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告訴你,是段郁承
八年前的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有四個。
簡如約和簡念恩有玉墜,所以可能是受害者。
而段郁承是真玉墜的擁有者,那么自然郁封河就是假玉墜的擁有者。
假如現(xiàn)在的可能都是事實,那么問題來了,郁封河哪里來的玉佩。
他明知道這枚玉佩的擁有者,怎么還拿著假的招搖撞騙,而且,郁封河從來都沒有跟簡如約提及過那晚的事情。
那么,事情就簡單了很多。
如果郁封河不承認他找人造假玉墜的事情,那么就是他在撒謊,那晚和簡如約在一起的人便不是他。
但另外一種可能性,簡如約不敢深想,也不愿意去面對。
簡如約從郁封河的辦公桌上跳了下來,目光一瞬一瞬的盯著郁封河,“郁總,現(xiàn)在就算你再怎么辯駁華嚴的今天和你沒關(guān)系,我都不會相信!”
“郁總真是了不起!”這句話,簡如約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聞言,郁封河嘴角的笑意突然放大,“簡簡,你編故事的能力可比娛樂圈那些編劇強多了,我要是有那個能力,至于現(xiàn)在還在北南不尷不尬的待著嗎?”
簡如約冷冷的嗤笑,“說好聽點臥薪嘗膽,說難聽點狼子野心!”
她慢慢的掀起了眼皮子,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不過你放心,我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只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怎么吞進去的,我要你如數(shù)吐出來!”
啪啪啪……
郁封河歸伸手鼓掌,他慢慢逼近簡如約,盯著她那雙黑漆漆的鳳眸,故作曖昧的開口,“簡簡要叫我怎么吐啊?”
這一次,簡如約沒有躲開,她雙眸微挑,肆無忌憚的任由郁封河盯著,“過癮嗎?”
“口頭上占便宜過癮嗎?”
郁封河臉上的輕佻微僵,“當然!”
頓了頓,郁封河說,“只不過,簡簡今天到叫我刮目相看,人人都說你得了精神病,現(xiàn)在看來,外面的傳言并不可信!”
“怎么不可信,郁總難道不覺得我現(xiàn)在就是個精神病嗎?”
郁封河生性多疑,簡如約越是這么說,他越是不相信。
“當然不是,你現(xiàn)在越發(fā)的可愛了,我恨不得你現(xiàn)在就和老七離婚,然后和我結(jié)婚?”
簡如約臉上的笑意未減分毫,只是眼里的諷刺越深,“只怕我到時候離婚了,郁總就不敢這么說了!”
語畢,簡如約轉(zhuǎn)身要走。
動作干凈,利落。
郁封河轉(zhuǎn)身,盯著她的背影,突的開口,“簡簡,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再耍小聰明,當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謝謝忠告,這句話我同樣送給郁總!”
簡如約一走出郁封河辦公的大門,小艾和席初原就緊張萬分的湊了上來,“他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別忘了,這里是北南,而且我還是她出逃的小未婚妻呢!”
她說的輕巧,可剛才在里面,簡如約也并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她只是想要刺激一下郁封河,讓他露出一些破綻。
至于以后會不會如她的期望,還不一定。
“狗屁未婚妻!”小艾嗤之以鼻,“你要有那樣的未婚夫還不如自殺算了!”
“對,死都不嫁!”簡如約笑著附和道,但心里并不輕松,剛才和郁封河的周旋,她更加的確定華嚴的破產(chǎn)和郁封河脫不了干系。
先是睿達,然后甬發(fā),睿達……這么強硬而干脆的手段,真的只是郁封河憑借一己之力做到的嗎?
簡如約深表懷疑。
可懷疑越大,心里的就越發(fā)的忐忑和恐慌。
她害怕那些未知的真相會和段郁承有關(guān)!
他們離開的時候,小艾一直送到了門口。
在席初原上車后,小艾突然拉住了簡如約的手,“翠花,你實話告訴我,你上午說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簡如約沒想到小艾突然會問這個,遲疑了兩秒,笑著說,“一點糟心事,而且都過去這么久了!”
她如此的云淡風輕,可看在小艾眼里,卻無比的心疼,“我會幫你找最好的律師,到時候一定將那個王八蛋送進大牢!”
簡如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沉,低聲道,“嗯。”
只是怕到時候,她不甘心。
和小艾在北南分手后,簡如約和席初原回了老宅。
剛到門口,吳嬸就小聲的說,“吳淑嫻母子又來了!”
簡如約的腳步一下停住了,她眉心微微一蹙,隨后瞳孔猛的一沉,“來多久了?”
“將近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挺有耐心的哈,簡如約嘴角噙了一絲嘲弄的笑,大步邁開,往客廳走去。
她一出現(xiàn),簡念恩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眼眸露出幾分欣喜,起身迎了上來,“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聽到這個“終于”,簡如約心里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但面上卻未露分毫,“有事?”
見簡如約沒有不喜,簡念恩吸了吸鼻子,準備哭訴。
只是她還未開口,就被簡如約猛的打斷了。
“老金!”簡如約喊了一聲。
“小姐,什么事?”管家聽到簡如約突然拔高的聲線,還以為是怎么了。
可簡如約卻淡淡的開口,“去給我拿個口罩過來!”
“哦,拿一對!”
管家不明所以,但還是去拿了兩個口罩,一個給簡如約,一個給席初原。
簡如約一邊戴口罩,一邊對簡念恩說,“要是有鼻炎啊趕緊就去治,別老吸吸吸,又不是三歲的鼻涕蟲!”
“……哎,你這搞不好是肺炎,肺炎萬一嚴重成了肺癌就不好了!”
她煞有介事的胡說八道。
簡念恩臉色一黑,臉上的委屈和可憐都快裝不下去了,心里卻恨不得死死的封住簡如約的嘴巴。
簡如約卻一副無辜的模樣,“你剛才準備說什么來著?嗯?”
簡念恩十指的指甲快要嵌進了肉里,但面上依舊可憐兮兮,“姐姐,求求你幫幫我,小寶被郁家抱走了,他們說這個孩子是幫你撫養(yǎng)的,他們不管我怎么求,都不把小寶還給我!我求求你……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說著,簡念恩就在簡如約的面前跪下了。
而吳淑嫻從頭到尾,坐在沙發(fā)上,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很明顯,這件事情可能就是她授意的。
畢竟他們沒有他們母女干不出來的齷齪事。
別的事情第二人格的簡如約可能不清楚,但簡念恩肚子里那孩子是怎么出生的,簡如約可記得清楚。
但不管是哪個人格,她可沒有孩子給她撫養(yǎng)的記憶。
況且,這孩子是她自己送給郁家的,現(xiàn)在向自己要孩子,不是碰瓷是什么?
簡如約簡直神煩。
“你親眼看到我抱走你的孩子了?”簡如約居高臨下的開口,眼神里并沒有簡念恩下跪而同情或者憐憫。
簡念恩嘴巴一扁,說,“沒有!”
“那你是有我簽署過這方面的文件嗎?”
簡念恩繼續(xù)回,“沒有!”
“既然你都沒有,那你的孩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別人說給我養(yǎng)的你就相信?”簡如約嘲諷了一聲,“簡念恩,要是人販子把你的孩子抱走了,說是我指使的,你他媽是不是還要把我抓起來!”
“姐姐,我沒有!”簡念恩一邊哭一邊說,“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孩子……孩子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我……我不能把他給別人!”
說到生孩子,簡如約自然就想起了當初他們母女倆是如何囂張的上門來討遺產(chǎn),事后,兩人不滿足,還到葬禮上來鬧。
如果不是他們,爺爺也不會氣的昏倒。
現(xiàn)在裝什么好人!
恬不知恥的是,現(xiàn)在居然還要來鬧!
她簡如約是在街邊施粥善名遠播了,還是他們覺得她簡如約就該心軟當個圣母?
“不好意思,簡念恩小姐,我沒有幫助你的義務(wù),而我和你之間貌似也沒有這樣的情分!”
語落,簡如約對管家說,“老金,送客!”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淑嫻突然開口,“簡如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念念的孩子為什么會送新生兒科,你心里沒數(shù)嗎?”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一聽到吳淑嫻說話,簡如約就覺得眼前像是有蒼蠅在飛。
“老金,今天家里打掃過了嗎?怎么這么多的蒼蠅?”
“小姐,對不起……我這就再打掃一遍!”老金在簡家這么多年,向來不懷疑主人說的話。
簡如約看管家那圓滾滾的身體,和藹中透著一點可愛,不忍再說,“沒事,你去休息吧!”
她在老金不解的眼神中慢慢的走到了吳淑嫻的面前,面無表情的開口,“既然你說到這個孩子,那吳女士,我請問你,是誰不請自來的?是誰逼著爺爺討要遺產(chǎn)的?”
一想起當天的事情,簡如約就氣的胸口疼,“吳女士,所以孩子的事情,你們能送出去,就憑自己的本事抱回來!”
末了,簡如約冷哼了一聲,“不過有件事,我也想討教一下吳女士!”
吳淑嫻干瞪著眼睛問,“什么?”
“你知道有人在偷偷的轉(zhuǎn)移華嚴的資產(chǎn)嗎?”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知道華嚴偷稅漏稅嗎?”
吳淑嫻神色一僵,“這你得問你爸爸!”
聞言,簡如約嘴角掠過一絲冷諷,“可你是華嚴的財務(wù)總監(jiān)啊!”
“我是財務(wù)總監(jiān)又如何,又不只有我一個人財務(wù),況且華嚴所有的賬務(wù)都是簡思學在弄!”
她說的振振有詞,可眼底的那一抹心虛卻逃不過簡如約的眼睛。
簡如約吃驚的“呀”了一聲,隨后滿臉歉意的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因為華嚴的財務(wù)問題,我已經(jīng)把你給舉報了!”
即使挽救不了華嚴,但這些害了華嚴的人,她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吳淑嫻眼神一沉,刻薄的尖叫道,“簡如約,你敢!”
“所以說,不好意思啊……”
現(xiàn)在吳淑嫻越是發(fā)狂,她心里越是好受,簡如約施然一笑,“但吳女士,你放心,如果你什么違法的事情沒有做,法律一定會還給你一個清白的!”
不給吳淑嫻罵人的機會,簡如約問席初原,“初原啊,人已經(jīng)到了嗎?”
席初原點了點頭,“已經(jīng)在門口了!”
簡如約扭過頭繼續(xù)盯著吳淑嫻說,“吳女士,為了你的清白,待會可能要麻煩你跟檢察官們走一趟呢!”
“簡如約,你算計我!”吳淑嫻一副恨不得將簡如約活剝了的眼神。
“不敢不敢,就是一點點的小伎倆,獻丑了!”
此時,兩位檢察官已經(jīng)到了,其中一位是還是簡如約的大學校友,鄭寒清。
只不過,現(xiàn)在的簡如約不大記得。
鄭寒清沖簡如約微微點了點頭,對吳淑嫻說,“吳女士,有人舉報你涉嫌挪用公款,貪污數(shù)千萬,現(xiàn)在請你跟我們走!”
“這個是你的逮捕令!”
吳淑嫻看著白紙黑字和紅章,臉色刷白,“我什么都沒有做,憑什么跟你們走!”
“你們這逮捕令是假的!”
簡念恩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媽媽只是一個普通的財務(wù)工作人員,你們不能這么做!”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妨礙公務(wù),至于吳女士有沒有觸犯法律,我們都會徹查清楚!”鄭寒清冷著臉說。
簡念恩向簡如約發(fā)出求救的眼神。
簡如約沉著臉,并沒有回應(yīng)她。
不管吳淑嫻和簡念恩多么的不情愿,最后吳淑嫻還是被鄭寒清帶走了。
很快,劍拔弩張的客廳只剩下了沉默。
簡如約看了一眼簡念恩,慢悠悠的開口,“如果你真的想要那個孩子,我會和郁家溝通的!”
“不用你假惺惺!”簡念恩的眼神不復剛才的委屈,突然陰沉了起來,“如果我媽有什么事情,我跟你沒完!”
“簡念恩,你今年二十四了,按理說腦子發(fā)育健全了,別總跟吃奶的孩子一樣,沒了媽就活不了!”
“你閉嘴,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害的,當年……當年,你就應(yīng)該被人給弄死!”簡念恩絲毫沒發(fā)覺自己說了什么,自顧自說,“憑什么你在簡家就是大小姐,而我從小要和一群野孩子搶東西吃,憑什么我進了簡家后,要被你們踩到腳底下!”
“簡如約,你該死……八年前的時候你就該死!”
此時的簡念恩像是瘋了一樣,“你還不知道當年的人是誰吧?”
“我告訴你是段郁承!”
簡念恩目光陰翳,“就是那個你愛的死心塌地的段郁承,哈哈哈哈……你們兩個,真是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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