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空白,他也有摸不準(zhǔn)的人【二更】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那日陽光格外熱情,空氣中漂浮著微不可見的塵埃,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傅寒聲所說的活動,其實是打網(wǎng)球,露天球場,被他和幾位商界老總一起包了下來,所以很清凈。蕭瀟之所以出來,無非是透透氣,曬曬太陽,至于打球……蕭瀟看著遠(yuǎn)處正在試球的幾位老總,還是讓他們打吧,她沒多大的興趣。
“打一場?”傅寒聲一身運動服走出來,見蕭瀟坐在場邊的椅子上不動,試圖游說她上場活動一下。
蕭瀟搖頭:“我坐著曬曬太陽。”
這時,有人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在遠(yuǎn)處揚聲喊著“傅董”,蕭瀟在陽光下瞇眼,那個男人她自然認(rèn)識,明倫皇太子,同時也是明倫總經(jīng)理賀連擎拗。
蕭瀟不予以置評,博達(dá)和明倫看似沒有任何利益沖突,但在商界游走,各大公司之間又怎會沒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工作上彼此算計,私底下相約打球,無疑是需要胸襟和氣度的。
蕭瀟不能在這里使用“心懷鬼胎”四個字,因為她的本質(zhì),其實和他們都是一樣的,她和傅寒聲是夫妻,每日生活在一個屋檐之下,還不是在炒股方面,偷挖博達(dá)墻角跖?
一樣的人,所以蕭瀟不說。
賀連擎在叫傅寒聲,他揚手朝對方打了一個手勢,低頭看著蕭瀟道:“不要在陽光下坐的時間太久,如果覺得熱,就去休息室待著。”
網(wǎng)球場上,傅寒聲和幾位老總,兩兩對決的打著網(wǎng)球,時不時就會有說笑聲傳過來。蕭瀟靠坐在椅子上,陽光溫暖,她這次也并非是空手而來,隨身攜帶的大包里裝著父親的日記,第12本日記。這樣的天氣,很適合靜靜翻閱,打發(fā)時間。
時間流逝,蕭瀟翻了幾十頁時,忽然從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道聲音:“陽光下看書,對眼睛不好。”
蕭瀟一愣,手臂攀著椅背朝后方望去。正確的說,是后上方。
蕭瀟沒想到網(wǎng)球娛樂,方之涵也在。中年女富商,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長發(fā)在腦后松松的挽了一個發(fā)髻,素顏示人,氣質(zhì)優(yōu)雅獨特。
蕭瀟在這里少說也坐了一個多小時,但一直未見方之涵上場打球,所以看到她有些意外。但這意外并沒有維持太久,她拿著日記站起身,禮貌的喚了一聲:“方董。”
方之涵先是皺眉,緊接著沒好氣的笑了笑:“怎么又叫方董?上次在山水居不是說好了嗎?以后見了面,叫我方姨就好。”
對,這位方之涵是父親的同班同學(xué),也確實在山水居說過這番話,蕭瀟改口,叫了一聲:“方姨。”
方之涵微笑,遙遙點頭。
后上方是一處高臺,周圍有欄桿阻隔,臺階連接平地,方之涵慢步下了臺階,然后一步步走向了蕭瀟:“瀟瀟在看什么,這么入神?”
“日記。”這么回答時,方之涵已走近,她自然能看出那是一本日記,所以蕭瀟并不隱瞞,其實又何須隱瞞?
方之涵示意蕭瀟落座,并不見得她就對蕭瀟手中的日記感興趣,出口詢問,無非是無心之言罷了,也是開玩笑:“難道是傅董寫的日記?”
蕭瀟笑了一下:“不是傅董,是我父親。”
浮在方之涵嘴角的那抹微笑暗了下來,她不緊不慢的“哦”了一聲,很快就又笑道:“沒想到靖軒還有這等閑情逸致,以前在學(xué)校時,我可是從未見他寫過日記。”
提起父親,蕭瀟心中難免會泛酸,有心轉(zhuǎn)移話題,蕭瀟問方之涵:“怎么也不見您上場打球?”
方之涵指著場上幾位老總,他們正你來我往的打著球:“從2007年下半年開始,融信事業(yè)重心敲定在了C市,雖說手頭好幾個項目還未運營,但商界老總邀約,縱使不打球,過來應(yīng)應(yīng)景,處處關(guān)系,也是在所難免的。”
方之涵這話說的直白,拍了拍蕭瀟的肩,指著休閑屋二樓:“我剛才一直在那里喝茶。”
蕭瀟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休閑屋二樓是一處偌大的落地玻璃窗,不算太遠(yuǎn)的距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窗邊擺放著茶幾和一組沙發(fā),上面坐著幾位女人,年輕和長相蕭瀟看不清,但衣著打扮卻都很時尚耀眼。
蕭瀟了然,隨口問:“幾位老總的太太?”
“不不,女朋友還差不多。”方之涵失笑。
蕭瀟忽然明白了方之涵的意思,笑了笑,不作聲,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商界游走,男人頻頻出沒酒色之地,繁花迷人眼,所以這種情況很正常,誰不圖新鮮和刺激?”這是方之涵的感慨之語,說到這里興是意識到話語有些武斷,轉(zhuǎn)頭對蕭瀟說:“當(dāng)然,這只是部分男人,傅董把你帶過來打球,總歸是和他們不同的。”
蕭瀟又看了一眼休閑屋二樓,那幾個女人似乎正在看她,錯覺嗎?
“她們對你充滿了好奇,剛才一直在議論你,因為我在場,所以談話間頗有顧忌,眼下我走了,由著她們說吧!”
蕭瀟只能說,方之涵有一雙慧眼
,更是心細(xì)如塵。日記是看不成了,蕭瀟把日記裝進包里時,方之涵靠著椅背,雙臂環(huán)胸看著蕭瀟,笑意微微:“我聽說你父親收~養(yǎng)了一個男孩子?”
蕭瀟沒想到她會這么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或許是陽光太刺眼,方之涵仰臉看著天空,微微的迷起了眼睛:“他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
蕭瀟轉(zhuǎn)眸看她,也不知方之涵看到了誰,微笑著朝前方揚起了手臂。
是傅寒聲和賀連擎。
真正打照面的話,其實蕭瀟曾經(jīng)和賀連擎在東籬齋大廳見過面,當(dāng)時他看到蕭瀟,還以為蕭瀟是傅寒聲的新女友。
賀連擎是業(yè)界佼佼者,絕對是青年才俊,傅寒聲是深沉成熟,賀連擎是精明儒雅。中場休息,賀連擎過來跟蕭瀟打招呼。
傅寒聲幫蕭瀟介紹:“明倫總經(jīng)理,賀連擎。”
賀連擎伸出手:“傅太太,久仰大名。”
蕭瀟伸手回握,方之涵在一旁笑道:“賀總,這個久仰大名有什么說法嗎?”
賀連擎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著汗,一把說道:“傅董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卻一直藏著掖著,半點風(fēng)聲也不露,可不正是金屋藏嬌嗎?我們這些人想要一睹傅太太的風(fēng)采,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傅寒聲喝了半杯水,瞥了賀連擎一眼,語氣輕淡:“打完最后一場,吃飯。”
賀連擎笑著返場,念叨著下一場絕對要贏,傅寒聲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蕭瀟,又看著方之涵道:“有勞方董陪瀟瀟說話解悶,中午我做東,好好謝謝您。”
方之涵笑著搖頭:“傅董客氣。”
有方之涵坐在一旁和蕭瀟說著話,蕭瀟倒也不覺得無聊,但在陽光下坐久了,難免會有些困怠,好在傅寒聲等人打球結(jié)束,提議中午一起用餐。
蕭瀟沒精神,傅寒聲摟著她的腰往前走:“困了?”
“可能是在太陽底下坐的時間太久,所以有些頭暈。”
傅寒聲讓她先去洗把臉,而他去洗澡換衣服,并對她說:“吃完午飯,我們就回去。”
一群人在一起吃午飯,熱鬧之余,喝酒也是避之不掉的一件事。方之涵坐在一旁,她注意到了一個小細(xì)節(jié),蕭瀟雖然性子冷清,但身為妻子,無疑她是體貼的。
傅寒聲喝酒的時候,會有一杯溫茶放在他的餐具旁,未等喝完,她就會重新幫他倒?jié)M。
方之涵看到了,垂眸吃著菜,只笑不語。
飯局結(jié)束,方之涵對蕭瀟說:“等學(xué)校放假,有時間的話我們常約著出來坐坐。”
蕭瀟應(yīng)了。
回錦繡園的途中,傅寒聲開車問蕭瀟:“和方董很熟?”
蕭瀟回道:“她是我父親的同班同學(xué)。”
傅寒聲“哦”了一聲,專注的看著前方路況,停了幾秒,他忽然說:“方之涵的過去太空白,我摸不準(zhǔn)她這個人,平時你和她盡量少接觸。”
合作是一回事,因為關(guān)乎利益,只要涉及利益,賺錢是首要。但私下接觸,就務(wù)必要知根知底了,否則心里不踏實。
其實她和方之涵私下約著見面,無非是客套話罷了,想必接觸機會并不多。但他這么說,蕭瀟也就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