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漸出
萬靜重重的攥住悅姐姐,不讓走,用眼示意悅姐姐看九炎落身后的女孩,幫她出氣!那女孩干嘛站在九炎落身后?
唐炙不高興的吼道:“萬靜!你有病啊!真看上權(quán)書函了!”
萬靜氣的跺腳,臉色嫣紅:“你才看上權(quán)書函了!就知道玩,一點禮教都沒學(xué)到!”當著九炎落說她喜歡別人,羞死了:“悅姐姐,你看他。”
章棲悅其實不覺得唐炙有錯,反而是萬靜的事讓她為難,她總不能跑過去讓九炎落把權(quán)大小姐推開,說來她也是個可憐人,被當初的自己惦記的哪個有好下場,她都不好意思面對人家!
“姐姐……”
章棲悅抬腳想溜。
萬靜不依。
棲悅無奈的低聲安撫:“要不我們先走,回船上再說。”
“不要。”萬靜有撒嬌的本錢,她跟九炎落青梅竹馬的感情,又有疼愛她的悅姐姐,悅姐姐幫她問,九炎落一定會答,再說,她就要待在這里,不讓那女孩靠近九炎落!
章棲悅非常為難,對方是權(quán)如兒,活脫脫被自己害死過的人,現(xiàn)在看到對方有點不好意思,一個被自己逼死的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真不是好受的事!
重要的是,她不想提當年權(quán)如兒的死,拉開了她和九炎落不合的序幕。
她至今記得九炎落掐著她的脖子陰冷的問話,問她有什么資格處置他的女人!是給過他一碗飯還是賞過他一尺布!問她有沒有心!懂不懂活下來的不容易!
權(quán)如兒死后,九炎落為她風(fēng)光安葬,追封后位,就差沒當著全大周子民的面打她臉!
那時候她只顧生氣,自哀自憐,恨九炎落不給她顏面,現(xiàn)在想來,是她活該,她把一個在九炎落困難時給予過他幫助的女人弄死了,他沒氣的掐死自己已經(jīng)非常理智!
如今。
章棲悅不想自取其辱的再來第二次,何況人家姑娘真的挺好,雖然高傲點,至少不屑下暗手,萬靜最好跟她成為朋友一起弄死錦榕,可千萬別跟自己一樣傻傻的認為位高權(quán)重的權(quán)妃是對手,對手是九炎落身后的小侍女:“靜兒,我覺的騎馬真的不錯。”說著趁機就要往自己船上蹦。
萬靜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緊緊的把悅兒的胳膊抱在胸前,甜甜的對著她笑:“姐姐……”
唐炙見狀跳下船就要揍萬靜,擋他逍遙者,雖女也罰。
章棲悅趕緊攔著,唐炙雖然不是真下手,但氣勢很足,大有活吞了萬靜的架勢。
軒轅佳見狀,哈哈大笑:“唐炙!你……太搞笑,對靜兒這樣嬌滴滴的美人也下的了手……”
萬靜臉上掛不住,氣的要撓唐炙,都怪他!什么面子也沒了:“唐炙!我跟你沒完!”說著就要踢他。
唐炙躍過棲悅要揪她小辮:“來啊!來啊!上岸大戰(zhàn)三百回合!”
“閉嘴!”
“就不!”
章棲悅幾乎要崩潰,這兩人隔著她打什么,氣的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急忙整整自己的衣衫還有頭釵。
軒轅佳掩著嘴在一旁笑,落在唐炙身上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欣賞,她不喜歡男人多情,拿什么不與女子一般見識的論調(diào)行見不得人的曖昧,但她亦不欣賞男人打妻子,可唐炙沒有,他縱然氣可也有原則。
萬靜、唐炙趕緊站好,一下也不敢再打!
萬靜趕緊去晃棲悅的手臂,哀怨的看著她:“悅姐姐……”
唐炙也趕緊晃晃棲悅的胳膊用更嗲的聲音學(xué):“悅姐姐……”
萬靜瞪了他一眼,忍了!
章棲悅頭疼不已,早知道她就不出來,軒轅上,你果然是災(zāi)星。
軒轅上無解的眨巴著眼,不懂悅姐姐為什么看他。
權(quán)如兒小嘴微張,大大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充滿了驚訝和難以理解,他們不是各府的少爺、小姐,怎么如此如此沒有規(guī)矩:“這……”
章棲悅臉不紅氣不喘的道:“這叫友誼。”
權(quán)書函聞言終于忍不住笑了,眼睛彎成月牙,眉眼都是笑意,充滿了少年的朝氣:“哈哈!章棲悅,你真敢說,難怪初慧殿一般同窗都被你打擊的再也不想見你第二次。”
權(quán)如兒更加驚訝的看向哥哥,大哥……然后快速看向章棲悅,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大哥該不會……
九炎落盯著棲悅的手臂,一左一右兩雙手那么的礙眼,以前那是他的位置,只屬于他一個人!
章棲悅趁機道:“這片湖區(qū)好似沒什么可看了,我們……”咝……
萬靜趕緊掐她。
唐炙眼都亮了!
九炎落心神一緊,唯恐她離開!
小李子突然上前一步道:“章小姐不如一起坐坐,一會殿下和權(quán)少爺要去青山春坊斗詞品詩,眾位小姐都是才學(xué)兼?zhèn)渲耍尾蝗ヒ娮R一番。”
軒轅佳立即道:“好啊。”她希望弟弟能多跟他們接觸,如果能得到權(quán)少爺?shù)恼J可,將來仕途能順暢些。
軒轅佳近乎火熱的看了權(quán)書函一眼,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小弟推過去沾沾他身上的儒雅:“我們正想去呢,是不是悅姐姐。”說著使勁沖章棲悅使眼色。
唐炙聞言火大的收回手,一臉便色:“我說軒轅佳,你什么時候也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病吧。”
軒轅佳毫不示弱:“女孩的名字是能隨便叫的嗎,叫多了小心本小姐納了你。”
“刺得!權(quán)少喊好幾聲棲悅,怎么不見棲悅納了他。”說著趕緊打自己的嘴:“我什么都沒說,誰告訴瑞哥誰小人!”
權(quán)書函苦笑不已,不得不佩服唐炙的教養(yǎng)。
權(quán)如兒急忙看向大哥,見他神情自如,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覺得危險,大哥對章棲悅明顯不一樣,不行,她要給娘寫封信,讓娘給大哥定門親事。
九炎落緊張的看向棲悅,去嗎?
章棲悅更是頭疼,苦澀的看向唐炙:“你少說兩句,那個……我們確實約好了一起去春坊。”她總不能說軒轅佳說謊:“可……”她還是不想跟九炎落的兩大相好待在一起,怕忍不住把錦榕淹死。
軒轅佳見狀先一步道:“我們可以晚上騎馬!對不對。”說完使勁對棲悅使眼色,頻頻把自家弟弟往棲悅身前挪動:我弟的前途就靠你了。
章棲悅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然后深吸一口氣!“好,晚上再跑馬。”錦榕好久不見啊?
章棲悅臉上露出抹只有她自己明白的深笑,抬手撩開額前的發(fā)絲,神態(tài)渺然。
唐炙頓時蔫了,以為能解脫,既然又要去那種地方:“姐,你放過詩詞吧,詩詞不需要你,要不讓他們?nèi)ィ蹅內(nèi)ベ愸R,你不去跑兩場,對不起你的馬術(shù)。”
軒轅佳立即不依了:“悅姐才學(xué)更沒的說,不去賞詞,對不起她的所學(xué)。”
“少來,她聽太傅的課都是閉著眼,不信你問十三殿下。”
九炎落站在章棲悅身邊,神情含笑的道:“悅姐姐天生聰穎,很多問題不用聽講解就會。”
“看吧,就是沒有聽,你還好意思說她有才學(xué)。”
萬靜不依:“悅姐姐才學(xué)頗佳,比朱小姐也不逞多讓,只是悅姐姐不喜張揚而已。”
唐炙絕對不承認棲悅要拋棄馬場:“佳什么佳,棲悅天生為馬術(shù)而生,就該馳騁沙場、笑傲天下。”
“你!悅姐姐是女孩子!”
軒轅佳別有深意的對唐炙開口:“再叫我,本小姐真納了你。”
章棲悅聞言心里多了抹計較,看向軒轅佳,她不會真想跟唐炙……很有眼光嗎,唐炙對女人雖然不怎么樣,但對自己妻子絕對是用心的人,想到玄天機,棲悅頓時覺得唐炙更好。
不禁鼓勵的看向軒轅佳。
權(quán)如兒驚訝的看著她們,軒轅佳完全顛覆了她對女子的印象,女孩子怎么能動不動就說納,對名聲多不好?
九炎落則神情輕松,心神難得放開感受久違的溫馨,他對軒轅佳不熟,但悅姐姐能接受的人,一定是別致的,并不覺得她的話有什么不妥。
軒轅佳是嫡出被軒轅老爺子當男孩養(yǎng)了,沒有軒轅上時就指望女子招贅,軒轅佳的性格絕對彪悍,還敢賽馬,否則那次意外也不會選上她。
可正因為養(yǎng)的太像男孩,處的來的閨蜜很少,落馬之后跟救了她的棲悅越走越近,慢慢發(fā)現(xiàn)棲悅對她的做法并不驚訝,兩人才成了閨蜜。
萬靜一跺腳使出殺手锏:“悅姐姐琴技天下第一,不信你問佳兒。”
軒轅佳毫不吝惜的點頭:“繞梁三日。”
權(quán)書函豎起耳朵。
章棲悅苦笑,目光卻落在錦榕微微動了一下的裙擺上,她還是像往常一樣,站不了很久,長期南小院的生活讓她的膝蓋受傷,平日給自己請安都是不跪的,跪久了就是病,病了就要找人疼,那股嬌氣勁,好似自己怎么罰了她一樣。
權(quán)如兒突然開口問:“聽聞?wù)鹿媚锴偌家唤^,少有敵手,不知如兒可有幸一聽?”
權(quán)書函道:“都站在這里做什么,四位貴客不妨到里面坐坐,咱們坐下慢慢聊。”
九炎落同時開口:“嗯,距離文會還有一段時間,不妨進去坐坐。”
“請。”
唐炙聳拉下腦袋,頓時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九炎落直覺沒有抬步,等著棲悅邁第一步。
權(quán)如兒跟在九炎落身后,九炎落不走她斷然不敢。
唐炙人雖然‘活潑’,可是不郁悶,這種時候他自己跟在棲悅等人身后。
軒轅佳倒是很想先進去,可有十三殿下未來的太子爺在,她傻了才躍過去,于是她也站在原地。
權(quán)書函更不會在九炎落在時先走,他本想落后九炎落幾步跟上,可突然發(fā)現(xiàn)‘請’字說完沒人動了。
章棲悅頗無辜的看著眾人,她自然在等九炎落,都看她做什么!
場面一秒間的尷尬了。
九炎落依然沒動,看著章棲悅。
章棲悅也看向他,順便瞄了眼權(quán)如兒,心想,九炎落干嘛,當著他寵妃的面看自己干嘛?
章棲悅猛然覺醒,頓時又看向九炎落,見九炎落還在看著她,突然想,莫非自己對他的好,也享受到了他尊重的待遇!
章棲悅心生頓震,她追求的金鑰匙到手了不成?能讓九炎落高看一分?敬重一分?是不是證明她可以先無理取鬧的搞定錦榕再弄死軒轅上和朱游兒?
軒轅上再等一等,他兒子還沒有出生,軒轅自己現(xiàn)在還是兒子。
章棲悅苦澀的邁出第一步,要的‘記住’竟然到手了。
九炎落自然的跟上,仿若閑聊般的開口:“悅姐姐現(xiàn)在身體如何,有沒有不舒服,上次落水后有沒有再起熱?”
章棲悅恢復(fù)如初,與九炎落走在第一排:“多謝十三殿下關(guān)心,只是受了驚嚇,已經(jīng)沒事了,十三殿下最近很忙吧,難得忙里偷閑,該多走走才是,你還小,注意身體。”
九炎落笑了,突然湊到棲悅耳邊神秘的道:“我現(xiàn)在師承無量大師,無量您知道吧。”
章棲悅很不給面子:“不知道?”歸慈師太聽過,你生母。
九炎落趕緊解釋:“國寺的主持!養(yǎng)生練氣的功夫登峰造極。”可惜被他用來做了別的。
“哦。”章棲悅恍然,是說練了養(yǎng)氣功夫身體不錯。棲悅看了他一眼,確實比幾年前好多了,長大了,高了,在女子中身形算高的自己現(xiàn)在只到他的下巴,臉部輪廓已經(jīng)長開,越來越像以后的他。
“悅姐姐要學(xué)嗎?我?guī)偨憬闳隆!?br/>
“不要,都是和尚。”她一個姑娘去拜師不方便。
九炎落才發(fā)現(xiàn)他提了個很蠢的建議:“要不,我陪悅姐姐去庵里,國庵寺的師太也是一代養(yǎng)氣大師。”
章棲悅突然問:“你去過國庵寺?”歸慈太后的居所?他竟然去過了,什么時候的事,有沒有跟歸慈老太婆見面,他和他親娘是不是現(xiàn)在就勾搭到了一起!
九炎落頓覺自己說錯了話,身后還有權(quán)家子嗣,他表情依舊,仿若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怎么了嗎?去替皇后娘娘敬香,悅姐姐沒有去過?”
權(quán)書函跟在妹妹身后,低著頭,若有所思,但聽到九炎落的話又釋然。
章棲悅覺得他們肯定見過了,心里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歸慈在國庵寺的日子很難過,國庵寺的一群老尼有的是整治人的手段,否則娘也不會把紀氏送到那里。
她去過一次,紀氏人憔悴不堪,哪還有一點年少貌美的樣子,整個人像個勞作過度的村婦,雙眼無神的在灶前剝豆。
她也悄悄看了未來的歸慈太后一眼,大眼睛凸出,鑲嵌在消瘦的臉上觸目驚心,整個人都愣愣的,與她記憶中美麗無雙總是帶笑的樣子,相去甚遠,如果九炎落見過了這樣的歸慈太后……
章棲悅?cè)滩蛔±湫Γ瑹o怪乎他會孝敬歸慈一二,就算沒有母子情分,單論歸慈受的這份罪,就能讓九炎落把她接回來惡心宮里一堆自認高貴的女子。
章棲悅?cè)绯R褜Γ骸盎屎竽锬镎娜屎瘢胗浱煜律n生。”
九炎落頷首:“皇后娘娘人很好,能在她身邊聆聽教誨是我的福分,對了悅姐姐,國庵寺內(nèi)有個大的悟道池,里面的荷花是雙層花瓣,有機會我?guī)偨憬闳タ础!?br/>
“好啊。”說的如此不避諱是給后面的兩人聽的吧,難為九炎落也有要避諱的時候。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著,女子傾聽、男孩細說。
權(quán)書函、萬靜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初慧殿時,就是九炎落圍著章棲悅轉(zhuǎn),章棲影高興了回兩句,不高興了就一天不說話。
權(quán)如兒敏感的很,看向章棲悅的目光隱隱有了不安,九炎落在宮里一天都很少說幾句話,如果她不開口,九炎落陪著她坐著就是一天,從未像現(xiàn)在一樣說些他認為沒有價值的閑話。
萬靜的目光落在權(quán)如兒身上,又閑閑的撇開。
軒轅佳靠近萬靜,笑的很賊:“我發(fā)現(xiàn)嘍。”
萬靜立即羞紅臉,生氣的嬌瞪軒轅佳。
軒轅佳笑著閉嘴:堅決不說。
兩人撲哧一笑,在侍女掀起的船幔下,穿過繁華的船內(nèi)大廳,來到船中的八角荷花亭。
船內(nèi)通幽,水在船中,波光獨享與船身仿佛相鏈,美不勝收。
軒轅佳快一步跑了過去,站在實體的亭子里,驚嘆不已:“悅姐,這樣看這座八角亭真是漂亮,殿下果然奢侈,把亭子據(jù)為己有,獨自欣賞,可苦了今天游船的雅人。”
唐炙不耐煩:“給你一個人享就透著樂吧,裝什么大度無私,天下共同。”說完不耐煩的坐到亭內(nèi)的欄桿上,半身懸空在湖面,與荷葉相合碧色如一。
權(quán)書函拽了妹妹一下,落后了眾人一步,嚴肅的低聲道:“被亂想,他和她的關(guān)系不一般,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說完立即道:“此景能博眾位小姐一賞,必覺足以,遠不比眾人皆樂的無私更令其有價值。”
權(quán)如兒自然知道哥哥說了什么,可……
權(quán)書函拍拍她的背,讓她入座。
權(quán)如兒忍下心里隱約的不安,笑笑,既然大哥都說沒什么,應(yīng)該真的沒什么。
何況就是有什么,她能怎么樣,她以前不也只是希望太子能娶她就好,現(xiàn)在怎么多求了?可看著九炎落自從章棲悅出現(xiàn)就守在章棲悅身邊的樣子,還是令她很不高興。
她解釋成是章棲悅跟九炎端蜃的事本就令她不舒服,她才會如此在意。
眾人落座。
軒轅上被姐姐硬塞在權(quán)書函身邊坐著。
九炎落坐中間,左邊是權(quán)如兒、右邊是章棲悅。
權(quán)書函坐在妹妹邊上。
萬靜坐在棲悅邊上,目光有意無意的瞄向九炎落。
軒轅佳詭異的看著他們,本來只是想調(diào)侃萬靜的目光,突然覺得九炎落看悅姐的神情怪怪的,他剛才給悅姐擦茶杯了?!
軒轅佳頓時坐正,很普通動作,不,一點都不普通,這是相當親密的舉動,試問再好的朋友出去聚也不會在侍女在身邊時自己動手幫朋友擦仆人們送上來的杯子。
這得多不信任自家仆人,多上心身邊的朋友,這么點小事都要親力親為才放心。
九炎落該不會……軒轅佳急忙搖頭,悅姐要成親了,應(yīng)該不會……可棲悅……
權(quán)如兒也看見了,她還知道九炎落是用錦緞手帕擦的,九炎落很珍惜東西,絕對不會用絲織品擦拭不值得的東西,而他現(xiàn)在明顯在做很不值的事,為了一個干凈的杯子損失一方嬌貴著稱的云錦帕。
權(quán)如兒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只是突然覺得堵得難受,找再多的借口也說服不了自己只是因為不喜歡章棲悅。
“十三殿下,我們不是帶出了新茶,是太后娘娘親自賞的,讓章小姐嘗嘗看喜不喜歡。”
錦榕早先一步給棲悅添上,杯子落桌,她已經(jīng)提茶壺,權(quán)如兒話落,她已經(jīng)開始斟茶。
有什么比讓權(quán)小姐不高興更令她高興的,看權(quán)如兒以后如何一副主人樣的在帝子殿指手畫腳,讓她明白殿下待她并沒有什么不同,殿下敬重的是章小姐!
九炎落聞言有些心虛,不敢看章棲悅的眼睛。
章棲悅沒有任何感覺,這個位置她都不想做,只是權(quán)書函太謙讓,她只有坐在這里,別人在想什么,她絲毫未在意,只是看著慢慢添滿的茶杯,突然道:“我不喜歡喝茶。”
錦榕的手一驚,不小心濺出了一滴。
題外話
晚有二,月底了,有票就給,沒有也行呵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