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似是而非,生死一搏
不知從什么角落里,突然竄出了兩個人。
他們摁著簡如約的胳膊,從簡念恩的身邊扯了過來,死死的挾制著她。
簡念恩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簡如約那張滿是血污的臉,陰笑,“帶走吧!”
“簡念恩……你死定了……”高遠在不遠處大喊。
“高特助,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簡念恩像個指揮著身后的保鏢,將簡如約綁了起來,然后扔在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上。
“姐姐,接下來,就由我親自送你一個地方吧!”
簡如約嘴巴上貼著膠布,無法開口。
“真是抱歉呢,姐姐!”簡念恩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對車內的另外兩個人說,“去把高遠解決掉,簡如約交給我!”
那兩個人不動。
“怎么,不相信我?”簡念恩笑,“我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恨簡如約的人!”
“滾!”
那兩個人被簡念恩趕下去之后,簡念恩就重重的踩下了油門,啟動了車子。
車子在大片的雜草中狂奔,簡如約的身體在車內撞來撞去,身上的傷在反復的跌撞間,鮮血不止。
現(xiàn)在車上只有她和簡念恩,是個逃脫的好時機。
可她的雙手幫著后背,打成了死結。
“我親愛的姐姐,別折騰了,沒用的,車子被我鎖死了,除非你要和我同歸于盡!”
但車子拐上大路之后,簡念恩開的十分小心謹慎。
不用想,她是怕引人注意。
簡如約剛剛不僅后背受傷了,其他地方都有深淺不一的傷口,這會兒腦袋昏昏沉沉的。
可心里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不能睡著。
終于,半個小時后,簡念恩將車子停在了【匆匆那年】酒吧的后門。
她的車子剛停下,就對后面撞的快要吐出來的簡如約說,“姐姐,這里你應該記得把?”
這時,簡如約才看清了【匆匆那邊】幾個大字,當年的那些記憶翻涌而來。
看她面露痛苦,簡念恩得意的挑眉,“今天我?guī)慊匚兑幌庐斈甑匿N魂!”
語畢,她打了個電話。
“人帶來了,開門!”
掛下電話不到兩分鐘,門口出來了兩位彪形大漢。
“帶到樓上去!”
不顧簡如約的掙扎,那兩人拎起了簡如約,將她扔在了當年那間包廂里。
包廂內,燈光昏暗,沙發(fā)的正中央坐著一個人,戴著半張金色的面具,遮住了眼睛。
可露出來的半邊臉,卻叫簡如約渾身一怔。
那半張臉,太像段郁承的了。
“段……唔……”
他在地上掙扎,那人終于看了過來,沖簡如約輕輕的笑了一下。
那笑容和段郁承如出一轍。
不可能!
不可能是段郁承的!
簡如約在心里反復的告誡自己。
但這時,站在門口的簡念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主人,人已經帶到了!”
“既然知道我是主人,為什么我的話卻不聽,她身上的傷怎么回事?”
語落,那人走到簡念恩的身邊,啪啪啪甩下了三個耳光,之前還盛氣凌人的簡念恩,這會兒低垂著腦袋,似乎連他的臉都不敢看一下。
可這時,簡如約卻震驚的連呼吸都停了。
這個人,怎么可能是段郁承?
如果不是他,為什么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
察覺到她的注釋,那人緩緩的俯下了身子,蹲在簡如約的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四目相對,簡如約在里面看到了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深情。
但轉瞬即逝。
她錯愕的眨了眨眼睛。
那人卻已經松開了手。
“唔唔唔唔……”簡如約瞪著眼睛看他,但那人再也沒有低頭看過她一眼。
“去把簡小姐好好的清理一下,待會我們可以要去見她的老情人呢!”
簡念恩小心翼翼的開口,“是,主人!”
簡念恩要帶簡如約離開,男人卻一把扯開了簡如約嘴巴上的腳步,本能的,簡如約大口吸氣。
而那人卻趁機往她嘴里丟了一顆粉色的藥丸。
簡如約囫圇吞了下去,卻咳個不停。
“弄干凈,不要再讓我看到血!”
“你……咳……你到底……是誰?”簡如約緊擰著頭,嘶啞著喉嚨問。
“我親愛的姐姐,如果不想死就閉嘴!”在這種關鍵時刻,簡念恩卻提醒她。
“告訴我,你是誰?”
“簡小姐,知道的太多,對你沒什么好處,帶下去!”
“是!”
這一次,不管簡如約如何掙扎,她都被簡念恩的人帶了下去。
或許是剛才那個藥丸的原因,她明明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身體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
幾分鐘以后,簡如約被簡念恩帶到了一間客房。
她叫來了兩個外國女人,用英語說,“把她弄干凈,不能看出來有傷,床頭的衣服,給她穿上!”
那兩個女人低著頭稱是。
簡念恩卻沒有離開,一直盯著她。
“我親愛的姐姐,你如果還想活著,待會就好好表現(xiàn),主人如果開心了……你或許還有幾乎去活著見段郁承!”
聽到段郁承的名字,簡如約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恍惚,“這個人是誰?”
“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簡如約忍著痛,猛的起身,湊到簡念恩的面前,有些瘋狂執(zhí)拗的開口,“他到底是誰?”
但她還沒有靠近簡念恩,就被身后那兩個外國女人拽了回去。
“是誰?”
簡念恩剛剛已經換過了衣服,這會兒穿著一條深紅色的裙子,那血色的裙子陪著她的表情,更顯陰郁。
她咧著嘴柔柔的笑了,“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像段郁承?”
簡如約眼神執(zhí)拗,緊緊的盯著她。
“不過,我已經替你試過了……他根本就不是,畢竟段郁承怎么會和我上床呢?”
怕簡如約不相信,簡念恩拿出手機,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她和金面上床的視頻。
粗詞浪語,很快就充斥在了逼仄的洗手間內,一遍又一遍的回蕩。
“他在床上可是無敵的勇猛呢!”簡念恩一臉的回味,“姐姐,你說他到底是不是段郁承呢?”
“簡念恩,不許你碰他!”
“哈哈哈……姐姐,你們不是早就離婚了嗎?”簡念恩莞爾一笑,不屑的斂眉,“看在我們曾經姐妹過一場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主人啊叫玉面,不過他不喜歡別人這么喊他,你要是不想死,也不要觸他的逆鱗。”
“給我把她收拾干凈了,快點,主人還等著呢!”
簡念恩狐假虎威,丟了這么一句就走了。
而簡如約被那兩個女人強硬的塞進浴缸的時候,眼神里猛的劃過一絲亮光。
玉面……
她第一次在表演過的獨舞就叫做驚鴻一面。
這,真的只是巧合?
半個小時后,簡如約終于收拾好了。
簡念恩看到換裝后的簡如約,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姐姐,這么多年你除了瘸了一條腿,倒是沒怎么變!”
她輕飄飄的開口,話里難掩羨慕嫉妒和怨恨。
“但不過,很快……你就會變的和我一樣的臟!”
簡如約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并未開口。
幾分鐘后,簡如約被帶到了玉面的面前。
玉面也換了一套衣服,暗紅色真絲西裝,上面是花紋繁復的手工刺繡。
巧的是,簡如約也穿著暗紅色的絲綢旗袍。
如果不是簡如約對眼前這人的身份保留懷疑,她真的要以為這就是段郁承,不然他們?yōu)槭裁创┑南袷乔閭H裝。
“簡小姐,再看下去……眼睛可就不保了!”玉面低聲警告。
簡如約愣了一下。
旁邊的簡念恩卻難掩喜色。
“姐姐,我們一起走吧!”
玉面走在中間,他的前面是兩個保鏢。
簡如約和簡念恩跟在他的身后,后面跟著四哥保鏢。
前面的保鏢步履如飛。
但幾分鐘之后,簡如約額頭已經開始冒起了細汗。
雖然剛才已經處理過她背上的傷口,但這么快的速度……她有些吃不消。
“可不可以……慢一點!”
簡如約小聲的開口。
前面的玉面停了下來,目光深沉的看著她,似乎在辯駁她話里的真假。
簡如約粉白的唇翕動,剛要開口辯解,一把槍抵在了她的腦門。
而握槍的人就是玉面。
“簡小姐,你可以選擇和我們走,當然……你可以選擇留在這里!”
說罷,他手中的槍扣動了扳機。
喀嚓一聲,像是打在了簡如約的心上。
她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倔強的眼神里露出了幾分難過。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段郁承,他也舍得這么做?
但她不敢賭。
如果這個人不是段郁承,那么段郁承的所在地一定和他有關聯(lián)。
簡如約吞了吞口水,艱難的開口,“不好意思。”
之后,她一聲不吭,緊緊的跟在了玉面的身后。
卻不知道玉面的腳步在無聲中漸漸的慢了下來。
十分鐘之后,他們到了【匆匆那年】的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這么大。
但只亮著一個燈泡,而且燈泡的上面還戴著一個燈罩,于是,亮光的地方只有燈泡下面的那張桌子。
玉面看了一眼那張空著的桌子,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神微微一凜。
旁邊的簡念恩卻有點急,“主人,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
玉面心不在焉的點了一下頭,問旁邊的保鏢說,“華嚴的合同帶了嗎?”
“帶了,主人。”
保鏢將一份文件遞給了玉面。
簡如約的神經卻因為一句“華嚴”再次緊繃了起來。
這個玉面到底要見誰,他們這次是要做什么?
但在這空曠而又安靜的地下室,除了玉面翻動文件的聲音,再無其他的聲音。
簡如約無聲的挪動了一下腳步,但她還沒有湊到玉面的身邊,那把之前抵在她腦門的槍再次懟了上來,“簡小姐,我從來不開玩笑!”
看著那雙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簡如約的心莫名的一跳,她抿了抿唇,剛想要說話,旁邊傳來了簡念恩歡喜的聲音,“主人,人來了!”
玉面面色陰沉的收回了槍。
簡如約心砰砰跳個不停。
她剛才也聽到了電梯的聲音,順著響聲望了過去,一個透明的電梯降了下來。
而郁封河就在里面,其中還有鄭萬辜。
僅僅是看到這兩個人,簡如約心里的仇恨就被點燃了。
但玉面卻微微動了一下,恰好擋在了她的面前,慢慢的走了幾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阻隔了簡如約的視線。
“好久不見!”郁封河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對玉面微微一笑。
下一秒,他腦袋微微一偏,看到了玉面身后的簡如約。
“簡簡,你怎么在這里?”
“郁總,真是好巧!”簡如約面無表情的說。
郁封河干笑了兩聲,看向玉面,“送給我的?”
玉面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郁封河,“給不給你,那要看你拿什么換了!”
“哈哈哈……這么多年,你還真是老樣子!”
說罷,郁封河不怕死的揭過了玉面臉上的金色的面具,面具下面的右邊臉,全是丑陋的傷疤。
除了簡如約,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郁封河卻說,“要不是你這臉上的傷,我都要懷疑你就是我那個七弟了!”
面具被揭了下來,玉面也沒有任何得不自在,仍舊一副不愿意多說話的模樣,“這話郁總說了三年了。”
“哈哈哈……只是好奇,只不過今天我比較好奇你身后的這位簡小姐,比起別人拱手相讓的女人,我更喜歡這種嗆口小辣椒!”
“隨便。”
玉面那隨便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一件垃圾。
簡如約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已經冷靜了不少。
早在玉面說把她洗干凈的時候,她就猜到了自己的下場,這會兒倒沒有什么不適感。
她在暗處攥了一下手心,越過玉面走到了郁封河的對面。
瑩亮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郁封河,柔柔的開口,“郁總如此大費周章,難道只是為了讓我跟了你?”
“不然呢?”
“愚蠢!”簡如約嫵媚的笑了,“像郁總這樣的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頓了頓,簡如約修長的手指曖昧的撫向郁封河的領口,壓低了聲音開口,“郁總不就是想利用我試探一下對面那位到底是不是段郁承!”
她嫣然一笑,看了一眼玉面說,“好巧,我也想試一試!”
簡如約挑釁的看了一眼郁封河,“郁總,敢不敢?”
“簡簡都這么主動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絕?”郁封河伸手,攬住了簡如約的腰,手指在她的后背撩著,但臉上一派正經模樣,“玉面先生,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本來就是送給你的!”
“那我謝過玉面先生了!”
語畢,郁封河就將簡如約壓在了桌子上。
郁封河的手指在簡如約旗袍的盤口上巡梭,眼睛卻在不斷的觀察這玉面的表情。
就在他的手指揭開了簡如約兩個扣子的時候。
鄭萬辜的手機響了。
他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隨后,鄭萬辜對郁封河的說,“郁總,長通那邊已經收網了。”
聞言,郁封河輕輕的挑眉,從簡如約的身上起來,看著玉面的眼神多了幾分信任,“ok,這次是我多疑了!”
玉面仍舊面無表情,把手里的文件拿了出來,“郁總,你的呢?”
“拿過來!”郁封河對鄭萬辜說。
“是!”
玉面微微抬眸掃了一眼鄭萬辜拿過來的東西,神色不變,但出口的話卻有些冷,“郁總,配方呢?”
“我還有個條件。”郁封河說。
玉面想也沒想,收起了自己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簡如約,對簡念恩說,“把人帶著,走!”
“玉面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郁封河急了。
“郁總,我沒工夫和你玩猜猜猜的游戲,更不想你拖拖拉拉把警察引過來,我晚上飛越南的飛機,合作……我們下次再談!”
“先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們國家,向來最注重禮儀,我怎么可能讓你空手而來呢!”
語落,地下室的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十多個保鏢,他們手里都帶著槍。
一時間,劍拔弩張。
簡如約扶著那張唯一的桌子站直了身體,看著郁封河問,“郁封河,你這是做什么?”
“你瘋了,你讓這些人帶槍?”
“簡簡,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郁封河一把將簡如約拎在了自己的懷里,像個神經病一樣的盯著她問,“段郁承沒有告訴過你嗎?”
“什么?”
“谷安素呀。”郁封河很輕的笑了一下,“你當初不是調查過嗎?現(xiàn)在裝什么傻?”
“但那和你持槍是兩回事。”簡如約盡量的空著自己的緊張,“這里要是出事了,你出去了怎么辦?”
“我還沒有想到簡簡這么關心我?”突然,郁封河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度,“簡簡,你是不是也覺得對面那個就是段郁承!”
“既然如此,那我們來做個游戲!”
郁封河將簡如約提溜在了自己的身前,指著簡如約,看著玉面說,“我的條件是,你沖這里開一槍,不管死沒死……我們馬上簽合同!”
簡如約被郁封河這突如其來的瘋魔嚇的連呼吸都停了。
但她沒有說話。
除非對面的人是段郁承,不然她今天很難活著走出這里。
只是,她還沒來及抬眼看向玉面,一顆子彈擦著她的臉頰釘在了身上的電梯門上,發(fā)出了砰的一聲響。
玻璃門嘩啦一聲,碎的滿地都是。
玉面舉著槍,臉上仍舊沒什么表情,“我不打女人!”
語落,“愛簽不簽!”
簡如約后知后覺的瞪大了眼睛,身體軟的差點栽倒在地。
倒是郁封河,松開了她,啪啪啪開始鼓掌。
“先生好槍法,好,簽約!”
簽約的過程很快。
不到兩分鐘,簡如約就看到玉面將華嚴轉讓給了郁封河,她卻連一句質問都說不出口。
簽約完成后。
郁封河一把將簡如約攏在了懷里,對玉面說,“那簡簡,我也帶走了!”
玉面眼皮子掀都沒有掀,說,“隨便!”
幾分鐘后,郁封河帶著簡如約從那間破了門的電梯上去。
而玉面從原路返回。
不知道是不是簡如約的錯覺,她看到玉面在離開的時候,背影透著悲涼。
他們在低下二樓,想要到地面需要上兩層。
可在負一樓的時候,電梯突然黑了,幾乎是瞬間,天地哐當一聲,極速下降。
簡如約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電梯掉在電梯井的最下面。
她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摔斷了,尤其是后背,疼的已經沒有知覺了。
或許是經歷過抑郁的那段時間,她對黑暗的適應性要快一些。
模模糊糊,在距離自己半米的距離,她看到了郁封河,被摔的猛了。
逃……
現(xiàn)在是她逃跑的最佳時機,可在最初的麻木之后,這會兒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疼。
她咬著唇,托著傷腿慢慢的爬了起來,想要找一找哪里有出口。
可這里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復雜的了鏈子和電纜,簡如約不知道從哪里可以爬上去。
絕望占據(jù)了大腦。
但下一秒,她的腦子里都是小西瓜的笑聲,還有她離開時說的那句“媽媽,我等你回來我們去找爸爸”。
小西瓜那軟軟的聲音,給簡如約的身體注入了生的能量。
終于,她在這些復雜的結構中摸到了爬梯。
踩上爬梯的第一步,簡如約仿佛看到小西瓜就在眼前。
但她身上有傷,就算拼盡全力……也爬不快。
就在她爬了一米多的時候,坑底突然傳來了郁封河陰狠的咒罵,“段郁承!”
本就精神緊張,聽到這三個字,簡如約差點踩空。
可她本來爬的就不高,只要郁封河站起來,就能把她拽下去。
下面,仿佛有催命的鬼。
簡如約心跳如擂鼓,拼命的往上爬,但人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出差錯。
但不到兩分鐘,她的腳踝就被郁封河用力的握住了。
他猛的用力,將簡如約拽了下去。
身體跌落的瞬間,簡如約的腦子一片空白,最后陷入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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