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大腿的姿勢一定要帥!(二十三、二十四)(新年加更)
“不可,本官要將人帶回去。”洛凜亦才不上當(dāng)。
“太傅大人,這是七王爺?shù)囊馑迹羰且獙⑷藥Щ厝ィ埲ネ醺罅似咄鯛數(shù)闹家猓覀凂R上放人,但此時不行。”
府尹大人不敢得罪七王爺,“來人,將莫之陽收押入監(jiān)!”
“你們敢!”
“舅舅!”
如果在這里得罪七王爺,那侯府就有了把柄,再怎么樣不能連累侯府的人。
“舅舅,我無事可以忍。”莫之陽對他搖搖頭,滿眼都是懇求,不能讓侯府的人給自己陪葬。
怎么不結(jié)巴了?府尹大人還奇怪,難道打幾下就不結(jié)巴耳背了?
“陽兒?!”
他眼里的意思,洛凜亦讀得懂,但,真的對不起長姐,愧對長姐的在天之靈,未能好好保護(hù)她的兒子。
那個莫城是鐵了心的要利用七王爺對付自己,說不定這一環(huán)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讓侯府頂撞七王爺,再進(jìn)宮去稟告皇帝。不能讓侯府那么多人冒險。
府尹大人可沒在意那么多,示意班頭將莫之陽拉回去,至于能不能活過今天,那就不好說了。
兩個衙役像是拖著一具尸體,小公子的綾羅綢緞,都被血浸染,下半身都血肉模糊的。
看得人心疼。
“住手!”
雍毅候策馬而來,翻身下馬還舉著手里的一道明黃色圣旨,“陛下有旨,即刻放人!”快步小跑進(jìn)來。
一眼就看到陽兒的慘狀,恨不得把圣旨砸到府尹的臉上。
洛凜亦松口氣,兩步過去踹開脫人的衙役,將小外甥打橫抱起來,“陽兒,莫怕,我們回去。”
“侯爺!”府尹大人還想說什么。
云川冷笑,“怎么?你連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還是說七王爺?shù)囊馑迹缺菹碌闹家膺€要重?”
七王爺,這個仇記下了。
“陽兒受傷不能耽擱,趕緊回去。”洛凜亦知道,這件事錯綜復(fù)雜,不易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解決。
“嗯。”
兩人也知道陽兒的傷勢太重,不盡早醫(yī)治只怕要落下病根。
府尹大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還得去跟七王爺稟明,真的是狐貍抓不到,反惹了一身騷。
洛凜亦抱著人出來,可門口居然停著一輛明黃色的馬車,還有個太監(jiān)打扮的人站在一旁,七十二位禁軍都等著呢。
這架勢,陛下是車?yán)锇 ?br/>
“侯爺,太傅,探花郎。”陳公公上前拱手行禮,“陛下意思,接小公子進(jìn)宮去休養(yǎng),請兩位將小公子扶上車。”
心里萬般個不愿意,可都沒有什么辦法,又不能當(dāng)街抗旨。
“遵旨。”
洛凜亦只能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陽兒一步步走過去,“不若我陪著陽兒去吧,他昏迷之后不好上車。”
實在是放心不下,這進(jìn)去之后,什么時候出來都不知道。
“不必。”
車簾子突然被打開,柏政從馬車?yán)锾缴沓鰜恚舆^他懷里的人,“都回去吧。”
雍毅候扶額,“進(jìn)了宮,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了。”
眼睜睜看著隊伍離開,洛凜亦嘆氣,“兄長,你去請個手諭就好了,你怎么就把陛下也招來了!”
“我哪里知道啊,我確實是進(jìn)宮求了手諭,然后馳馬出來,我沒想到陛下在后邊跟著啊。”雍毅候也是關(guān)心則亂,就把事情說的嚴(yán)重了。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把陛下招來了。
在馬車?yán)铮卣е簧韨鄣男」樱枪僧愊愫脱任都m纏之后,只能越發(fā)的勾魂攝魄起來。
懷里的小公子臉色慘白,嘴角滲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看的柏政心疼,“叫人先進(jìn)宮將太醫(yī)找來。”
“遵旨。”
那么稚嫩干凈的小公子,就應(yīng)該被護(hù)著寵著才是,怎么能受這樣的苦楚。
將人接進(jìn)宮,太醫(yī)早就在陛下寢宮候著,來時也只說有人受傷,大家都以為是陛下手上,未曾想居然是一位少年。
而且傷的很重,看著是受了刑,手忙腳亂的清洗傷口,幾個人一起,手腳挺快的,沒多久就處理干凈。
波若在屋中等著,平日里小公子都不會那么久不回來,他難道是拋棄自己了?但也不應(yīng)該。
古井無波的心,第一次嘗到什么叫做忐忑。
莫之陽這一昏迷,就整整睡了兩日,睜眼時就看到明黃色的枕頭,好像趴在床上的,“咦?”
那時候好像就是被拖進(jìn)牢房了才對啊,在被壓衙役拖走的時候,莫之陽就昏了,也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什么。
但看這情況,不是牢里,難道得救了?
正要放松下來,不對!
除了皇帝,誰他媽能用那么黃的東西,這莫不是
“恭喜宿主抱得本位面最粗大腿,百里政,哦,也就是皇帝。”系統(tǒng)都要給宿主啪啪啪鼓掌了。
我特么刷了什么副本,莫名其妙就達(dá)成這種成就,我不理解。
“小公子醒了。”
進(jìn)來換藥的宮女,掀開床帳看到人醒了,趕緊叫太醫(yī),“顧太醫(yī),顧太醫(yī)!小公子醒了,醒了。”
這一聲好像開啟了閥門,外室的人烏泱泱的一擁而進(jìn),為首的是兩個太醫(yī)和一個大太監(jiān),還有好多的奴才。
莫之陽傻了,這架勢,別說我醒了,就是出殯都夠用了吧。
太醫(yī)上來要去拽被子,嚇得莫之陽一手抓住被子不讓動,“你們這是做什么?!”這被子下面可是光禿禿的一個屁股啊,屁股怎么能隨便被人看。
“舅舅,二舅舅!”
“舅救我!”
在莫之陽極力抗?fàn)幍那闆r下,太醫(yī)們都束手無策,雖然抗?fàn)帉?dǎo)致后面的傷口撕裂,疼得直抽氣,但這比人看屁股好多了。
“小公子,您的傷要換藥。”顧太醫(yī)急的腦袋都是汗,病人諱疾忌醫(yī),這可怎么好,陛下還說要好好照顧小公子來著。
這都不配合,神醫(yī)來了都沒辦法。
“我不,我要找舅舅,我要找波若,你們走開!”莫之陽攥緊被子,一臉敵意。
誓死不能給老色批之外的人看屁股。
陳公公看小公子鬧得那么兇,也不肯換藥吃藥,只能先去找陛下,只是陛下還在和丞相商議要事也不好打攪,只能先等人出來再說。
鬧了一個時辰,太醫(yī)還是沒辦法換藥。
“我不要,你們走開,我要去找舅舅。”莫之陽左手抱緊枕頭,右手拽住被角,不叫其他人拉掉被子。
“鬧什么?”
百里政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小公子嚎著要舅舅,還太醫(yī)的勸阻,鬧哄哄的。
“參見陛下。”
見他來了,宮人太醫(yī)太監(jiān)烏泱泱跪了一地,本來還吵鬧的內(nèi)室就只剩下莫之陽輕輕的抽噎聲。
“怎么哭了。”百里政走進(jìn)去。
那些人跪著慢慢的往后挪,讓開一條路。
“怎么是你啊?!”雖然知道他是皇帝,但還是要假裝不知道,莫之陽抹掉眼淚哽咽,“你能不能幫我去找舅舅,讓他來找我,我害怕。”
“怎么要去找你舅舅?”百里政坐到床邊,這宮里有什么不好,非要去找他們兩個。
拽住他的袖子,莫之陽懇求,“這里人我不認(rèn)識,我害怕,我想找舅舅,他們會保護(hù)我的,我不想再被打了。”
臉頰和鼻頭哭得通紅,好生可憐。
“唉。”百里政知道他受了委屈,大抵事情也知道,府尹也叫過來問話,知道是七王爺?shù)氖聝骸?br/>
拿出明黃色的帕子給他擦眼淚,“莫哭,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莫之陽躲開他的手,搶過繡帕自己擦眼淚,“你不就是舅舅的門客嘛,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對不對?”
“小公子,這是陛下。”陳公公出言提醒。
沒想到這小公子單純到這樣的地步,到現(xiàn)在都看不出陛下的身份。
正在擦眼淚的莫之陽嚇得瞪大眼睛,微微張開嘴巴,震驚得臉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是是?”
“怎么就結(jié)巴了?”百里政倒是不惱,這小公子心思純稚,想來也不會想到那么一層。
初見小公子時,不是在侯府嗎,而是在中秋燈會,他被游行的人擠到懷里,身有異香不知覺讓人多注意他。
這小公子真真如他手里的兔子燈一樣,又糯又狡黠,只是有點摳門,金葉子一般都是王公大臣賞賜下人的東西。
能用的人不多,一查就知道是誰,原來是雍毅候的小外甥,當(dāng)初才名動京都,清河郡主的獨子。
但這獨子養(yǎng)的也實在是好,單純稚嫩,看慣人心叵測的百里政,就想擁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東西,干干凈凈的那種東西。
之后又在侯府見一面,扮做門客,結(jié)果這小公子看起來身板纖細(xì),力氣倒是很大,一圈就把人打進(jìn)水里去。
嘖,人不可貌相。
莫之陽裝出被嚇呆的樣子,手上的帕子也脫手,“我之前打你一拳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怪罪舅舅好不好?”
“在你心里,朕就是這樣小肚雞腸?”本來只是與他玩鬧,百里政拾起帕子給他擦眼淚,“朕只是疼愛你,你可知?”
這話說的有意思,疼愛?怎么疼愛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莫之陽搖頭,隨后又一副恍然的樣子,歪頭反問,“我有父親了,要認(rèn)你做干爹嗎?”
你想做我老攻?
不,你不想!
抱大腿的姿勢一定要帥(二十四)
“不是!”百里政被堵得啞口無言,什么干爹,要真的忍了,那豈不是跟臣子同輩,“小公子你不是已經(jīng)有了孩兒么,怎么不懂這個?”
“我沒有啊,那孩兒是父親的,只是父親不想認(rèn),就叫我認(rèn)下來,二舅舅都調(diào)查清楚了。”莫之陽湊過去小小聲問,“所以,你真的要做我干爹嗎?陛下。”
面對小公子如此純稚的眼神,百里政難得心虛了,搖頭,“不是。”
小公子看起來什么都不懂,男女之事,情愛之以都不懂,在他單純稚嫩的眼神面前,居然說不出那些話。
百里政喜歡一個干干凈凈的小公子,如玉一般任由自己雕琢,甚至不惜費點心血,若是此時告訴他這些事情,那就不干凈了。
莫之陽看出他眼底的猶疑,賭的就是他不忍心破壞干凈的小公子,很顯然,賭贏了。
自負(fù)的人都很容易陷入一個誤區(qū),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面對這樣的人。反抗只會得到更猛烈的鎮(zhèn)壓。
因為這種人不允許他人反抗,何況他還是皇帝,擁有絕對的權(quán)利,假裝懵懂無知的反抗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畢竟,在他眼里你所作所為,你的反抗都因為太單純但懵懂,這不是你的錯,甚至?xí)X得這種的單純難能可貴。
天然呆天克腹黑攻,還有霸道攻。
“叫太醫(yī)給你換藥吧。”難得的美玉,可不能因為一時沖動就被破壞,百里政招來太醫(yī),“先換藥。”
“我能不能自己換啊?”莫之陽小聲反抗,“我不喜歡被人看屁股,怪難為情的。”
這下,惹得百里政大笑起來,反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那朕給你換藥?”
“不要不要。”莫之陽搖頭,把屁股露在他面前,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么,萬萬不可,“我可以自己來的,你們都出去行不行。”
拗不過小公子,百里政倒也隨他去,那邊還有人說七王爺來了,正好去問問他。
整整三日,波若都等不到小公子,夜晚去過侯府,他也不在那里,好似失蹤一般。
竹林小屋外的家丁想要闖進(jìn)去,好幾次都被打出來,莫城知道他在里面,就一遍遍的喊,喊得嗓子啞了也不見人答應(yīng)。
“波若,莫之陽已經(jīng)死了!”三天了,莫城尋思時間也一個差不多了,“莫之陽已經(jīng)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害死的。”
波若在外聽到這句話,先是愣神卻不相信,當(dāng)初月神下起誓,生死相隨,若是陽陽死了,自己早就灰飛煙滅,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
只是若如他所說,陽陽是出事了的,所以這三日才沒回來,得去找找他在哪兒。
“波若!”莫城不肯離開,啞著嗓子繼續(xù)喊,“我告訴你,莫之陽死了,是我害死的,你出來見我啊,哪怕見一面都好,就一面!”
心有不甘,真的不甘,恨著,但也愛著。
“萬事小心不要出去。”波若丟下這句話,就趁著夜色離開竹林小屋。
山墨和茱萸都沒眨眼,人就咻的一聲不見了。
高懸于夜空之上,波若身后就是巨大皎潔的月亮。
環(huán)視整個都城,僧袍被夜風(fēng)吹得呼呼作響,波若微微瞇起血色的眸子,嘴里不知道唱著什么,隨著吟唱。
手里的玉念珠慢慢發(fā)出悠悠的暗紅色熒光,熒光融入月色,重新澆在都城的每一個角落。
波若眼神閃過一絲幻想,瞬間知道陽陽在何處,趕緊趕過去。
血氣外泄,京都郊外席地而臥的瘋癲道人么猛然驚醒,吸吸鼻子,“是它!”月色里又不尋常的異香,是它!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看向京都的方向,“兩百年了。”
莫之陽此時的后背還沒好,傷口在愈合,也癢癢的感覺,有點不舒服也不敢撓,癢得睡不著,“系統(tǒng),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魚,老壇酸菜牛肉面,酸辣粉螺螄粉,嗚嗚嗚~”
“乖啦,你現(xiàn)在受傷不能吃這些,等好了我們再吃好不好?”
“好叭。”莫之陽把頭轉(zhuǎn)向外邊,“那我想老色批了。”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fēng)迎面撲過來,這熟悉的配方!
“你怎么了?”波若出現(xiàn)在皇宮里,還就躺在他身邊,見他趴的姿勢怪異,“怎么在皇宮里?”
“臥槽?!”無心回答他的話,莫之陽心里默念:我一定可以發(fā)財!
“怎么不說話?”波若伸手去攬小公子的腰。
疼得莫之陽倒抽一口氣,“嘶~”屁股和腰是傷的最嚴(yán)重的地方,眼淚都下來了,“疼,波若別動。”
“怎么回事!”
波若掀開被子一看,小公子的后背從腰到屁股都有紗布包著,“怎么傷到的!?”
“要抱抱。”
他這一問,莫之陽委屈了,朝他張開手,“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欺負(fù)死咯,我差點就要死在大理寺的牢里了。”
哭得波若心疼,抱住小公子,平躺在床上,再把小公子放到自己身上,有肉墊趴著舒服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陽眼淚一抹。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dāng)然,沒說莫城在此間的計劃和作用,只是說莫名其妙被抓走,挨罰的事情。
聽到波若氣得瞇起紅色眼瞳,“是莫城嗎?他曾經(jīng)在竹屋外說你死了,是他做的。”
“城哥哥,怎么會是他呢!不可能的啊,他是我哥哥。”莫之陽捂住他的嘴,“我與城哥哥也沒什么瓜葛,他為什么要害我?”
“蠢貨!”罵了一句,波若看他委屈的樣子,揉揉他的頭,“莫城要殺你,一來是因為你是莫家名正言順的嫡子,又有侯府扶持,日后一定會繼承莫家的產(chǎn)業(yè),二來,是因為我,他所以要殺你。”
波若心疼,心疼小公子,因為自己而被害了,還蠢蠢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聽他這樣分析,莫之陽才恍然,“所以,所以是城哥哥要害我?”
“你養(yǎng)好傷,回去之后我會讓莫儒把莫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你。”他莫城算是什么東西,這些本來就該是小公子的,波若安撫著他。
“嗚嗚嗚嗚~~”
大抵是受不了親人的背叛,莫之陽趴在波若的身上哭起來,哭得鼻頭都紅紅的,還有空打個哈欠,有點困。
待小公子入睡之后,波若用牙齒咬破右手的食指,一滴血滲出來,世食指鉆進(jìn)小公子的褻衣里,將血涂在傷口處。
可以加速傷口愈合。
波若就這樣哄著小公子入睡。
第二天等莫之陽醒的時候,波若已經(jīng)不見,但是后背麻麻癢癢的情況好了很多,甚至已經(jīng)不是那么疼了,“這是咋回事啊。”
“不知道,老色批牌藥箱,你值得擁有。”系統(tǒng)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一滴血,能愈合傷口。
今天不疼了,莫之陽也能爬起來,雖然不能直接坐,但趴的太久想站起來走走松松筋骨,“現(xiàn)在的唯一的問題,是怎么從宮里出去。”
那個百里政,只怕不會那么輕易就放人,那就要一個契機(jī),一個理由。
“小公子,您怎么下床了。”伺候的宮人端水進(jìn)來,看到小公子赤腳踩在地毯上,嚇得趕緊上去要把人扶住。
陛下可是說了,不可怠慢。
“我傷不痛了,就到處走走松松筋骨。”莫之陽躲開她要來扶的手,“你們也別緊張,我沒事的。”
能不緊張嘛。
陛下親自去接的,一身傷從宮外接進(jìn)來的,一進(jìn)宮就安排在了陛下寢殿的偏殿,太醫(yī)日夜輪番候著,給小公子上藥,稍微重一點哼唧一聲,陛下都要罰。
皇后想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都被陛下呵斥回去了。
后宮如今流言四次,都說陛下接了個小公子進(jìn)宮,卻不知道長什么樣子。
“我想問問,陛下什么時候過來啊?”莫之陽接過熱方巾,給自己擦臉,“我想見見他。”問能不能回去。
這里實在是不想呆,不放心茱萸山墨,不放心兩個舅舅,他們肯定也很著急。
“奴婢不知。”為首的宮人不敢亂說,伺候完再上膳就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波若身邊睡著,傷好的很快,不過才幾天的功夫,莫之陽就能穿好衣服下床去找百里政。
“媽的,進(jìn)宮容易出宮難,這幾天他不知道去干什么,都沒有露面。”莫之陽坐在窗沿,手撐著下巴看向外邊的景色。
已經(jīng)入冬,但皇宮內(nèi)依舊郁郁蔥蔥的,看天色有些陰沉,不知是要下雨還是下雪。
下雪,想和老色批一起賞初雪呢。
“唉~~”
“這嘆氣聲,朕剛進(jìn)門就聽見了。”
立冬前朝有宴席要去祭祖,百里政忙了好幾天,把小公子擱在這里,心心念念的想來看看,只是沒空。
“咦!”可算是來了,莫之陽從椅子上站起來,揚起大大的笑臉,“陛下,你可算是來了,我有事情找你呢。”
被他這一笑,百里政心里一暖,連著這幾日忙碌煩躁的心也安下來,“怎么,是伺候的人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