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你是怪物嗎
不過下一刻,這股力量就突然消失了,我神念一動,就感應(yīng)到這股力量居然分散到了透明拳套里面,這股力量如同海浪一般滾滾蕩蕩,澎湃而洶涌。但很快,這股力量又被拳套吸收的蕩然無存,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br> “呃,怎么,怎么會這樣?”</br> 福田香臉色巨變,再次抖動鞭子,可再也沒有神秘的力量過來了。</br> 我心思轉(zhuǎn)動,大為欣喜。</br> 很明顯,仙器憑借的就是這股神秘的力量,沒有這股力量。仙器就是一擺設(shè)。</br> 而這拳套,它則可以吸收仙器發(fā)出的力量,這就是拳套的厲害之處了。</br> 雖然我無法催動它進行殺傷,但卻可以用它來化解攻擊,夠了,有這一點我就足夠了。</br> “福田香,雖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但是你太過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我,你當(dāng)我是什么?所以,我滅殺你,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br> 說完這話,我爆發(fā)出騰騰殺氣,催動飛鞋,猛地飛遁到了福田香的面前。</br> 她眼中盡是錯愕的看著我:“怎么可能,你是怪物嗎?為什么仙器都傷不了你?”</br> “去死!”</br> “到了現(xiàn)在,居然還在想著傷我!”</br> 我怒從心起,開天斧橫掃,直接劈砍向她的腦袋。</br> 她下意識的抬手阻擋。</br> 她身上穿著一層中品仙器盔甲,開天斧劈中她后,居然沒能把她劈死,反而把她給劈飛了出去。</br> 厲害啊!</br> 沒想到中品仙器盔甲竟有如此防御力,我不由為之動容,連忙再次飛遁上去。</br> 福田香突然清醒了過來,連忙轉(zhuǎn)身就逃。</br> 想逃,沒那么容易。</br> 禍害就是禍害,不除掉,以后還是會成為禍害。</br> 誰知,她的飛遁逃離的速度居然比我的快很多。</br> 情急之下,我剛要投擲出開天斧,就有一柄飛劍朝我疾射而來,我下意識的用開天斧抵擋,“當(dāng)”的一聲巨響,我身體瞬間被震麻木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砰的一下砸在了山上,腦袋里面一陣暈乎乎的難受。</br> 罡氣運轉(zhuǎn),我很快又恢復(fù)了過來。</br> 再看開天斧,居然被撞得彎折了,神念一動,我又感應(yīng)到,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激蕩在了拳套的里面。</br> 很明顯,中品仙器開天斧,它廢了。</br> 剛才,那是什么飛劍,居然能毀了我的開天斧,難道是上品仙器?</br> 我心中駭然,立刻想到了青宗派的門主。</br> 下一刻,我連忙挪移出天羅塔。</br> 可還沒等我將天羅塔滴血認(rèn)主,那飛劍又來了!</br> 臥槽!</br> 我直覺頭皮發(fā)麻,只得朝著飛劍投擲出天羅塔抵擋。</br> 我必須用投擲的,再被震一下,我怕我的骨頭架子會被震散。</br> 天羅塔被撞飛,飛劍貼著我的臉扎進了石頭里面。</br> 我被震得一下子什么也聽不見了,但我的意識卻是清晰的。</br> 我連忙一把抓住飛劍的劍柄,這飛劍內(nèi)澎湃的神秘力量直往我拳套里面涌,拳套就仿佛無底深淵一般,不管有多少神秘力量,全都收入一空。</br> 轉(zhuǎn)瞬間,飛劍失去了靈性,成為了擺設(shè)。</br> 我去撿天羅塔,天羅塔被刺破了一個大洞,其中的神秘力量也被拳套收之一空。</br> “干!”</br> 轉(zhuǎn)眼,好幾件仙器報廢了。</br> 不過,這些鍛造仙器的材料應(yīng)該是極好的。</br> 心思轉(zhuǎn)動,我的聽覺又漸漸恢復(fù),我將飛劍,天羅塔,還有開天斧,全都放進了戒子里面。</br> 下一刻,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帶著福田香飛遁了過來。</br> 看到我還活著,福田香雙手抱頭,發(fā)狂的大叫,“這怎么可能,他居然還沒死。門主,你的上品飛劍不會是假的吧?”</br> 她身邊的男人,果然是青宗派的城主。</br>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大長臉,眼神如狼似虎,看上去就跟三國演義里面的呂布似得。</br> “沒道理啊!”</br> “這小子實力平平,他居然可以抵擋我的上品仙器奪命飛劍,這不合理啊!”</br> “小子,你到底搞得什么鬼?”</br> 男人看了看我之后,兇煞之氣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很白癡的眼神。</br> 我心中一動,也很白癡的回應(yīng),“你的仙器是假的,我可以幫你鑒定。”</br> “什么,你會鑒定仙器?”男人很激動,就好像發(fā)現(xiàn)了寶。</br> 媽的,是這貨腦殘,還是鑒定師這個職業(yè)太稀奇?</br> 福田香能騙到他,應(yīng)該是大腦缺根筋。</br> 我點頭,“那是當(dāng)然,我可是最厲害的鑒定師,天譚城的二公子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信的話,你可以拿出仙器讓我鑒定一下。”</br> “好!好好好……”</br> 他居然真的過來,從戒子里面挪移出兩件兵器。</br> 一件是兩米高的大斧子,上面刻著軒轅神斧四個字。</br> 還有一件是寶劍,上面刻著青宗兩個字。</br> “我靠!”福田香忽然大叫:“門主,你別被他騙了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要鑒定仙器?他就是我們那世界的一個神棍,你怎么那么蠢啊?”</br> “神棍,那也是神啊!難怪小兄弟福大命大,居然是神!”他看著我,雙眼綻放出羨慕的光芒。</br> 福田香被氣得直抓頭。</br> 我則被這貨差點蠢哭了。</br> 我拿過寶劍,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這是什么品級,哪里弄來的?”</br> 說著話,我用力一抓,寶劍內(nèi)的神秘力量立刻被我拳套吸收的一干二凈。</br> 我發(fā)現(xiàn),拳套的力量加強了,吸收神秘力量的速度也加快了。</br> 我又抓向軒轅神斧。</br> 門主快速回應(yīng),“這都是天譚城的城主幫我鍛造的,價格不菲,他說這些都是中品仙器。怎么樣兄弟,這到底是不是中品仙器?”</br> 他渴望的看著我。</br> 我搖頭撇嘴,“我和城主是朋友,出賣他有點說不過去。不過出于職業(yè)道德,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被騙了,這根本就不是仙器。不過,這福田香身上的盔甲卻是一件非常好的仙器。”</br> “什么!”</br> “他老小子敢騙我?”</br> 門主大怒。</br> 我把兩件武器遞送了回去,“你自己可以看看,我隨便一摸都差點被我摸斷了,這又怎么可能是仙器呢?”</br> 看著仙器,門主驚呆了。</br> 福田香也傻眼了,“這,這怎么可能,大雷,你是怪物嗎?”</br> 我掃了一眼福田香,心中一動,再次說道:“門主,你身上這件盔甲還行,不過還是沒有她身上的這一件件好。”</br> 福田香猜到了我的用意,連忙捂住胸口。</br> 蠢貨門主果然中計,立刻對著福田香沉聲道:“親愛的,立刻把你盔甲脫下來給我,快,我要換上盔甲去殺了那幫對付我青宗派的混蛋!”</br> “嗯!”</br> 我連忙補刀,“沒錯,有了這一副盔甲,你絕對有一戰(zhàn)之力。對了門主,不瞞你說,那些飛龍都是我?guī)韼湍憬鈬摹!?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