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簡簡,好久不見
段郁承……
是段郁承!
在剛剛離開京城的那兩年,簡如約也曾想過自己和段郁承重逢的畫面,但在她的幻想中,他們兩個見面肯定個劍拔弩張,恨不得你死我活。
可現(xiàn)在,她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人壓縮了一樣,不斷的擠壓著她的胸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這個人為什么會來這里?
難道這五年還不夠他忘掉自己嗎?
簡如約壓抑著自己無法平靜的悸動,低垂著眼眸說了一句“道歉!”
她彎腰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卻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搶先了。
溫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手背,她像是觸電般的用力的甩了一下。
段郁承的手甩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頓時血嗒嗒的往下滴。
“段總!”
嘉尚的負(fù)責(zé)人是個人精,一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兩人之間關(guān)系匪淺,忙扯了一張紙巾給端也承認(rèn),然后喊服務(wù)員來收拾殘局。
段郁承盯著眼瞼微顫的女人,凸起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
“無礙!”
段郁承接過嘉尚負(fù)責(zé)人遞過來的紙巾,淡淡的抿了抿唇,假裝不在意的站起了身。
“Jane……”經(jīng)理小聲的喊了一下簡如約。
簡如約這才彎著腰坐直了身體。
段郁承的位置在主位,正好在簡如約的對面。
只要她抬頭,就能對上段郁承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
明明當(dāng)年她才是受害者,可現(xiàn)在,她卻像個落荒而逃被債主抓到的逃犯。
這種感覺叫她非常的不爽。
尤其段郁承時不時,不經(jīng)意投望過來的視線,這叫她食不下咽。
經(jīng)理這個老狐貍也看出了她和段郁承之間的涌動的情緒,小聲的暗示她,“別忘了獎金,你就算不需要……孩子也需要錢享受更好的物質(zhì)!”
唯利是圖的商人總是能夠一針見血。
在經(jīng)理不厭其煩的催促中,簡如約終于端起了酒杯,“段總,你好。”
她只說了四個字,然后仰頭喝下了酒。
經(jīng)理恨鐵不成鋼,偷偷觀察這段郁承,生怕簡如約惹怒了這座煞神。
但叫他奇怪的是,段郁承的臉色的確不好,但并沒有動怒,他意味深長的開口,“好久不見!”
話音落地,包廂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嘉尚的負(fù)責(zé)人眼神一怔,打破了沉默,“原來兩位認(rèn)識啊!”
“不認(rèn)識。”
“嗯。”
兩人同時開口,但卻是完全相反的內(nèi)容。
嘉尚的負(fù)責(zé)人尷尬的訕笑了兩聲,“今天有緣,我們繼續(xù)喝……”
段郁承沒有追究簡如約的否認(rèn),這一段也就輕飄飄的揭了過去。
雖然段郁承不追究,但簡如約心里像是梗著一塊石頭一樣,偏偏經(jīng)理不讓她立場。
這頓飯,簡如約吃的委實(shí)難受。
好不容易散場了,嘉尚的人卻提議去樓上的KTV。
簡如約現(xiàn)在連一分鐘都不想和段郁承待,何況KTV那種燈光曖昧的地方。
可經(jīng)理三令五申,就差架著刀在她的脖子上了。
“Jane,你可別糊涂,我不管你和段總是什么關(guān)系,但眼下……我們的合作不能出任何的紕漏,況且這么多人,他能把你怎么樣!”
經(jīng)理說的有道理,但簡如約不是怕段郁承要對自己怎么樣,而是根本不想和他待在一塊兒。
就在她準(zhǔn)備拒絕的時候,嘉尚的負(fù)責(zé)人過來了。
對方熱情的邀請她,甚至說,“要是不喜歡喝酒可以不喝,吃吃水果什么的,現(xiàn)在回酒店也無聊!”
他說的理所當(dāng)然,簡如約現(xiàn)在比不上以前,沒有拒絕人的資本,更不能拿喬。
“那我就給大家當(dāng)觀眾去!”
她扯了扯嘴角,說。
但當(dāng)嘉尚的負(fù)責(zé)人和經(jīng)理離開后,她慢慢的調(diào)到了隊(duì)尾,倒不是她準(zhǔn)備逃跑,只是她不想靠的段郁承太近。
有的人,霸道而具有侵略性,僅僅是靠近,就叫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走在最前面的段郁承目光不著痕跡的往后瞄了一眼,在看到簡如約低垂的腦袋時,眸光一黯,閃過叫人難測的深沉。
下一秒,段郁承卻慢吞吞的掉在了隊(duì)尾。
在距離簡如約一步的距離。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只要任何一方伸出手臂就能牽到對方的手,但他們誰也沒有這么做。
簡如約在餐桌上就喝了那一杯的白酒,這些年因?yàn)樯眢w的緣故,她幾乎沒碰過酒,但一杯白酒對她而言遠(yuǎn)沒有到喝醉的程度。
可現(xiàn)在,男人和她一步之遙,她甚至能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質(zhì)冷香,帶著雨后的清冽,霸道的侵襲著她的嗅覺,麻痹著她的神經(jīng),叫她有些微醺。
本著對危險的預(yù)知,她有點(diǎn)不想去KTV了。
這個想法在腦海冒泡之后,就怎么也壓抑不下去了。
現(xiàn)在,她和段郁承的關(guān)系……僅僅是陌生人關(guān)系,畢竟曾經(jīng)的簡如約已經(jīng)死了。
但曾經(jīng),他們是夫妻……是彼此最親密的愛人。
盡管反復(fù)的告誡自己不要再和段郁承牽扯到任何的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段郁承一個很平常的舉措,在她眼里仿佛是一種求和的信號。
這樣的感覺,她……不喜歡。
于是簡如約急中生智,突然捂著肚子彎腰,喊了一下前面的經(jīng)理,痛苦的開口,“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diǎn)想吐。”
說話間,就向洗手間的方向狂奔而去。
等段郁承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哪里還有簡如約的影子。
明顯的,他跑了!
段郁承瞇了瞇眼睛,眸色又沉了沉,隨即拔步向前。
但洗手間根本沒有簡如約的身影。
二十分鐘后,簡如約接到了經(jīng)理的電話。
“Jane,你怎么回事?”
“經(jīng)理,我真的肚子疼……”簡如約裝作很痛苦的開口。
經(jīng)理有火發(fā)不出,“段總也走了……希望不是因?yàn)槟悖蝗贿@一次的獎金你一毛錢都沒有!”
經(jīng)理氣沖沖的掛斷了電話。
簡如約看著本掛斷的手機(jī),自嘲的笑了一聲。
誰能想到華嚴(yán)的大小姐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簡如約縮在樓梯間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她對于自己和段郁承重逢的場景做過不少于一百次的假設(shè),段郁承不惜一切的找到她,是她認(rèn)為最有可能性的。
可隨著他們分開的時間越長,這種想法也就越淡,所以近兩年,她都沒怎么想過他們會重逢。
從鎏金跑出來之后,簡如約就回了酒店。
她要帶著自己的行李回江城。
只是,她剛收拾好行李箱,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簡如約心臟猛的一跳,走到門口,小聲的問,“是誰?”
“保潔!”
簡如約打開貓眼,外面確實(shí)是保潔阿姨。
她心里雖然懷疑,但她認(rèn)為段郁承的速度不可能這么快,于是打開了門。
只是,門打開后,站在她對面的人是段郁承。
幾乎是瞬間,簡如約就關(guān)上了門,沒有給段郁承一絲一毫的機(jī)會。
她捏在門把手上的手緊了又緊,指骨泛白……最后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簡如約,你這么怕他做什么,現(xiàn)在……你們是陌生人啊。
就在簡如約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敲門聲再次響起。
“簡簡,開門!”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簡如約鼻頭一酸,猛的咬緊了自己的唇。
此時的簡如約完全不像那個平凡沉默的小職員,現(xiàn)在……她想段郁承立刻消失,卻又想沖到他的面前,大聲的質(zhì)問,當(dāng)初郁家害的她家破人亡小,現(xiàn)在腆著臉跑來做什么?
不嫌掉價嗎?
但她沒有,因?yàn)樗缇筒皇呛喖业拇笮〗懔耍辛诵∥鞴希W∵@份工作,好好的撫養(yǎng)她的小西瓜。
“簡簡,開門!”
在段郁承第二次說開門的時候,簡如約打開了房門,面無表情的看他,“段總,有事?”
她像個門神一樣的站在門口,一只手還放在手把手上,顯然沒打算讓段郁承進(jìn)去。
段郁承聽著那句“段總”,眼神微微一暗,視線微微下調(diào),看向簡如約。
今天為了參加飯局,簡如約特地穿了一件長款的連衣裙,裙子款式保守,質(zhì)量一般,價格還不上她曾經(jīng)一雙襪子的錢。
但,這就是她現(xiàn)在的生活。
簡如約這一路是跑過來的,臉頰帶著幾分潮紅,額頭上還沁著薄汗,那雙眼睛一如過去一樣,黑白分明,水光瀲滟,叫人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開。
她不明白段郁承一聲不吭的盯著自己做什么,習(xí)慣性的咬了咬唇。
但因?yàn)檫@個動作,她原本有些粉的唇變的殷紅了起來,就像是新鮮欲滴的櫻桃,帶著初春的潮氣,叫人想要摘下來嘗一嘗。
段郁承的眼神更加的深沉了,那里面是簡如約看不懂的墨色。
他們分開了五年,五年的時間……太長,長到她看著對方的臉,都覺得他不是自己記憶中的段郁承,簡如約受不了對方那種如有實(shí)質(zhì)的目光,那種帶著壓迫性,侵略性的……仿佛要把自己剝光的注視。
簡如約的眼神閃了閃,克制著自己的不耐煩,盡量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問,“段總這么晚找來,是有什么事嗎?”
她的目光客套而又疏離,真真的把段郁承當(dāng)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不,他們連合作伙伴都不是。
段郁承看著那模樣,心里驀地一動,快速的閃進(jìn)房間,關(guān)上了門,并且反鎖成功,擁著簡如約幾個大步走到了床邊。
他這一反動作,行云流水,快到令人咂舌。
仿佛排練過千百次一樣。
簡如約瞪圓了雙眼,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段郁承這個禽獸已經(jīng)把她壓在了床上。
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挨著她的裙子,有些鉻人。
簡如約不舒服的周圍,扭動著身體躲了躲。
“躲什么,簡如約……你都躲了我五年了,還躲?”段郁承的臉正對著她,目光深沉,涌動她看不明參不懂的情緒,聲音壓的極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簡如約躲不掉,便不躲了,她嗤笑了一聲,那雙清冷的眸子也因?yàn)樾σ鈸P(yáng)起了好看的弧度。
“我躲……呵,段總,我為什么躲你呀?”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如瀑的頭發(fā)散落了一床,眼尾勾出了幾分笑,聲線淺淺的開口,“段總,你這是打算職場潛規(guī)則嗎?”
段郁承深沉的眸光微微一閃。
簡如約繼續(xù),“不過,我只是一個小職員……沒有段總可以企圖的地方,況且段總就是缺女人,也不需要一個瘸子!”
瘸子這兩個字,簡如約說的云淡風(fēng)輕。
可這兩個字,卻像針一樣的扎在了段郁承的心口。
他依舊悶聲不言語,看著簡如約的神色多了幾分痛苦。
簡如約演戲演夠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盯著段郁承的眼睛,不疾不徐的開口,“別把自己搞的跟情圣一樣,你要是想回味一下當(dāng)年的滋味,可以啊,我去洗個澡!”
說罷,他猛的用力,嫌棄的推開了段郁承,起身下床。
她背過身,去穿衣服,堂而皇之的開始脫身上的連衣裙……
只是,她手上的拉鏈還沒有打開,段郁承就像個瘋子一樣的沖了過來。
他的力道很大,直接半擁著簡如約,將她抵在了身后的浴室的玻璃墻上。
段郁承的嘴角勾出了一個淺的不能再淺的笑容,伸手撐在了玻璃墻上,將簡如約圈子了自己的懷里,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湊在簡如約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簡如約,從我十三歲,你出現(xiàn)在我生命的那一天……你就注定是我的!”
他霸道的開口。
簡如約卻徹底的懵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人怎么想起了這些?
下一秒,段郁承裹雜著恨與痛苦的聲音砸了下來。
“簡如約……你成功了,這五年的每一個晚上,我都在想,如果找到了你我該怎么辦?”
  “簡簡,我發(fā)過誓,最好不要讓我遇見你,一旦見到了……我一定要讓你下不來床!”這句話,他說的又低又沉,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探到了簡如約的后腰,動作里的暗示性十足。
簡如約抿了抿嘴,極力的克制著身體的悸動,捏緊了拳頭,這才抬眼看向段郁承,“可以啊……p友嘛,做新不如做舊嘛。”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來啊,我們也就只是炮友而已,其他的沒有。
曾經(jīng)最了解她的人除了段郁承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就算時隔五年,段郁承發(fā)現(xiàn)簡如約口是心非的性子還是沒有變。
“做新不如做舊……那我們就來點(diǎn)激烈的,不是要去洗澡嗎?”
“那就一起啊!”
“你瘋啦!你放開我!”
“我瘋了,也是你勾的!”
段郁承扛起簡如約,直接抱進(jìn)了浴室。
-
簡如約沒想到她和段郁承重逢的第一天,就滾在了一起。
對這個男人,她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可搞笑的是,昨晚,段郁承并沒有過夜。
簡聽著他離開時的關(guān)門聲,簡如約嗤笑了一聲,拖著狼狽不堪的身子去洗澡。
可人倒霉的時候,和涼水都塞牙縫。
她在浴室摔了一腳,起初不覺得多疼看,可等她醒來的時候,腳踝高高的腫著,而她發(fā)燒了。
找酒店的服務(wù)員要了一些感冒藥胡亂的吃下,倒頭就睡下了。
昏昏沉沉間,她被手機(jī)的鈴聲吵醒了。
她看都沒看,直接接通了電話。
緊接著,席初原冷的掉冰渣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昨晚是不是和段郁承在一起?”
簡如約想解釋,想辯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找不出借口。
她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席初原在那邊自嘲的笑了一聲,“簡如約,我發(fā)現(xiàn)我他媽才是大傻逼!”
這些年,席初原對她的心思她當(dāng)然知道,她明確的拒絕過,但席初原不在意,只說他會等。
可席初原對她而言,是親人,是兄長。
“初原,對不起!”
聽著這句道歉,席初原直接掛斷了電話。
簡如約再給他撥過去,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這輩子,她除了段郁承,沒和別人處過感情,更不知道如何處理男女之間的復(fù)雜的交往。
席初原不接她的電話,叫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這時,門外傳來了經(jīng)理的敲門聲,“Jane,開門!”
簡如約穿好了衣服才打開了門。
經(jīng)理并沒有進(jìn)來,就在走廊說,“嘉尚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和我們合作,只是他們主動提出……要你在這邊負(fù)責(zé)兩邊的溝通和交流!”
經(jīng)過昨晚那一出,簡如約也知道這是段郁承的主意了。
從前,段郁承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每次都把“責(zé)任”放在首位,五年過去,他倒是變的深沉?xí)阌嬃恕?br/>
“我要是拒絕呢?”簡如約看著經(jīng)理問。
經(jīng)理直言不諱,“那Jane,非常抱歉……”
經(jīng)理的話還沒有說完,簡如約直接說,“ok,我接受!”
頓了頓,簡如約說,“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不管你是扣獎金還是解雇我……我都不會妥協(xié)!”
昨晚,和段郁承睡都睡了,還矯情個什么,況且這么多年,別人欠她的也該還了。
嘉尚是業(yè)內(nèi)口碑第一的制衣廠,他們能和嘉尚合作,對他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經(jīng)理聽到簡如約的話,有些驚詫的抬眸。
在他的印象中個,簡如約沉默寡言,雖然業(yè)務(wù)能力強(qiáng),但因?yàn)楹屯聨缀醪淮蚪坏溃栽诠疽矝]什么人緣。
這一次,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他也不會臨時抓簡如約過來。
可現(xiàn)在,簡如約卻勾起了他的興趣。
“Jane,你到底是誰?”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說,“一個每個月都要還房貸的未婚媽媽!”
-
確定和嘉尚的合作之后,簡如約就留了下來。
但奇怪的是,段郁承在那天之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不過這叫簡如約輕松了不少。
很快,一個禮拜過去。
這個禮拜,簡如約偷偷去看了簡思學(xué),又去了老宅。
管家和吳嬸看到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這孩子……這么多年,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三年前,簡如約在公共電話亭給管家和吳嬸打了第一個電話。
也是那時候,管家和吳嬸知道她還活著。
之后,他們的聯(lián)系一直沒斷,只不過每一次,簡如約都特別的謹(jǐn)慎。
她知道段郁承在找她,所以,這么多年,管家和吳嬸也都只見過她和小西瓜為數(shù)不多的幾張照片。
“孩子呢?”吳嬸問。
“在江城,我請了人在照顧!”
吳嬸一聽,不樂意了。
“自己的孩子為什么讓人照顧,你什么時候把孩子帶過來!”
其實(shí),簡如約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吳嬸那滿是期待的眼神,簡如約只好改口說,“快了!”
果然,吳嬸的臉色稍緩了不少。
“今天晚上留下來吃飯,我給你做好吃的!”
吳嬸的熱情簡如約抵抗不住,只好留了下來。
她在京城出現(xiàn),有些人必然要引起高度注意。
第一個,便是郁封河。
這些日子,簡如約聽到了不少傳言。
當(dāng)年,段郁承不惜搭上自己,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jìn)了大牢,但郁封河這個堂哥卻好端端的。
這天下午,簡如約剛從嘉尚的大樓出來,就看到了郁封河。
比起五年前,他看起來穩(wěn)重了不少,氣場全開。
但簡如約卻覺得,他像個開屏的公孔雀。
“簡簡,好久不見!”郁封河依舊故作親熱的喊她。
只是,簡如約敬謝不敏。
“郁總,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郁封河的話里帶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
簡如約心里冷笑,“現(xiàn)在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沒想到五年過去,你還是老樣子!”郁封河陰陽怪氣的說。
“是啊,沒死成……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面對簡如約如此直白的話,郁封河只是挑了挑眉,“那天的事情,我沒想到最后悔變成那樣,我沒想你死的!”
“你沒想我死,但也沒想我好好的活著,不是嗎?”簡如約冷厲的目光盯著郁封河,“一個我爸爸不夠,還要加上我,郁封河,這五年你難道睡覺時不會噩夢纏身嗎?”
“簡簡,人生往往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狗屁道理,她簡如約只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郁總,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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