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重色輕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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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希希也有疑惑,接過話說道:“是哦,我還沒注意,估計是自己又是吧,一會你上去看看。”
天霖點點頭,繼續(xù)吃自己的面包,吃完之后天霖蹬蹬的蹦跶著就著急的上樓了,蔣希希看著天霖蹦跳著的身影,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就是喜歡江老師,我都覺得他比江老師,更喜歡我了。”
雖然只是句玩笑話,但是戚柏言卻是上心了,他也一直都沒有對蔣希希說關于江一燕的事情,確實在那次宴會結束后,她的告白讓他又驚訝又惱怒,因為在戚柏言的心里,江一燕確實是逾越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和蔣希希不僅僅感情上很好,而且即將要結婚了,并且天霖是蔣希希的兒子,然而不顧天霖的感想,卻是想要繼續(xù)糾纏著他。
這個女人留不得在希希的身邊,他絕對不需要有一絲的可能,讓希希受到傷害。
戚柏言對于江一燕原先的印象大打折扣,但是礙于天霖太喜歡江一燕,如果貿然的解雇了江一燕,頭一個不答應,敢造反的就是那小子。
蔣希希看著戚柏言像是心不在焉,推了推他,說道:“你在想些什么呢?聽沒聽見我在說些什么?”
戚柏言的臉上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然后拉著蔣希希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沒想什么,只是想著今天能夠吃上老婆做的早餐,很幸福。”
蔣希希卻回答說道:“你這些天天天往我這里跑,我就每天給你做早餐,但是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你怎么今天才有這番的感慨啊?”
然而戚柏言卻是非常鎮(zhèn)定的說道:“我只是覺得你今天做得更好吃些,比第一次好多了。“
蔣希希別過臉,其實她第一次烤面包就將面包烤成了黑色的了。
天霖在門前敲了許久的門,但是卻是沒有聽到里面有動靜,因此還是推開了江一燕的房門,接著推開之后就看見江一燕還躺在床上,天霖還以為江一燕還在睡覺,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之后笑著說道:“老師你真是太懶了,比天霖起的都要晚。”
可是伸手推了江一燕半天,江一燕還是沒有反應,天霖伸手摸了摸江一燕的額頭,發(fā)現(xiàn)江一燕的頭上溫度很高,天霖第一反應就是江老師肯定是生病了。
接著天霖趕快下床跑到了樓下,一邊跑一邊說道:“爸爸,老師好像病了,溫度好高,很燙手,會不會是發(fā)燒了啊?“
蔣希希和戚柏言聽到之后急忙跑上了樓,進了江一燕的房間之后就看見江一燕躺在床上,戚柏言過去摸了摸江一燕的額頭,回頭對蔣希希說道:“果然是發(fā)燒了,我現(xiàn)在送她去醫(yī)院。”說完以后就抱著江一燕往樓下跑,接著天霖也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說:“爸爸,帶著我,我也想去。”
蔣希希自然也跟在了后頭,下樓之后把江一燕放在車上,戚柏言在前頭開車,一腳油門過去瞬間就在幾百米之外了。
本來就著急,可是今天的路卻好像是在和他們開玩笑,以前一直通暢的路段今天卻變得特別的擁擠,甚至已經是在堵車了。
戚柏言在駕駛坐上著急的等待著,后頭的蔣希希也是,時不時的伸手摸摸江一燕的額頭,害怕她的溫度再次起了變化,好不容易前頭的車子動了一下,戚柏言趕快跟了上去,在路上來回的耽誤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最后車子才成功的停在了,醫(yī)院門口,戚柏言停下車到后頭再次抱起江一燕,進了醫(yī)院大廳之后,就有護士趕快過來把江一燕抱在了推車上,同時問道:“病人怎么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蔣希希接過話茬說道:“應該是發(fā)燒了,我們上午看到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了。”然后護士就用體溫計開始測量,一會兒才說道:“溫度很高,燒得不輕,我去拿藥,還有請你去交費,準備打吊瓶。”
戚柏言點頭,然后就去跑腿了,而天霖和蔣希希診療室里面坐著,陪著江一燕,天霖有些擔憂的問道:“媽媽,老師沒事啊?”
蔣希希低下頭看著兒子擔憂的目光說道:“沒事寶貝,別擔心,老師只是生病了,打針就會好了。”、
天霖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一定很難受吧,我發(fā)燒的時候就覺得很難受。”
護士瞧見這么小的孩子一副很可愛的關心著身邊的大人,心里也是一軟,于是低下頭說道:“你的媽媽說的對,老師只是很普通的病,一會就好了。”
看著江一燕的手腕上被扎入了針,液體一點點的往管子下面滴,天霖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蔣希希摸摸天霖的頭,輕聲的說道:“你看看,老師已經扎針了,會沒事的。”瞧見孩子這么的關心江一燕,蔣希希也是高興孩子能夠對其他的人敞露出自己的心扉了。
只是唯獨一旁的戚柏言神色卻是嚴肅的,這個孩子太在乎江一燕了!
天霖在一旁睡著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戚柏言對蔣希希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就好了。”
蔣希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先將他送回去,然后再過來看你,給你帶中飯,你早上都沒有吃飯。”
戚柏言的嘴角處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說道:“你辛苦了,能夠吃到美美老婆的飯菜,我可是有福了。”
蔣希希干脆也笑著說道:“你還說呢?上回是誰嫌棄我的湯水是很咸,雞蛋又是焦的。”
戚柏言說道:“那不是看著我以為是柳媽發(fā)揮失常了,所以很奇怪啊,但是我一聽是我的希希做的,那飯菜不是都被我一個人吃進去了啊。”
蔣希希沒好氣的說道:“你啊,就是會逞強,讓你不要吃了,你偏偏說是第一次嘗到我吃的菜,要賞臉,結果呢……肚子沒吃破吧你。”
戚柏言卻是不由自主的說道:“我樂意,我的心里是甜的就好。”
蔣希希將天霖送回去后,病房里也就剩下了他和江一燕,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熟睡的容顏,戚柏言也只能夠嘆息一聲了,自從他知道了江一燕的心思以后,思量著她還是離開了為好,對于大家都是好的。
吊瓶打到了快接近一大半的時候,江一燕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她竟然是看到了戚柏言的身影,她應該是在做夢吧?
然而當她的眼睛清晰的時候,那個身影也越來越清楚,然后她的嘴角處竟然露出了笑容,然后嗓子還有些嘶啞,說道:“是你嗎?柏言。”
戚柏言正在看著雜志,聽到了聲響,朝著病床上看去,她和他的視線在空中匯合到了一起,然后就看到江一燕竟然在嘴角處露出笑容,然后說道:“恩恩,你醒了,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江一燕看到那個男人越來越近,知道他就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說道:“我睜開的第一眼竟然會是你。”
戚柏言皺著眉頭,他想要將自己的手從江一燕的手上拉出來,但是卻是無果的,他說道:“你早上發(fā)燒了,都睡迷糊了,是天霖早上去你的房間的時候,看到了你的發(fā)燒了,然后才不得不將你送到醫(yī)院,你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
江一燕點了點頭,但是手卻是仍舊抓住戚柏言,也許人生病的時候,心也會變得脆弱,江一燕苦笑著說道:“沒事,已經好多了,謝謝。”
戚柏言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手,剛想要被說話的時候,卻是被江一燕打斷了,然后不由自主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再這樣多一會兒,你放心,我一會人就會放開的。”
戚柏言看到了江一燕眼睛里的脆弱,現(xiàn)在的她就如同一個破碎的娃娃一樣,無助和彷徨,甚至是悲傷,她臉上是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氣息,然后只是聽著她像是呢喃一般的說道:“真的很溫暖……和我記憶里的一模一樣。“她有多久沒有這樣握住這個男人的手了,這個男人的手心原先是那么的溫暖。
戚柏言不語,但是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傲氣,沒有了堅強,沒有了一如既然的微笑,現(xiàn)在的她像是已經經歷了很多的事情而內心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他聽到江一燕是這樣說道:“你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嗎?“
戚柏言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江一燕的嘴角處露出苦澀笑容,她的眼睛里面留下了一滴有一滴的淚水,然后說道:“是寂寞。”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么的對話,然而女人在哭泣著,男人的心又是在想著什么呢?
戚柏言說道:“別哭,我懂,但是我不是那個能夠填補你內心寂寞的人。”
江一燕的言目光黯淡了下去,因為她看到了男人眼睛里的憐憫,她心如刀割,她需要這種東西嗎?好可憐啊,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一定是可憐的。江一燕放開了那只手,她背過去,只是淡淡的說道:“我不需要可憐……我的愛,不需要可憐,我只要呆在你的身邊就好了。”
戚柏言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愛上了希希了,不可能夠再有其他的女人的。”
江一燕沉默,但是心里卻是在回答道:“我不會放棄的,只要留在你的身邊,我就會機會的。”
重生是給予她機會的,并不是以為著讓她放棄這次能夠再次得到戚柏言的機會,她愛著戚柏言,曾經的愚蠢,曾經的悔恨,讓她只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淪落到萬劫不顧之地,而這一次,她不會再錯過了。
江一燕第二天康復以后,就又重新回到了蔣家,但是看似依舊平凡的生活,她和戚柏言之間的氛圍就像是突然發(fā)生了化學反應,一下子就變了,然后……冷淡,無視和尷尬。
江一燕看著此時畫畫的天霖,他的鼓鼓的肉包子的臉頰讓江一燕幾次都忍不住想到好好的逗逗,偏偏每次天霖抬頭的時候,都會看到江一燕那張肅然的面色,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作弄他的嫌疑,天霖就覺得她的江老師還真是一個頗為悶騷,明明心里想著的就是和她表現(xiàn)得不一樣。
天霖的眼睫毛很長,落在眼底下留下一個細小的半圓弧度的扇子陰影,江一燕大多數(shù)是安靜的看著他,看著他認真的挑選畫筆,然后坐在椅子上像模像樣的樣子,江一燕的嘴角處露出滿意的笑容。
現(xiàn)在的天霖就是她唯一的安慰,她疼愛著這個看起來很聰明很驕傲的孩子,但是在她面前卻是全無一點心眼,像是一道光,能夠安慰道她被傷害的傷口。
戚柏言開車來到了凌家,他雖然并不住在這里,但是每次都會趕到下班的時候就到凌家,之后就干脆賴著不走了,即使蔣希希會多次的驅趕,但是戚柏言就是要將厚臉皮的功力發(fā)揮到了極致。
蔣希希在廚房里準備著晚餐,聽到門鈴響,趕緊放下手上的活,洗了洗手過去開門,心里想著的一定又是那個男人,雖然嘴上總是抱怨著他會如此頻繁的來自家,他們如今都沒有結婚,但是蔣希希的心里卻是甜蜜的。
“回來啦。”蔣希希笑的很燦爛,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
戚柏言像每天回來的時候那樣溫柔的擁抱了她,然后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說,“寶貝,你今天親自下廚嗎?柳媽不幫忙做飯嗎?”
蔣希希解釋說道:“柳媽要到醫(yī)院去檢查身體,我就親自下廚。”
戚柏言的眼眸里溫柔的注視著蔣希希,露出調侃的目光,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會做飯?”
蔣希希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一把就將圈著自己的身體的那雙手臂給打掉,然后說道:“馬上就好,先去洗手吧。”然而在背對著戚柏言的地方,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天霖呢?”戚柏言洗完了手,來到廚房門口問道,他的到來,小包子竟然沒有來找茬,平時都會蹦跶著來瞪著他說道:“爸爸,你怎么又來躥門啊,不會又是會耍賴不走了吧?”
“在書房。”蔣希希一邊切菜,一邊回答說,“江老師在陪著他呢,他啊,才沒有心思搭理你。”
“是啊,這臭小子就是喜歡美女,典型的重色輕爸的小胖子。”戚柏言的臉上露出頗為無奈的笑容,對著他卻是一副臭臉,兩人倒是整天忙著斗嘴。
蔣希希瞪了他一眼,說道:“這能夠怪誰?你總是故意有意的去逗弄他,像玩貓兒一樣,故意的將他弄炸毛了,好像你還享受其中,你還指望著他對你一臉笑瞇瞇的。”
戚柏言在蔣希希這里碰了一鼻子灰,先去找那個小子,倒是敲門后,里面就傳來了天霖的聲音,“請進。”
天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爸爸一眼,喊了一聲“爸爸”然后小眼睛一撇,就繼續(xù)又飄到了自己的大作上面去了。
江一燕的目光卻是緊緊的鎖定在了男人的身上,然后說道:“你來了。”
戚柏言卻是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然后猝不及防的從天霖手里搶到了那張圖片,眉毛一挑,“好啊,看看我們的小畫家都畫了些什么啊。”
天霖眼皮子都不搭一下,然后說道:“你不會看嗎?”雖然表面上不以為然,但是其實他卻是
戚柏言卻是故意欺負他,干脆就說道:“看不出來,倒像是幾個塔在這里。”不可否認的是,戚柏言所說的確實是事實,天霖一向是在其他方面表現(xiàn)得很不錯,但是唯獨在繪畫方面簡直就是白癡級別的人物,就連這點蔣希希也是只有在心里安慰自己,人無完人,這小子已經很優(yōu)秀了。
天霖果然臉色就漲紅了,羞惱的拿過自己的圖畫,氣呼呼的說道:“明明就是人,什么塔啊,爸爸你外星人嗎?所以你才不知道什么是地球人嗎?“
戚柏言呵呵的笑著說道:“這些是人嗎?我還以為在你的筆下面,這些倒是都成了外星人啦……好吧,外星人和地球人都是人。”
天霖怎么會聽不出戚柏言話里面的笑話,但是也不甘示弱的回道:“這里面只有一個人是外星人,我們都是地球人,爸爸你一定是從火星降落而來的,所以專門來欺負和氣死我的,因為你的思維和身為地球人我的思維完全不一樣。”
戚柏言冷笑著說道:“要不要我?guī)е愕交鹦侨ヒ惶耍f不定你就成了火星娃了。“
天霖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自己的老爸,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不對,就算我現(xiàn)在是三歲,你也騙不到我,你能不去火星?你騙傻子吧。“
戚柏言說道:“我還以為我能夠騙到傻子呢。“
江一燕看著這父子一副很要好的模樣,就是是斗嘴,也可以說是感情越好的表現(xiàn),她就那么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玩鬧起來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希望現(xiàn)在的他們三個人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而不是她永遠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獨自一個人落寞的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和她喜歡的小包子天霖,通通都是愛著蔣希希的,都是屬于蔣希希那一個女人的,而她卻是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