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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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闌夜本來只是放一些流言出去,讓暗處的人知道他們兩口子嘔氣了,早日露出真面目了,可是誰知道這事竟然連宮中都知道了,連文薔和水寧都知道了,這下水寧不干了,在宮中嚷著不嫁了,說皇上沒信義,太后沒辦法,只得派人接鳳闌夜進宮去安撫這丫頭。
眼看大婚的日子都到了,這時候水寧不嫁,天運皇朝如何向臨風國交待,到時候兩國即能不起戰(zhàn)火,所以太后即能不緊張。
而且皇上做的這種事,確實不道德,一切都是那蝶妃惹出來的。
到這時候太后自責起來,要說當初她也是細心的挑撿了的,那君彩蝶平時的禮儀都是不錯的,怎么進宮便變成這樣了,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太后不禁憂心。
北境王爺是很疼王妃的,這下人家兩口子鬧出這等子事來,王爺還有心做朝政上的事嗎?
太后越想越心煩,便命了太監(jiān)去把蝶妃叫過來。
鳳闌夜恰好進宮了,一進宮那水寧便拉著她的手,眼淚叭噠叭噠的落下來:“姐姐,我不嫁了,不嫁了,皇上竟然欺負姐姐,我們不理他了。”
水寧雖然稟性單純,不過認起死理來,可是倔得很,太后都勸她半天了,也沒勸過她來,仍然堅持不嫁。
一側的文薔也是一臉的憤怒,合應著水寧的話。
“皇兄真的是太過份了,我也不嫁了。”
鳳闌夜笑望著這兩個人,發(fā)的什么瘋啊。
“大婚日子都近了,哪里由得了你們不嫁,若是再說不嫁,每人拖下去掌十板子。”
鳳闌夜雖然笑,不過態(tài)度卻是很認真的,那水寧和文薔撇著嘴,一聲不吭了,太后看著,不由得嘆息,真是一物降一物,她說了半天,也沒個用處,偏偏北境王妃一句話,兩個家伙便被震住了。
水寧委屈的鼓起嘴:“姐姐,人家想陪姐姐。”
“還說,我沒事,兩口子哪有不拌嘴的,我們沒什么事,不就是賜妃嗎?何況那妃還沒進北境王府呢,你們別擔心了。”
鳳闌夜勸慰兩個家伙,這時候殿門外,太監(jiān)奔了進來稟報:“娘娘,蝶妃娘娘過來了。”
“嗯,宣她進來。”
太后一聲冷喝,殿內安靜下來,眾人分坐在太后身邊不遠處,一起望著從殿門外走進來的女子,今日穿了一件杏黃的長裙,裙擺綴滿了珍珠,逶迤拖地,有點像孔雀開屏,連姿態(tài)都是高傲的,走進來緩緩的施了禮:“見過太后娘娘。”
“蝶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真讓皇上下旨給北境王爺賜妃,現(xiàn)在北境王爺兩口子鬧別扭,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君彩蝶一聽太后的話,飛快的抬首望過去,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這一瞬間的驚喜還是讓鳳闌夜捕捉到了,這個女人果然是別有用心啊,不過她這么做,究竟是受人指使,還是她自已就想報仇。
正想著,那君彩蝶婉約的開口:“母妃,北境王仍堂堂親王,一個男人,有幾個女人是正常的,妾身認為不正常的是北境王妃,為什么只準自個的男人有一個女人呢?”
鳳闌夜一聽君彩蝶的話,慢慢的站起來,冷冷的開口:“為何本妃這樣的觀念就是不正常的呢?倒要請教娘娘一二?”
君彩蝶聽鳳闌夜的話,抬首笑望著殿內的眾人,慢慢的開口。
“男子皆好色的,怎么可能一生只有一個女人,除非那些男人都是無能輩,像北境王爺這樣的人中龍鳳,即會只娶一妃,北境王妃若想嫁只娶一妃的男人又何必嫁王爺呢?”
鳳闌夜唇角勾出冷笑,淡淡的望著君彩蝶:“昭儀娘娘如此惹人憐惜,難怪皇上獨寵你一人,闌夜想請教昭儀娘娘,如何能獨得男人的專寵,能不能把那些心計盤算教教我們。”
鳳闌夜的話一落,君彩蝶的臉色一變,有些難看,飛快的抬首盯著鳳闌夜。
她剛才的話似乎有什么隱喻,不會是她知道了什么吧,可是看她的神情卻又像不知的,難道說她只是無意,一定是這樣的。
君彩蝶唬出了一聲的冷汗,不敢再多說什么,若是露出什么破綻可就麻煩了。
大殿上,鳳闌夜望著下首女子有些慌張的神情,心里思慮起來。
這君彩蝶看上去并不像是與他們有仇恨的,她的心智和謀算并不夠,那么就是說,她被人利用了,也許那背后的人和她說了這媚情絲可以控制一個男人,一生只愛她一個,所以她心動了,便甘愿受人利用。
這人究竟是誰?先前她已經(jīng)讓玉流辰藏在蝶宮外面監(jiān)視著她,若是她一有動靜,定然會查出是誰指使她這么做了。
像剛剛她故意說了隱晦的話,她看上去很害怕,她敢打賭,只要她一回去,就會把這件事稟報給那個人,玉流辰藏在暗處,只要跟蹤她便行。
鳳闌夜想著慢慢的坐下來,不再望蝶妃。
太后先是望著她們兩個,見鳳闌夜不再說話,才望向君彩蝶。
“蝶妃,你竟然不思悔改,膽大妄為,以后如果再敢擅自做主,惹出事來,哀家絕對不會饒了你。”
太后訓斥完,看到這女人便厭煩,揮手讓她退下去。
“回殿宮去好好想想。”
“是,娘娘,”那君彩蝶臉色微惱,不過倒也不敢頂撞太后,雖然她讓皇上聽她的話了,可是皇上是個很孝順的人,若是她挑撥他和太后的感情,只怕他會心生懷疑,所以君彩蝶對太后倒是不敢大意。
等到她走了出去,殿內響起了說話聲。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知道吹枕邊風,皇兄怎么就聽她的了。”
水寧生氣的開口,她被封為郡主,自然該稱呼皇上為皇兄,此刻氣憤惱恨的開口。
殿內眾人正說著話,門外的太監(jiān)又稟報:“安王妃進宮來了。”
鳳闌夜不由得頭皮發(fā)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流言,把大家都引了過來,看來霧翦也是聽到了謠言所以過來看望她的,現(xiàn)在自已真的成了八點檔苦情戲中的女主角了,誰看到她估計都同情她了。
而燁卻被說成了薄幸寡情的男子了,想想真是惱恨,都是那幕后的人鬧出來的,若是抓到南山子絕對不會放過她,這一次燁要收拾他,她絕不會攔著他,就算百里顥也不行,他們已經(jīng)給過他一次機會了。
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鳳闌夜正想得入神,殿外霧翦已走進來,給太后請了安,然后便關心的詢問闌夜,鳳闌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說明其中的細節(jié),只得聽著耳邊不時傳來的安慰聲,倒像催眠曲一樣令人昏昏入睡了。
上書房里,南宮燁一臉的陰沉,怒瞪著上首的皇上。
南宮睿的臉色也不太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更顯示出他連覺都沒睡得好。
書房內,除了南宮燁,還有安王也在,百里顥也在。
南宮昀和百里顥望望南宮燁,又望望皇上,這兩個男人都是一臉的怒火,害得他們都不敢開口了,最后南宮燁總算說話了。
“該死的,皇兄,你知道城內的那些人如何說臣弟嗎?說臣弟是背信棄義的小人,還說闌兒是善妒的女人。”
說他還好受一些,尤其是說闌兒是善妒的女人,這些嚼舌根子的人根本就沒愛過,若是真愛過,就會知道,自已全身心的只想著那一個人,根本容不下另外一個人,這怎么叫善妒呢,那些女人之所以容得下自已男人有別的女人,其實充其量是因為沒愛過,那些男人才是可悲的,活了一生,竟然沒有人愛過。
“委屈皇弟了。”
南宮睿說什么,只能如此說,他這么做也是為了抓住蝶妃背后的人,又不是他故意的。
南宮昀見皇上有氣無力的,不禁奇怪的開口:“皇上,昨兒晚上沒睡好嗎?”
南宮睿搖頭,望著六皇弟,有些事六皇弟還不知道呢?
“朕被下了毒,昨兒晚上沒去那蝶宮,然后一夜便不得安寧,難受睡不著覺。”
“下毒?”
安王驚叫起來,臉色便難看了,握緊手沉聲詢問:“何人膽敢給皇上下毒。”
“蝶妃,”南宮燁冷哼,然后望向南宮睿:“還不是他自已整出來的,你說那皇后多好的一個女人啊,他嫌著,去寵幸什么蝶妃,這下好了,惹出事來了,一切都是自找的。”
南宮睿一聽南宮燁的話,臉色便難看了,他本來就一夜沒睡,現(xiàn)在心煩意燥的,再聽著南宮燁的數(shù)落,自然心情不好,狠狠的瞪著他,兩個人再沒說一句話。
南宮昀不解的開口:“她為何要給皇上下毒。”
“還不是因為他,”南宮睿逮住了把柄似的怒指著南宮燁,那個什么南山子與他有仇,所以想報復他,竟然動到他的身上了,不知道他怎么與南宮燁就結下仇來了。
南宮燁的臉色陰黑,不再看皇上,望向百里顥,恨不得把百里顥吃了。
都是這個男人惹出來的事,當初之所以把南山子交給他,就是因為他說什么要帶他回去見什么狗屁師傅,還說不會讓他下山的,這下好了,惹出這么一堆事來。
“百里顥,若是他傷害到闌兒,我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百里顥哪里敢說一句話,南宮昀更關心的是皇上的毒能不能解了。
“百里神醫(yī),皇上的毒能否解掉?”
百里顥想著,緩緩的開口:“我正在研制配方,相信會找出來的。”
他一說完,書房內的三個男人都以吃人的眼光瞪著他,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在研究配方,南宮燁直接開口:“如果今天晚上之前研究不出來,我直接送你上西天。”
“我贊成。”
南宮昀接口,同樣的臉色不好看,什么神醫(yī)啊,不是說他的醫(yī)術比師兄更高明嗎?怎么就解不了。
南宮睿想起一件事來,每次他中毒的時候,七弟妹的血都能解,難道這次不行嗎?望向南宮燁,小心的開口:“不知道七弟妹?”
“她沒辦法解,說這種媚毒,要男女合歡就緩解一些,你昨兒晚上難受,是因為你沒碰那個女人,所以才會睡不著,難受,如果研究不出解藥來,估計你接下來會更難受。”
南宮燁說完便站起了身:“本王還有事要處理,走了。”
直接奔出了上書房,南宮睿氣得瞪著他的背影:“這什么人啊?”
百里顥趕緊開口:“皇上,我下去研究配方了,”今晚之前啊,欲哭無淚了,還是趕緊去想辦法吧。
南宮昀等到他們都走了,關心的走過去詢問:“皇兄沒事吧。”
“嗯,還行,你先去做事吧。”
“是,”南宮昀退了出去。
齊王府內,南宮燁抱著鳳闌夜坐在廊下觀月,一邊看一邊嘆息。
“闌兒,今兒我的名聲算是毀了,若是讓我抓到南山子,我絕對饒不了他。”
鳳闌夜偎在他的懷里,一邊賞月亮,一邊和他仔細的分析:“燁,你說南山子究竟為了什么恨我們呢,想想你曾經(jīng)得罪了誰?”
南宮燁聽了鳳闌夜的話,把臉埋在她的脖子上,果真認真的去想了,思前想后,雖說他為人怪僻,個性冷酷,但卻很少去主動招惹人,也懶得理會人,如果硬要有什么事,就是當日設計寧昭儀,使得寧府一門被斬的事,難道說南山子與寧家有牽連。
“難道南山子與寧家的誰有牽連?”
“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