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八)
果然。</br> 莫之陽心里了然,但表面還是做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沒聽清楚他說的話。</br> “我說脫,小奴兒沒聽明白嗎?”</br> “聽,聽明白了。”</br> 來了來了,雞動人心的時刻要到了,莫之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還是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單純表情。</br> 大概是因為要瑟瑟,所以這一次莫之陽脫衣服的速度明顯慢了,慢慢的解開綴玉龍紋腰帶。</br> 廣袖長袍略顯寬松,因為衣服的映襯,越發(fā)顯得小皇帝身量纖細,之前更瘦能看到肋骨,因為自知是傀儡皇帝,所以每天都食不下咽。</br> 莫之陽穿過來之后,吃了多也長了些但還是太瘦。</br> 磨磨蹭蹭的摘下頭頂?shù)墓诿幔S手丟在一邊,然后是外袍,外袍順著肩滑下來,堆在腳邊。</br> 莫之陽悄悄偷看一眼懷丞相,他卻不動,坐在原本屬于自己的龍椅上,因為椅子很大,足夠一個成年男子靠著的。</br> 懷秋白此時斜倚在扶手上,左腿膝蓋屈起,左手搭在膝蓋上,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小皇帝的臉,微微瞇起眼睛。</br> 他好像一只慵懶的獅子,莫之陽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但還是選擇繼續(xù),奴隸可不會反抗主人的要求不是嗎?</br> 于是,在他的注視下,莫之陽慢慢將身上繁瑣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全部堆積在腳邊,華貴的衣裳人眾星拱月般,將小皇帝襯得越發(fā)貴氣。</br> 哪怕只穿著褻衣,都讓所有人知道,這個人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br> “主人,奴兒還要脫嗎?”莫之陽小心翼翼的問。</br> 懷秋白坐直起來,伸手拉開他褻衣的衣結(jié),衣服微微散開露出鎖骨,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收回手,“跪下。”</br> “嗯?”</br> 臥槽,系統(tǒng)你快來看,老色批膽子大了他叫我跪下,你快來看啊。</br> “看到了,那你跪不跪?”系統(tǒng)反問。</br> 莫之陽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跪下,“開玩笑,老色批那張要吃人的臉,不跪才真的會出事。”</br> “要說慫還是你慫。”</br> 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衣衫不整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自認為是自己的奴隸,這樣的滿足感,讓懷秋白飄飄然,也不由得對他和顏悅色起來,“很聽話,小奴兒。”</br> “嗯。”莫之陽沒有敢反抗。</br> 懷秋白安撫性的在他后頸處撫摸,像是安撫貓咪一樣,“奴兒這幾日扮皇帝十分聽話,所以要獎勵,你想要什么獎勵?”</br> “主人給什么,奴兒就要什么。”莫之陽知道他的性癖在哪里,還光著腳丫子瘋狂在上面踩順帶碾幾下。</br> 果然,聽聞這話,懷秋白仰頭大笑起來,“奴兒很聽話,主人很滿意,所以就給奴兒你最想要的獎勵。”</br> “老子看你能憋出什么壞屁。”莫之陽怯生生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br> 下一秒就突然被人扛上肩,懷秋白拍了一下喜歡的臀肉,“奴兒最想要的,主人這就給你。”</br> 莫之陽心里翻個白眼,就知道,這個老色批,怎么都逃不出這個設(shè)定,</br> “這就是奴兒最想要的嗎?”莫之陽被丟到床上,這床被褥層層鋪著,被丟下去倒也不是很痛。</br> “當(dāng)然,從前你很喜歡主人的,怎么現(xiàn)在不喜歡了?”懷秋白瞇起眼睛反問他。</br> 這話聽起來就不太正常,但莫之陽還是接受了這樣的設(shè)定,乖乖的跪坐在床上,看著老色批放下床帳。</br> “主人,奴兒不會這樣。”莫之陽跨坐在他身上,哭得眼眶紅紅的,“主人,奴兒不會,不會。”</br> 看著小皇帝在自己身上,貪著這一點點的歡愉,哭著求哭著自己。</br> “乖奴兒乖乖的,奴兒再動一動。”懷秋白扶著他的腰。</br> “嗚嗚嗚~~”</br> 老色批你個大變態(tài),莫之陽一邊哭一邊心里罵,老子要是愿意干那么累的活兒,早就去做攻了,當(dāng)什么受啊,大笨比。</br> “奴兒乖,奴兒做得很好。”懷秋白還在表揚他。</br> 但夸歸夸,這樣長久可不太行,畢竟慢吞吞的不舒坦,一個反身將小皇帝壓在身下,全天下最尊貴的人。</br> 大莫朝唯一的血脈啊,懷秋白勾起嘴角,一邊動作一邊溫柔的托起小皇帝的右手,突然張口咬住右手臂。</br> “疼~”嬌生慣養(yǎng)的小皇帝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疼,眼淚涌出來,又不敢抽回來,硬生生被咬出血來。</br> 懷秋白松口,終于看到滿意的一幕,自己善丹青,小皇帝這一身皮子就是最好的畫紙,在上面畫山畫水畫紅梅,才是享受。</br> “主人,奴兒疼。”莫之陽輕哼一聲,像是小獸一般縮進他的懷里,手臂攬住他的脖子,輕輕蹭著,“奴兒疼。”</br> “忍著!”</br> 這一次懷秋白沒有憐惜他,自己都還沒有盡興,將人壓得更死,“要乖乖的,否則會被主人丟棄,明白嗎?”</br> 這一次小皇帝除了哭就沒有其他辦法,連逃都逃不走。</br> 細雨知道里面發(fā)生什么,但是很奇怪的是懷丞相會對小皇帝出手,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小皇帝,但大多是厭惡,不屑。</br> 可自從小皇帝被送回來之后,懷丞相就變了,看小皇帝的眼神變了,像是一只野獸,對獵物虎視眈眈。</br> 小皇帝也奇怪,回來之后跟被下了蠱一樣,異常的聽話,而且對懷丞相是言聽計從,以前一聽到他就覺得惡心,以至于食不下咽,原本就瘦弱的身子越發(fā)輕。</br> 到底怎么回事,細雨都沒想明白,但有人會明白的。</br> 一直到下午,才聽到里面的動靜歇了,細雨正想著猶豫進去不進去詢問備水沐浴,門就被從里面打開。</br> “拜見懷丞相。”</br> “嗯。”今天的懷秋白心情極好,理著衣襟大步離開,像是怡紅院心滿意足的客人,完事之后就走,沒有一絲留戀。</br> 人走了,細雨反倒不知道該怎么做,畢竟那可是小皇帝,肯定還是得處理一下,否則要是病了,請了太醫(yī)來看這事兒不就散出去了嗎?</br> 最后,細雨還是叫人拿了浴桶,弄了熱水進來伺候小皇帝。</br> 莫之陽浸在熱水里,那熱水竄過被咬破的皮膚,疼得倒抽氣,“這個狗屎老色批,是不是屬狗的,每個地方都咬,后背,大腿根,最嚴重的還數(shù)胸口。”</br>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莫之陽清洗完自己之后爬回床上睡覺休息。</br> “嘖嘖嘖宿主好慘,破布娃娃玩完就丟,太慘了。”系統(tǒng)知道,這個仇宿主肯定暗戳戳記下,老色批之后慘了。</br> 仇是記下,莫之陽打著哈欠鉆回被窩,懶得和系統(tǒng)說話。</br> 系統(tǒng)也貼心的沒有再來找,而且乖乖給宿主守夜。</br> 今日的懷秋白心情極佳,前些日子的煩躁心情一掃而空,小皇帝也美味,但這樣的好心情沒有持續(xù)太久,從皇宮回到丞相府,又看到那個煩人的華侍郎的兒子。</br> “懷丞相!”這一次華星決定主動出擊,看到他從馬上下來,馬上就追上去,“懷丞相安,今日懷丞相進宮出來好久了,人家也等了好久。”</br> “你到底意欲何為?”懷秋白在外界的形象就是清冷高雅,愛民如子,要是真的對這個蠢貨動手,只會壞了名聲。</br> “懷丞相。”華星沒想到他會這樣不耐煩,明明人家剛走過來的時候,他可高興了,“懷丞相是討厭星兒嗎?”</br> 一想到這個,華星嘴巴一癟,漂亮的眼睛蓄上淚水。</br> “你父乃當(dāng)朝侍郎,你如此孟浪屬實不妥。”不止其實不妥而且很煩人,現(xiàn)在,滿城的人都知道他癡戀自己。</br> 懷秋白心里不爽得很,又不能真的殺了他,“日日來丞相府門前等著,是想給我難堪?”</br> “不是的不是的!”</br> 華星沒想到會這樣,一時間有些急,“星兒只是想看看丞相,遠遠瞧著也行啊。”</br> “可笑。”懷秋白一揮袖子,本來要進去的心情全沒有了,直接回馬車,“進宮。”宮里總該有個清靜。</br> 小皇帝可比他好多了,聽話又嬌,不對,這個華星根本不配跟小皇帝相提并論,小皇帝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這個華星算什么東西。</br> “丞相,懷丞相!”</br> 人又走了,華星一跺腳,心里越發(fā)不舒服,我到底做了什么讓懷丞相這樣厭惡自己,肯定是我做了讓他不高興。</br> 回宮之后,懷丞相處理完一些奏折,回去寢殿找小皇帝,結(jié)果小皇帝居然還在休息,大約是早上太累。</br> 懷秋白也沒有叫醒他,反而側(cè)躺在床上看著熟睡的小皇帝。</br> “主人~”睡夢中的小皇帝還在喃喃自語,莫之陽其實在他躺下的時候就醒了,想頭鐵拉一波好感,突然想到老色批能分辨出是不是昏迷。</br> 于是裝作睡醒的樣子,慢慢睜開眼睛,“唔?真的是主人。”</br> 看到他,小皇帝忍不住笑起來,“主人,你回來了還是沒有走?”</br> 懷秋白:“沒有走。”</br> “宿主,老色批騙人,他明明是走了又回來,老色批他騙人。”系統(tǒng)出聲拆穿這個可惡的老色批,怎么敢這樣欺騙宿主。</br> “真好。”莫之陽往他懷里鉆,“主人~”蹭蹭。</br> “嗯。”懷里的小皇帝居然這樣依賴自己,好像今天那件事之后,他就格外的黏人他是不是誤會什么,真的可笑。</br> 他莫不會以為,自己對他有感情了?</br> 可笑!</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