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蜜劍
自從認(rèn)識段郁承之后,簡如約便沒有在家里過過周六,現(xiàn)在空了下來,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躺在大床上,仰面看著頭頂?shù)牡鯚簦喨缂s想起昨晚她也是這樣躺著,只不過當(dāng)時身下還墊著段郁承。
男人在床上,不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很溫柔。
他一邊摸著簡如約的頭發(fā),一邊問,“你是不是換工作了?”
“嗯?”簡如約從未說過自己換工作的事情,有些驚訝。
“感覺留下來,你不會這么開心?”段郁承捏了一下簡如約的臉頰,“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段先生,難道你就不知道我開心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簡如約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嬌俏開口,“因為你呀!”
真真假假,就連簡如約自己都快要分不清了。
可現(xiàn)在,她摸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有一種掉入深潭的感覺。
她和許樊,是日積月累的感情,即使那是假的,但對簡如約而言,真過。
和對段郁承,洶涌的,澎湃的情感叫她措手不及,她甚至不敢承認(rèn)這就是愛情。
她怎么可能會愛上一個認(rèn)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呢?
難道走腎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心里?
可這一切……太快了!
簡如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悸,她煩躁的扯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啊啊啊——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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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
段郁承看完手上的文件,問高遠(yuǎn),“甬發(fā)那邊的人最近有什么動靜?”
高遠(yuǎn)搖了搖頭,“許樊進(jìn)去之后,他們就特別的低調(diào),而且何成浩已經(jīng)離職了!”
何成浩是甬發(fā)和睿達(dá)合作的項目負(fù)責(zé)人,也是那個當(dāng)初借著簽約占盡簡如約便宜的甬發(fā)高管。
“離職后去了哪里,給我查清楚!”段郁承面無表情的說。
“是。”
高遠(yuǎn)接著說,“老夫人說您有些日子沒回家了,她想念的緊。”
老夫人也就是段郁承的奶奶,一直以小孫子的婚姻大事為事業(yè),她催段郁承回家,那十有八九就是又有了新的相親對象。
“我知道了。”
這天晚上,段郁承便回了老宅。
老太太喜歡清靜,沒和小輩住在一起。
她一看到段郁承,就拉著坐到了沙發(fā)上,“小七啊,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你看臉都瘦了!”
段郁承一臉僵硬的任由老太太蹂躪著自己的臉。
等老太太過足了癮,又開始了自己的拉煤大計,“我前兩天和你王奶奶在一起,看了一姑娘……哎喲喲,小姑娘水靈的,而且剛剛在華大研究生畢業(yè),還學(xué)的是小學(xué)教育,你王奶奶啊還想著給他們家小衍介紹,我想哪能啊,這么好的姑娘就應(yīng)該配我們家小七!”
聽著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從進(jìn)門就喊了一聲“奶奶”的段郁承終于出聲了,“您還是告訴王奶奶,把這位小學(xué)老師介紹給秦則衍吧!”
秦則衍便是王奶奶的孫子,段郁承的發(fā)小之一。
“兄弟妻不可欺,哪能這么來呀,我說你怎么回事,明年都三十了,還不擔(dān)心自己的終身大事!”
老太太說著說著不知道想到了啥,突然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會跟晏家那小子一樣,也喜歡男的吧?”
段郁承嘴角一抽,心說宴離這小子在娛樂圈名不見經(jīng)傳,倒是性取向倒是被人津津樂道。
“奶奶沒有的事,相親的事您別張羅了,我明天要去澳洲的分公司,三個月后才回來,沒工夫去見人家姑娘!”
一聽到自己寶貝孫子要出國三個月,老太太拉煤的事情就忘在了腦后,“你爸這怎么回事,你這才回家?guī)讉€月呀,就讓你出去……”
“不是爸爸,是我自己想要出去的!”他和簡如約起初是一時起意,可現(xiàn)在有些失控,而且……段郁承暗暗攥緊了拳頭,將悉數(shù)的情緒掩在了心底。
老太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嘆了一聲,“算啦算啦,公司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只不過這姑娘,等你回來了再見!”
段郁承被老太太念的腦仁疼,也是為了讓老太太寬心,便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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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簡如約,在家睡了兩天。
周一剛上班,她就從小艾的口中聽到了一個重磅消息,小老板去澳洲了。
“怎么這么突然?”簡如約不動聲色的問,心里卻已經(jīng)將之前些許的懷疑變成了深度懷疑。
難道小老板真的是當(dāng)年的那個人?
他怕自己認(rèn)出他,所以跑了?
“據(jù)說是去學(xué)習(xí),可誰知道呢……”小艾失望的嘆了一聲,“還以為你能抱的美男歸,讓我們這些雞犬一起升天做個皇親國戚呢!”
“我看啊你還是收收對小老板的心,人家這歸期未定,翠花……為娘這就再覓良人呀!”
簡如約被小艾這么一攪和,心思早被打亂了。
“別占我便宜,要相當(dāng)我二后媽,也得我爸同意!”
“你……”小艾捂胸,裝作受傷過渡的模樣。
因為有小艾這個開心果,段郁承不在的日子,還不算難過。
只是在公司還好,可每到晚上,簡如約對段郁承的想念,就如同藤蔓瘋長,有時候,她甚至都分不清楚,是她的身體在想念,還是心在想。
很快,又到了一周五。
簡如約下班后照舊去了瀾悅。
躺在那張滿是不可描述畫面的床上,簡如約身體開始情不自禁的發(fā)熱,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肯定是瘋了,不然為什么一個人傻逼兮兮的跑來這里yy。
身體的熱度像是烈度的酒,惹得她微醺迷離。
手機撥出段郁承的號碼時,簡如約緊張的咬緊了雙唇。
一秒……
兩秒……
……
直到手機自動掛斷,那邊都沒有接起。
她猜測段郁承或許有事,可心還是控制不住的一點點沉了下去。
第二天,簡如約醒來后沒有看到段郁承的回復(fù),她又撥了號碼,這一次,電話無法接通。
之后的每一天,簡如約都堅持給段郁承撥一次電話。
可結(jié)果都一樣,無法接通。
起初,她懷疑段郁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后來,當(dāng)她給段郁承發(fā)微信消息,顯示她不是對方好友的瞬間,涼透的心跌入了谷底。
一剎那,她才如醍醐灌頂般的開朗,或許他本來就沒有什么三個月的外出行程。
他給到簡如約的,只是一個斷絕彼此來往的一個借口。
可即使這樣,簡如約還是固執(zhí)的想要從段郁承的口中聽到一句解釋。
之后的一段時間,簡如約在工作上越發(fā)的賣力,但一回到家就開始渾渾噩噩。
三個月滿這天,恰逢周五。
簡如約最后一次去了瀾悅,她坐在大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撥著段郁承的號碼,直到手機沒電。
屏幕黑掉的瞬間,簡如約一把將手機甩了出去。
紅色機身砸在墻上落在了桌子上的水杯。
嘩啦——
那只手機便浸泡在了一灘滿是玻璃碴的水里,一如她吞了玻璃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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