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大腿的姿勢一定要帥!(二十二)
“少爺,已經(jīng)確定莫之陽被大理寺的人攔下來。”京北來報。
莫城聞言,只是輕輕挑眉,喜怒不形于色,“那后山都辦好了嗎?”
果然,把夫婦兩送出去,自己收拾莫之陽才是最妥當?shù)模怯羞@兩個人,心慈手軟,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卻沒有匪徒的心腸。
只會阻礙計劃,送出去的好一些。
“都辦好了。”京北是沒想到少爺突然要對后山的人動手,畢竟之前少爺對他可是苦戀不得,每天都得去瞧瞧。
“那就走吧。”莫城站起來。
京北緊隨其后。
可不知為何,莫城越走腳步越慢,心越不舒服,本以為已經(jīng)放下,可以痛痛快快的去恨,去指責。
看到熟悉的竹林時,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呼吸不了。
“都是他們活該!”莫城忍不住腳步一軟,抓住身邊的一棵竹子才穩(wěn)住身形,大口呼吸緩過神來,“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再與莫之陽一起,那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莫城心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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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熟悉的院子,莫城卻還是下意識勾起嘴角,用小心翼翼的姿態(tài)去查探里面有什么,“波若。”
“波若?”
家丁把小竹屋圍的水泄不通,照理說是有人才對,怎么沒聲音。
“波若!”
喚了好幾聲都未有回響,莫城突然開始慌了,若是他真的走了,那自己豈不是一世都再見不到他。
“波若,波若!”
莫城圍著竹屋一遍遍的轉(zhuǎn)一遍遍的喊。
小屋內(nèi),波若對外界的一聲聲呼喚恍若未聞,管他的,此時不能出去,否則這兩個人會死,城中也會大亂。
此時的莫之陽,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大理寺的大牢里,等著府尹大人提審。
“莫城很有可能會趁我在牢里的這點時間,對茱萸動手,甚至會讓七王爺伙同大理寺的人將我弄死在這里,我一死就什么都晚了。”
“不能吧,你可是雍毅候的外甥啊。”系統(tǒng)不覺得這什么大人有那么大的膽子。
“皇權(quán)大于一切,七王爺是皇上的胞弟,是皇室,雍毅候雖然勞苦功高但也只是臣,臣與君,府尹大人不傻,怎么可能會幫臣子?而且我還是個外甥,跟雍毅候府拐著彎的親戚關(guān)系。”莫之陽倒不是很慌,只要熬過一段時間,撐到救人的來,頂多是皮肉之苦,沒有性命之憂。
這個莫城真的是有點棘手,給勞資等著!
但很顯然,這個世界不給你機會啊。
莫之陽剛被押進大牢里,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提審,說要去堂上,可真快啊。
但這件事也沒人知道,畢竟車夫被扣了,但莫府的一個小廝,突然來說少爺在回去莫府的路上,被大理寺截走了,請人快去救呢。
氣得雍毅候就要去帶人硬闖大理寺,還好被洛凜亦攔住。
“兄長,你是武將,若是真的闖進去代表什么,你可得想想。”洛凜亦看向云川,“敬之,你隨我去大理寺,兄長,你進宮去找陛下,我們?nèi)ネ涎訒r間,府尹敢那么做,多多少少有七王爺?shù)氖谝猓业仁浅迹咄鯛斒潜菹掳埽挥斜菹虏庞匈Y格駁斥王爺。”
“我知道了!”
這個府尹大人真的是好大的膽子,雍毅候站起來,“來人,備馬!”
莫之陽已經(jīng)被押在堂上,手上鐐銬腳上腳銬,一副重罪犯人的樣子,跪在堂上,上頭坐著的是一個穿官府,留山羊胡的文官。
“犯人可是莫之陽?”府尹大人端起手邊的文書,按照流程走。
“什么你說什么?我我沒聽聽聽清。”
莫之陽豎著耳朵把頭伸過去,似乎很努力的想聽清楚,但小臉皺的跟什么似的。
“犯人可是莫之陽!”
“羊?”莫之陽一副恍然的樣子,四周查看一翻搖頭,“羊,這這里沒有羊,沒有”
這一番話下來,就浪費了不少時間。
府尹大人看他說話,也是急的頭疼,嘴巴都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哆嗦,“你你,你你怎么是個結(jié)巴?”
“噗嗤。”
周圍的衙役有師爺都忍不住笑出來。
“爸是,我是你爸。”莫之陽還是一臉茫然的點頭。
“結(jié)巴!你是不是結(jié)巴!”府尹大人有些怒了,聲音也拉高一些。
氣得莫之陽要站起來,又被按回去,嘴里反駁,“你,你才是才是結(jié)巴結(jié)巴呢。”
好家伙,又結(jié)巴又耳背的,這小公子看起來嬌生慣養(yǎng)的,怎么一身的臭毛病。
“你因嫉恨你父親侍妾懷孕,放火將人燒死,此事是真是假?”府尹大人捋胡須,心里知道,這都是走個過場。
“我我沒聽到,你你再說一遍。”莫之陽擺出認真的神情,似乎真的要聽他說清楚。
府尹大人無奈,只能又復(fù)述一遍,還特地提高聲音。
“我還是還是沒聽懂。”小臉滿是迷茫,莫之陽歪頭。
被逼無奈,府尹大人只能讓那個師爺寫張紙給他看,這耳背成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識字。
果然,紙條在莫之陽面前,左瞧瞧右看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搖頭,“我我就知,知道我名字,其他看看不懂。”
又耳背,又結(jié)巴,還不識字,這可怎么審啊。
“你過去,在他耳邊說話。”
隨手指了個衙役過去,府尹大人說一句,衙役就在莫之陽耳邊重復(fù)一句。
重復(fù)一句,犯人還未必聽得懂,還得再重復(fù)幾次,大家口干舌燥的。
等把文書念完,都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不知道啊。”莫之陽用力憋出這幾句話。
反正文書都已經(jīng)講完,管他什么知不知道,七王爺吩咐,就是要打成重傷,其余的一概不理,“來人,上刑!”
“你們你們?yōu)E用,濫用私刑!”
幾個衙役上來,那可是嚴刑拷打的一把好手,兩個夾棍,一個打板子,燒紅的烙鐵,這一套下來,可真的是去了半條命。
“先打五十大板!”
府尹大人一聲令下,人就上來把莫之陽按在凳子上,手腳按住,兩個人衙役輪流打板子。
看著身嬌肉貴的小公子,真打起來一點聲音都沒出。
莫之陽咬緊牙關(guān),挨了一板子又一板子:莫城,你給我等著,假以時日,我必定要十倍奉還!
“宿主,您可別犟嘴了,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媽的他們怎么還不來啊!”
“老色批不能來,要是來了,茱萸就真的死了。”而且老色批的身份成謎,如果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說不定要被綁回去解剖研究。
不能讓他來,死都不能讓他來。
打完五十大板,莫之陽已經(jīng)全身冷汗,但卻沒有叫一聲,咬破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要是暈倒一畫押,舅舅也難救了。
眾人看完也是驚奇。
“打暈了,再畫押吧。”府尹大人擺擺手。
衙役上了夾棍,夾棍就是讓犯人跪著,腳擺好,兩根棍子從腳踝穿過去,成交叉,再一起用力,一般三下,腿就廢了。
不知道是疼麻木了還是怎么著,夾一下,沒有出聲。
莫之陽不敢叫,一旦叫出來可能會暈厥,劇烈的疼痛沖擊著大腦,連耳朵都咚咚咚的跟敲鼓一樣。
另一個衙役舉著燒紅的烙鐵就朝著犯人的臉逼近。
“住手!”
洛凜亦才不管那么多,闖進堂里,就看到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外甥,還有要動手的烙鐵,“陽兒!”
“舅舅。”隨著莫之陽張口,血水也從嘴角流下來,那是怕暈倒咬破舌尖流出來的。
“陽兒?!”
洛凜亦看著原本活潑矜貴的外甥,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平時蹭破皮都會紅眼眶的小公子,居然傷成這樣,對不起長姐的在天之靈,叫陽兒受那么大的罪。
云川也是,見他這一副慘狀,眼眶一紅,“陽兒。”想要撫上他的臉頰,卻不敢動手,生怕又叫人疼。
“太傅。”府尹大人沒想到他們來的那么快,卻也不慌,自己有王爺口諭,起身拱手行禮,“太傅這是為何?”
“這話是我要問你吧。”洛凜亦沒想到陽兒會被虐打至此,冷笑,“到底是什么底氣,叫府尹你濫用私刑!”
“太傅嚴重了,本官并未濫用私刑,是七王爺遞了文書,叫大理寺捉莫之陽歸案,說的是草菅人命,放火殺人,有文書為證。”府尹大人雙手遞上文書。
洛凜亦接過文書,隨意看了幾眼就知道這筆記確實是七王爺親筆,這字寫得真是比之前差多了。
“這文書里說陽兒嫉妒父親侍妾才殺人的?”
“是。”府尹拱手。
文書對折丟回給府尹大人,洛凜亦冷聲呵斥,“胡說,這侍妾茱萸我見過,那孩子根本不是墨家的。”
“陽兒?”云川半抱著懷里奄奄一息的人,“你撐著點。”
莫之陽靠在他懷里,有些膈應(yīng)想掙扎出來。
“是是是。”府尹大人也沒反駁,“那此事就先暫定,將犯人收押回牢,大理寺會好好查出個水落石出的。”
陽兒要是被帶回牢里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