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流的計 1
而這兩聲巨響也把門開想走的眾人攔住,當(dāng)即就有小廝沖了過來。
“快,撞開,里面可能有事發(fā)生。”侯爺著急的厲聲喝道。
登時就有幾名小廝奮力的撞起房門,“碰”的一聲,結(jié)實的楠木雕刻著鏤空花紋的木門被撞開,幾個手持木棍的小廝當(dāng)先沖了進來。
這個時候云惜柔早已經(jīng)鉆進錦被之中,只是她故意的把錦被扯下一點點,露出她白皙如雪的一點頸后肌膚,從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看去,不難看出錦被底下不著一絲一縷的身子,這樣跟能引起他人的無限遐想。
而那幾名小廝首當(dāng)其沖的被她嚇到了,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一下子忘記回頭稟報給侯爺和老太太知道。
心急的老太太那里忍受的了這詭異寂靜的一切,登時和侯爺大夫人在幾名護衛(wèi)的保護下走了進來。
“孽障!來人把他們潑醒,我讓你在這里好好讀書,應(yīng)付明年的春闈,你卻給我在這里和這些不要臉的賤人鬼混,你是想氣死我嗎?”侯爺氣的捶胸頓足的怒喝,更多的是傷心,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看到地板上凌亂的衣服還有室內(nèi)濃郁的淫靡之氣,他那里看不出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以為在這里和女子鬼混的是他的大兒子云昊天,和那個丫鬟,一點沒有想到是云惜柔。
這個時候假裝被侯爺?shù)拇笊らT驚醒的云惜柔,假裝驚慌的要起床,接著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又縮回錦被之中,她半跪在羅漢床上對著侯爺楚楚可憐的哀求。
“父親,女兒不孝,只是女兒和世子兩情相悅,一時控制不了自己,鑄成大錯,讓父親失望傷心,只是女兒求父親成全,也求父親不要責(zé)罰世子,都是女兒的錯。”
“什么!冤孽。”老太太一下子承受不了蹬蹬的往后退了幾步,要不是身后的嬤嬤攙扶住她,她一定摔倒在地。
“你說什么胡話,什么世子?”就連侯爺也是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瞪著云惜柔,好像她再說什么天方夜譚的奇人異事。
而一同來的大夫人臉色霎的一變,那血色仿佛一下子被抽光,慘白的比宣紙還要慘白幾分,她雙腳無力,要不是侯爺眼疾手快扶住她,她一定癱軟在地。
“當(dāng)然是賢親王府的賀蘭御世子啊,我們府里現(xiàn)在還有第二個世子嗎?”云惜柔雖然說的可憐兮兮,但是那神色說不出的得意。
聞言侯爺?shù)哪樕布从汕噢D(zhuǎn)紅,由紅轉(zhuǎn)黑,再由黑轉(zhuǎn)紫。
“祖母,父親,母親,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出了什么事了?你們在找相公嗎?相公他們找你……”
接著云拂曉姿態(tài)優(yōu)雅又從容的扶著紫竹的手,蓮步輕移的走了過來,而她的身邊跟著的赫然就是一百零一號表情也就是沒有表情的賀蘭御,和有點微醉的大少爺云昊天,只是他眼神清澈,沒有半點迷離,顯示他現(xiàn)在是清醒的。
屋內(nèi)的人驟聞云拂曉的話,那些表情就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五顏六色、各色各樣、應(yīng)有盡有。
有松了一口氣的,有喜出望外的,有如見鬼魅的,有喜極而泣的,還有就是云惜柔那種驚恐又不相信,又不甘,外加不可置信的驚駭神情,剛剛那緋紅的臉色早已經(jīng)雪白如紙,她驚慌的用力甩著頭,嘴里低聲的吶喊著:“不是的,不是真的,啊,那……那……他是誰?”
她驚恐的轉(zhuǎn)身,雙手用力的捶著那躺著不語的男子,用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聲音痛苦的吶喊道:“該死的你是誰,你這個淫賊,你為什么要毀我清白,你為什么不是世子,為什么……”
云惜柔聲嘶力歇的話在看到那名男子的面容的時候,啞然而止,好像被人掐住喉嚨般,再也說不出話來,那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她的神情已經(jīng)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
那名剛剛還不能動彈,但是卻因云惜柔一口一個世子逼得全身凝聚出讓人心驚的怒火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云惜柔的相公黃智文!
他憤恨的紅著眼,那雙里面好像燃燒著兩簇熊熊烈火的眸子,狠狠的盯著云惜柔緩緩的坐了起來,剛剛完事之后,他不知道怎么的又不能動彈,連話也說不出來,但是也因為他的不吭聲,所以他把云惜柔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也使得他剛剛還滿懷喜悅的心情劇降,整個人如墜冰窖,連他的血液也被凍的差點凝固,更不用說他現(xiàn)在冰冷的聲音了。
“這就是你一直不肯跟我完房的原因?因為你一直肖想你的姐夫,一直肖想不屬于你的人。原本我還以為你不肯跟我完房是因為我的家庭比不上你們侯府,不是你理想的歸縮,新婚之夜不肯完房,我都答應(yīng)你。我以為只要我真心對你,只要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以為我會打動你,就給你時間,就算母親為了這事,為了子嗣要我納妾,要給我通房,我也只是想引起你的妒忌才收了,但是我絕對不會碰她們。誰知道,你竟然以此為借口跟我大吵大鬧,要跟我和離,還私自跑了回來,我以為給時間你冷靜一下,你會明白我的苦心,誰知道,你今天借故跑回來是有目的的,為的就是想設(shè)計世子,誰知道陰差陽錯之下,跟你行周公之禮的卻是我……哈哈……”
黃智文說道最后竟然語帶哭音,就算是大笑,卻眼角有淚花飄落,他神情無限失望的不想再看云惜柔一眼,兀自有點瘋狂的笑著。
只是那笑聲,怎么聽怎么的令人心酸,而云惜柔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對于眼前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如何處理,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名男子竟然是黃智文,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又有點慶幸是黃智文,慶幸得到自己第一次的是自己的丈夫,雖然是自己不待見的丈夫,但是想著剛剛兩人那么的契合,那般的有默契,而他又是那么溫柔的對待自己,就算在忍無可忍的時候,還顧忌自己的身體,那萬般的溫柔,都令她感動和喜悅。
只是現(xiàn)在他這幅失望透頂?shù)哪樱€有他那失神的模樣,還有他傷心悔恨的模樣,都令她心慌,他是不是準備放棄她了?
而仿佛順應(yīng)她的意思的話冷冷的從黃智文的嘴里說了出來:“既然你一心要和離,那么就和離吧。”說完他低下頭不再吭聲,那身心俱疲的模樣,好像再也無法承受他人的背叛,所以他答應(yīng)她。
不行,不行,忽地她的心里冒出一股不舍,一股不甘,她不會在得知自己的心意的時候,讓他離開她的。
“我……我……我不會和離的,我不答應(yīng)。”云惜柔支支吾吾的幾下,就一咬牙好像豁出去一般叫道,接著又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就連那臉蛋也微微發(fā)紅。
聽到她的話,黃智文有點驚訝的抬起頭來,默默的一瞬不瞬的盯著云惜柔看,好像不相信這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一般,有好像害怕他自己聽錯一般,想求證,但是云惜柔卻低下頭去,沒有看他,使得他以為是他聽錯了,再次失望的低下頭去。
看到這里,屋里的其他人悄悄的退了出去,這事還是要他們兩個自己溝通,不過看到云惜柔在沒有發(fā)狂的大吵大鬧眾人都松了口氣,就連賀蘭御的唇角也微微勾起,也不枉他讓李棋聽了那么久的壁角,終于有收獲了。
只是讓還沒有成親的李棋聽了這么一出現(xiàn)場版的成人大戲,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呢?不知道他會不會流鼻血?只是要是他不聽壁角怎么在必要的時候用暗器點他們的穴道呢?怎么使得這事完滿解決呢?
以后他們還需要黃大人的幫忙,用聯(lián)姻的法子是最好的,明眼看像是保持中立的侯爺被太子的人拉攏了,但是也可以是太子的人被侯爺?shù)娜死瓟n了,這就要看你會不會利用了。
“他們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當(dāng)只有云拂曉和賀蘭御兩人的時候,云拂曉一把扯住賀蘭御的衣領(lǐng),神情兇神惡煞的責(zé)問。
原來當(dāng)她和云可兒來到大少爺?shù)脑鹤拥臅r候,就被賀蘭御拉到大少爺?shù)臅浚瑫坷镒鴦倓傃b醉的大少爺,還有被他們抓住和點了穴道的那兩名小廝,只是云拂曉再三詢問怎么處理云惜柔的,賀蘭御都不肯說,只是讓他們好好呆著,直到聽到老太太和侯爺他們來到的聲音,在再合適的時候,云拂曉被賀蘭御推了出去,就發(fā)生剛剛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