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同一場夢:他是羅成,她是竇線娘【一更】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1月下旬,C市乍寒乍暖,錦繡園卻開始有了春天的顏色,那顏色是溫暖色。
2007年,婚后相處時光里,蕭瀟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與傅寒聲針鋒相對。所謂針鋒相對,不需要爭吵或是冷戰(zhàn),那是一種壞情緒,都是處事穩(wěn)妥的人,所以不激烈,就像是嚴(yán)冰覆蓋下波濤洶涌的海水。
曾瑜是親歷者。
后來,曾瑜拿《隋唐演義》里面的歷史人物比喻兩人,曾瑜說:“先生是羅成,太太是竇線娘,兩軍陣前對峙,較勁的同時,卻也是眉目含情,心存溫軟。播”
這位富商,他在山水居是人前人后都有人伺候的傅先生,在錦繡園卻也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家居男人。
婚后,應(yīng)工作所需,他并非杜絕前往娛樂場所,但都不會逗留太長時間;應(yīng)酬的時候,并不會喝酒沒節(jié)制,酩酊大醉的幾率很小,2008年他每次外出應(yīng)酬,都會喝很少的酒;商友聚會,一群人或抽雪茄,或抽水煙,或賭博,玩麻將,他都不會參與其中,他對蕭瀟說:“以前倒也賭過幾次,但玩著玩著也就那么一回事,沒意思。”
他這個人,32年人生路,飛過很多國家,也去過很多地方,但都是為了事業(yè)在奔波,很少有機(jī)會能夠放慢腳步,或是停下腳步好好欣賞一番各國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
夜里,他擁著她靠躺在搖椅上看月亮,他說:“幾十年后,不知道C市的月亮,是否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明亮皎潔。跫”
幾十年后……
蕭瀟靠在他的懷里,很多時候她都是安靜的,這份安靜來自于內(nèi)心的平和。偶爾她會想,他們的婚姻開始的時候被世俗染了色,還不知道以后會怎么結(jié)束,而她尚且不知道她的未來又會是什么。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婚姻的期限和盡頭,所以在婚姻相處中時刻都要保持著六度清醒。惟愿不多,婚期內(nèi),彼此給予溫暖和一份平淡,足矣。
錦繡園生活,飯菜稱不上是粗茶淡飯,幾乎都是他下廚做飯,廚具是為她這個左撇子購置的,所以他使用的時候很不習(xí)慣。有一次放置刀具,他還在忙著查看煲湯火候,刀具本應(yīng)放在左手邊,但他卻放錯了位置,手一松,只聽“啪嗒”一聲響,刀具直接掉在了他的腳邊,蕭瀟在客廳聞聲跑過來,看到那么驚險的一幕,呼吸都止了。
他當(dāng)時還穿著家居拖鞋,那把刀若是砸落在他的腳上,刀背著地還好,若是刀刃……
蕭瀟不讓他在廚房里待著了,推他出去,他卻把她半抱著帶離了廚房:“廚房都是油煙氣,哪適合你待,你去客廳歇著,飯菜馬上就好。”
他說凡事需習(xí)慣,生活作息也是一樣的,他用了兩日熟悉廚房,熟悉左手用具,并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漸游刃有余。
他要做飯,就讓他做吧,況且他做的飯菜也確實是比她做的要好吃,花樣還挺多,擺盤別致,蕭瀟也難免增了不少食欲。
家務(wù)是要分擔(dān)的,洗碗總可以吧!他也曾開玩笑道:“吃罷飯,瀟瀟負(fù)責(zé)洗碗。”
但每次吃罷飯,洗碗的那個人都不是蕭瀟,而是他。打開水龍頭,他把手探進(jìn)水里和洗潔精里利落的刷著碗,然后把清洗干凈的碗碟遞給一旁的蕭瀟,蕭瀟則是拿著擦碗布擦凈上面的水漬。分工合作,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話題,兩人都是金融出身,談及話題多是跟金融有關(guān),若是細(xì)算下來,他跟她講述最多的話題,其實大都是有關(guān)于日化業(yè)。
她當(dāng)時還笑他:“博達(dá)幾乎占據(jù)了整個日化市場,橫豎都是你的家族企業(yè)。講給我聽,就算我通曉日化門道,難道傅先生還能分碗湯給我喝嗎?”
他發(fā)出一聲輕哼,意味不明道:“只喝湯,能喂飽你嗎?”說著,又是“嘖”了一聲,沒好氣道:“說給你聽,你就要好好給我記著,未來的事情說不準(zhǔn),總有用到的時候。”
蕭瀟記著,所以下次他再提及日化業(yè)的時候,她說了聲“稍等”,回到書房拿了紙和筆,然后來到他身旁坐下:“說吧,我記。”
他被她的舉動逗得直發(fā)笑,抱她在懷,一邊吻她,一邊叫她:“小壞蛋。”
通常親吻,都會演變成一場場燎原大火,火候旺盛時,客廳沙發(fā)也可以成為最柔軟的床,他在床事上花招眾多,也確實是不知節(jié)制,之前所謂的“一夜一、兩次”全部是騙人的,偶爾蕭瀟被他折騰的吃不消,會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你先生正是精力旺盛時,一夜一、兩次,還是等四十歲之后再說吧!”說著氣人的話,但他的聲音卻像是淙淙流水,清冽悅耳。
他這人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腰不痛了,就又開始變本加厲起來。
好幾次了,早晨醒來,就能看到他微微含笑的臉,若是見她醒了,就會雙手圈抱著她,溫柔的親吻她的唇。
蕭瀟反應(yīng)比較遲鈍,有時候是還沒睡醒,有時候是心不在焉的想著其他事,但回過神,怎么說也會回應(yīng)著他的吻。在纏綿互動中,他積極,而她本不該那么冷漠和沉默。
……
1月24日上午八點,傅寒聲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蕭瀟在書房里和譚夢講了半個小時的電話,適逢蘇越打來了插播電話。此時蘇越已在美國,他在電話里告訴蕭瀟,他和蘇父近兩日將會回國,到時候?qū)巴暇ふ耶?dāng)年蘇父收~養(yǎng)孩子的中介人。
23年過去,其實有很多事情蘇父都記不清了,回憶多日,又尋找了一些舊物,也只能隱隱約約的回憶個大概輪廓出來,所以尋親路實在是渺茫。
蕭瀟說:“怕是不好找。”
沉默片刻,蘇越輕聲一嘆:“我知道,但總要試上一試。”
那日記,蕭瀟已經(jīng)看到了第11本,有關(guān)于暮雨家人的線索仿佛中斷在了第八本日記里,它在之后的幾年日記記錄過程中,再也未曾被父親提起。
看日記,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一年有三百六十多天,父親一日都不落,就連他出差也會記錄和她打電話的日常點滴,所以等于說一本日記里,會有三百六十多篇日記,或長或短。除了費時費力,同時也是很費神的一件事情,日記記錄的那么詳細(xì),蕭瀟每讀一篇,都會被日記里的過往片段帶動出所有的回憶和情緒,生活里有著太多的酸甜苦辣,過往有多簡單幸福,現(xiàn)在回憶故人就會有多殘酷。
這樣的心理變遷,再加上期末將至,所以查看日記進(jìn)度難免就慢了許多。各大院校,研究生所謂的期末考試,多是形式不同,除了一兩門課程需要考過之外,其余專業(yè)課,老師全部要求寫論文,字?jǐn)?shù)多是在5000字以上。
忙,實在是忙。
如今是1月24日,這天是周四。周五那天,蕭瀟必須要回一趟學(xué)校,考試在即,雖說她先前早已給學(xué)生們做好了備考試題分析,但考前總要見一見學(xué)生才合適。因為1月28日,周一那天,除了她有兩門課要考之外,本科生考試集中在28日至31日,然后便是春節(jié)放假了……
近幾天在趕論文,張婧她們偶爾也會過來跟她一起探討細(xì)節(jié),所以本該翻動的第12本日記,放假之前也只能暫時擱淺了。
這天,張婧等人在宿舍里一邊寫論文,一邊和蕭瀟視頻對話。接到傅寒聲的電話時,蕭瀟正寫的頭腦發(fā)懵。
她的聲音有些疲憊,兩人每天生活在一起,他自然知道近一段時間里,她每天都在書房里做些什么?
“寫論文?”傅寒聲問。
她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屏幕里張婧等人正在看她,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把視頻給關(guān)了,只聽傅寒聲在手機(jī)里對她說:“寫累了就歇歇,換身衣服出來,我一會兒就到家。”
蕭瀟查看了一下時間,上午九點左右,距離他出門不到一個半小時。論文沒寫完,蕭瀟跟他商量道:“還要寫論文,我不想出去。”
傅寒聲耐心詢問:“你對于你現(xiàn)在寫的論文滿意嗎?”
“……不太滿意。”好幾篇論文,疲憊轟炸,頭腦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滿意?
“那就出來。”他言簡意賅道:“出門活動一下,中午吃完飯,回來繼續(xù)寫。”
蕭瀟皺眉,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