔,我還是慶幸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你,不讓你吃苦受罪。”</br> 溫凝縮在他懷中,努力睜著眼聽他說話。</br> “從香港回來的后面幾天,我辦了財產(chǎn)轉(zhuǎn)移,除了老爺子的一部分,只要能轉(zhuǎn)的,我都全數(shù)轉(zhuǎn)到你名下了,你不是害怕我不要你么?現(xiàn)在是我該害怕你不要我了,你要是不要我啊,我就是個窮光蛋了,以后所有的都給你管好不好?”</br> 溫凝眼睛酸酸的,卻沒敢哭,只是開口喊了句:“江恕哥哥……”</br> 江恕聽著心都軟了。</br> 兩人正說著,寂靜兩天的上方終于傳來救援隊的聲音:“有人!有人!!”</br> 江恕從褲兜里掏出個盒子,一下一下砸在碎石壁上。</br> “還有動靜還有動靜!!”</br> “下面幾個人?!!”</br> 江恕卯足了軍嗓,又怕嚇著溫凝,捂了捂她的耳朵:“兩個!”</br> 上方一陣挖掘之后,終于有了一絲亮光。</br> “兄弟!這塊太深了!交織繁復(fù),隨便搬一塊就有可能整個口都塌了,目前只能先出來一個!”</br> 江恕在這方面也算是有點經(jīng)驗,至少理論知識相當(dāng)豐富,溫凝懵懵地看著他,不知道什么意思,可他卻明白,也許今天兩人只能活著出去一個,一個出去了,這個支撐的空間必然會往下險。</br> “我太太先上去!”江恕這話脫口而出幾乎毫不猶豫,“凝凝,一會兒你踩著我這慢慢往上爬,上頭有人會接住你。”</br> 溫凝睜了睜眼,總覺得心慌:“那你呢!”</br> 江恕扯出點笑:“你到上邊了,我就順著上去,你個子矮,我得先托著你爬出去,這點高度我隨便就能出去。”他沒說實話。</br> 可溫凝一想到要和他分開,哪怕是短暫的,都怕得不行:“不要,我和你一起……”</br> “聽話,你先上去,我馬上就出來。”</br> “真的嗎?”</br> “真的。”江恕此刻萬分慶幸當(dāng)初早早將財產(chǎn)都轉(zhuǎn)移到了她名下,那些產(chǎn)業(yè),夠她幾輩子花銷了,沒人搶得走,沒人敢欺負(fù)她。</br> 溫凝半信半疑,又怕自己拖他后腿,只能乖乖聽話從他懷里出來,作勢要爬。</br> 江恕雙手擦了擦她臉蛋上的眼淚,捧著她的小臉深深地吻了吻:“上去,我一會兒就來。”</br> 男人肩頭扛著她一點一點往上挪,救援人員抓住溫凝的時候,江恕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后忽然往她手心里塞了個盒子。</br> 溫凝被人往外拉的一瞬間,忽然覺得心里空了,好像什么東西生生地從里頭刨了出去。</br> 她猛地回過頭,對上江恕的笑臉:“江恕……!”</br> “那是戒指,我早就想看你戴了。”江恕仍舊揚著唇角笑著,只不過他這輩子大概沒法看到了,“出去了馬上離開這里!去空曠的地方!聽話!不要再在這里了!”</br> 溫凝眼淚止不住地掉:“江恕!”</br> 小姑娘從洞里出去的一瞬間,剛剛挖通的孔洞再次塌陷。</br> 溫凝不停地叫不停地叫,可是那個總是喜歡纏著她,喊她寶貝凝凝的男人,卻再也沒有聲音了。</br> 江恕被救出來,已經(jīng)是十幾個小時之后了,溫凝不吃不喝不睡,死都不肯離開。</br> 可終于等到他從廢墟里出來的時候,男人卻渾身是血地躺在擔(dān)架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br>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江恕,她的江恕,連感冒都沒有過,怎么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了擔(dān)架上。</br> 醫(yī)院病床前,溫凝應(yīng)了江恕說的話,握著他的手止不住地哭。</br> 醫(yī)生說,醒不醒得來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畢竟頭部傷得重。</br> 溫凝只能按照醫(yī)生的說法,不停地和他說話。</br> 他一連躺了半個月都沒有蘇醒的跡象,溫凝從最開始的嚎啕大哭,到后來的小聲啜泣,在到最后不斷地用話刺激他醒來,一直沒離開過半步。</br> “江恕,再不醒來,我就不理你了。”</br> “江恕,再不醒來,我就和小鮮肉跑了,你氣不氣?你再睡下去,醒來的時候都八十了……”</br> “江恕,我買了好多露肚子露腰露后背的裙子,你管不管嘛?不管我穿出去給別人看了!”</br> “江恕,我戴戒指給你看好不好啊?”</br> 溫凝趴在他床邊,不停地說,一直到這天說起了戒指,她側(cè)著臉枕在他胸膛上,隱隱覺得有人再揉自己的頭發(fā)。</br> 小姑娘立刻仰起頭,對上江恕微睜的眼:“你醒了!”</br> 男人臉色蒼白,可是一對上她的臉,下意識就笑了:“嗯。”</br> 溫凝連忙按了鈴叫醫(yī)生來,隨后將自己的手舉到他面前:“你看,戒指我戴上了,好不好看?”</br> 江恕緩緩點了點頭,笑意更深:“好看,你最好看。”</br> 她再一次將他從蒼白荒蕪的夢境里拉了回來,就如同小時候一樣閃閃發(fā)光。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