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爺即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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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院離齊王南宮燁住的雋院不遠(yuǎn),只隔了一座碧湖,一個在橋這邊,一個在橋那邊。
此時的南宮燁正在書房的燈下看書,聽了月瑾的稟報,臉上的神色未變,不過唇角勾了一下,顯得他心情極其的愉悅。
“爺為何要這么做?”
月瑾忍不住開口。
南宮燁慵懶的抬眉,神情怡然,周身懦雅溫文,卻又多了一抹高貴飄逸。
他停住手里翻書的動作,掉首望向窗外,月色正明,朦朧一片,清輝照在他的臉上,皎若明月,深邃的瞳仁閃過迷幻莫測,朝暗處叫了一聲:“千渤辰?”
“是,少主。”
千渤辰應(yīng)聲而出,一身的黑色錦衣,內(nèi)斂沉穩(wěn)的立在書房內(nèi)。
南宮燁踱步走到他的身邊,一字一頓的開口:“最近你比較閑,現(xiàn)在我讓你活動活動筋骨,以后保護(hù)小王妃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是。”
千渤辰哪里敢抗議,立刻恭敬的點頭,少主能指派任務(wù)給他,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千渤辰領(lǐng)了命令,正準(zhǔn)備離去,那南宮燁忽然出聲:“等一下?”
書房內(nèi),千渤辰和月瑾同時望著主子,只見南宮燁慢條斯理的開口。
“離她遠(yuǎn)一些,別讓她發(fā)現(xiàn),還有她若是受傷了,本王可饒不過你。”
“是,少主。”
千渤辰立刻閃身離去,月瑾望著南宮燁,一頭的霧水,主子不管從哪一個方面看來,都比較重視小王妃,可就是為何要做出這等讓小王妃受辱的事情。
“爺?”
“月瑾,我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南宮燁說完,便不再說什么,但對于一向少話的他,這一句概括了所有的,月瑾立刻恍然明白過來,之前的兩位王妃皆暴斃在洞房里,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王爺雖然給小王妃服了芳藜丹,可若是被動手腳的人知道小王妃沒事,一定會把腦筋動到齊王府的頭上,但經(jīng)過這么一鬧場,所有的事都混亂了,便顯得順理成章了。
爺真的是好計謀啊,可惜小王妃沒明白爺?shù)男乃及。丝讨覆欢ㄕ谂R他呢,或者在想辦法對付他。
月瑾真是為王爺擔(dān)著一顆心,不過夜已深了,有什么事也是以后的事。
蓮院內(nèi),鳳闌夜吃飽喝足后,盥洗一番便上床休息了。
今日的鬧劇早被她拋到腦后去了,反正她如愿進(jìn)了齊王府,受損失不是她一人的事,齊王府也成了笑柄,何況她也下了毒解了恨,不過這神龍不見尾的南宮燁,你給我等著,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搞出這種名堂來?
鳳闌夜臨睡前,帶著這樣的念頭,慢慢的睡著了。
花萼守在床前,直到公主睡著了,才放下一顆心來,真害怕公主做出什么過激的事來,好在什么事都沒有。
第二日,鳳闌夜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因為昨天大婚發(fā)生的事情,所以蓮院內(nèi)的沒人敢驚動小王妃,做事走路說話都非常的小心,直到她自已醒了過來。
本來,大婚的第二日,新婦要進(jìn)宮去謝恩,可惜昨兒的大婚齊王沒有出現(xiàn),今天一早便出府去了,只吩咐管家,以后王府中的一切事情,由新王妃做主。
柳鄲在蓮院外面候著,等著新王妃的召見。
鳳闌夜一覺睡到自然醒,伸了一個懶腰坐起來,望著滿室的紅艷,才想起自已昨兒大婚的事來,本來以為自已會睡不著的,沒想到竟然睡得又香又沉,想想也是,這被褥什么都是上等的絲綢,怎么會睡不好呢,別提多舒服了。
花萼過來侍候她起來,挑選一套清新的衣服給她穿上,梳了一個俏麗的碧云髻,插了幾朵珠花,整個人看上去水靈動人。
她剛收拾完畢,葉伶便從外面走進(jìn)來,恭敬的開口。
“小王妃,現(xiàn)在傳膳嗎?”
“嗯,”鳳闌夜點了一下頭,葉伶走了出去,很快有人把早膳傳進(jìn)來,竟然擺了滿滿的一桌子點心菜肴,看得人咋舌,花萼愣愣的望著桌子上的菜,這得多少人吃啊,這齊王府是不是太奢華了,拿眼偷瞄坐著的主子,只見她輕蹙蛾眉,眼神一閃而過的犀利,慢慢的抬首望向葉伶。
“葉伶,以后我的膳食簡單點就行了,不必如此鋪張。”
本來想到這用的是齊王府的銀子,最好給他吃光用光,可是她的個性生來不鋪張,所以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了。
葉伶立刻點頭應(yīng)了,對于眼前的小王妃那可是又敬又佩,絲毫不敢大意。
等到鳳闌夜坐在桌前用膳的時候,葉伶乘機(jī)稟報:“小王妃,柳管家過來見你了,你是見還是不見?”
“讓他進(jìn)來吧。”
鳳闌夜點頭,一邊吃東西一邊吩咐過去。
柳鄲的為人還行,對自已很恭敬,不敢大意,所以見見他也無防,倒要看看那齊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從此不見面了,那她倒樂得當(dāng)齊王府的女主人。
蓮院現(xiàn)在有幾名侍候的婢女,另有數(shù)名粗使的丫頭,近身侍候鳳闌夜的是花萼和葉伶還有葉卿二人,她們二人手里各有兩名調(diào)派的丫頭。
葉伶走出去,吩咐了手下的小丫頭,去請了柳管家進(jìn)來,自已又回身走進(jìn)正廳。
柳管家站在門外足有一個時辰了,這大冬天的腿僵手硬的,不過好在新王妃要見他了,心里總算舒了一口氣,只是一提腳,竟沒有力氣,還是隨行的兩人架著他走了兩步才好些,領(lǐng)著人走進(jìn)院子來。
鳳闌夜早膳已用完了,小丫頭把東西收拾了下去。
柳鄲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給鳳闌夜行禮。
王爺可是很重視這位小王妃的,雖然昨天的事有點意外,但是柳鄲可不敢大意。
“柳鄲見過王妃。”
鳳闌夜瞄了一眼,揮了揮手,她對于禮節(jié)一向不計較,不過很好奇柳鄲過來干什么?
“說吧,有什么事嗎?”
“稟王妃,王爺一大早便出府去了,臨走時吩咐小的,如果王府內(nèi)有什么事,一應(yīng)交給王妃,所以小的過來稟報一下,王妃是不是要見見王府內(nèi)的下人。”
鳳闌夜一聽柳鄲的話,臉色黑沉沉的,好半天沒說話,對于這個未見面的夫君,傳聞中神龍不見蛇尾的齊王,恨得牙癢癢的,這男人是什么意思?大婚之日給她難堪,現(xiàn)在竟然這么做?他和自已倒底有什么仇啊,還有他究竟是何人?從頭到尾她感覺他是認(rèn)識自已的,可是她不記得自已認(rèn)識這位齊王殿下。
鳳闌夜臉色陰驁,柳鄲不敢說話,廳堂內(nèi)的葉伶等婢女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動靜。
好半天才聽到鳳闌夜平息了氣息,揮了揮手:“好吧,把王府的下人都集合起來,我看看吧。”
反正無事可做,正好認(rèn)認(rèn)這齊王府的下人也好,別到時候認(rèn)不出誰是誰來?
鳳闌夜吩咐了,柳鄲立刻恭敬的領(lǐng)命,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小王妃明明是個小孩子,身高還不及他的肩膀,可是望著她,輕易便感受到一種壓力。
這種壓力還不輸于王爺?shù)年噭荩瑑蓚€人的氣場有得一拼。
柳鄲領(lǐng)了命退出去,正廳內(nèi),鳳闌夜一動不動的坐著,把眸光對準(zhǔn)了葉伶,慢騰騰的開口。
“葉伶,你們王爺住在哪座院子里?”
葉伶立刻小心的回話:“王爺住的院子叫雋院,就在蓮院的西邊,中間有一座碧湖,湖心上是一座白玉平橋,可直通雋院。”
“喔,”鳳闌夜點了頭,然后又問了一些齊王府的情況,例如有多少的下人,有沒有小妾等,最后大致了解了王府的情況。
齊王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妾室之類的,王府下人也不是很多,共有七八十人,相比于別的王府,這里是最低調(diào)的王府了,因為沒有女人,所以侍候的人要少得多。
柳鄲召集了所有人在王府的主廳,親自過來稟報,鳳闌夜領(lǐng)著花萼和葉伶等婢子,浩浩蕩蕩的往王府的主廳而去。
一行人穿過長廊,眾星捧月般的圍繞在她的身邊。
雖然她只有小小的年紀(jì),可是那周身的睥睨狂傲,卻讓人不敢小視,身后尾隨的數(shù)人,皆小心翼翼。
今日的鳳闌夜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對襟褙子,斜襟處繡著幾朵寒梅,清新嬌艷,脖子上戴著一個金鎖櫻絡(luò),隨著她的走動,發(fā)出輕淺的聲音,悅耳細(xì)致。
柳管家在前面帶路,穿廊過亭,一路往齊王府的正廳而去。
大廳內(nèi),寬敞明亮,地上鋪著黑色的閃著亮點的花崗石,亮如曜星,光滑磴亮,墻壁上掛著山水畫,大廳兩側(cè)擺著紫檀木椅,大氣磅礴,屋角四周,不起眼的地上,擺放著各式造設(shè)獨特的玉器架子,各種各樣的名器古董擺放著,一眼望去,奢華名貴。
此時,大廳內(nèi),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分立在兩側(cè),誰也不敢亂動。
雖然昨天王爺大婚時,讓新王妃與公雞拜堂,但是很多人知道王爺對于此次的大婚事宜還是很重視的,要不然管家也不會擅自做主,大張旗鼓的張羅,所以此時誰敢說話,都在心中暗自猜測著,新王妃長得什么樣子?傳聞她年歲不大,卻頗有膽識,聽說連猛虎都不怕,而且琴技十分高超,不知道這一切是真是假。
眾人正心底不安之時,聽得廳門石階之上傳來管家的叫聲:“王妃到。”
王府的所有奴仆都跪了下來,恭敬小心的齊聲叫起來:“見過王妃。”
輕盈的腳步聲從廳外走進(jìn)來,一眾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并沒有人理會下跪的這些人。
鳳闌夜領(lǐng)著花萼和葉伶葉卿還有王府管事等人一直走到大廳正中,機(jī)靈的葉伶飛快的搬來了一張虎椅,擺放下來,扶了小王妃坐下。
大廳內(nèi),雖然沒人說話,不過卻有一抹凌寒,慢慢的肆虐過眾人的頭頂,大家只覺得喘不過氣來,越發(fā)的沒人敢有半點的動靜。
鳳闌夜一目瞧下去,便分出幾個層次來。
雖然只有七八十個人,前面的都是一些體面的丫頭和嬤嬤,中間的是一些王府管理人,大部分都是男子,身體健壯,再后面是王府的侍衛(wèi),這個群體是最多的,足有四十多人,角落里的是跑腿的小廝,還有做粗工雜活的人。
鳳闌夜打量完了,緩緩的開口:“都起來吧。”
聲音悅耳好似銀鈴,聽得人耳目一新,忍不住抬首望去。
只見大廳正中的虎椅上端坐著一人,清新奪目好似一株清水芙蓉,第一眼,便給人印像,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長得極美,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眉宇間帶著傲氣,周身的水靈,待到細(xì)看,只見新王妃年紀(jì)雖小,可是眼底深不可測的寒芒,冷瑩瑩的掃過去,唬得人大氣都不敢出,絲毫不敢大意。
管家柳鄲恭敬的開口:“王爺吩咐下來,以后王府的所有的事都由新王妃打理,所以大家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都心里有點數(shù)。”
柳鄲面色嚴(yán)肅的開口,下首的眾人立刻領(lǐng)命。
“是。”
王爺?shù)拿钫l敢不聽,又不是不要命了,誰不知道王爺冷面無情,若是犯了錯,不是打殘了攆出去,就是直接打死了,現(xiàn)在來個新王妃管事,雖然很冷,和王爺有得一拼,但是好歹她不大,總沒有王爺那么殘忍吧。
大家心里幾乎同時松了一口氣。
管家柳鄲見大家還都知道厲害,又接著開口:“好了,下面請王妃訓(xùn)話。”
鳳闌夜眉蹙了一下,冷冷的睨了一眼下面站著的人,雖然都很小心,可要想讓這些人真正的信服,可不是眼前一下子便能解決的,不過有一點她必須申明:“從此后王府家規(guī)第一條,王妃的話就是圣旨,王爺?shù)目亢螅溆嗟募乙?guī)照舊。”
大廳內(nèi),所有人臉上浮起驚疑,王妃這話是直接的挑釁王爺,難道他們也要遵從,周遭一下子寂靜無聲,柳鄲最先反應(yīng)過來,早一揮手領(lǐng)先叫了起來。
“是,王妃,”下面的所有人才齊聲應(yīng)了,反正柳管家應(yīng)了,王爺若是罰下來,也是柳管家先受著,他們這些人靠后,眾人心里想著,而柳鄲是因為王爺命令了,什么事都請示王妃,這可不干他的事啊。
鳳闌夜看大家還算配合,滿意的點頭:“都下去做事吧。”
柳鄲立刻領(lǐng)命揮手,眾人紛紛退了出去,諾大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
鳳闌夜掉頭打量,柳鄲走了過來,沉著的開口:“王妃,讓葉伶領(lǐng)著王妃在王府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小的先下去做事了。”
“嗯,行。”
鳳闌夜點首,她個性淡漠,一般人不惹到她,她是不太會找事的那種人,所以揮了揮手柳鄲下去做事。
廳內(nèi),花萼和葉伶葉卿,還有另外兩個丫頭陪著,葉伶見大家都走了,笑瞇瞇的走過來,恭敬的開口:“王妃,奴婢領(lǐng)你在王府四處逛逛,認(rèn)認(rèn)路吧。”
“好,”
鳳闌夜點頭,反正沒什么事,正好在王府四下逛逛,別以后走出了門就忘了路,這齊王府可不比別處,方圓占地也有數(shù)十里呢,不了解清楚怎么行,以后這里可就是她生活的地方了,雖然對于齊王殿下憤怒加憎恨,不過除了昨兒個的那件事,他倒沒有為難她,短時間內(nèi),她是不會走的。
幾個人起身,走了出去。
葉伶和葉卿在前面領(lǐng)路,一行人越過前面的正廳,往后面走來。
一路上所見的景色,美麗怡人,雖然是冬日。
可是齊王府內(nèi)卻綠郁青翠,佳木到處都是,修剪整齊的花草樹木,還有冬日開放的花草,一眼望去,裊翠風(fēng)流。
假石碎石的疊折在一起,還有綠色的滕羅爬滿了枝頭,一時間有種時光交錯的感覺,好像是鳥語花香的春季,可是迎面拂來的輕風(fēng),依然涼徹骨。
碧湖之上一層薄冰,在陽光的照耀下,光芒瀲滟。
葉伶在前面為大家?guī)罚粫r的指點著,解說這是什么地方。
其實齊王府雖然院落眾多,但目前為止,府中只有王爺一個主子,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打掃清理王府,還有守護(hù)王府,別的并沒有什么事。
鳳闌夜一邊走一邊示意葉伶別講了,一行人隨處逛逛就行。
齊王府的景致還真不賴,有湖有亭,小橋流水的穿梭在其中,青石板路兩邊成排郁蔥的佳木,一眼望去,道不盡的婉秀。
一行人眼看著便走到了雋院,葉伶和葉卿自動自發(fā)的停住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望了鳳闌夜一眼。
“王妃,前面就是雋院,王爺居住的地方,王爺有令,這個地方一般人不準(zhǔn)進(jìn),如若沒有他的準(zhǔn)許,進(jìn)了這里,輕則打成殘廢攆出去,重責(zé)直接仗斃。”
鳳闌夜一抬首望過去,只見往東去一些便是她居住的蓮院,往西去一些,是一座白玉平橋,兩邊雕欄,穿過橋便看到一座獨立的院子,這雋院四面圍湖,東西各架有一座平橋,岸邊有綠色喬木,也有一些花草,那雕梁畫棟的院子便隱在陽光里,若是早晨有霧,這一切迷蒙婉約,該是多么的美麗啊。
鳳闌夜嘆息,住在這里的男人,多會享受啊。
不過一想到昨兒大婚他給自已帶來的恥辱,臉色便黑沉沉的。
南宮燁,看來我們有必要見一面,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到這里,一揮手轉(zhuǎn)身:“回去吧,逛了這半天,我也累了。”
“是,王妃。”
葉伶和葉卿一聽,松了一口氣,臉上揚(yáng)溢出笑意,趕緊掉頭往回奔,到前面去領(lǐng)路,一行人回鳳闌夜的居所蓮院。
不想剛走了幾步,便聽到前面隱約有人說話。
因為前面隔了幾株高大的樹木,遮擋住了她們,所以前面說話的人毫無知覺,聲音尖銳高昂,還有憤憤不平。
“哼,那女人拽什么拽啊,不就是一個亡國奴嗎?以為自已了不起似的,王爺只不過拿她當(dāng)猴耍,如果真的重視她,會讓她跟公雞拜堂。”
這話一落,旁邊的人顯然嚇了一跳,立刻有人伸手去捂她的嘴巴。
“艮兒,你別亂說話,被王妃聽到,你可就倒霉了。”
這捂人嘴的丫頭立刻被摔推了一下,那個叫艮兒的丫頭不滿的叫起來:“你干什么?她就是真聽我說的又怎么樣,別忘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皇上賞賜過來的。”
她這話一落,身側(cè)的人果然不說話了。
而停在不遠(yuǎn)處的葉伶和葉卿等人皆臉色難看,小心的瞄鳳闌夜,只見她小臉沒什么變化,可是她身后的花萼可就忍不住了,飛快的繞過那幾棵樹,沖到前面去,對著樹下的幾人叫了起來。
“好啊,竟然膽敢在這里嚼舌根子,你是皇上賞賜的怎么樣?難道就可以背后議論主子嗎?要知道這里不是皇宮,是齊王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在這里還敢說主子的壞話?”
花萼連串炮似的轟炸著,唬得那背后說壞話的丫頭曹艮愣愣的,這時候鳳闌夜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的葉伶和葉卿等幾個丫頭,皆敬佩的望著花萼,沒想到花萼姐姐如此厲害啊?
鳳闌夜的臉色很冷,眼瞳幽暗,不過同樣有些意外,沒想到花萼和她待得久了,竟染上了她的特性,不能逼。一逼她就急,急了什么事都不管不顧了,她剛才罵的話還真對。
曹艮一看到鳳闌夜等人走過來,臉色便有些難看,她身側(cè)的兩個小丫頭早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的磕頭。
“王妃饒命啊,王妃饒命啊。”
兩個人不住的磕頭,鳳闌夜并不說話,所以她們只能一直磕,地上是青石板,很快便見血了,可惜氣氛很冷,誰也不敢說話。
那曹艮看到事情變成這樣了,干脆連跪下都懶得跪了,傲慢的望著鳳闌夜。
一樣都是皇上賜的,就算自已大不敬了,難道這新王妃還敢處治自已不成,要知道她可是天運(yùn)朝的人,這小丫頭只不過是個亡國奴。
曹艮想著,更加的有持無恐,鳳闌夜卻不再看她們,而是沉聲的下命令。
“把她帶到王府大廳去,立刻去通知柳管家。”
“是,王妃。”
磕頭的兩個小丫頭飛快地爬起來,沖過去扭著曹艮,這種時候,她們可分出好歹來了,曹艮不知天高地厚,她們難道還不知道死活,這王府內(nèi),自然是王妃最大的,而且王爺都下了命令,凡事聽王妃的,皇上賞賜的又怎么樣,也沒看到王爺重視她啊,可王爺重視王妃啊。
曹艮一看有人扭著她,不由得氣得大罵:“你們兩個干什么?”
可惜沒人理會她,花萼上去前踢了她一腳,冷冷的開口:“你說干什么啊?立刻帶到王府大廳去,家法侍候。”
說完一揮手,曹艮被人扭送到著往前走。
葉伶吩咐了一個小丫頭趕緊去通知柳管家,讓管家趕快帶人去大廳。
等到她們一行人趕過去的時候,王府大廳外面已守著一行人。
為首的正是柳管家,身后跟著幾名王府的下人,還有幾名王府的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望著被押送過來的曹艮,一揮手示意人把曹艮帶進(jìn)去,那曹艮看到柳管家,就像看到了救星般的,眼淚汪汪的,本來就生得柔美,此時一流淚,還真是我見欲憐。
不過大廳內(nèi)氣氛冷硬,這種時候誰有時間去憐香惜玉啊。
曹艮被兩個小丫頭一推往大廳中間一跪,那兩個小丫頭隨后乖巧的往地下一跪,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待著,動也不敢動。
鳳闌夜掃視了下面的曹艮一眼,只見她雖然跪著,可是態(tài)度依舊傲慢,刻薄的開口:“我是皇上賞賜到齊王府的,你敢動我。”
曹艮的話音一落,柳管家一頭的汗,這丫頭真是找死,一看這新王妃就是不能惹的,昨兒出了那種事,王妃只怕正找人出氣,她偏撞在刀口上,就算你是皇上賞賜的,可這里是齊王府,別忘了皇上都因為王爺一句話,而給小王妃賜婚了,何況是你一個丫頭,真是自找死路。
管家念叨過了,不再說什么。
大廳內(nèi)很安靜,鳳闌夜一雙星目中閃過冷然,慢慢的竟然笑了,那笑透著幽幽空谷寒氣,沒有一絲兒的溫度。
瞳底更是隱著深沉的算計,好,既然這丫頭找死,那么她就來一招殺雞儆猴,最重要的一點,她要逼出隱在背后的齊王爺,看看他究竟是何種廬山真面貌。
鳳闌夜念頭一定,人已起身,慢悠悠的走到曹艮的面前,一伸手一粒藥丸拋了出來,另一伸手緊捏起曹艮的下頜,把藥塞了進(jìn)去,面無表情的看著藥丸滑了下去,然后一臉嫌厭的拍了拍手,回身坐到原來的位置上。
曹艮和柳管家還有王府的下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王妃給曹艮服下的是什么?
“你給我吃了什么?”
曹艮叫了起來,鳳闌夜挑起眉,淡淡的開口:“從此后,你將成為說不了話的啞巴,明天會有人把你賣到最低賤的妓院去。”
“什么?”
大廳內(nèi)很多人臉色皆變,只有花萼和葉伶這些了解新王妃手段的人面不改色。
誰讓她們不知道好歹惹到王妃呢,惹到了還不知悔改,其實王妃的人很好,只要悔改其實不至于受到多大的懲罰,只有死不悔改的人才會受到懲罰,而且只要她一出手,就絕不會輕饒。
曹艮聽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滾,這時候感覺到害怕來了,可她還是垂死的掙扎著。
“你竟然敢對我下毒手,王爺回來不會饒過你的。”
“喔。”
鳳闌夜拖了一個音,望向柳管家,柳鄲在王府掌事多年,而且見慣了王爺狠厲手段的人,看著新王妃的眸光都忍不住的打顫,他從王妃的瞳仁中輕易的便感受到這新王妃若是惡起來,只怕比王爺還要狠毒,不禁頭皮發(fā)麻。
“柳管家,等王爺回來,把此事稟報給王爺,如若他有意見,讓他來見我,如若沒有意見,明兒一大早把這個女人找一家妓院賣了,對了,不要錢送給人家吧,齊王府應(yīng)該不缺這么幾個錢吧。”
柳鄲腿一軟,一句話也不敢反駁,趕緊點頭:“是,王妃。”
領(lǐng)命一揮手身后走過來幾個侍衛(wèi),同樣的一臉小心翼翼,飛快的動手把曹艮提了出去。
直到此時,這齊王府內(nèi)的人算是真正領(lǐng)教了新王妃的手段,新王妃不但狠毒,而且還慣會使毒,昨日大婚使了一次,今兒個又使了一次,若是誰惹到她,只怕死得會更慘。
一時間這消息傳遍了整個齊王府。
鳳闌夜一招殺雞儆猴立刻見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那位神龍不見蛇尾的齊王?
傍晚,南宮燁回府,立刻有人把這件事稟報給了他。
今天一大早他被皇上召進(jìn)宮去了,問他為何大婚之時竟然讓新王妃和公雞拜堂,害得堂堂齊王府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這不是把大婚當(dāng)兒戲嗎?
“兒臣只是和她開了一個玩笑。”
當(dāng)時他如此和父皇說,因為其中的細(xì)節(jié),他并不想讓皇上知道。
皇上的臉立刻黑了下來,陰沉沉的,冷睥了他半天,最后總算沒有大發(fā)雷霆之火,嘆氣:“燁兒啊,本來這鳳闌夜的身份,父皇是不可能給她指婚的,最多是一個小妾,可她是你開口要了的,父皇給你指婚了,可你又當(dāng)成兒戲了,你什么時候才長大呢?”
南宮燁瞇起眼睛笑,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溫雅又帶著頑劣的孩子,被人驕慣得無法無天的孩子。
昊云帝望著他,沒再說什么,只叮嚀他以后不可再胡鬧了,還詢問他,新王妃怎么給人下毒呢?平時要注意什么的,以后切不可惹出大亂子來。
父子二人待在書房半日,南宮燁出宮后又去辦了另外一件事,剛一回府便得到了稟報。
此時歪靠在書房內(nèi)的椅子上,好半天沒動一下。
身上一件華貴的紫袍,臥在光影中,幻光迷離,一張臉更是變幻莫測,好似鑲嵌在紫色曜石中的一塊美玉,綺麗幽美。
王府管家柳鄲恭敬的請示:“爺,你看這事?”
其實那曹艮被新王妃懲罰,真是活該,這死丫頭在王府里一直趾高氣揚(yáng),仗著是宮中的提調(diào)宮女,又是皇上賞賜的,便無法無天了,皇上的本意是讓她成為王爺?shù)耐ǚ垦绢^,可惜這樣的女人爺即會看入眼。
不過那曹艮確實是皇上賜下來的不假,毒啞了無所謂,可若是真的把她賣進(jìn)青樓楚巷中,只怕皇上會發(fā)怒,所以柳鄲才會稟報給王爺。
可惜他們家的王爺一向我行我素,只怕?柳鄲剛想到這,便聽到冷沉的磁性的聲音響起。
“照她的意思辦吧,別忘了她是齊王妃。”
椅子上的人動了一下,揮了揮手,柳鄲便退了下去。
房間內(nèi),南宮燁淡粉性感的唇勾出邪魅的笑意,炫耀了整張臉,一雙琉璃一樣澄明瑩亮的眼睛,閃過意興闌珊。
這小丫頭看來是想見他了,想像著兩個人見面,她會有著怎樣的憤怒,還會有著怎樣的反擊?他很期待。
蓮院中,鳳闌夜一直在等消息,齊王南宮燁回府的事她已知道了,她在等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既然是皇上的賞賜,想必他不會依了她的意思,那么要想不依她的意思,他必然要現(xiàn)身。
可惜她在院子里等了又等,喝了兩杯茶,看了好幾頁書,也沒看到有人來興師問罪。
眼看著更深露重,花萼打著哈欠催促:“王妃,還是早點休息吧,別看了,夜深了,別著涼。”
鳳闌夜眼神悠的沉沒,唇角浮起絲絲冷冽之氣,勾出意味深長的笑。
好啊,南宮燁,看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只怕是早已猜出了我的心意,不過我就不信你不出現(xiàn)。
在心里狠狠的發(fā)作了一通,鳳闌夜也確實累了,便起身盥洗了一番休息。
第二日她剛一睜開眼,便得到了消息。
昨兒個她懲罰的那個丫頭曹艮果然被賣了,諾大的王府現(xiàn)在總算見識了新王妃狠厲的手段,連皇上賞賜的丫頭都敢毒啞了賣,何況是她們這些人,至此齊王府沒一人再敢看輕這新王妃。
蓮院的花廳里,鳳闌夜一邊用膳一邊問下首立著的柳鄲。
“你真的賣了?”
她心底有一絲意外,這南宮燁怎么就依了自已呢,再怎么樣也該反彈一下啊,竟然全無動靜,想想昨兒個她等了半夜,便有些氣結(jié),臉色難看,口氣自然不善,心底冷哼,南宮燁啊南宮燁,你給本王妃等著吧。
柳鄲一聽王妃的問話,以為王妃懷疑他藏私,早慌恐的開口。
“回王妃的話,小的確實是賣了的,王妃若是不相信的話,這里有存根的,王妃可以查一下。”
鳳闌夜瞇了一下眼睛,看柳鄲的樣子,確實不想藏私,可她想不透,為何這南宮燁就依了自已的意思,一頭的霧水,她默不作聲的用膳,一邊用一邊想事情,一臉的若有所思。
廳堂內(nèi)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只有王妃吃飯偶有碗筷碰撞之聲。
一柱香的功夫過去,鳳闌夜飯吃飽了,主意也想出來了,望著柳鄲,慢騰騰的開口。
“那只雞呢?”
“雞?”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小王妃為何問到那只雞,目瞪口呆外加心驚膽顫,這位王妃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心思和王爺有得一拼,詭異莫測得很。
柳鄲趕緊小心翼翼的回話:“王妃,那雞被小的關(guān)起來了。”
管家的話一落,鳳闌夜的臉色一沉,難看至極,雙瞳閃過雷霆之怒,重重的一拍桌子:“柳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爺關(guān)進(jìn)雞籠里,來人啊,把柳鄲拉下去重責(zé)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滿堂的人嚇壞了,撲通撲通全跪了下來,就連花萼也唬得一跳,順勢跪在鳳闌夜的腳步。
“王妃,這?”
鳳闌夜站了起來,冷冽了的掃視了眾人一眼,一字一頓的咬牙:“怎么?本王妃的話你們敢不聽?”
她一說完,眾人抖索了一下,哪里敢多說什么?這時候柳鄲帶來的幾個下人,站起身去拉柳鄲。
其她人跪著望地面,誰也不敢多說什么,鳳闌夜一舉手阻止了那幾人的動作,緩緩的開口:“召集全府的人過來,這二十板子,本王妃要監(jiān)督著打。”
“是,王妃。”
本來那幾人還想徇私來著,可聽到新王妃的話,一臉無奈的望著柳管家,心里暗自念叨,柳管家,你就自求多福吧。
被打二十大板,柳鄲倒是不以為意,他習(xí)武為身,二十板倒還承受得住,朝著身側(cè)的人命令:“還不執(zhí)行王妃的命令?”
“是,”立刻有人奔出去,召集王府的下人,這里又有人拉著柳鄲往王府空曠的后院走去,鳳闌夜則領(lǐng)著花萼和葉伶葉卿幾人浩浩蕩蕩的往后院走去。
路上,花萼忍不住扯著主子的衣袖,小心的開口:“王妃,這事是不是有點過了,若是王爺知道?”
鳳闌夜眼瞳森冷,唇角勾出冷笑,她就是為了讓他知道,看他這次是否還憋得住,她就不信了?倒要看看這南宮燁是何方神圣,如果他仍然不出現(xiàn),只能說柳鄲倒霉,如果他出現(xiàn),柳鄲就不用受這罪了。
花萼見主子臉色難看,不敢再多說什么,扶著她一往后院走去。
王府的后院有一處空曠的地方,平素是侍衛(wèi)用來練功的,此時這空地上圍滿了人,都是王府的下人,那些人一看管家跪在地上,慌恐不安,小心的注意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鳳闌夜一出現(xiàn),眾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立在兩邊,垂首望著地面,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王府管家柳鄲膽大妄為,竟然把王爺關(guān)進(jìn)雞籠里,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所有人必須記著,從此爺們就是雞,雞就是爺們。”
話音一落,滿府的下人皆嚇白了臉,撲通撲通全都跪了下來。
新王妃太大膽了,竟然說爺就是雞,雞就是爺,這若是傳到王爺?shù)亩淅铮€有她好過的嗎?有些人不免幸災(zāi)樂禍,這女人太狠了,就該著王爺好好懲罰她。
不過此刻的面上可不敢顯露出半分,又不是找死。
鳳闌夜命令完,望向一側(cè)的侍衛(wèi):“還不動手打二十板子,今兒個你們可要好好看了,以后若是有人質(zhì)疑本王妃的話,就是這種下場。”
諾大的齊王府,雅雀無聲,如入無人之境。
冷颼颼的風(fēng)吹過,眾人從心底往外覺得害怕,頭垂得不能再低了。
幾名侍衛(wèi)走了過來,拉了管家到一邊去執(zhí)行二十板子。
其他的人跪著,聽著板子打在屁股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明明是冬日的天氣,可人人覺得脊背上的冷汗往下流。
王妃太狠了,比爺還狠啊,眾人那張臉苦不堪言。
不過沒人說話,除了打板子的聲音。
鳳闌夜端坐在一側(cè),臉上看似悠閑,其實一直注意著院門的方向,希望能看到南宮燁的出現(xiàn),可惜一直到打完了二十板子,那男人也沒出現(xiàn),不由得越發(fā)的生氣,好你個南宮燁,這柳鄲不是侍候你多少年嗎?這種情況你也不出現(xiàn),我就不信你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
想著已站起了身,輕慢的開口:“好了,打完帶下去吧,記著這教訓(xùn)。”
“是,王妃。”
響亮的聲音,大家只覺得心里松了一口氣,總算結(jié)束了,可真是個煎熬啊。
柳鄲雖被打了二十板子,不過因為他有武功,所以并沒有皮開肉綻,此時被人架了下去。
王府的下人也陸續(xù)的分散了出去,鳳闌夜領(lǐng)著花萼和葉伶葉卿等人離去。
這里發(fā)生的打人事件,很快傳進(jìn)了雋院。
南宮燁正在廊下逗弄一只會說話的鸚鵡,不遠(yuǎn)處站著月瑾,把后院里此刻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稟報給了爺,月瑾報完,小心的看著王爺,還別說,王爺俊美的五官上竟然一絲情緒也沒有,深不可測的樣子,修長的大手輕撫著鸚鵡的小腦袋,這只鸚鵡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銀哥兒。
銀哥兒很會說話,平時被南宮燁調(diào)教得極好,慣會拍馬屁,此刻乖巧溫順的站在吊桿上,看南宮燁沒生氣,一迭連聲的叫著。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
月瑾瞪了它一眼,好你個銀哥兒,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小王妃這次可是惹大禍了,竟然當(dāng)著滿府下人面說爺就是雞,雞就是這爺,這可是大逆不道,這事不但是王爺,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下旨斬了她,雖然平時爺慣著她,可也不能越來越過份啊。
“王爺?”
月瑾見主子不說話,試探的叫了一聲。
南宮燁轉(zhuǎn)過頭來,陽光照著他的臉,完美得沒有一絲暇疵,宛若美玉,狹長鳳眉微蹙了一下,眼瞳深幽,隱著一抹深藍(lán),好似連綿不絕的海洋,炫人至極,唇角微勾,冷邪異常,此刻他的容顏上看不出絲毫的怒意,仍然一如人前的清透,安逸的揮了揮手。
“讓她去玩吧,送些藥過去給柳鄲,他那個身板子不會出什么事的。”
月瑾一聽,有些懵,他不是說柳鄲被打的事,而是小王妃竟然當(dāng)著滿府下人的面,說爺們就是雞,雞就是爺們,難道這樣王爺也不生氣。
王爺看來真的是中那丫頭的毒了,真的太寵她了,月瑾幾乎可以看到未來,那丫頭無法無天的樣子了,不由得嘆氣,一臉的死灰。
“王爺。”
“去送藥吧。”
南宮燁磁性的聲音響過,依舊掉頭去逗弄銀哥,一襲紫色華貴的錦袍,墨發(fā)如絲綢,單看一個背影,已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月瑾好半天沒動身,那銀哥兒早叫了起來:“送藥去,送藥去。”
月瑾翻白眼,真想甩那家伙一個后腦勺,就你能,就知道拍主子的馬屁,你個死鳥,早晚把你烤了燒了吃,念完飛快的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