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 善心不忍
放著大傻子不忽悠白不忽悠。</br> 我這話一出口,蠢貨門主連忙握住了我手,“兄弟,你我素不相識,何故如此幫我青宗派?”</br> “別相信他的屁話,你騙你的!”福田香氣急敗壞,過來生拽門主。</br> 我蹙眉道:“不瞞門主,這福田香他其實是一個騙子,我很早就認識她了,她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可愛,可事實上她卻是一個口蜜腹劍,心計歹毒的惡女人。我一來是為了幫你,二來是為了對付她。”</br> 她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我可不能坐以待斃。</br> 蠢貨門主一下子怔住了,“這,這這這,她說你是騙子,你又說她是騙子,我這到底該相信誰啊?”</br> “什么呀,我可是你的女人,我把我身子都給你了。”福田香急的滿臉通紅。</br> 我則笑了,“福田香,你就是一禍害,自從你到了青宗派,青宗派倒霉的事情越來越多,現(xiàn)在甚至被各大門派群攻,你就是紅顏禍水。而我,帶著這么多黑龍過來相助,還幫門主鑒定仙器,這還看不出來嗎?難道你以為門主真的是蠢貨?”</br> “對啊!”</br> “紅顏禍水,你就是紅顏禍水啊!”</br> 蠢貨門主忽然開竅了,猛地一把揮開福田香,“賤人,你害得我好慘,我要滅了你。”</br> 我再次補刀:“門主,把她交給我吧,盔甲你拿走,我?guī)淼暮邶埓筌姎w你了。”</br> “當,當真?”</br> 蠢貨門主眼露精光。</br> 我飛遁過去,一把抓住福田香,“當然是真的。”</br> 抓住福田香后,拳套的力量,立刻收取盔甲內的神秘力量,使得福田香掙扎不開。</br> “不,門主救我,他會殺了我的!”福田香慌了神。</br> 蠢貨門主冷冷一笑,絕情道:“賤人,你當我真稀罕你?告訴你,我早就看出你有問題了,你要死要活與我無關。”</br> 我一把扯下那已經成了廢品的盔甲丟給門主,抓住福田香的脖子就走。</br> 蠢貨門主非常興奮,立刻穿起了盔甲,朝著黑龍飛遁而去。</br> 我看到,他飛遁到大批黑龍面前,得意的大叫,“從此以后,我就是你們的主人了。”</br> 呼呼呼呼呼……</br> 數(shù)條黑龍一起噴火,瞬間就把蠢貨門主包裹在了火焰之中。</br>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納悶道:“奇怪了,這么大的青宗派,居然有這樣一個蠢貨門主,這不合理啊!”</br> 福田香接過話茬,“他就是蠢貨,他父親趕去仙庭開會了,所以讓他暫替門主一職,沒想到這么快就出事了。大雷,我錯了,我愿意做你的女人,給我當牛做馬……”</br> “閉嘴!”</br> 我心中一動,剛要使勁把她捏死,就又遲疑了起來。</br> 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我真的要殺死她嗎?</br> “大雷,我錯了,我這次是真心認錯,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發(fā)誓,我再也不和你作對了,你大人大量你饒了我吧。如果我再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到時候你再殺我也不遲,反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br> 福田香聲淚俱下,懇求我饒命。</br> 該死的……</br> 我還真是難以下手。</br> 想到過一陣子我就回去了,這福田香又不懂陣法,放她在這個世界也不是不行。</br> 只是萬一,她要是在和我作對,再算計我,那我豈不是放虎歸山?</br> 見我不吭聲,福田香哭得更厲害了,“大雷,我一個女生,我也不容易啊!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你如果殺了我,我就徹底完蛋了,我愿意發(fā)下最毒的毒誓,保證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和你作對啊!”</br> “滾!”</br> 我一把推開了她。</br>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能枉添殺孽。</br> 我內心深處的善良,讓我放了她。</br> 放了她之后,我立刻火急火燎的飛遁離開這里,去找白月仙她們。</br> 趕到天譚城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天譚城的防護罩居然還在籠罩著,那些火牛居然還在頂著防護罩。</br> 真尼瑪!</br> 要是換了我,我早就派兵剿滅這些火牛妖魔了。</br> 算了,我也懶得去管這閑事,我自己管自己的。</br> 思緒轉動,我朝著東北方飛遁而去。</br> 孤島的方向,沒有再出現(xiàn)魔族的蹤跡,我琢磨著,應該是海水灌滿了孤島,要不然不會這么消停。</br> 想到如此圓滿的離開這里,我心里一陣舒坦。</br> 可飛遁了沒多遠,我無意中一轉頭,就忽然發(fā)現(xiàn)福田香居然還跟著我。</br> 我立刻喝問,“你什么意思?你這是找死嗎?”</br> 福田香急忙跪下,“大雷,我沒地方去了,我不要什么法寶,也不要成仙什么的,我只想著跟著你,有機會回去,然后安安生生的過日子。”</br> 她又特么哭了……</br> 我擰起眉頭,“你這是在消費我的善心嗎?福田香,說實話,你真的很漂亮。但是你的內心,真的是很丑惡,丑惡到我不敢再信你。所以我勸你還是離開我,我不想,也不愿意再看到你。”</br> 誰特么愿意跟三番五次想殺死自己的人朋友?</br> 我可不想整天過得提心吊膽。</br> 她一個勁的哭,我沒有理會,而是加快速度飛遁離開。</br> 我看到,她沒有再跟過來。</br> 我飛遁到黃昏時分的時候,終于看到了白月仙她們。</br> 這是一片濃密的樹林,她們都在。</br> 沒啥好說的,我把大家能收進去戒子的,立刻收進去戒子,然后和白月仙倆人,連夜趕路離開。</br> 我要走得遠遠的,去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扎根落腳。</br> 我們朝著東方飛遁了整整一夜,快天亮的時候,我們被一望無際的海域擋住了去路。</br> “大雷,現(xiàn)在該怎么辦?”</br> 白月仙四下張望了一番之后,回來問我。</br> 我皺著眉頭,凝視著海面:“白姐,我忽然感覺這里和咱們地球是一樣的,只是空間不同,層次不同,但大體格局應該沒什么出入。這如果放在地球應該是東海海域。一直往東飛遁,飛遁大半天路程就應該可以到達日本。你覺得,我這個推斷有沒有可能?”</br> “有可能!”白月仙舒了口氣道:“只是,這個世界太兇險,咱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太多。那些門主,真正有實力的人,一旦回來,他們肯定會來找我們。不說別人,天譚城的城主就不會放過搶走他玉玲瓏的人。”</br> “那沒啥好說的了,咱們走!”</br> 我提了口氣,立刻出發(f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