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辭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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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天霖放下了手中的畫,對戚柏言做了一個鬼臉,然后屁顛的落下一句話就去找蔣希希去了,“我的畫才不要給一個沒有眼光的人看呢,媽媽一定會懂我的,就只有爸爸會氣我。”
戚柏言回應(yīng)道:“你是小姑娘嗎?什么事情都要找媽媽,難道男子漢被說了幾句話就不可以了嗎?”
戚天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戚柏言,那雙滴溜溜的眼睛里面露出不甘示弱的倔強,他說道:“愛媽媽難道就是等于是小姑娘了嗎?爸爸你的邏輯思維可真是奇怪了。”
戚柏言冷笑著說道:“只會躲在媽媽的懷里尋去自我欺騙的安慰,難道不是小姑娘的行為嗎?你覺得是一種男子漢敢作敢當(dāng),有了不足,就要想著去改進的方式嗎?”
天霖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他憤然的將手里的畫撕碎了,眼眶都紅了,說道:“這樣你滿意了嗎?我最討厭爸爸了。”然后就大步的走了。
自始自終戚柏言都沒有追過去安慰天霖,反而是江老師看到原本的玩笑竟然演變成了這樣,她想要追過去,但是卻是被戚柏言攔住了,他看到戚柏言的眼睛里面是深深的寂然,她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著什么,然而接下來他所說的話卻是讓江一燕的心都劇烈的在跳動著,因為她聽到這個男人對她說道:“明天中午可以約你喝杯咖啡嗎?”戚柏言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當(dāng)然可以。”江一燕的呼吸都好像在一夕之間急促了,原本清冷的臉龐也因為這一突然的消息而微微的發(fā)紅,她覺得很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沒有想到戚柏言竟然會主動約自己出去,她還以為他會一直躲著自己呢,那次告白以后,她就是一直都很忐忑不安的。
戚柏言下樓后,坐在了自己餐桌的位置上,一個眼神都沒有往天霖哪里瞥,原本等著爸爸來安慰自己的天霖心里不由得又不安又氣,頭也是低著的,一直都不肯去吃飯,蔣希希看見這父子兩人之間這種詭異的情景,說道:“怎么了?鬧賭氣了?”
平時這父子兩人坐在一塊兒,就跟炮仗在響一樣,但是今天怎么這么安靜起來了。
戚柏言卻是淡淡的說道:“被我說了幾句,就鬧氣脾氣了,希希,我覺得他真的是被我們太嬌慣了,愛孩子并沒有錯,但是作為父母的很可能會在這一直情不自禁的放縱寵愛下,而忽略了孩子的真正成長需要的性格和教化。”
蔣希希嘆了一口氣,關(guān)于孩子的事情,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心軟下去,對于天霖來說,自己是天底下最溫柔的母親,從小到大一直包容縱容,溺愛著孩子,所以她在天霖心目中自始自終都是天使一般展露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但是戚柏言卻是不同,他的寵愛往往是不同于一般,時不時的逗弄,然后故意的撩撥,并不會直接表示出自己的愛,反而會通過作弄來和對方進行互動,但是一直以來戚柏言也沒有像是現(xiàn)在這般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嚴(yán)肅,至少是當(dāng)做天霖的面直接說出來。
蔣希希心里有些疑惑了,但是眼看著天霖的頭低得更低了,蔣希希原本想要去安慰幾句,但是一想到戚柏言所說的,自己卻是是將孩子養(yǎng)得越來越的嬌氣了,這孩子畢竟是一個男孩,于是也狠下心,沒有說話。
戚柏言繼續(xù)說道:“天霖,你記住我說的話,身為一個男子漢,不要過度的去依賴一個人,你要學(xué)會自立,只有女孩子會整天的粘著媽媽……但是還有他的老師。”
其實戚柏言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來,并不是沒有自己的思量的,江一燕這個女人是留不得了,偏偏天霖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都要抓到手,他想要天霖開始學(xué)會獨立,學(xué)會不要粘著江一燕。
天霖悶聲的說道:“媽媽,我吃飽了,我回房間去了。”這種事情是要自己消化的,也許是小男孩的自尊心讓他一時拉不下臉面來,總而言之看著小家伙一向是燦爛的笑容突然之間變成了陰霾,蔣希希心里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而江一燕則是在聽到戚柏言最后一番話的時候,心里莫名的覺得不舒服,她像是抓到了一點關(guān)于為什么戚柏言會突然發(fā)怒的原因,應(yīng)該就是在于她的身上吧。
晚上睡覺,江一燕想到這里,就關(guān)上了床頭的燈,但是卻是怎么也睡不著,內(nèi)心處膨脹起來的興奮讓她根本就無法睡著,她頭腦根本就無法控制似的,一直在幻想著明天中午見面的場景,完全沒有睡意。她把手機重新打開,把鬧鐘提前了一個小時,然后才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了以后,江一燕趕緊起床,她給自己畫了精致的妝容,顯得比平時每天都要漂亮。并且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寶石藍的紗裙,在鏡子前面反復(fù)的轉(zhuǎn)著圈,又拿了其他的幾件衣服在身上比著,最后終于滿意的出門了。
江一燕忍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去咖啡廳見戚柏言,江一燕對正在看雜志的蔣希希說道:“蔣小姐,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中午有點事,今天可不可以提前下班啊?”
“當(dāng)然可以了,只是你看看能不能盡量趕回來吃中飯,唉,戚柏言說他不回來了,估計家里就只有我和柳媽,天霖三個人吃飯了,我爸爸又到外地出差了。”
江一燕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謝謝蔣小姐。”
蔣希希笑著說道:“這有什么好謝的。”就憑江一燕曾經(jīng)救過自己的兒子,這一點,她的在自己家的身份就已經(jīng)不是一個普通級別的上班員工了,反而越來與像是一家人了。
江一燕看到蔣希希眼眸里面的溫和光彩,下意識的竟然低下來頭,她的嘴角處露出了冷笑,自己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了農(nóng)夫與蛇的第二個代表人物吧。
她是自私的,她承認(rèn)自己現(xiàn)在就是在瘋狂的想要奪走別人的幸福,哪怕眼前的蔣希希有多么的信任自己,但是現(xiàn)在的她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沒有鞋穿的。
江一燕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咖啡廳門口,她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幾乎可以聽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約好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江一燕足足早到了四十分鐘,她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替自己點了一杯拿鐵,又去了洗手間重新補了裝,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才回到座位上邊喝邊等。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她就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看到了戚柏言的身影。
“你來啦,快坐。”江一燕露出甜甜的笑容,“喝點什么嗎?我?guī)湍泓c。”她記得戚柏喜歡喝淡淡的茉莉花茶,反而不喜歡咖啡的。
然而戚柏言卻是像是沒有聽到江一燕的話語,反而親自招呼服務(wù)員,淡淡的說道:“一杯美式咖啡,謝謝。”江一燕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然后嘴角處是一片苦笑的意味,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蔣希希應(yīng)該就是偏好美式咖啡的人,所以戚柏言也隨了蔣希希的口味了。
江一燕原本興奮的心,帶著灼熱的溫度開始一點點的冷卻,她低著頭努力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眼睛里面的哀傷,然后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嘴角處又是露出一副溫婉的笑容,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專注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要在自己心里一筆一筆的描摹出他的模樣,然后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你是第一次像這樣出來和我喝咖啡吧。”江一燕笑的優(yōu)雅,眼睛一直看著戚柏言,但是她的心里卻是在說道:“但是唯獨自己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們在前世不知道在一起喝過多久,我們有過很多的第一次。”
戚柏言點了點頭,他的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面扣了扣,那發(fā)出來的響聲,即使是那么的細微,但是聽在她的耳朵里面,傳到她的心里面卻是那么的重,一聲又一聲的只會讓她更加的不安起來。
戚柏言最后嘆了一口氣,他看著江一燕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冷得就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絲毫沒有之前還存在的僅有的溫度,戚柏言從包里掏出了一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輕輕的推到了江一燕的面前。支票上面有戚柏言的印章,但是具體數(shù)額并沒有填。“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不希望有不安定的因素出現(xiàn)在希希和天霖的生活當(dāng)中,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諒解。”
什么是萬箭穿心!什么是痛苦延伸到了她的四肢五骸中去了,現(xiàn)在就是了,雖然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思,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江一燕的嘴角處雖然在笑著,但是卻是痛苦不堪的苦笑。
“我想你明白的,具體的數(shù)額你可以自己填,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我都可以盡量滿足你,條件只有一個。”戚柏言的語氣冰冷,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他的心里永遠裝得下的女人,除了自己的老媽以外,就只有蔣希希了,他的心被滿滿的占據(jù)了,再也騰不出哪怕一絲的空間讓眼前的這個女人入住。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對于我的回應(yīng)除了拒絕,還有這一種。”江一燕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戚柏言,眼神里充滿了悲傷和絕望,明明嘴角處還在笑著,但是卻是笑得讓人能夠打心眼里覺得很心疼。
戚柏言的眼睛絲毫沒有避諱的看著這個女人,她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美麗的外表,成熟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但是有一點她做錯了,就是她不該妄想著俘獲著自己的心。
“離開我們家,跟天霖說你有事不能繼續(xù)工作了,找什么借口都行,只要讓他相信你是有事不得不離開的。”戚柏言的語氣依舊冰冷,他甚至眼睛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江一燕苦笑著說道:“難道我的工作出了什么差錯嗎??”
戚柏言喝了一口咖啡,平靜的說,“你的工作能力很優(yōu)秀,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的眼眸里面瞬間有了些冷光,他看著眼前的江一燕,內(nèi)心深處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個女人確實是什么都沒有做錯,即使是愛上了自己,但是老話不是說過嗎?愛情本來就沒有錯。
然而為了蔣希希和天霖,他還是不希望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有插足在他們生活中的可能,因此他也只能夠狠下心腸,對江一燕繼續(xù)說道:“天霖也很喜歡,我也不能夠再否人你對天霖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大可不必給予你補償,并且不讓你撒謊,直接辭退你就可以了。”
江一燕子說道:“所以是因為感情嗎?因為我愛上了你,所以你急于想要我離開?”這一個事實不是已經(jīng)擺在了她的面前嗎?但是她卻是還是忍不住的讓自己的心狠狠的劃出了一個傷口,然后任由她受傷,流血。
“那么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清楚了,按照我的要求,和天霖說清楚,我不希望他因為你的離開又哭又鬧。然后你在支票上填上你滿意的數(shù)字,我會讓財務(wù)把錢打給你。”戚柏言認(rèn)真的說。
江一燕對于這個男人徹底的拋下了僅僅有的自尊心,她苦笑著說道:“你都是為了蔣希希對嗎?可是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在你的家里對蔣希希說什么的,我只希望可以安安靜靜的做好我自己的工作,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讓一個愛著他的女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其他的女人相愛,有什么比這更加殘忍的,但是江一燕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上了,她唯一的想法就只有是,留在他的身邊。
戚柏言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堅強,隱忍著,甚至于寧愿對自己殘忍,然而他的心思仍然不可能就這樣改變,他說道:“對不起,這樣對你來說也是不公平的。你拿著錢,去找一份你喜歡的工作,或者直接去過上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天霖的家庭教師了,我會為了另尋其他的人選,你只要和他說清楚,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總之讓他相信就可以了。”
愛一個人,也許最大的殘忍就是,即使她的尊嚴(yán)被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但是她卻依舊得不到男人的唉。
江一燕子一字一句的回答說道:“我沒有錯,所以我拒絕,我的回應(yīng)是,除非天霖對我說,不再需要我的,那么我自然會離開,我的罪不是由你來對我宣判的,我喜歡你,這一點我無法改變,正如如果是這這樣死在你面前的話,你可以挖出我的心,你看看我還會不會繼續(xù)愛著你。”“我只是在一邊偷偷的喜歡你也不行嗎?我不會讓蔣希希知道的,更不會和她說什么,我只要每天可以在角落里默默的看到你就可以,我不會奢求什么其他的。”江一燕繼續(xù)哭著說道。
“即使你永遠無法得到我的心嗎?你還要做無果的掙扎?”戚柏言說道。
江一燕卻是在嘴角處露出笑容來,說道:“也許,當(dāng)我的心不再愛你的時候吧,到那個時候,我就會離開你,只是……我現(xiàn)在看不到我的未來,我很清楚,我的心就是愛著你,除此之外,我無能為力。”江一燕拎著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的背影依舊是那么的高傲。
夜色降臨,海邊的游客們都紛紛收拾東西回家了。白天里破濤洶涌的大海,此刻也顯得平靜很多,似乎是因為游客的離去,讓大海覺得孤單。夕陽的余光灑在平靜的海面,明明是美麗的景象,此刻卻顯得有些凄涼。
一個落魄的身影闖進這個凄美的畫面,只見這個身影在沙灘上不斷的奔跑著,就算是摔倒了,她也頑強的爬起來。那身影一邊跑,一邊發(fā)出讓人覺得同情的哭聲。
畫面拉進,這個身影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她就是江一燕。她那精致臉上布滿了淚痕,眼里有著些許的哀怨,但是更多的是專屬于她的冷傲。
江一燕狠狠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心里想著戚柏言對她說的那些話,心里就覺得一陣刺痛。她在沙灘上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第幾次之后,江一燕終于頹廢的任由著自己趴在那沙灘上。
忽的,江一燕揚起臉,嘴角咧開一抹難看的笑容。“哈哈哈!”她大聲的笑著,眼淚也伴隨著笑聲不停的往下流。這又笑又哭的樣子簡直就是狼狽至極,想她活了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這么失態(tài)過。
幸虧現(xiàn)在在沙灘上已經(jīng)沒有游客了,不然江一燕這個樣子被那些人看到了,一定會認(rèn)為江一燕是一個瘋子,然后將她帶到附近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