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楊茉莉(下)
兩連發(fā),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求打賞,各種求!!! 新書不易,打著滾求^_^ ++++++++++++++++++++++++++++++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楊承烈就算是想要反對也不成了。 他目光溫和,看了楊守文一眼。 “既然兕子這么說,那就讓他上車吧。” “大個子,上車。” “哦!” 烏力吉站起來,走到馬車旁邊,把系在背上的包裹接下來,當(dāng)啷一聲丟在車上。 這是什么東西? 楊守文走過去試了一下,沉甸甸,少說有七八十斤的份量。 把包裹打開,里面是一對洗衣槌。 原熏雨道:“這孩子力氣大,幫綠珠給人家洗衣服,普通的洗衣槌兩三下就被他弄斷了。后來綠珠就找人打了鐵制的洗衣槌。最開始十幾斤,到現(xiàn)在差不多有七八十斤。客人,這孩子真的不錯。哪怕是讓他跟在身邊看家護(hù)院,都能安心。” 楊承烈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原熏雨則走上前,把一個包袱遞給烏力吉,聲音突然哽咽道:“烏力吉,跟著阿郎,一定要好好的,要聽小官人的話,不許給你阿娘丟臉,否則她會很不高興。” “大娘,我記下了。 記得告訴阿娘,等烏力吉長大了,賺了錢,就會來接她去享福,到時候大娘一起去。” “那樣最好,那樣最好。” 原熏雨說著話,眼圈就紅了。 看得出,她沒有把綠珠的死告訴烏力吉。 否則以烏力吉這種單純的性子,又怎可能如此平靜。他雖然不舍,但是也很高興。興高采烈的上了車,他坐好之后,就見丑丫頭頗為自覺地退讓了一下,但卻非常警惕。 “咦,毛伊罕也在啊。” 烏力吉看到丑丫頭,頓時笑了。 楊守文撫摸了一下丑丫頭,估計這家伙以前吃過烏力吉的虧。 “原大娘,我們走了。” “客人一路順風(fēng),以后若有機(jī)會再來孤竹,定要來奴的客棧。” 說著話,原熏雨向后退了一步。 楊承烈揚鞭,馬車吱呀吱呀的移動起來。 “大娘,告訴我阿娘,烏力吉一定會很乖,讓她不要擔(dān)心,等我回來接她。” 楊守文坐在前面,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發(fā)酸。 扭頭看了看烏力吉,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以后烏力吉若是知道綠珠的噩耗,定會會非常難過吧。 +++++++++++++++++++++++++++++++++++++++++++ 馬車,駛離孤竹。 來的時候是父子兩人,走的時候卻變成了三男五狗。 沿著坑洼的官道,一路搖搖晃晃。不知不覺中,大霧散去,一輪驕陽漸漸出現(xiàn)。 楊承烈趕著車,楊守文抱著丑丫頭,烏力吉則坐在車上,好奇向四周打量。 烏力吉的全名叫做烏力吉胡塔尕,突厥語的意思就是‘多祥’。 楊守文突然道:“阿爹,烏力吉這個名字不太好用。以后他就算是咱們楊家的人了,給他起個名字,好不好?” 烏力吉聽見提到他的名字,立刻好奇看過來。 楊承烈哼了一聲,想了想道:“你說的倒也有理。 咱楊家現(xiàn)在雖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在以前,也算是名門望族。既然你想要這小子做長隨,就叫楊茉莉吧。” “楊茉莉?” 楊承烈的目光突然有些恍惚,輕聲道:“你阿娘生前最喜歡茉莉花!她在世的時候,在院子里栽種了很多茉莉花。每到花開的季節(jié),院子里到處都是茉莉花的芬芳。” 楊守文沉默了! 半晌后,他突然轉(zhuǎn)身,“烏力吉,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叫楊茉莉,懂了嗎?” “烏力吉是楊茉莉,楊茉莉是烏力吉。 呵呵呵呵,烏力吉聽懂了,以后烏力吉就是阿郎的楊茉莉。” 尼瑪! 本來好好的一句話,為何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好像變了個味呢? 楊守文哭笑不得,舉起虎吞,在楊茉莉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你只要記得自己叫楊茉莉就好,至于其他的話,以后不許再說出來。” “哦!” 烏力吉……不對,從現(xiàn)在開始,應(yīng)該叫楊茉莉才對。 他咧嘴笑了起來,然后對楊守文道:“阿郎,楊茉莉餓了!” 你不是才吃了半斤餅子嗎? 楊守文扭頭向楊承烈看去,卻見楊承烈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正笑呵呵看著楊守文。 “兕子,一個月五百文,未必夠啊。” “呃……” “把丑丫頭讓給我,我可以考慮再給你增加一些。” “阿爹,你休想。” 楊守文頓時怒了! 你怎么當(dāng)人家阿爹的?霸占了我的刀不說,還想霸占丑丫頭,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嘿嘿,你考慮一下。” “阿爹,茉莉現(xiàn)在可是咱們楊家的人了。 如果傳出去,茉莉連飯都吃不飽,丟的可是楊家的臉面。阿爹是楊家的家主,你懂得。” 這一個‘你懂得’,立刻對楊承烈造成了一萬點的傷害。 他沉下臉,哼哼唧唧,也聽不清楚在嘀咕些什么。 不過楊守文大體上還是能夠猜出,無非就是什么‘不孝子’之類的牢騷,又能如何? 他從包袱里,又取出一張餅,塞到了楊茉莉手中。 不就是一頓飯嗎? 阿爹,你等著……等我生意做起來之后,我天天讓茉莉在你面吃大餐,到時候心疼死你。 一想到楊承烈心疼的樣子,楊守文就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沒什么。” “沒什么你還笑?” “沒什么,就不能笑了?” 從昌平出來,到返回昌平,父子兩人之間的陌生感似乎消除了很多,說話也變得隨意不少。 楊守文發(fā)現(xiàn),其實在老爹的身上,有著滿滿的逗比屬性。 +++++++++++++++++++++++++++++++++++++++++++++++ 翻過前面的山坡,就是昌平縣境。 這一路上走來,倒是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什么波折。 眼看就要抵達(dá)昌平,楊守文總算是松了口氣。緊繃了一路的神經(jīng),也隨之放松許多。 就在這時,忽聽一陣急促馬蹄聲從后面?zhèn)鱽怼! 钍匚幕仡^看去,卻臉色大變。 只見十幾匹戰(zhàn)馬風(fēng)馳電掣般從車后方向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楊守文可以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群髡發(fā)結(jié)辮的突厥人,手持刀槍,呼嘯奔來。 為首的突厥人,突然把武器收起,從身上摘下弓箭…… “阿爹,茉莉,小心弓箭。” 楊守文的汗毛頓時乍立起來,手持大槍呼的一下子從車上縱身躍下。 與此同時,一支利矢飛來。楊承烈反手抽出寶刀,只見寒光一閃,將那支利矢劈落。 但是對方隨即又有三人放箭,拉車的那匹駑馬發(fā)出希聿聿一聲慘嘶,便栽倒在路上。馬車哐當(dāng)一下翻倒,就見楊承烈騰身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穩(wěn)穩(wěn)落地。 丑丫頭也從車上竄下來,而楊茉莉則抱著那四只小狗哐當(dāng)一聲,被扣在車下。 “茉莉!” 楊守文爬起來,就看到楊茉莉和那小狗被壓在下面,頓時眼睛都紅了。 和楊茉莉相處時間不長,可是這一路上,因為他的單純而鬧出來的笑話,也讓楊守文免去了長途跋涉的辛勞。原熏雨相信他,所以把楊茉莉交給他照顧。現(xiàn)在倒好,還沒有到家,楊茉莉就出了事……這讓我該怎么想原熏雨交代,怎么想綠珠交代。 楊守文抬起頭,看著那十幾匹風(fēng)馳電掣沖過來的馬匹,心中頓時騰起無盡殺意。 他站在官道中央,橫槍身前。 就見為首的突厥人口中發(fā)出一連串狼嚎似地叫喊聲,抽出大刀,眨眼間便到了楊守文的身前。他跨坐在馬上,將手中大刀高高舉起。刀口的寒光映在他那張猙獰的臉上,顯得格外可怖。 他大吼一聲,手起刀落。 在楊守文身后,楊承烈不禁瞪大了眼睛。 “兕子,躲開。” 楊守文面對那突厥騎士,卻不躲不閃,眼見戰(zhàn)馬沖到身前,他身形陡然一轉(zhuǎn),大槍滴溜溜在手中一轉(zhuǎn),一只手探出,一把將那突厥騎士從馬上拽下來,抬手一槍刺出,便穿透那突厥人的胸口。 “該死的獠子,全都給我去死吧。” 他拔出虎吞槍,健步上前,錯步擰腰抬手就是一槍,正刺中那馬的脖子上。 戰(zhàn)馬慘叫一聲,噗通便倒在血泊中,更把那馬上的騎士摔飛出去。那騎士落地,頭暈眼花,正想要爬起來卻見眼角閃過一道黑影,緊跟著就看到丑丫頭張開嘴,一口就咬在他的喉嚨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