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奉二郡主的命令
別人不知道,她多少還是知道些內(nèi)情的。
那玄虎城主明顯就是個比韓爍還要嚴(yán)重的直男癌,之所以會下一道這樣的命令,多半還是因為城主夫人的事情。
城主夫人休了玄虎城主,并且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女人的地位問題,后來更是奪得了玄虎城的軍權(quán),玄虎城主這才惱羞成怒的頒布了這條命令。
總的說起來,其實源頭還是在陳小千這里。
只是這樣一來,陳小千也就更加的愧疚了……
林七說了半天都不見陳小千回應(yīng),于是有些疑惑的轉(zhuǎn)頭向陳小千看了過去,用胳膊肘碰了碰陳小千,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了?剛剛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沒怎么……”陳小千搖了搖頭,卻也不多說什么。
她心里很清楚,城主和城主夫人的這件事,她根本也沒法插得上手。
“真的?”林七似乎是有些不相信陳小千的話。
陳小千隨著眼睛沒有說話。
林七倒是抱著胳膊,依舊是一副瀟瀟灑灑的模樣,讓陳小千頗為羨慕。
“也不知道玄虎城主究竟是為什么要頒布這條命令,堂堂玄虎城主……也未免太掉份了一些,而且這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己啊……”
這樣的政令一出,玄虎城中必然是怨聲載道,而且這對玄虎城主還是毫無好處的,林七是真的很難理解這種行為。
陳小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猶豫了片刻之后才說道:“玄虎城主……這是在跟城主夫人較著勁呢。”
“哎?”一聽這句話,林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后趕忙的抱住了陳小千的胳膊,性味甚濃的說道:“你快說說,都發(fā)生了什么?難不成是這里面還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什么。”陳小千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陳小千說的是實話,外人知道玄虎城主被城主夫人休了的事情,但是卻并不知道城主夫人和玄虎城主說過什么。
其實陳小千看得出來,玄虎城主是真的在意城主夫人的,而相對于城主夫人突然拿回兵權(quán)的舉動,玄虎城主比起兵權(quán)來,很顯然是更在意城主夫人。
若是不然的話,今天玄虎城主就應(yīng)該是要從城主夫人手里奪回兵權(quán),而不是下這么一道讓人看了只覺得莫名其妙的命令來和城主夫人對著干較勁。
而與此同時,陳小千和林七不知道的是,花垣城大街上也在上演著相同的一幕。
裴恒正看著街上的一個告示,身后跟著裴恒小廝,身邊圍著的民眾議論紛紛。
裴恒說道:“從即日起,男人上街需袖長及腕,下擺及踝。”
裴恒小廝說道:“花垣城這天氣,不到三伏天就熱死了。”
裴恒:“男人不準(zhǔn)進(jìn)學(xué)堂,不準(zhǔn)私自讀書習(xí)字。”
聞言,裴恒小廝焦急的說道:“現(xiàn)在偷偷學(xué)也不行了?那您連私塾都辦不了了!”
裴恒繼續(xù)說道:“男人不得參政經(jīng)商,商戶不得雇傭男人。”
裴恒小廝說道:“那男人只能種田成親?”
一想到那樣的日子,裴恒小廝便覺得暗無天日。
裴恒眉頭緊緊的皺著,頓了頓之后說道:“男人不得主動提出和離。”
“這怎么行?!”裴恒小廝想也不想的說道:成了親就等于沒有回頭路了?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太多了。”
裴恒說道:“女人可根據(jù)自己意愿選擇是否墮胎,男人無權(quán)干涉。”
“這樣一來,女人提起褲子不認(rèn)賬怎么辦?!”裴恒小廝無比氣憤地說道:“這是誰下的命令啊?竟然這樣無恥!以后咱們男人可怎么活啊!”
在花垣城,男人的地位一向不高,遠(yuǎn)在女人之下,如今更是天了這些條令,玄虎成男人,以后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而在這道告示的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正在指著那告示罵,聽起來就是一片怨聲載道。
裴恒一雙狹長的眉眼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正看著,只見一個女副將領(lǐng)著兩列女護(hù)城軍巡邏隊來到街上,指揮了兩下,身后巡邏隊散開。
護(hù)城軍抓了幾個圍觀的男子,很快,街上哀嚎一片,而那幾個圍觀的男子則是被直接帶走,抓人的護(hù)城軍動作粗魯,幾乎是看誰不順眼,上去便會動手。
“怎么回事?”裴恒直接攔下了一個女將領(lǐng),直直的開口說道,臉色幾乎是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這條告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將領(lǐng)自然是認(rèn)識裴恒的,雖然裴恒如今已經(jīng)不領(lǐng)兵了,但是他在花垣城的地位一就是高高在上,所以那女將領(lǐng)在見到裴恒之后便立即陪著笑說道:“裴公子,這事您得去問二郡主啊,咱們都是奉命行事,是二郡主下了這道命令。”
“二郡主?”想起陳楚楚來,裴恒的臉色比剛剛還要黑沉,甚至于如果不是時間地點(diǎn)不合適的話,他幾乎都要當(dāng)場發(fā)作了。
“是啊。”女將領(lǐng)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咱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但這事兒是二郡主下的命令沒錯……您要是想知道內(nèi)情,那便去問二郡主吧,咱們這里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那女將領(lǐng)忙不迭地便走了。
其實雖然這道命令看著是抬高了女子的身份,但是實際上在花垣城,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是怨聲載道。
畢竟,就算是女子,她們也都是有父親、丈夫和兒子的,這道命令下來,受苦的是她們的親人,又怎么可能會有人樂見其成?
也正是因為如此,花垣城的百姓們都紛紛抱怨著,而那女副將也不敢與裴恒多說,生怕惹上事端,來日被陳楚楚發(fā)作。
眼見著根本就沒有人敢多說什么,裴恒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
裴恒的小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裴恒的臉色,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二郡主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如此束縛男子……她當(dāng)初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說到這里,裴恒的小廝也說不下去了,只余下無奈的嘆息。
二郡主從前是何等的英明睿智,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也難怪所有人都唏噓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