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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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燁欺身逼近月妃,但這一次月妃緊抿著嘴,再不說一個字,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南宮燁。
“那個太監(jiān)在我手上,但我不會讓你見到他,除非你幫了烈兒,那么我就會讓你見到他。”
“你?”
南宮燁陡的發(fā)怒,狂性大發(fā),伸手提起月妃的身子,一揚(yáng)手便待動她,鳳闌夜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別殺她,殺了有麻煩,而且不知道玉妃究竟怎么死的?”
南宮燁森冷吃人的眼神緊鎖著月妃,最后喘著氣放下她,一側(cè)的鳳闌夜扶了月妃坐下:“好,我們會幫楚王一次,但你記著,若是這我們真的幫了一次,你必須立刻交出那太監(jiān)來。”
“好。”
月妃點(diǎn)頭,想起什么似的開口:“但那個忙要我出口,別幫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是不算的。”
“好,”鳳闌夜點(diǎn)首,伸手拉了南宮燁:“我們走吧。”
再不走天就要亮了,到時候又有麻煩,南宮燁狠狠的回首瞪了月妃一眼,那張清容雋絕的容顏上,冬雪般的寒凌,拉了鳳闌夜展身離開月窕殿回齊王府,宮里的輦車送她們回去,他們務(wù)必要搶在他到達(dá)之前回到馬車上,不然太監(jiān)便會發(fā)覺,不知道還會生出成果什么樣的風(fēng)波……
南宮燁的輕功極厲害,攬著鳳闌夜一路狂飆,當(dāng)輦車停在齊王府門前的時候,他們兩個總算趕到了,太監(jiān)立在輦車外面恭敬的開口。
“王爺,王妃到了,請下車吧。”
一直緊隨在馬車之后的月瑾等侍衛(wèi),飛快的翻身下馬,恭敬的上前掀起車簾,請了王爺下車。
其實(shí)先前王爺離開,月瑾是知道的,本來擔(dān)心想跟去保護(hù)王爺,但怕太監(jiān)看出來,所以一路鎮(zhèn)定的回府,眼看到王府了,他還真擔(dān)心王爺趕不回來,準(zhǔn)備編個理由呢,好在王爺回來了。
南宮燁從馬車內(nèi)下來,轉(zhuǎn)身伸出手抱鳳闌夜下來。
此時天色已微明,青暮暮的光芒籠罩著東方,遠(yuǎn)處的大街上已有路人的說話聲,不時的響起來,匯成熱鬧的早市,太監(jiān)告了安回宮去了,南宮燁拉著鳳闌夜的手一路走進(jìn)齊王府,沒想到竟然忙了半夜,此刻兩個人都很累了,所以什么都不想了,先休息一會兒要緊,接下來有很多事要做,別累壞了才是真的。
“闌兒,睡會兒吧,你累了。”
“嗯。”
柳管家一直在王府內(nèi)守著,沒想到王妃和王爺天亮才回來,忙迎了過來,領(lǐng)著兩個下人,把王爺和王妃一直送到雋院門前方離去。
南宮燁和鳳闌夜自各進(jìn)雋院休息,雋院內(nèi),大大小小的誰也不敢打攪他們,靜悄悄的沒有一點(diǎn)的聲響。
這一覺只睡到中午,還是因?yàn)槎亲羽I得咕咕的響才醒過來的,鳳闌夜睜開眼睛,望著頭頂?shù)陌准啂ぃ胫騼和砩习l(fā)生的一切,梅妃被軟禁了,他們也問出一些有關(guān)于玉妃的事,雖然還不知道真相,但當(dāng)年玉晚殿發(fā)生的事,一定是一場浩劫。
鳳闌夜正想得入神,葉伶走了過來,沉著的開口:“小王妃,你醒了,是不是餓了,我侍候你起來吧。”
“嗯,”鳳闌夜翻身而起,葉伶動手侍候她,見這丫頭半天沒說一句話,雖然臉色表情平淡,不過似乎在生氣,奇怪的挑了眉:“發(fā)生什么事了?”
葉伶一邊動手扶她坐到梳妝臺前幫她梳頭,一邊生氣的開口。
“今兒個又來了兩個女人,正在王府的前廳等著呢,說有事要見小王妃,不知道是不是又什么想勾搭王爺?shù)娜恕!?br/>
鳳闌夜詫異的挑眉,不會吧,喬瓏剛離開幾天,便又有女人過來了,不過哪都是勾引南宮燁的,不知道是什么別的事吧?鳳闌夜收拾好了,站起身來往外走,葉伶跟著她身后,門外候著葉卿和桃紅,倒是沒看到花萼。
一行三四人,步出房間往外走去,直奔王府的正廳。
“那兩人現(xiàn)在在王府的正廳里嗎?”
葉伶點(diǎn)頭,幾人出了雋院,鳳闌夜又瞄了一眼身后,花萼去哪了?忍不住開口問:“花萼呢?”
葉伶掃了一眼,眉毛挑了一下,張嘴欲言,不知道該不該說,那花萼倒底是小王妃跟前的人,有時候她若說了,只怕人家當(dāng)她是挑撥是非的,其實(shí)這兩日花萼總是心神不寧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鳳闌夜看葉伶的阻止,知道她有話要說,葉伶本就是個聰明的,肯定是她有些什么發(fā)現(xiàn)。
“你說吧。”
“是,”葉伶點(diǎn)頭,瞄了一眼葉卿和桃紅,兩人都望著她,葉伶輕聲的說:“這兩日花萼總是心神不寧的,奴婢怕她有什么心思,問她她也不說。”
“喔。”
鳳闌夜眼神幽的一暗,花萼若是再有什么事,她是不能留她在身邊了,這丫頭雖然從最初一直跟著她,但是和她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樣的,她不是云鳳國人,所以對于那些族人根本就沒什么感情,也許機(jī)緣巧合下她會救那些人,但不會特地去救那些人,但花萼從小生長在云鳳國,她一心想著的便是救那些云鳳國人,所以她不能留她,只怕會壞事。
一行幾人很快走到王府的正廳,門外有兩三個下人候著,一抬首見到鳳闌夜,忙恭敬的行禮:“見過小王妃。”
“起來吧。”
鳳闌夜領(lǐng)著人抬腳走了進(jìn)去,廳堂內(nèi),本來坐著兩個女人,此時一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便站了起來,一起望著門口。
只見廳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羅裙的翩然少女,眉似彎月,眼若星辰,周身內(nèi)斂的冷然,不卑不亢,舉止優(yōu)雅的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的人皆必恭必敬,若說美貌,這小丫頭也不是最美的,不過卻絕對傲然于世的,好似空谷幽蘭,更似雪地梅花,暗香浮動,就是這個人了。
這兩個女人打量鳳闌夜的時候,鳳闌夜也在打量這兩個女人,身形欣長,五官秀麗,十七八歲的年紀(jì),面容竟然沉靜如冰,沒有一點(diǎn)的波瀾,可看出這些人是訓(xùn)練有素的,好像那種身手不凡隱斂的手下似的。
鳳闌夜打量完了,人已站在廳內(nèi),淡淡的開口:“就是你們兩個要見我。”
兩個女子同時應(yīng)聲:“是。”
其中一名穿青衣的開口:“我叫青黛。”
然后穿藍(lán)衣的開口:“我叫藍(lán)黛。”
鳳闌夜走到里面的座位上坐下,點(diǎn)首表示知道了,示意兩人坐下:“坐吧,來者是客。”
雖然不知道她們想干什么,不過來者是客,先看看什么事再說。
誰知道鳳闌夜開口,那兩人竟然不坐,恭敬的立著,喚青黛的丫頭拿出了一封信,飛快的走到鳳闌夜的面前,雙手遞上那封信。
鳳闌夜瞇眼望她,見她神情間皆是恭敬,不卑不亢的等候著。
沒想到是個送信的,誰送信給她啊,伸手接了過來,青黛退后一步立著,鳳闌夜打開了信,慢慢的站起來,嬌麗的容顏,先是錯愕,慢慢的難以置信,最后睜大眼睛望著青黛和藍(lán)黛。
廳堂內(nèi)寂靜無聲,葉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王妃看了這信臉色變了幾變,關(guān)心的跨上前一步:“王妃,發(fā)生什么事了?”
鳳闌夜搖了搖頭,把信收起來,這信竟然是南宮燁的爺爺,那個夔機(jī)老人送來的。
信中說了他的一生,還有喬瓏的事。
夔機(jī)老人一生最喜歡的便是研究各種機(jī)關(guān),還有武功秘決,只出過一次煙海,有一個冰心玉潔,單純的女兒叫玉蓮,他很寵女兒,使得她對于人性的險惡,一點(diǎn)都不懂,不想有一日女兒私自出了煙海,游山玩水去了,就是那時候她認(rèn)識了昊云帝,并跟他回宮了,因?yàn)榕伦砸训母赣H反對,所以她一直隱藏著自已的消息,等到夔機(jī)老人查出她的消息時,她已成了皇帝的妃子,并懷上了皇帝的孩子,夔機(jī)老人因?yàn)樯鷼鈶嵟l(fā)誓和她斷絕父女情,從此后對于她的消息不聞不問,可是等到再次有她的消息時,卻是女兒自殺的事。
他不相信女兒會自殺,派了人進(jìn)宮,卻查不出任何的消息,最后因?yàn)椴幌塍@動昊云帝,怕他傷害到南宮燁,所以隱忍下來,派出很多人來訓(xùn)練南宮燁,只有變強(qiáng)了,他才不會受到別人的欺凌,總有一日他會查出玉妃的死,替他死去的娘報仇。
至于喬瓏的出現(xiàn),是夔機(jī)老人的安排,這是給南宮燁和鳳闌夜的一個考驗(yàn),人生的路上有很多的荊棘,只有闖過去了才可以面對所有的事,他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教會了女兒善良,卻沒教給她人心的險惡,才會害得女兒身死,所以現(xiàn)在他不想讓南宮燁再像從前一樣,他必須經(jīng)歷很多的磨難,這也是當(dāng)初他沒有強(qiáng)行帶他回?zé)熀5脑颍駮r今地,他考察鳳闌夜,希望他們兩個人能齊心協(xié)力的對付所有的陰險。
鳳闌夜看了這么些,心潮澎湃,看了這么些話,想像中一個白發(fā)蒼蒼,痛恨不已老人的形像便落在腦海里,因?yàn)橥春拮砸言虝伺畠旱纳屏迹瑓s沒教會女兒險惡,所以現(xiàn)在他所做的只是希望讓南宮燁和她能面對任何的挫折和磨難,一起面對人生。
正廳里,沒有一點(diǎn)聲音,青黛和藍(lán)黛看了一眼,恭敬的走過來,撲通一聲跪下來。
“奴婢見過主子。”
鳳闌夜挑眉,望著這兩個沉穩(wěn)內(nèi)斂的丫頭,眉清目秀,眼神間一股正氣,倒是可用之人。
這兩人是夔機(jī)老人送給她和南宮燁新婚的賀禮,從此后她們兩個人就是她的手下。
“你們?nèi)羰歉宋遥瑥拇撕螅褪俏业娜耍澈笤贈]有別人,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動靜,只有死路一條。”
鳳闌夜臉上神色未變,不過說出嘴的話卻是嗜血萬分,一身的煞氣,讓人輕易便知道她絕對不是說玩的。
青黛和藍(lán)黛神色未變,抱拳沉著的開口。
“從此后,奴婢們只有主子一個主子,主子讓奴婢們?nèi)ニ溃緜円埠翢o怨言。”
她們踏出煙海后,就不再是那里的人了,而是眼前小王妃的人了。
“起來吧。”
鳳闌夜示意兩個丫頭起來,青黛和藍(lán)黛站起身,葉伶奇怪的望望這個,望望那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這兩個女人便認(rèn)了小王妃為主子呢,這是什么狀況,不過卻不敢多問,小王妃討厭別人多話。
青黛走到一邊去,從先前坐著的地方拿來兩個盒子,恭敬的遞上。
“主子,這是夔機(jī)老人奉上的賀禮。”
鳳闌夜眼瞳一暗,唇角浮起淺笑,這丫頭確實(shí)挺聰明的,是自已可用的人,雖然夔機(jī)老人以前是她的主子,但跟了她后,她嘴里心里那便是夔機(jī)老人,而只有她一個主子了,好,很好。
鳳闌夜在心里贊嘆一聲,便伸手拿起上面的一個錦盒,打開。
只見錦盒中,擺放著一個竹筒狀的東西,竹香味浮出來,鳳闌夜拿出來擺弄著,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雙瞳望向青黛:“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夔機(jī)老人發(fā)明的暴雨梨花針,屬下給主子示發(fā)一下。”
一邊的藍(lán)黛開口,并接了過去,按動了竹節(jié)上的暗槽,先前完整的竹筒,劈咧叭拉的幾聲響,竟變成了一個鳥狀的東西,兩端伸出來一雙羽翼,藍(lán)黛朝門前的數(shù)人出聲:“你們都站過來。”
門前守著的兩三個小丫頭,立刻奔到正廳最里面,大家一起看著藍(lán)黛的表演,藍(lán)黛一按翼身,那鳥狀的東西飛了出去,在半空盤旋只見那翼身上飛出密如細(xì)雨的東西,快如閃電,直沒入到對面的柱子上,不管是木頭的,還是竹制的,還是銅器的,竟然無一例外,全數(shù)沒入進(jìn)去。
鳳闌夜的那些小丫頭看得目瞪口呆,天哪,這東西太厲害了吧,難怪叫喊暴雨梨花針,果然不一般,這暗器,還真讓人防不勝防,若沒有高強(qiáng)的武功,一般武功的根本不是對手啊,鳳闌夜立刻高興起來,點(diǎn)頭。
“不錯。”
藍(lán)黛聽了主子的話,一揚(yáng)手,先前撒出去的銀針竟再次的收了回來,手一伸,半空中的暗器慢慢的合攏,落到她的手上,又變成了一般尋常的竹筒,看不出來任何的端睨。
廳堂內(nèi)的人再次贊嘆,這東西真的太狂了。
鳳闌夜伸手接了過來,摩娑著,還真是喜愛呢,緩緩的開口:“這竹子是如何承受這么大的凝力的?”
“稟主子,這是薷煙島培養(yǎng)的竹子,叫萬年青,其堅(jiān)韌度是尋常竹子的一百倍,柔軟似柳,百年不腐。”
“好東西。”
鳳闌夜一向不變色的容顏上,布著清靈的笑意。
藍(lán)黛走過去,把這暗器的角度告訴了鳳闌夜,然后退后一步讓開來,一側(cè)的青黛走過去,打開手里的另一個盒子,盒中幾顆五色琉璃球,很漂亮的擺放著,鳳闌夜伸出手拿了一顆出來,挑起了眉。
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是既然是夔機(jī)老人發(fā)明出來的,絕對不是尋常的東西。
“這是什么?”
“稟主子,這是榴雷彈,只要扔出去,就會爆炸,爆破力極強(qiáng),一般人抵擋不了,”青黛一邊說明,一邊拿起盒中的一張紙遞到鳳闌夜的手上。
“這是榴雷彈的秘制之法,奴婢也會做。”
鳳闌夜打開了那白紙看了一下,把方法記在心中,然后把榴雷彈放在盒子里,紙條收起來,回頭消毀掉,這種東西,可不是說著玩的,若落到壞心的人手里,只怕會害很多人的性命。
鳳闌夜望著兩個丫鬟,還有兩樣暗器,不愧是夔機(jī)老人送出來的,果然不一般。
“好,以后你們兩個留在我身邊,不過最好記著我的規(guī)矩,多做事少說話。”
“是。”
青黛和藍(lán)黛立刻垂首領(lǐng)命,果然不虧為訓(xùn)練出來的,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鳳闌夜肚子餓了,從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沒吃一口東西呢:“走吧,回雋院去。”
“是,”葉伶過來扶著鳳闌夜往外走,瞄了一眼青黛和藍(lán)黛,見她二人手里分別拿著錦盒,眉宇淡定,不卑不亢,倒是個可用的人,也沒說什么,一眾人往外走去。
一行人回了雋院,葉卿等人很快把中膳擺了上來,這時候南宮燁走了進(jìn)來,瞄了一眼廳堂內(nèi)多出的兩個人,眉宇間一閃而過的犀利,緩步走到鳳闌夜的對面坐下來。
“怎么回事?”
鳳闌夜揮了揮手示意廳內(nèi)的人下去,青黛和藍(lán)黛退出去,其她人也退了出去,一眾人守在門外的石階上。
“看到剛才的人了嗎?一個叫青黛,一個叫藍(lán)黛。”
“嗯,她們是什么人?”
南宮燁挑起狹長的冷銳的眉,絲絲涼薄之氣籠在眼底,鳳闌夜先不回答她們是什么人,因?yàn)槟蠈m燁心底還在氣惱夔機(jī)老人,所以凡事不可急進(jìn),
“我很喜歡她們,以后這兩丫頭侍候我,讓月縠還跟著你吧。”
“她們倒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南宮燁手中的玉著挾了一塊赤貝,放進(jìn)鳳闌夜的碗里,如水的眸光里浮起絲絲的沉醇,靜等著她的話,他是太了解她了,即會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有話要說。
鳳闌夜聽了南宮燁的話,一邊吃菜,一邊開口:“她們是薷煙島的人。”
這一言落,南宮燁臉色陡沉,玉著便扔到桌子上,眼瞳瞬間罩上陰云密雨,便待發(fā)怒,鳳闌夜搶先一步掏出信,遞到南宮燁的手中:“看看這個吧,看完再說。”
她一向不是心地善良的人,也不是因?yàn)橘鐧C(jī)老人送了她東西,而且因?yàn)樾奶勰蠈m燁,也許這世上他只有夔機(jī)老人一個親人了,他的母妃玉妃地下有知,一定希望他們兩個人相親相愛的聚在一起,那樣她也會含笑九泉了。
南宮燁看信的時候,先是很憤怒,緊握著手,慢慢的松開了一些,眼瞳深幽,一言不發(fā),直到看完了信,也沒有說話,深呼吸,想到從前的種種,同時浮起一股念頭,也許這世上只有他才是他的親人了。
最后什么也沒有說,望向鳳闌夜。
“既然他有這心,闌兒就留下來用吧。”
“嗯,以后月縠還照顧著你,我有青黛和藍(lán)黛已經(jīng)足夠了。”
南宮燁沒再說話,既然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還特地的送了過來,想必身手很不凡,所以他還是放心吧。
“好吧。”
花廳再次恢復(fù)了寧靜,兩個人安逸的吃起飯來,她挾一些菜給他,他挾一些菜給她,十分的溫馨。
膳后,南宮燁出府去了,鳳闌夜留在雋院里,喝了些茶,問了一些青黛藍(lán)黛的日常問題,還有看了看她們的武功,這兩個丫頭身手果然不錯,即便不是頂尖的高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一般人不是對手。
午后的陽光有些燥熱,一行人在岸邊閑逛,欣賞著湖中的風(fēng)光,湖堤岸邊,柳枝搖曳,湖中清荷輝映,好一片水天一色的生機(jī),岸邊草地上還開著朵朵白色的小花,分外的漂亮。
鳳闌夜領(lǐng)著幾人在岸邊散步,幾次瞄著花萼,這丫頭果然如同葉伶所說的一般藏著什么心事。
不過有好幾次她走前幾步,欲言又止,最后停下了腳步,尾隨著她們的身后,直到走進(jìn)一座涼亭中,幾名丫鬟都留在亭外,鳳闌夜一人坐在亭內(nèi),欣賞著外面的風(fēng)光。
花萼避開別人,走了進(jìn)來,望了望鳳闌夜,垂首走了幾步。
“王妃,奴婢有話要說?”
“說吧。”
鳳闌夜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盎,輕輕的開口。
花萼撲通一聲跪下來,輕泣起來:“奴婢該死,奴婢有一件事隱瞞了主子。”
“什么事?”
“稟主子,前兩天納蘭公子又找到了奴婢,和奴婢說了很長時間,他還讓奴婢給主子下藥。”
花萼說完了,雙手把藥奉到頭頂上方,等候著鳳闌夜的審查,鳳闌夜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好久沒發(fā)一言,好久才伸手接了過來,嘆氣:“花萼,我說過,如果再有一次,我不會再留你了。”
“主子,奴婢該死,不該遲遲不說。”
“如果你一開始便說了,我會留你在身邊,但現(xiàn)在是不能留你了,今天你是遲疑著說了,也許明日,后日,你便會成了一件傷我的利器,但是你最后還是說了,我會留你一條命,明日,我讓柳管家給你找戶人家,你嫁了吧。”
“王妃,奴婢該死,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只想跟著主子。”
“好了,你別說了,我們主仆的緣份已盡了,而且這對你是最好的結(jié)局,現(xiàn)在的安絳城是很危險的,你還是安心的活著吧,別操心云鳳國的事了,你有什么能力去挽救那些人。”
“可是公主能啊。”
鳳闌夜站起身走到花萼的身前,蹲下身子望著花萼。
她的眼瞳是陰驁,是徹骨的寒氣,冷冽得像寒冰,更像數(shù)九臘冬的陰雨,讓人只覺得窒息,喘不過氣來。
“花萼,我不是你們的公主,云鳳國那些人的死活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
鳳闌夜站起身,她周身沒有一丁點(diǎn)的溫暖,籠罩著一層徹骨的冷意,令花萼打了一個寒顫,直到此時,她模糊的有個影像,也許她真的不是公主,她是別人,只是長了一副公主的模樣罷了,要不然公主不會扔下族人不管的。
“你”
“帶我去見納蘭玖。”
鳳闌夜眼里殺機(jī)陡現(xiàn),納蘭玖若是不除會一直糾纏她,她給過他一個機(jī)會,可惜他反復(fù)的動腦筋在她的身上,其實(shí)那納蘭玖真的沒有私心嗎?鳳闌夜唇角扯出冷笑,如若有一日云鳳復(fù)國,他是駙馬爺,自然可能成為云鳳的新皇,所以他才會如此糾纏不休吧。
“主子不是不見他嗎?”
花萼錯愕的開口,鳳闌夜回首望著她,眼里籠罩著輕風(fēng)細(xì)雨密不透風(fēng)的殺機(jī),駭?shù)没ㄝ囝澲曇糸_口:“主子,你想殺納蘭公子?”
鳳闌夜揚(yáng)眉,一身的傲骨,冷錚錚的笑意。
“我留著他,就是給自已留著一個殺機(jī),我不會保留任何對我不利的東西,包括人。”
“主子?”
“起來帶我去吧,”
鳳闌夜冷沉的命令,花萼不敢反抗,下意識的站起了身,應(yīng)聲:“是,奴婢這就帶你們?nèi)ァ!?br/>
“嗯。”
鳳闌夜應(yīng)聲,花萼轉(zhuǎn)身走出了涼亭,亭外青黛和藍(lán)黛已聽到了主子的話,恭敬的走到鳳闌夜的面前:“主子要出去。”
“走吧,今日讓我看看你們的能力。”
“是的,”兩個丫頭恭敬的領(lǐng)命,一行人走了出去,鳳闌夜吩咐葉伶把兩樣暗器拿出來,她不但要試青黛和藍(lán)黛的武功,還要試試這暗器的威力怎么樣?
花萼看著主子的動作,不由得頭皮發(fā)麻,看來納蘭公子別想有活路了,想到這,更覺得主子只是外貌像公主,其她的根本就不像。
齊王府的馬車,跟著花萼的指示,一路往東大街行駛,直奔僻靜的街道而去。
一幢普通的民房門前,花萼下了馬車,青黛和藍(lán)黛隨后,兩人恭敬的伸手扶了鳳闌夜下來。
青黛走過去敲門,很快有人在里面問:“找誰?”
花萼緊張的握著手,出聲:“是我,花萼。”
門應(yīng)聲而開,只見門里面走出來一人,一身的黑衣,面無表情的望著花萼,正想問話,青黛從旁邊閃了出來,出手快捷,一招過去鎖住他的咽喉,這出來的人其實(shí)武功也不低,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出手,瞬間受制,狠狠的瞪著花萼。
花萼害怕的擺手:“不是我。”
鳳闌夜已走過去推開她的身子,直闖進(jìn)去,青黛拖著那黑衣人,藍(lán)黛緊隨其后,一行幾人走了進(jìn)去。
房子里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閃身沖了出來,為首的正是納蘭玖,緊身的錦衫,勾勒出他的身材修長而挺拔,墨發(fā)隨意的用玉帶束著,手中還按著一柄寶劍,溫潤的面容上,一閃而過的犀利,沉穩(wěn)的開口。
“九兒,你在干什么?”
鳳闌夜掃視了院子一眼,除了受制的一人,納蘭玖還有四名的手下,加上他自已,不管他的武功如何高強(qiáng),今日要想逃出去,也是妄想。
“納蘭玖,我給你一次機(jī)會,但是你并不珍惜,看來你需要的不是機(jī)會,而是死。”
嗜血?dú)埲蹋瑹o一絲柔情,鳳闌夜眼中殺機(jī)盡現(xiàn),說出口的話更是好像地獄中的嗜血之語。
納蘭玖臉色大變,望著鳳闌夜還有他身后的青黛藍(lán)黛,光看這兩個丫頭淡定從容的神態(tài),還有一出手便是死的樣子,只怕就是身手不凡的人,此刻他們的勝算并不大,納蘭玖考慮清楚了,立刻放柔聲音。
“九兒,你瘋了,我是你未婚夫,我們要共同挽救云鳳國,別忘了云鳳國的族人。”
鳳闌夜聽了他的話,不怒反笑,面容皎潔若明月,燦爛奪目,少女的芳容好似世間最美的花朵,瓣瓣分明的張開,她笑完陡的開口:“納蘭玖,你好心機(jī)啊,難道你為的不是云鳳國的皇位,不是為了至高無上的榮寵,今日你敢無愧于心的說一聲,你只是為了那些族人,而不是為了什么皇位。”
納蘭玖愣住了,一瞬間臉上由紅變白,由白變青,一向溫文懦雅的面容有一絲的扭曲。
“九兒,你真的瘋了,你在說什么,我是你的夫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們共同挽救的是云鳳,你說什么渾話。”
他話音落,鳳闌夜唇角挽出冰冷的弧度:“如若你真的是為了那些族人,我倒可以放你一命,可惜你不是,竟然還自不量力的準(zhǔn)備顛覆朝納,成為至高無上的人,你配嗎?”
鳳闌夜說完,陡的朝身后青黛藍(lán)黛命令:“動手,一個活口也不留。”
“是,主子。”
青黛一聲應(yīng)了,手下力道陡增,只聽咔嚓一聲,手中之人脖勁斷裂,腦袋掛在肩膀上栽到了一邊,花萼看著眼前血腥的畫面,她好像看到了惡夢一般,云鳳被滅的畫面,還有自已被強(qiáng)暴的畫面,一一的浮現(xiàn)在腦海里,她跳起來抱住腦袋,在院墻內(nèi)跳竄著。
而另一邊青黛和藍(lán)黛已和人動起手來,納蘭玖寶劍一抽便沖了過來,和藍(lán)黛打了起來。
而鳳闌夜也沒閑著,上前和那些手下打了起來,雖然她心法沒有達(dá)到一定的水準(zhǔn),但是她的狠決冷,卻是有名的,從小在山林中長大,那些再兇猛的野獸也對付過,現(xiàn)在面對的是人,她有何懼怕的,出手又快又準(zhǔn),雖然武功不是十分的厲害,但身體靈敏,行動自如,完全不按章法的打斗,使得對手根本無計(jì)可施,很快便落了下方,被鳳闌夜一腳踢出去,踢了正中,疼得那人殺豬似的叫起來,而下一刻,鳳闌夜揚(yáng)起手中的竹子暗器,狠狠的朝那人頭上砸去,那人應(yīng)聲而倒。
同一時間青黛和藍(lán)黛已打傷了好兩個人,現(xiàn)在正和納蘭玖糾纏在一起,納蘭玖雖然武功不凡,可青黛和藍(lán)黛的武功也厲害,還是兩個人合力打一個,所以納蘭玖漸露下風(fēng),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自已只怕也不行了,納蘭玖忍不住叫起來。
“九兒,你真的瘋了,你瘋了,竟然自家人殺自家人,你殺了我,將來有何臉面去見皇上和皇后。”
鳳闌夜唇角的笑意拉得更大,朝青黛和藍(lán)黛命令:“給我狠狠的打。”
這不要臉的男人,張口閉口都是為了云鳳的族人,如果真的是為了族人,他該做的是秘密的找到云鳳的人現(xiàn)在在哪里,而不是一直纏著她,他只不過想得到皇位罷了,而她是他手中的一張牌,可惜他錯了,她不是真正的鳳闌夜,不會任他所用的,而所有想利用她的人,只有死字。
鳳闌夜命令一下,青黛和藍(lán)黛下手更是不留一絲的余地,鳳闌夜退后一步,聽到身后的一聲叫喚,飛快的望過去,只見納蘭玖的一個手下,竟然拿起寶劍對著共花萼刺了下去,鳳闌夜一看,飛快的沖上去,一腳踢開那寶劍,卻遲了一些,只來得及踢偏了那劍鋒,寶劍還是刺進(jìn)了花萼的胸口,花萼低頭望著面前的血,腦海里成串血紅血紅的東西,大片大片的在腦海里流過,最后她眼睛睜得很大,頭一歪竟昏了過去。
鳳闌夜沖了過去,便和那動她的人打了起來,下手又快又恨,那人因?yàn)檠劭粗槎急淮蛩懒耍睦锘帕耍袛?shù)全亂了,很快便被鳳闌夜殺了。
青黛和藍(lán)黛也合力打傷了納蘭玖,鳳闌夜一伸手扶起花萼,朝青黛和藍(lán)黛命令。
“走。”
三個人飛快的往外退,剛退出門外,鳳闌夜回身便扔子一顆榴雷彈,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身后房屋盡數(shù)倒蹋,濃煙從屋子里冒了出來,青黛和藍(lán)黛一伸手扶了花萼上馬車,鳳闌夜也緊隨其后的上了馬車,馬車迅速的駛離開僻靜的街道。
身后濃煙彌漫,滾滾飄出來,不時聽到有人的驚呼聲:“發(fā)生什么事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馬車上,鳳闌夜給花萼把脈,確定她是昏了過去,不過她的脈相很亂,氣血浮燥,這可不是好現(xiàn)像,她也許不會死,只是腦子?鳳闌夜想著,不再多說什么,飛快的拿出一粒藥丸塞進(jìn)花萼的嘴里。
“回去讓王府的大夫給她看看。”
“是,主子。”
青黛和藍(lán)黛同時應(yīng)聲,扶了花萼一邊坐了,馬車一路狂奔,駛進(jìn)了齊王府。
花萼受了傷,王府內(nèi)很多人都很驚嚇,不過誰也不敢多問,葉伶和葉卿更是不敢說話,早有人把大夫叫進(jìn)雋院去了。
這大夫以前是宮里的御醫(yī),后來被皇上指進(jìn)了齊王府,一直待在齊王府內(nèi),醫(yī)術(shù)十分了得,給花萼檢查了一遍,開了藥后搖了搖頭,恭敬的稟報。
“王妃,身上的傷好治,腦子不好治。”
那大夫恭敬的說著,鳳闌夜點(diǎn)首,其實(shí)她先前號過脈后,已有所知,只是她的這種狀況什么時候會好呢。
“她什么時候會清醒過來。”
“服了藥便會醒過來。”
老大夫垂首稟報,鳳闌夜點(diǎn)首:“去開藥吧。”
“是”大夫開了藥交給葉伶,葉伶立刻派人去抓藥,喂她服了下去,至晚上的時候,花萼醒了過來,果然如鳳闌夜預(yù)估的一樣,她傻了,呆愣愣的望著人,傻傻的笑,然后皺眉頭哭了起來。
“我疼。”
葉伶看著這樣子丫頭,先前還好好的,怎么就出去一趟就傻了呢,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婉惜一聲,坐在她的身邊,安慰她:“沒事,沒事,很快便會好的。”
鳳闌夜望著花萼的樣子,心里卻釋然,也許這對于花萼倒是一種解脫,從此后她就放下了云鳳國與家的仇恨,她忘了從前的種種,反而會活得開心一些:“葉伶,等她好了,找個人照顧她。”
本來想找個人把她嫁了的,現(xiàn)在都傻了,若是把她嫁人了,只怕受別人欺凌,她和她原也是有情份的,所以還是讓她留在王份內(nèi),讓人照顧著她吧。
“是,王妃。”
葉伶點(diǎn)首,鳳闌夜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葉伶抬首望著小王妃,看出王妃心底不好受,不由得嘆息,伸手摸了摸花萼的頭。
“花萼,王妃對你還是挺好的,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讓她不高興的事了。”
傻了的花萼那里懂得葉伶話里的意思,喃喃的叫了一聲:“姐姐。”
葉伶不再說話,室內(nèi)一片寂靜。
晚上的時候,南宮燁回府,鳳闌夜把白日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一遍,南宮燁一雙眼瞳上上下下的瞄著她,挑了眉梢,便是輕霜。
“你啊,真是太沖動了,若是那納蘭玖武功十分厲害呢?”
鳳闌夜晃了晃手中的暴雨梨花針:“我有這個,很好用的東西,不過沒派上用場,只用了榴雷彈,那東西確實(shí)不錯,真想見見夔機(jī)爺爺,他說不定還有很多好東西呢,到時候一定要多討些。”
“你啊。”
南宮燁伸出手來摸她的頭,嘆息,他即會不知道她的心意,只是故意在他的面前,說爺爺是如何的好,想解開他與他的心結(jié)罷了,其實(shí)看到母妃的字時,他已很大程度上原諒了他,只是眼下還有事要做,所以沒空理會那家伙,等到所有的事情解決了,他會回去看他的。
南宮燁想著,握起鳳闌夜的手:“好啊,等到我們解決這里的事情,我?guī)慊厝タ此!?br/>
“好。”
鳳闌夜揚(yáng)起了笑臉,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南宮燁陡的喝起來:“千渤辰,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又滾回來做什么?”
鳳闌夜一怔,轉(zhuǎn)首打量四周,她沒有感應(yīng)到千渤辰的氣息,說明他隱在極遠(yuǎn)的距離,沒想到南宮燁也感受到了。
果然,南宮燁的話音一落,千渤辰很快現(xiàn)身了,恭敬的跪在地上。
“屬下見過少主,屬下回?zé)熀Hィ现髯诱f少主不會再怪屬下了。”
“他說有用嗎?”
南宮燁板起臉來,陰沉沉的,千渤辰一動不動的垂首:“少主不原諒屬下,老主子說讓屬下自行解決。”
說完他一板一眼的揚(yáng)手便往自已的腦門擊去,南宮燁一揮手擋了他的力道,氣得低吼:“千渤辰,如果以后再有一次像之前發(fā)生的情況,我就把你碎尸萬段,扔進(jìn)湖中喂魚。”
“老主子說了,以后屬下的命就是少主的了,再沒有老主子的事了,所以以后屬下不會違抗少主任何的命令。”
“滾下去吧。”
南宮燁一向很少原諒人,沒想到一連原諒了兩次千渤辰,自已都有些惱了,所以沖著千渤辰吼起來,千渤辰應(yīng)聲閃了出去,書房內(nèi),總算安靜了下來,鳳闌夜伸出小手晃著南宮燁的手。
“燁,別怪他了。”
南宮燁不說話,不過抬首望向鳳闌夜的眼神已是溫潤了很多,慢慢的周身上揚(yáng)的氣息,兩個人坐在燈下說話。
“今日我出府,聽到一個消息,江逝一帶發(fā)洪災(zāi),江岸邊洪堤垮了,聽說淹沒了好幾個郡縣,淹死了很多的人。”
“啊,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那江堤怎么不修好啊。”
鳳闌夜臉色罩著冷意,歷來地方上的官員都不干正事,最倒霉的便是那無辜的百姓,南宮燁的眼神深幽,贊同的點(diǎn)頭,慢慢的開口:“你知道那沿江的岸堤是誰修的嗎?”
鳳闌夜搖頭,對于天運(yùn)皇朝的這些事,她根本不清楚。
“誰?”
“前江淮知府,現(xiàn)在的吏部侍郎王猛,這王猛賣官圈地,很是囂張,仗著二皇兄路子,很多人賣他的帳,此次江淮堤岸垮了,只怕二皇兄要倒霉了。”
鳳闌夜聽著南宮燁的話,臉上的表情未動,慢慢的思索著。
“我想明日早朝議事,朝廷一定會救災(zāi),晉王定會要求前往江淮,這事若是經(jīng)由別人之手,只怕他吃不了兜著走。”
鳳闌夜的分析,南宮燁贊同,不過?
“可是他若前往江淮就沒事了嗎?”
恐怕未必,兩個人相視望著,很多事心知肚明。
燈下,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鳳闌夜才離開書房去休息。
第二日早朝,果然如南宮燁和鳳闌夜猜測的那樣,朝廷救災(zāi),晉王南宮卓要求帶兵前往江淮救災(zāi),皇上下旨命令戶部立刻撥糧,讓晉王送往江淮去,另外撥三十萬糧銀錢,一同押著前往江淮,等到泄洪過后,重新筑壩。
晉王南宮卓立刻帶領(lǐng)一千精兵,押送糧草,前往江淮而去。
安絳城,籠罩著一股窒息不安,大街小巷上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鳳闌夜待在雋院中,卻了解外面的所有事,青黛和藍(lán)黛會輪流出府,把外面的信息帶回來。
對于朝廷上的這些事情,南宮燁不感興趣,他一心只想找到玉晚殿的那名太監(jiān),可惜月妃堅(jiān)決不告訴他們那太監(jiān)在什么地方,而南宮燁暗中派人監(jiān)視著月妃的動靜,卻發(fā)現(xiàn)這女人根本沒動靜,這可顯示那太監(jiān)只怕早就出宮了,在宮外生活了。
一連好幾天,風(fēng)平浪靜,不但是朝廷,整個安絳城也看上去風(fēng)和日麗,一片平和。
幾天后,月妃總算有了動靜,從宮中讓人送出一封信來,這信一送到齊王府,差點(diǎn)沒把鳳闌夜氣死。
信上只寫了一句話。
殺死華妃,拿她來換那小太監(jiān)。
鳳闌夜陰沉著臉,在書房內(nèi)來回的踱步:“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有臉這樣說?”
“她可能以為皇上要立安王為皇太子。”
“如果我們殺了華妃,到時候她一定會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我們身上,我們齊王府和安王府斗了起來,而她坐享漁翁之利,看來這女人也不簡單。”
鳳闌夜仔細(xì)的分析,南宮燁贊同的點(diǎn)頭:“能坐上四妃之一的位置,只怕她的心計(jì)不比梅妃差多少,一直隱而不動的,反而是更厲害的。”
“那么你說她手中究竟有沒有玉晚殿的太監(jiān)”
鳳闌夜不禁懷疑起來,如果她手中沒有玉晚殿的太監(jiān)怎么辦?故意利用他們幫她做事,到時候來個死不認(rèn)罪,吃苦的可是他們。
“不會,諒她也沒膽做這種事,而且她如何知道有人血洗了玉晚殿,說明肯定有人在她的手上。”
這一點(diǎn)南宮燁不懷疑,現(xiàn)在是如何從月妃的手上把人弄過來,只要見到那名太監(jiān),一定會多多少少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是她竟然讓我們殺了華妃。”
鳳闌夜咬牙切齒的,如果不是因?yàn)橛刑O(jiān)在這女人手上,她倒想進(jìn)宮揍那女人一頓,別說司馬霧翦和她的交情深厚,就是華妃,也沒有得罪她,她為什么要?dú)⑷A妃啊,鳳闌夜越想越生氣:“現(xiàn)在怎么辦?”
南宮燁狹長的鳳眉陡的一挑,犀利的寒芒飛泄出來,俊美無儔的五官在燈光下,如明珠一般璀璨,簇簇火花跳動著,內(nèi)斂沉穩(wěn)的開口:“我們先別驚動她,眼下最緊要的是找到楚王的把柄,他不是拳養(yǎng)兵馬嗎?我們找到這個地方,就不信月妃不交出人來,動作一定要快。”
“好,就這么定了,”鳳闌夜用力的一點(diǎn)頭,伸出手和南宮燁對擊了一下,兩個人信心十足,未來還有多少風(fēng)雨等著他們,但是他們緊握著手,總有一日會雨過天晴,滿目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