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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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院。
鳳闌夜領著花萼還有葉伶和葉卿二人在院子后面的梅林中散步。
今日天氣好,冷風輕拂著樹枝,那盛開得紅艷的梅花,散發(fā)出幽香,不時的飄落下來幾片。
分外的詩意,幾人悠閑的走在其中,誰也沒說話。
花萼幾次張嘴欲言,最后又沒敢開口,鳳闌夜雖然走在最前面,但好似后面長了一雙眼睛似的,輕聲細語的開口:“有話就說吧。”
“王妃,以后千萬別這么魯莽了,若是王爺生起氣來,你說你不是自討苦吃嗎?”
花萼話音一落,葉伶和葉卿趕緊點頭,表示贊同:“是的,王妃,王爺生起氣來,只怕王妃會吃苦。”
鳳闌夜停住身子,一只手扶著花枝,她林立在梅花樹下,幾片花瓣零落的飄落到她的頭發(fā)上,嬌艷的臉蛋越發(fā)的甜美,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好像藏了兩顆寶石一般,一眨不眨的盯著后面的幾人,她知道她們這幾人是為她好,所以也沒責怪,淡淡的扯唇而笑。
“我想他不在乎吧,要不然早就出現了。”
她說完,便轉身繼續(xù)往前走。
身后的三個小丫鬟面面相視,難道說小王妃做這些就是為了讓王爺現身?
“王妃,你想見王爺,可以去雋院,王爺如果沒出府都會在雋院里的。”
葉伶叫了起來,鳳闌夜輕飄飄的說:“該他來見我吧。”
說完便不再說什么,依舊閑逛著,身后的三個丫鬟,隨著她一路逛著。
再有幾日便是霧翦嫁入安王府的日子,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鳳闌夜一想到她,便停住了身子,扶著花枝若有所思,她大婚的時候,霧翦送她百子被套,還有鴛鴦枕巾,雖然用不到,可她知道她希望自已幸福,她要大婚了,她該送她什么呢?不知道霧翦大婚的時候,金昌國是否來人?看到他們霧翦一定會傷心的,倒不如不見。
鳳闌夜想起什么似的掉首望向花萼,清淺的開口問:“當初納征禮中有哪些名貴的東西?”
花萼立刻小步跑過去,笑著開口:“名貴的東西好多呢,有南洋珍珠,還有頂級的瑪瑙,千年的人參,要不奴婢把單子拿過來你看一下?”
鳳闌夜挑了眉,雖然神色淡淡的,倒有些意外,她當初也就隨便看了兩眼,不知道里面有這么多名貴的東西,還以為一般的禮品罷了,沒想到南宮燁竟給她送了這么些好東西,心里剛松軟一些,可一想到自已與公雞拜堂的事,臉便冷了下來,南宮燁,別以為送了這么些東西,就想互抵了,你做夢,給本王妃等著。
心里念完,抬眉掃了一眼花萼:“挑好的東西準備了禮物,過幾日是霧翦的大婚,我想送過去。”
身后的幾個小丫頭一聽她的話,便沉默了,尤其是花萼,她們主仆二人一到奴街,便與司馬霧翦相處在一起,那女人雖然表面大咧咧的,但是內心很脆弱,而且很關心公主,想到她堂堂公主竟然淪為側妃,最重要的是她愛著安王南宮昀,卻要與別的女人共亨夫君,這大概是最難忍受的。
一時間沒人說話,輕風吹臉,冷削如刀。
這一日鳳闌夜沒等來南宮燁,到最后也懶得理會那男人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保持神秘了,既然他不想見她,她又何必要見他,反正在齊王府里,現在也沒人敢得罪她,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也許時候一到,她便離開這里了。
南宮燁怎么樣,關她什么事。
現在的她做什么事要方便得多,空閑的時候,她開了藥單,讓人抓了很多名貴的藥材,準備以后的日子開始研究丹丸,還有她發(fā)現自已服下的藥并沒有任何不良的作用,相反的感覺內息流竄比以前更暢快,似毫不像中過毒。
以前在奴街的時候,她曾給自已檢測過,沒出現任何不良的毒液。
可是玉戩那家伙確實給她服了藥的,那藥如果不是毒藥,又是什么?她絕對不相信那家伙會給她什么好的藥丸。
既然猜不透,她決定對自已的血液重新檢測,查一下里面究竟含有何種的毒素,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這毒性的潛伏期較長。
黑夜,滿天的漆黑,蒼穹好似墨斗,鋪天蓋地的潑染下來,一眼望去,全是黑。
繁星鑲嵌在那塊黑布著,閃耀著,亮如曜石。
齊王府內一片沉寂,夜深了,很多人睡下了,只有王府的侍衛(wèi)四處巡邏著,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夜晚的風呼嘯的吹拂著,拍打著窗欞,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喜慶的燈籠還沒有撤下去,彌漫著整座王府的依然是那暈紅朦朧的光芒。
蓮院內,鳳闌夜趴在床榻上研究手里的圖紙,花萼在一邊探頭探腦的望著,再催促了一遍:“主子,睡吧,別看了。”
她不知道主子在研究什么,都是一些花花草草的,然后寫字,看得她一頭霧水。
屋子里有暖爐,所以很暖和,燈光下的鳳闌夜小臉一片紅暈,像一朵盛開的桃花,香薰俏麗。
花萼說完,鳳闌夜伸了一下懶腰,把手里的圖紙收了起來,這些都是制毒藥丸的配方,她先研究一下,以前在奴街那種地方,好的藥材配不到,但現在不一樣了,王府里有藥庫,什么品種的藥都有,就是有沒有的,也可以到藥房去配,她的身份,現在在天運皇朝可隨便行動,沒什么限制。
“嗯,”鳳闌夜應著點首,鉆進暖暖的被衾里睡覺。
花萼在房間的另一側軟榻上休息,今夜是她當值,自從來到齊王府侍候的人多了,她和葉伶葉卿等人輪流侍候主子,不那么累。
鳳闌夜安心待在齊王府里,既不再強行要見齊王南宮燁,也不折騰王府的下人了,因為大家都很害怕她了,她沒必要再嚇這些人了。
她待在蓮院,很少出來,大部分時間是研制藥材,還有看書。
午后的陽光如水灑落在王府的各個角落,鳳闌夜午休剛起來,便聽到葉伶過來稟報。
“小王妃,柳管家說王府來客人了?”
鳳闌夜正洗臉,頭都不抬一下,淡淡的開口:“來客讓王爺去侍候。”
是啊,她剛嫁進來幾天,想必來的人定然是南宮燁的客人,所以她才懶得招呼。
不過葉伶并沒有出去,而是接著開口:“管家說,客人說來探望王妃的。”
“喔。”
鳳闌夜瞇了一下眼睛,眨動了兩下,水珠子沾在長睫上,滾動了兩下落下,她點了一下頭:“好,讓他招呼客人到前面去奉茶,我隨后就到。”
“是,小王妃。”
葉伶退了出去,鳳闌夜轉身走到鸞鏡前坐下,花萼立刻給她打理了頭發(fā),鬢邊別了一枝鸞果珠釵,釵頭鑲嵌著大粒的珍珠,頭發(fā)盡數盤了起來,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子,襯得青絲如云,氣質皎潔,那玲瓏剔透的容顏清雅出塵,翦水瞳仁中縈繞著絲絲氤氳的霧氣。
云清高潔,淡若朝霞。
花萼滿意的點首:“主子真漂亮。”
“貧嘴。”
鳳闌夜嗔了花萼一口,便站了起來,領著她往外走。
門外葉伶和葉卿領著幾名丫頭立在門外,一看到小王妃出來,眼瞳中露出驚艷的神色,全都笑瞇瞇的福身子:“見過小王妃。”
廊下不遠處柳嬤嬤和蘇嬤嬤二人也奔了過來行禮,這兩個嬤嬤也在蓮院當值。
鳳闌夜點頭,眾人起身候在一邊。
“走吧,去看看什么客人要見我?”
鳳闌夜領先下了石階,葉伶和葉卿立刻指使了兩個丫頭跟著,其她人留在院子里做事,一行人便往齊王府的主院而去。
青石板路,兩側花草綠郁,假山疊障,更有亭臺樓閣的穿梭在其中,一路上偶遇到王府的下人,皆恭敬的行禮。
“見過小王妃。”
鳳闌夜揮了揮手,并沒有刁難這些人。
一行人還沒到齊王府的正廳,遠遠的便聽到廳內喧嘩之聲不斷,大聲的說話,大聲的笑嚷。
這些人竟然膽敢在齊王府如此放肆,那么份量定然不輕,一定也是個皇子龍孫了,是誰?
鳳闌夜聽著其中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由得蹙眉,這來的人恐怕不善。
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囂張,擺明了是在挑釁她,鳳闌夜眼瞳一暗,南宮琛,你還真的幼稚啊。
心里想著,腳下并沒有停留,領著人徑直走了過去。
正廳門外,候著管家柳鄲和幾個下人,柳鄲被打,休息了兩日,又有王爺送的傷藥,很快便好了,此時一看到王妃的出現,忙恭身準備稟報,鳳闌夜一舉手阻止了柳鄲的動靜,也阻止了身后所有人的動作,一個人靜靜的踏上了石階,往里走去。
因為她腳步輕盈,人又小,所以即便她站在大廳門前,里面的人竟然沒有注意,不知道是太得意忘形了,還是無所畏懼。
譏諷聲一片,冷諷之語不時的響起。
“世上事無奇不有,竟有人與公雞拜堂。”
聲落滿堂大笑。
鳳闌夜一目望去,正廳之內坐著數名賓客,為首的不是八皇子南宮琛又是何人,挨著他座位下的還有九皇子南宮帆,另有一些不認識的華衣公子,看來是朝中大員的公子,被八皇子邀約來齊王府看熱鬧來了。
那些人笑著笑著,便有人發(fā)現不對勁,目光望向門口。
其他人紛紛望過來,一瞬間大廳寂靜無聲,眾人目瞪口呆。
鳳闌夜氣定神閑的走進去,徑直走到眾人的面前,雖然是小小的身板,卻傲骨瀲滟,風華絕代。
八皇子南宮琛一看到她,便想起那日她當殿一曲,還有她不嫁她寧愿嫁二皇兄的畫面,不由得怒火頓起,陡的起身,冷冷的譏諷:“看來這就是你要的,與公雞拜堂。”
他話音一落,身側的數人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這小丫頭看上去很囂張,周身的冷冽,但是他們跟著的人可是八皇子,她又能耐他們何?
鳳闌夜眼神一暗,冷沉嗜血。
南宮琛你真是太無知了,一直給我找麻煩,既然如此,休怪我無情。
她手下一運力,廳堂內瞬間浮起幽香,彌漫溶合到空氣中。
正在這時從內堂走出一個美得像妖孽的男子,冷若寒冰,陰驁徹骨的開口:“誰敢欺她,她只有本王能欺,來人,全部打了出去。”
一聲令下,門外齊王府的侍衛(wèi)如狼似虎的沖了進來,才不管什么八皇子九皇子,還有朝中大員公子什么的,撲了進來,拽著人便往外走去。
而這時候,八皇子南宮琛等人臉色發(fā)黑,動也動不了一下,眼瞳閃過恐慌,此時的他完全像一個遇事失了主意的孩子。
尤其是看到一臉冷冽陰沉的七皇兄南宮燁,更是說不出話來。
王府的侍衛(wèi)把八皇子等人很快拉了出去,不大會兒便聽到廳堂門外響起了聲音,越來越遠。
正廳內,陽光從前門灑進來,氤氤如水,鳳闌夜周身的冷冽,那俏麗的眉蹙起,慢慢的抬首盯著那個背對著自已,一身華貴紫衣的前影,三千的墨發(fā)垂瀉在肩上,如云似霧,那身材挺拔如松,光是一個背影,便知道這男子該有一副堅韌不拔的意志,隨著他身子的緩緩移動,一張妖邪出塵的容顏露了出來。
狹長的眉似一彎新月,帶著輕霜冷雪,眼瞳漆黑似繁星,亮幽,深不可測,傲挺的鼻子下,一雙性感好看的唇,此刻唇角間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明明是淡若浮塵的笑,卻使得他的臉瞬間大放光明,好似天地間最耀眼的明珠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男人真妖孽。
鳳闌夜第一個感覺,第二個感覺,這妖孽是她認識的人,玉戩,他竟然是玉戩,原來這玉戩即是南宮燁,他不但給自已下藥,還讓自已嫁進齊王府,還讓自已與公雞拜堂。
鳳闌夜的怒火一下子暴漲到最高點,胸脯上下的起伏,一雙眼瞳更是嗜血殘忍,似刻的她,完全不似平常的冷靜,就好似被觸怒到了的小狼崽,準備隨時撕裂眼前的男人。
“玉戩,沒想到是你,你竟然就是南宮燁,傳聞中神龍不見蛇尾的齊王殿下?好,還真是太好了。”
她怒極反笑,重重的吐著氣,腦海中在最快的速度里,想出不下百種,如何讓他死得難堪一點,不過最后一刻卻收斂了起來,因為這個男人有多高深莫測,她是心知肚明的,此刻自已出手,無異是以卵擊石,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她是不會做的。
“闌兒,驚喜嗎?”
南宮燁忽的一掃往日的寒徹骨,柔和的開口。
此刻的他面容寧靜,詳和得好似一個謫仙,五官更是俊美華貴,不像真實的人,更像一幅完美的畫像。
鳳闌夜平息下來的怒火再次浮起來,呸的吐了一口,小手指著對面的男子。
“南宮燁,我們沒那么好,驚喜?是的,相當的驚喜,不過我有點搞不清了,不知你究竟是玉戩,還是南宮燁,或是一只雞?”
說完掉頭便走,她現在再不走,估計想砍了這男人,她還是回蓮院去想想計策,怎么對付這可惡透頂的男人。
廳堂外數人叫了起來:“王妃。”
可惜鳳闌夜理也不理,直沖了出去,臉色更是難看異常,可見她被氣得不輕。
身后幾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追了出去,柳鄲更是一頭地霧水,等到小王妃等人走了,趕緊領著人走了進去。
只見大廳內一身紫裳流云衣的王爺,正一手撫摸著烏發(fā),一臉若有所思的神容,唇角扯著意興闌珊的笑意,此刻的他純明澄凈,不帶一絲的邪魅冷寒,就好似出淤泥而來的蓮花,光澤皎潔。
這樣子的爺還真是少見,柳鄲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
他的一聲響,使得前一刻清透好似謫仙的男子瞬間周身罩起了冷寒,恢復了一貫的陰驁森冷,幽寒之氣遍布著全身,好似從幽冥地獄而來,使得柳鄲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懷疑剛才自已是不是看錯了眼,爺怎么會有那么溫潤清透的時候,一想到這,便肯定自已剛才是看錯了眼睛。
南宮燁優(yōu)雅冷寒的走到大廳正中的座位上,望著柳管家。
“把那些家伙打了出去嗎?”
“是的,王爺,只是此事若是傳到宮中,怕是?”
他是有擔心的,八皇子可是梅妃娘娘的心頭肉,此番被打,還被下了毒,只怕梅妃娘娘不會善巴干休。
“怕什么?”
冷哼聲響起,柳鄲立刻噤聲,王爺一向如此,八皇子到齊王府來惹事,被打也是他自找的,只是?柳鄲想起八皇子等人中毒的事,趕緊稟報:“八皇子他們不知道怎么中毒了?”
“王妃下的,那毒要不了人命,一個時辰后自動散了。”
南宮燁不以為意的開口,他一出現聞到那香味,就知道空氣中融合了毒藥,不過毒性不強,看來小丫頭并不想殺了南宮琛,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不過敢來譏諷嘲笑齊王府的人,他可不會放了他們。
南宮燁的眼瞳陡的變幻起來,前一刻好似波濤洶涌的驚浪,后一刻卻又成了九重迷宮,層層疊疊的霧障,使人看不真切。
“喔。”
柳鄲認命的垂首,直到此刻他是徹底的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小王妃做什么事,爺都不會怪她,會寵著她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捅出什么大的漏子來。
“下去吧。”
“是,”柳管家退了下去,正廳陷入了安靜,端坐在椅子上的南宮燁臉上很快罩起了若有所思,眼瞳一閃而過的深沉,不知道那小丫頭會想什么辦法來對付他,他還真的很期待呢?不遠處候著的月瑾一動也不敢動,他害怕惹了爺的深思,就會招來懲罰,現在他是捉摸透了,爺只有想與小丫頭有關的事,才會有興趣,才會放松自已……
蓮院。
鳳闌夜一回去,便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花萼和葉伶葉卿走進來,小心翼翼的詢問。
“王妃,怎么了?”
她們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知道八皇子和那幾個官家公子嘲笑王妃了,然后王爺的命令傳出來了,那些人全都被打出了王府,王爺算是替王妃出氣了,那么王妃為何會氣成這樣子。
一向不多話的鳳闌夜,也許真的被氣到了,竟難得的抬首望著花萼。
“你知道齊王南宮燁是何人?”
花萼茫然,她又沒進去,自然沒看到過齊王,怎么知道他是何人,聽王妃如此問,難道是她們認識的人,誰啊?花萼一頭霧水,不記得有認識齊王啊。
鳳闌夜也不等她回話,又接了一句:“玉戩,竟然是玉戩這混蛋,他就是齊王南宮燁,不但給我下藥,還讓我嫁給他,嫁就嫁了,竟然讓我和公雞拜堂,這筆帳我會和他好好算的。”
說到前面的還好一些,因為她本來就打算嫁進齊王府,可一想到這男人竟然讓她和公雞拜堂,她就氣得想砍人,而這個人卻是她無法對付的,所以此刻更生氣。
正廳里,除了花萼,葉伶和葉卿兩個丫頭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王爺又成了什么玉戩,不過不敢開口,再看小王妃臉色氣得剎白,不由得心疼,趕緊走了過來安撫。
“王妃別生氣了,王爺一定有什么苦衷,要不然不會這么做的。”
“什么苦衷,他會有苦衷,我看他就是惡劣。”
鳳闌夜沒好氣的開口,不過情緒已冷靜了下來,想想自已是太生氣了,她一生氣,不是讓南宮燁更得意了嗎?所以很快平靜下來,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這男人才是真的。
正廳寂靜下來,三個小丫頭瞄著她,見她神容淺淺,恢復了往常的沉寂,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鳳闌夜坐了一會兒,想不出頭緒,便回寢室去休息,希望自已盡快想到好的主意來對付南宮燁,這個混蛋。
皇宮。
梅妃住的梅翎殿內,不時的傳來吃疼的叫聲。
梅翎殿的元軒閣里,住著八皇子南宮琛,此時寢宮的大床上,趴著南宮琛,光著上半身,身上很多的傷痕,梅妃正在給他擦藥,滿臉的怒容,周身的嗜血殺機,眼瞳更是像一把利刃,銳利異常,可一看到兒子身上的青痕,便浮上了心疼,不過嘴里卻不忘責備。
“你說你好歹是八皇子,為何被齊王的人打了,竟全無還手的能力,冷旭呢,這個廢物還留著他干什么?”
梅妃話音一落,南宮琛哎喲的叫喚得更起勁了。
“母妃,你說什么呢,冷旭比我傷得更重,你何必責怪他。”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他們誰也動不了,所以那齊王府的人才會得手,想來當時是被人下藥了,不過南宮琛倒是沒說被下藥的事,要不然母妃更會不依不饒的了。
“你個混小子,是不是想氣死本宮啊。”
梅妃又心疼又氣憤,手下的力道更是重了幾分,按在八皇子的身上,引得他叫喚得更厲害了。
寢宮外面走進來一個粉衣宮女,宮女小心的稟報。
“娘娘,趙貴人來了。”
趙貴人乃是九皇子南宮帆的母親,此次九皇子也被打了,此刻前來想必是了解事情的經過,梅妃本來心煩不想見她,不過想到九皇子一樣被打了,關心一下總是應該的,便揮了揮手:“讓她進來吧。”
宮女走了出去,寢宮內,梅妃的婢女敏姑姑伸出手接過娘娘手中的藥膏,動手幫助八皇子擦藥。
梅妃便收了手,起身走到一邊去凈手,有宮女遞上棉巾,擦了擦手。
這時候趙貴人被領進來了,先恭敬的請安:“給姐姐請安。”
“嗯,起來吧。”
梅妃轉身坐到寢宮一側的椅子上,望著趙貴人,示意她起身,并拍了拍身側的座位,一臉的溫和。
宮中,趙貴人一向唯梅妃是從,就是她背后的父勢一族,也是二皇子南宮卓的部僚,這兩家根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趙貴人本性有些儒弱,在宮中一向小心翼翼的,不過與梅妃走得近,別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樣,所以一直無事,還產下了九皇子南宮帆。
九皇子南宮帆和十皇子南宮遙年歲相當,是宮中最小的皇子,兩人今年都十四歲,還處于貪玩的年齡,所以今兒個九皇子才會跟著南宮琛出宮去齊王府找麻煩,誰知道竟然被打得滿身傷的回來了,趙貴人一看,早心疼極了,立刻吩咐御醫(yī)開了藥給兒子擦了,同時還聽說八皇子也被打了,一時氣憤難平,便來見梅妃娘娘。
趙貴人一坐下,便眼淚汪汪的,九皇子南宮帆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姐姐,沒想到堂堂的八皇子九皇子竟然被打了,齊王太過份了,同為皇上的兒子,憑什么他要打就打。”
梅妃臉色難看至極,一眼瞪向床榻上南宮琛。
“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什么地方不好去,竟然去齊王府,那小子一向冷僻,沒事去招惹他干什么?”
齊王深得圣寵,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沒事招惹他干什么?梅妃腦海中浮現起齊王南宮燁的母妃,一想起那女人便讓人心恨恨的,只因為那女人太美了,美得就像一朵不染塵世的花朵,齊王南宮燁長得便像他的母妃,驚人的美貌。
只不過再美又怎么樣?雖然皇上寵幸了她,可最后不是一樣死了嗎?而且對于她最后的死,真有點詭異莫測,宮中有流言說她偷人,被皇上逮到了,最后自殺而亡,可事實上,梅妃想不出玉蓮那賤女人還會和誰偷情,她那么愛皇上,不應該發(fā)生這種事啊,可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誰也不知道,因為皇上不許人提起這件事,當時涉及此事的人一應消失了。
梅妃陷入沉思,一側的趙貴人的哭泣聲打斷了她,她抬眸望了趙貴人一眼,不耐煩的開口:“別哭了。”
趙貴人立馬唬住了,撇住嘴一聲也不敢吭,大床榻上本來一臉痛苦的八皇子看到趙貴人的樣子,忍不住撲噗一聲笑出聲,梅妃氣得怒罵兒子。
“你還笑得出來,真是不讓人省心。”
此事本來是八皇子九皇子不對,他們找到齊王府去找事,齊王雖說不對,打了他們,可皇上未必懲罰齊王,最多訓斥一頓,這有何用,還讓她把齊王給惹了。
可是若不去找皇上,自個的兒子被打了,就這么認了,又不是她一貫的作風,這宮中以后誰還信服她,所以梅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正郁悶糾結,宮女青鳳又走了進來:“娘娘,月妃娘娘,華妃娘娘,還有寧昭儀等人一起過來了,娘娘看?”
梅妃一聽月妃等過來,臉色更是難看,這些人肯定是聽說她兒子被打了,所以過來看熱鬧了,想到上次賜婚,自已就沒討到彩頭,現在這小的又被打了,梅妃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瞄到南宮琛的唇角扯著,越發(fā)的礙眼,干脆站了起來。
“好了,把她們領到大殿去吧,本宮馬上過去。”
“是,娘娘。”
青鳳應了一聲出去,梅妃跟著她的身后往外走,趙貴人自然不敢耽擱,跟上前面的人一起去梅翎殿的大殿。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往梅翎宮的大殿而去。
一走進去,便看到風光無限的月妃正咧著嘴笑意盈盈的望著她,華妃依舊是一貫的如水面容,那寧昭儀看到梅妃走進來,恭敬的站起身見禮:“見過姐姐。”
“嗯。”
梅妃一向和寧昭儀相處得還行,不過此刻看她和月妃華妃一起過來,所以臉色有些不耐,也不理會她,自顧走到大殿上首坐下來,寧昭儀依舊站著,梅妃神色淡淡的開口:“坐下吧。”
大殿內,早有宮女上了茶。
月妃等到梅妃坐下來,早關心的詢問:“姐姐,聽說八皇子被打了,姐姐勞心了。”
雖是關心的話,一聽便帶著一抹幸災樂禍。
梅妃臉色陰暗,眼瞳陰沉盯著月妃,月妃只裝著不知,一臉的莫名其妙:“姐姐怎么了?”
“你是不是特別開心。”
梅妃根本不避違,直接開口,月妃皮笑肉不笑的接話:“姐姐這是說什么呢?妹妹怎么會開心呢,妹妹很傷心,八皇子和齊王同是皇上的兒子,齊王怎么就能隨便打人呢,如若今兒個是烈兒做出這種事,我這個做母妃的定然饒不過他。”
月妃顯得很有教養(yǎng)一般,一臉的惋惜,似乎心痛齊王沒有母親教養(yǎng)一般。
果然月妃話音一落,那寧昭儀便接了口。
“姐姐別與齊王一般見識了,誰讓他沒有母妃教養(yǎng)呢。”
寧昭儀的話是給了梅妃一個臺階下,她立刻臉色緩和一些,冷沉著出聲:“那倒是,沒有母妃教養(yǎng),自然與野孩子一般,哪里有皇室的教養(yǎng)。”
一直端坐著的華妃,慢騰騰的開口:“姐姐也別難過了,只要八皇子沒事就好。”
“那倒也是。”
梅妃點頭,雖然兒子被打得滿身傷,不過好歹只是皮外傷,不礙事,而且她心知肚明,為何兒子去齊王府找麻煩,不就是因為那鳳闌夜嫁與了齊王嗎?兒子氣憤不過,所以才會去齊王府找麻煩,此事若是捅到皇上哪里,只怕皇上未必會處罰齊王,搞不好還會怪兒子,因為那婚是皇上賜的。
這里正說著話,那一直站在一側的趙貴人,此刻撲通一聲跪下來,望著大殿內的幾個娘娘。
“如果真的是齊王打的八皇子九皇子,妾身也就認了,可是聽帆兒說,他們是被那亡國奴給下了毒,動彈不得的情況下才被打的,否則齊王府的人未必打得了他們。”
此言一出,如驚雷炸開一般,上首的梅妃臉色瞬間青黑一片,朝著趙貴人大叫。
“你說什么?他們被鳳闌夜那個小賤人下藥了。”
“是的,姐姐,難道八皇子沒說嗎?”
趙貴人小心的應聲,大殿內,月妃和寧昭儀立刻難以置信的開口:“這個丫頭膽子也太膽大了,雖說她是齊王妃,可別忘了自個的身份,就算是現在有身份了,可她那低賤的血液也改變不了,竟然給身份尊貴的八皇子九皇子下藥,這可就不能不管了。”
華妃的眼瞳一閃而過的憂慮,不過并沒有說什么,她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所以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梅妃已站了起來,在大殿來回的走動,周身的怒火。
“這小賤人竟然敢給本宮兒子下藥,真是膽大妄為,本宮不相信皇上會幫一個外人,不幫自個的兒子。”
梅妃說到這兒,陡的停住步子,望著大殿內的幾人,沉聲開口:“恕本宮不招待幾位妹妹了,本宮要去見皇上。”
月妃等人站了起來點頭,那月妃不忘叮嚀梅妃娘娘:“姐姐要慢點和皇上說,別沖撞起來。”
梅妃心知肚明這女人的假仁假義,可是一想到兒子被一個低賤身份的人下藥,心里便氣憤難平,也懶得理會這女人的心意了,揮了揮手:“青鳳,送幾位娘娘出去。”
“是。”
青鳳應聲走出來,恭敬的施禮,請幾位娘娘出去。
梅妃一刻也耽擱不了,立刻吩咐了趙貴人和她一起去上書房見皇上。
一行人直奔上書房而去。
皇上正在上書房里批閱奏折,門外元梵走了進來,小心的開口:“稟皇上,梅妃娘娘和趙貴人求見。”
昊云帝眼瞳深幽,冷冷的掃了元梵一眼,雖然隨意,但元梵還是有點恐慌,皇上現在就像一個陰驁無比的人,帶給別人很大的壓力,也許很多年前,那快樂便被帶走了,元梵想著,恭敬的等候著。
“讓她進來吧。”
元梵走出去,梅妃和趙貴人很快被帶了進來,元梵退出去,這兩個女人等到書房內只有皇上一人的時候,撲通撲通的跪了下來,那趙貴人便哭了起來,聲淚俱下。
當然這是梅妃提點她的,除了她在哭,一側的梅妃也在暗自垂淚。
昊云帝嫌厭的瞄了一眼,不耐的開口:“這是怎么了?”
“皇上,你可要為妾身們做主啊,八皇子和九皇子今兒個被人打了。”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著,昊云帝并未有動靜,能打八皇子和九皇子的想必是有能力的人,那么不用這兩個人說,他便知道是誰打了這兩個皇子。
“齊王為何打他們兩個?”
昊云帝一開口,梅妃和趙貴人便愣住了,心里犯嘀咕,皇上真的太厲害了,她們還沒開口,便知道是齊王打了八皇子和九皇子。
其實這只不過是個慣例,這天運皇朝誰人會如此囂張,除了齊王殿下,晉王和楚王等做事小心翼翼,怎么會做這等事呢,所以皇上輕易便猜出是什么人打了八皇子和九皇子。
梅妃一聽皇上問,一邊抹淚一邊回稟。
“今天八皇子和九皇子去祝賀齊王大婚之禧,因為齊王妃大婚之時與公雞拜堂,八皇子覺得稀奇,便說了兩名,沒想到齊王府的人竟然把他們打了出來。”
梅妃說完瞄了一眼趙貴人,趙貴人立刻心領神公,哭得泣不成聲。
“皇上,您沒看到,八皇子和九皇子遍體鱗傷,連床都下不了了,皇上啊,九皇子可是妾身的命根子啊,若是他有什么三長責任短的妾身也不活了。”
趙貴人說到傷心處,是真的心疼得好像剜了她的肉一般。
上首的昊云帝臉色嫌戾的皺眉,冷哼:“嚎什么?”
趙貴人和梅妃立刻停住嘴,乖乖的垂首,一會兒估計皇上的氣消得差不多了,梅妃又接著開口。
“皇上,若是齊王打了也就打了,臣妾無話可說,做兄長的教訓不懂事的弟弟也是有著的,可是誰想到竟是那亡國奴隸先給八皇子九皇子下的藥,使得他們動彈不了,所以才會被齊王府的人揍了一頓。”
梅妃一說到鳳闌夜,便雙瞳冒光,心里憎恨異常,這個小賤人,當日讓她嫁進楚王府,她竟然公開要嫁進晉王府,這分明是和她對著來,好啊,她倒要看看是她厲害,還是她這個宮中掌事者厲害。
昊云帝一聽梅妃的話,眼神深幽如古井,一眼探不到底,臉色冷冽,上書房內沉寂無聲。
梅妃和趙貴人不敢再多說什么,等候皇上的話。
昊云帝周身冷寒,眼瞳深不可測,整個人陰沉無比。
八皇子和九皇子是他的兒子,那個亡國的丫頭確實該死,一剎那涌起殺氣,不過?昊云帝眼里一閃而過的戾氣,內斂沉穩(wěn)的開口。
“明日讓他們進宮,你們倆回去。”
“是,皇上。”
梅妃一聽皇上的話,心里那個氣,不過臉色可一點沒表現出來。
皇上只說了讓他們進宮,擺明了不懲罰他們,一想到兒子被人下毒又打了,梅妃便氣得恨不得殺了那個小賤人,可是皇上不下旨,根本沒用。
兩個人退出上書房,昊云帝立刻下旨:“元梵,去齊王府宣旨,讓齊王和齊王妃明日進宮。”
“是,皇上。”
元梵吩咐太監(jiān)前往齊王府宣旨。
梅妃和趙貴人回到梅翎殿,立刻大發(fā)雷霆之怒:“沒想到皇上愛屋及烏,竟然連那個小賤人都護了,難道本宮真的要忍受這個小賤人欺負八皇子。”
趙貴人立在一側,望著梅妃,柔聲的開口:“姐姐,他們明日不是進宮嗎?鳳闌夜那個小賤人一定會過來拜見姐姐,姐姐一定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下馬威?”
梅妃蹙眉,眼神遍是殺氣。
是的,她當然要給那個小賤人的一個下馬威,即便她是齊王妃又怎么樣?現在她面對的可是她和八皇子,而且她的兒子將來可是太子,她別想得意,等到卓兒登基做了皇帝,她就是唯我獨尊的太后。
“來人,立刻去晉王府,楚王府南宮府宣本宮的旨意,讓晉王妃,楚王妃三皇子妃明日進宮。”
大殿門前的太監(jiān)立刻領命,前去宣旨。
趙貴人一臉的不解,娘娘為何要見晉王妃等人。
“姐姐?為何要召見晉王妃等人。”
“本宮自有主意,本宮要讓那個小賤人知道,這天運皇朝有的是尊貴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是,只不過是一介亡國奴罷了,竟然膽敢欺負尊貴的八皇子和九皇子。”
梅妃狠厲的開口,趙貴人一聽,立刻笑著奉承梅妃:“姐姐好心計。”
“你回去吧。”
梅妃開口,趙貴人退了出去。
大殿安靜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功夫便聽到殿門外傳來敏姑姑的驚呼聲:“八皇子,你小心點,傷還沒好呢?”
八皇子南宮琛一拐一拐的沖了進來,看到梅妃一臉冷寒的站在殿內,不由得叫了起來:“母妃,你去找父皇了?”
“是啊,你這個臭小子,被人下藥了竟然不告訴母妃,真是氣死母妃了。”
梅妃一看到南宮琛便怒責他,南宮琛臉色一沉,沖到梅妃的身邊叫了起來:“你為什么找父皇啊,根本是我們的不對,為什么找父皇啊,父皇說什么了?他說什么了。”
梅妃看南宮琛一臉的心急,無非是害怕皇上下旨懲罰那個小賤人,可惜皇上并沒有下旨,真不知道他想什么的,自個的兒子被人打了,竟然不下旨,不過梅妃懶得告訴南宮琛根本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而是氣沖沖的開口。
“你父皇下旨重責那個賤人了。”
南宮琛一聽,怒了,指著梅妃大叫:“母妃,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還是個小孩子,你為什么這么做,當初你明明答應我,讓她嫁給我的,結果竟然跟父皇說不讓我納正妃,現在為什么又要來對付她,我去找父皇。”
八皇子吼完往外走去,梅妃一看兒子的舉動,真的快氣瘋了,這小子從小到大都很聽她的話,沒想到現在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自已,母子以往的親密竟然生分了起來,一想到這些,梅妃心中蝕骨似的仇恨,可是眼看著兒子沖了出去,若是到皇上那里,她是少不得被責罰的,趕緊叫了起來:“站住,她什么事都沒有。”
南宮琛剛跨了出去,聽到母妃的話,立刻縮回了腳,掉首懷疑的開口:“你說父皇沒下旨。”
梅妃搖頭,一甩手往高座上走去,氣得臉色青紫一片,胸口上下起伏,站在大殿內的敏姑姑,立刻走過去拉了八皇子進來,小聲的嘀咕:“八皇子,快別氣娘娘了,娘娘是心疼你。”
南宮琛瞄了梅妃一眼,總算不再說什么,回身走到梅妃的面前,小心的賠禮兒。
“母妃你別氣了,這次的事是兒子的不對。”
他因為當初鳳闌夜不選她,而選了二皇兄,心中一直生悶氣,后來父皇把她賜給了七皇兄,他本來想放開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的,可是腦海里一直浮現著她的容顏,再聽說她和七皇兄大婚當日,竟與公雞拜堂,所以想去看她的笑話,所以才結了一幫人,一起前往齊府。
只是沒想到她一怒竟然下藥,而七皇兄正好在府中,命人打了他們,雖然他也生氣,不過還是不忍心有人傷害鳳闌夜。
“你啊?”
梅妃抬眸望了兒子一眼,這個兒子是她心疼的,所以不想與兒子把矛盾擴大,所以梅妃緩和了一些臉色,不再多說什么,只不過她的眼瞳冷寒異常,嗜血萬分,心里狠狠的想著。
鳳闌夜,你給本宮等著,本宮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攀上了齊王南宮燁,便一步登天了吧,你的想法太幼稚了。
大殿內寂靜無聲,沒有一點的聲響。
蒼穹如墨,繁星閃爍。
齊王府,燈光朦朧,人影梭動,諾大的王府寂靜無聲,偶爾腳步聲走過,也是輕手輕腳的,保持著一貫的寧靜詳和。
蓮院內,鳳闌夜睡了小半日,此刻精神抖擻,喚了葉伶和葉卿在廳堂內問話。
兩個小丫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事,慌恐不安的搓著手,眼睛望著地面,不過沒忘了用眼角瞄著小王妃。
只見她的俏麗清艷的臉蛋沐浴在光芒里,宛若明珠,輕靈飄逸,燦爛明艷,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怒意,只是打探的望著她們兩個,慢騰騰的開口。
“葉伶,葉卿,我想問你們點事。”
“小王妃請說。”
葉伶頭皮有點發(fā)麻,很不安的感覺,小王妃雖然說出來的話很溫和,卻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血腥嗜殺之氣,還夾雜著地獄的陰寒之氣,不過她們哪里敢放肆,趕緊小心翼翼的回話。
鳳闌夜抿唇扯了一下唇,揮手示意兩個小丫頭站起來,臉上的神色越發(fā)的溫和。
“你們王爺平素都喜歡些什么,又討厭些什么?”
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所以她要先了解南宮燁這個混蛋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接下來才有辦法對付他。
葉伶一聽小王妃的問話,飛快的抬首,局促不安的開口:“小王妃這是?”
花萼怕主子發(fā)怒,趕緊催促著:“王妃問你們什么就說什么?別磨磨嘰嘰的。”
“是,小王妃。”
葉伶趕緊站直身子,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回話:“稟小王妃,王爺喜歡什么,奴婢不太清楚,因為雋院那邊有專人侍候,都是清一式的男子,一般的丫鬟婆子靠近不了,而且王爺平日很少露面,奴婢不清楚他喜歡些什么東西,不過王爺養(yǎng)了一只會說話的鸚鵡,叫銀哥兒,聽說那只鳥很得王爺的歡心,平素貫會拍馬屁。”
“喔。”
鳳闌夜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只會說話的鸚鵡來,銀哥是嗎,好,你等著我去把你煮了吃,誰讓你主子得罪我了。
這時候,遠在雋院的銀哥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抬首望著月夜,怎么這么冷啊,趕緊縮了縮脖子,繼續(xù)自已的好夢。
蓮院里。
葉伶說完了王爺喜歡的鳥后,又接著說王爺討厭的事。
“奴婢雖然不知道王爺喜歡什么,不過卻知道王爺討厭什么,王爺最討厭吵鬧,一般王府里的人若是吵到他了,都沒好下場,另外他不太喜歡女人,所以雋院內一個女子都沒有,連侍候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鳳闌夜聽了,蹙眉,這齊王爺還真是怪僻,自已長得比女子還美,偏偏不憐惜女子,難道他是傳說中的斷袖,之所以娶了自已進王府,就是為了杜絕外面的攸攸之口,可是心理上又不能接受與女子拜堂,所以才會讓她和公雞拜堂,這也解釋了為何他拼命的讓自已嫁進齊王府,又讓自已與公雞拜掌的事。
南宮燁啊南宮燁,你給我等著。
鳳闌夜的臉上罩了一層冷霜,比冬日的寒冰還冷,周身的殺意。
花廳內流竄著冷氣,葉伶和葉卿忍不住抖索了一下,惶恐的開口:“小王妃,奴婢可是什么都說了。”
“嗯,沒你們什么事了,”鳳闌夜?jié)M意的點頭,這兩個丫頭還算識相,知道有什么說什么。
廳里正在說話,廳外走進一個紅衣的小丫鬟,恭敬的福了身子稟報:“小王妃,柳管家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