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心里有根藤,藤上開了花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傅寒聲行程很忙,但卻為了配合蕭瀟雙休日,他把工作挪到了一邊,周六上午陪她去了一趟萬佛寺,下午在山水居辦公;周日上午行程已定,他先帶蕭瀟回傅宅見老太太,下午送蕭瀟去學(xué)校,黃昏他還要因?yàn)楣掠H自飛一趟香港。
作為山水居女主人,蕭瀟擁有一間惹人羨慕的更衣室,傅寒聲讓人為她量身購買,訂做了各式衣服,它們一件一件的填充著整個更衣室,除了T恤、牛仔褲和運(yùn)動鞋之類的青春系列,其它衣服都遵循傅寒聲的個人喜好。
周日吃罷早飯,傅寒聲在蕭瀟衣櫥前走了幾步,然后抽出一條素色長裙遞給蕭瀟:“穿這件。”
這人習(xí)慣支配和控制他人,此刻這些“毛病”又了冒出來。
蕭瀟沒必要違抗他的意愿,故意惹他生氣,她接過那條裙子,好在顏色素凈,若是艷麗,她是說什么也不會穿出去示人的。
兩人更衣室獨(dú)立成間,等傅寒聲換好衣服出來,蕭瀟也穿的差不多了,正對著鏡子拉背后的裙子拉鏈。
傅寒聲走過來,幫蕭瀟把裙子拉鏈拉上。
“你穿長裙好看,我知道。”他雙手放在她的肩上,看著鏡子里的她,素凈的顏,海藻一樣濃密的長發(fā),一襲長裙,亭亭玉立,他的妻子有著南方女子獨(dú)有的水鄉(xiāng)靈秀,是個水一樣的人。
如果僅此夸獎倒也算了,但傅寒聲心里悄悄長出了一枝綠藤,這枝綠藤不是尋常藤蔓,它在剎那間開出了鮮花。
清晨陽光灑進(jìn)更衣室,他親了親她的臉。這個臉頰親吻,對于蕭瀟來說,它是意外的,她在晃神中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心湖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澀感。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所有的好,或是不好,總有一天會塵歸塵,土歸土,一切歸零窠。
傅寒聲不知她情緒,他今日心情好,嘴角含笑,會讓人誤以為看到了最溫煦的春。
在蕭瀟眼中,傅寒聲根本就是一個兩面派,他在人前精明算計,卻在溫月華面前良善無害,到了傅宅,傅寒聲不讓莊伯通報溫月華,蕭瀟知他是什么意思,她望著窗外駛過的九月景致,心里忍不住在想:這人一肚子壞心眼。
他們走進(jìn)傅宅的時候,溫月華正在喝茶看報紙,周曼文最先看到他們,正準(zhǔn)備開口,卻見傅寒聲做了噤聲手勢,于是笑了笑,不說話了。
寒聲牽著蕭瀟的手走到她身后,兩人掃了一眼報紙內(nèi)容,終于明白溫月華為什么會看得那么入神了,報紙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御景臺項(xiàng)目。
早報內(nèi)容,蕭瀟吃飯時看過,轟動一星期之久的釘子戶,在昨晚終于和御景臺負(fù)責(zé)人按原價簽了協(xié)議,并在協(xié)議上畫了押。
C市晨間早報,搶先發(fā)了新聞,對于劉坡忽然簽約,私底下眾說紛紜,有一種說法是:傅寒聲威脅施壓,劉坡為了全家安全這才無奈妥協(xié)。
這樣的新聞報道,蕭瀟和傅寒聲倒是做法一致,看到跟沒看到是一樣的,隨手把報紙放在一旁,繼續(xù)吃早餐。
溫月華看報紙很專注,怎么也想不到兒子和兒媳就站在她的身后。
“還沒看完嗎?”
傅寒聲忽然湊到溫月華耳邊,聲音本不大,但因?yàn)樘蝗唬瑴卦氯A是真的受了驚,微不可聞的“啊”了一聲,詫異回頭望去,于是這一看,笑彎了眉眼,掄起手中的報紙就照傅寒聲左手臂輕拍,嗔怒道:“你這個壞孩子,站在我身后也不出聲,你想嚇?biāo)牢野。俊?br/>
溫月華也只能打傅寒聲左手臂了,誰讓那人孩子心性,也太了解溫月華會做出怎樣的舉動來,所以在驚嚇溫月華之后,已眼明手快的彎腰抱住了她。
“瀟瀟,你快管管履善,怎么能由著他亂來?”溫月華被傅寒聲緊緊抱著,只能向蕭瀟求助,但那怎回是求助呢?老太太說話時,分明是滿眼歡喜。
蕭瀟笑了笑,走到對面沙發(fā)前坐下,她看著那對母子,目光最后移到傅寒聲的身上。
那天,傅寒聲穿著象牙白襯衫,那種白色曾經(jīng)讓蕭瀟看到它就能聯(lián)想到醫(yī)院,那種白叫蒼白,叫寂寞,但傅宅客廳里,她看著這抹困擾她多時的白,想到的不是醫(yī)院,而是天際漂浮的白云,男子微微一笑,可傾城。
傅寒聲湊到溫月華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悄悄話,溫月華眼眸亮了,她道了聲“真的?”轉(zhuǎn)而笑瞇瞇的看著蕭瀟。
蕭瀟正感莫名,就見傅寒聲凝眸看著她,漆黑的眸子仿佛能沁出水來,“不是幫溫女士求了健康符嗎?快拿來給溫女士瞧瞧。”
蕭瀟連忙起身,她今日來傅宅,因?yàn)橄挛缫谻大,所以把課本全都帶來了,為溫月華求的健康符就在背包里裝著,入屋前,她特意把健康符取出來,拿在了手里,就是為了避免再跑出去取。
蕭瀟把健康符遞給溫月華后,坐在了她的身邊,溫月華先是抱了抱蕭瀟,然后仔細(xì)打量著健康符,感慨道:“蕭瀟有心了。”
“是有心。”傅寒聲站在沙發(fā)后,一手環(huán)著溫月華,一手摟著蕭瀟,側(cè)眸
看著蕭瀟時,臉部線條柔和,蕭瀟不看他的眸,目光移開就看到了他凸起的喉結(jié),松開的襯衫領(lǐng)口,分明的鎖骨……
她垂下眸子,覺得這樣看著他不好。
傅寒聲盯著蕭瀟看,那目光就連溫月華也察覺到了,她忍著笑,向來只有女人盯著他看的份,曾幾何時他竟也這么盯著一個女人看?
溫月華清了清嗓子,似是口渴。
傅寒聲直起身,拍拍兩人的肩,繞過沙發(fā),在對面坐下,那個位置是蕭瀟之前坐過的位置,他先給溫月華和蕭瀟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自己倒了一杯,他對溫月華說:“瀟瀟知道你這月過生,特意去萬佛寺為你許了健康愿,相比之下,我這個兒子實(shí)在是不及瀟瀟。”
“知道就好。”溫月華沒好氣的看著兒子,隨即握著蕭瀟的手,由衷道:“這健康符,是瀟瀟為我求得,我可要每天都戴著才好。”
蕭瀟實(shí)在是汗顏,傅寒聲很會調(diào)解婆媳關(guān)系,去萬佛寺求健康符,明明是他的意思,但他卻在溫月華面前把“有心”全都推給了她,她是有些尷尬的。
那天,蕭瀟臉紅了,不是因?yàn)楦岛暫每吹拿佳郏膊皇且驗(yàn)樗麕Φ难垌菧卦氯A的一句話。
“瀟瀟,你真是一個好孩子。”
蕭瀟淺聲道:“其實(shí)我不好。”
傅寒聲彎了嘴角,垂眸喝茶,真是小女孩,夸她兩句,就會尷尬無措,但他的眼眸里卻浮上了一層氤氳。
這番話,怕是從未有人跟她說過。
在傅宅吃罷午飯,溫月華又準(zhǔn)備了一些點(diǎn)心讓蕭瀟帶到學(xué)校去,送蕭瀟出門時,溫月華還不忘叮囑蕭瀟:“想吃什么,如果學(xué)校沒有,跟我說一聲,我讓曼文給你送過去。”
蕭瀟應(yīng)了。
這次回傅宅,傅寒聲沒有親自駕車,駕駛?cè)耸侵芤悖岛曤娫捴v了一路,手卻一直握著蕭瀟,偶爾會在聆聽對方講話時,側(cè)眸看著蕭瀟。
蕭瀟有午睡習(xí)慣,在傅宅早已是瞌睡連連,到了車上,她沒精神,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他知道她是困了。
“困了?”傅寒聲拿開手機(jī),輕聲問蕭瀟。
蕭瀟強(qiáng)打精神:“不困。”
他笑了,心里斥她口是心非,但卻伸手?jǐn)堖^她的頭讓她靠著他的肩上,“靠著我睡一會兒,快到C大,我叫你。”
“我在C大附近下車。”
她抬起頭,卻被他再次攬靠在肩上:“依你。”
……
傅宅通往C大的道路上,陽光透過車窗照進(jìn)來,車?yán)镩_著空調(diào),并不會讓人覺得炎熱,陽光照在蕭瀟長長的睫毛上,隨著車輛行駛,陽光在她臉上輕輕閃爍著。
傅寒聲早已掛斷了手機(jī),有電話也不接了,他看著閉眼入睡的她,眼神溫暖,放佛融入了春風(fēng)。
他今年31歲,國人對“青春”有著專門的時間界定,而他的青春早已過完了,過得機(jī)關(guān)算盡,過得寢食難安,他在2007年的今天,守著一座城,“傅寒聲”三個字代表著功成名就,但他似乎從未真的開心過。
傅寒聲忍不住握著蕭瀟的手,臉貼著她的發(fā),那感覺像是一個寂寞太久的男人,終于在紅塵中找到了一個可以給他帶來溫暖和平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