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jù) 2
“你們都確定了?你們各自看看身邊的人做的是否就是剛剛的動作,不是的就糾正過來。我可不想等下在聽到一句‘奴婢剛剛忘記了’的推搪之詞。”云拂曉說的云淡風(fēng)輕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般,但是語氣里卻有著一種天生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和壓迫力,讓底下那些丫鬟婆子們紛紛細(xì)想動過有什么不妥,再也不敢隨意散漫了。
看著她們的動作,云拂曉特別留意到底是誰改正過來的,看誰的沒有改的,分別記了下來,只是她看到好幾名原本是面前臺階的丫鬟婆子,好死不死的那個視線都被人擋住了,怪不得沒有一個人看到臺階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們各自是那個院子的都報一下。”
只從云拂曉說要問一問之后侯爺就在沒有說話,反而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臺階上機靈的小廝搬來的一張圈椅上,捧著一杯熱茶看云拂曉怎么處理這事,所以當(dāng)云拂曉一一要他們做這樣,做那樣的,他都沒有過問,不過也因為有他坐鎮(zhèn),他們才不敢不聽云拂曉的話,因為云拂曉已經(jīng)出嫁了,沒有出嫁的女兒還要管娘家的事,不過要是娘家這邊準(zhǔn)許的,他們也就沒話說了。
他旁觀者清,云拂曉讓他們做這些那些的,他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他不時的低頭品茶,但是下面做了些什么也沒有逃過他的火眼金睛,他的心里也有了一個大概,他招來貼身小廝在他的耳邊吩咐了幾句,那名小廝悄悄的退了出去。
聽到那些人各自報了所在的院子,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幾名被擋住的人都是四姨娘和五小姐院子的人,而其他的有四小姐四姨娘的人,其中還有一名五小姐的管事婆子,就是剛剛那名叫喜兒看的那兩名婆子之一。
哼,這樣她要還看不出他們是故意要謀害三弟弟和五妹妹的,她也不用叫云拂曉了,直接叫笨蛋傻瓜好了。
“來人,把她、她、她、還有她拉下去,每人杖打一百,打到他們招為止。”云拂曉玉手一指指了幾名丫鬟婆子讓云總管拉下去打,她連理由也懶得說。
“大小姐你無權(quán)處置我們,我們又沒有做錯什么,并且這事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就算要處罰我們護(hù)住不力,也不能打我們一百杖,侯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其中一名模樣清秀口齒伶俐的丫鬟碰的跪在侯爺面前哀求。
“是嗎?我無權(quán)處置你們?那么到底誰有權(quán)處置你們呢?三姨娘?還是四小姐?你們有沒有罪,一會就知道了,總有人會招的,你們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趕快招了。”云拂曉挑眉看了他們一眼,優(yōu)雅的剔了剔指甲,神情冷淡無情的說道。
“回稟侯爺,人帶來了。”這個時候那名被侯爺吩咐出去的小廝帶了一群人回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應(yīng)俱全,他們誠惶誠恐的走進(jìn)院子在看到被云總管吩咐人押著的人的時候,紛紛跪在地上磕頭。
“爹,娘,弟弟你們怎么來了?”那名口齒伶俐的丫鬟一見走在人群當(dāng)中的一對夫婦和一名八九歲的男孩的時候,低聲叫了出來。
接著其他人分別呼爹喚娘的,各自認(rèn)親,有些看到這樣的場面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或者老婆犯了事,都紛紛勸告著。
呵呵,還是侯爺厲害,會打親情這么一招,沒有什么比親人更能打動人心了,也沒有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被折磨被打,云拂曉冷冷的抬高聲音大聲的再次說道:“我再給一次機會給你們,你們要是不招,我就一視同仁,讓你們一家子一同受罰,正所謂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我不會讓你們孤孤單單上路的。能撐過一百杖的,我就好人做到底,云總管叫來人牙子,把他們一同賣了。”
“是奴才這就去。”云總管這次應(yīng)的特別的大聲,他那雙睿智的眸子里閃著笑意,閃著對云拂曉的贊賞,這個大小姐真聰明,侯爺只是傳了人過來,她就知道做什么用的,厲害聰明。
就連坐在那里的侯爺也不由的嘴角微揚,挑起一抹笑弧,還有一抹驕傲,他以云拂曉為榮。
“女兒,你知道什么就快快招了吧,難道你想看到你弟弟被活生生打死嗎?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一家子冤死嗎?”
“婆娘你知道什么就快說,難道你要我們給你陪葬嗎?你就要不為我,也為我們的女兒和兒子啊。”
“娘,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您知道什么快說出來,侯爺和大小姐都是明理之人,只要您不是有意的,他們不會怪您的,您快說啊,娘……我還不想死啊,嗚嗚……”
“女兒,你快說啊,嗚嗚……”
有了一個開始勸告,接著不斷有家人加入勸告的行列,一下子院子里充斥著勸告聲,哀求聲,和嗚嗚的哭聲。
終于有人受不了家人的哀求:“大小姐奴婢愿意招供,但是希望大小姐不要怪罪奴婢的家人,一切奴婢一人承擔(dān)。”
“可以,我答應(yīng)你,云總管帶她下去,記好供詞畫押。”
“是,奴才知道了。”
“大小姐奴婢也愿意招供。”
“奴婢也愿意招供。”
受不了家人的哀求和哭訴,那幾名丫鬟和婆子紛紛答應(yīng)招供,分別讓云總管帶了下去。
一會之后,云總管帶了幾張供詞快步走了回來,云拂曉接了過來親手捧給了侯爺,她卻沒有看,這事還是交給侯爺處理比較好,畢竟那人是他的女人和女兒,她做不了住。
侯爺接過那幾張紙,目光幽深的看了云拂曉一眼,那一眼說不出的莫測高深,讓云拂曉的心不由的怦怦的狂跳,心里忽地冒出一股寒意,侯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怪她多事?
不過看侯爺?shù)纳袂楹孟褚辉缇椭朗钦l做下這事的,好像也知道為的是什么?只是他為什么還要交給她處理呢?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希望賀蘭御能查到什么,只是他去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呢?
原來賀蘭御在看到這事關(guān)系到三姨娘的時候,就偷偷的去到了二門交代李劍和李棋出去辦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里面忽地傳來一聲驚呼。
“三姨娘您想做什么?快點把三少爺放下。”
云拂曉提起裙擺往里面沖,但是還有一道人影比她快不知道多少倍,她連人影也看不清,那人影就閃身沖了進(jìn)去,她只來得及看清那件熟悉的深藍(lán)底繡銀紋的長衫,是侯爺今天穿的服飾,她轉(zhuǎn)眼看向侯爺剛剛坐的圈椅,那里還有侯爺?shù)挠白幽亍?br/>
當(dāng)云拂曉匆匆的奔了進(jìn)去,才一進(jìn)入屋子就看到三姨娘手里拿著一把閃著銀芒的匕首比在三少爺?shù)牟弊由希纳磉呥€伏趴著任然昏迷的五小姐,還有抖著身子縮在她身后的四姑娘,四姑娘目光里滿是害怕、擔(dān)心和哀求,她望著眼前神情陌生又陰鷙的三姨娘,這是她那個溫柔嫻靜的娘親嗎?
這是她那個不管什么時候都一副溫柔善良模樣的娘親嗎?
怎么娘親變的那么可怕?
四姑娘驚恐的樣子讓云拂曉緊皺眉頭,該死的,這還是一個母親該有的、該做的嗎?
一個母親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女兒面前拿刀對著她的哥哥呢?
“哈哈,我為什么要放下,我等的就是今天,我要他們給我陪葬。”三姨娘目露兇光,神情陰鷙又狠毒的說道。
她歪著腦袋細(xì)細(xì)打量三少爺?shù)牟弊樱孟裨诳丛谀抢锵碌侗容^好,那神情說不出的瘋狂,說不出的恐怖。
就像精神被過分壓制而突然得到釋放,變得有點瘋瘋癲癲、癡狂、癲狂。
也是她壓制了十幾年為的就是今天,她能不癲狂不發(fā)瘋嗎?
“卿兒快放下刀。”侯爺站在離三姨娘不遠(yuǎn)的地方,盯著她,聲音沉重而憂傷的叫道。
“三姨娘,你就算不為自己,難道你也不為四姑娘想想嗎?難道你忍心留下四姑娘自己一個?你要知道你要是傷害他們兩個你也不別想活了。”云拂曉動之以情的加入勸說行列。
“呸!不要叫我卿兒,你不配!你不要以為你做下的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三姨娘猛地轉(zhuǎn)頭呸了侯爺一下,聲音異常的冷,異常的冷冽,也異常的痛心,好像再也受不了般轉(zhuǎn)過臉不想再看侯爺一眼。
“那是我們的事,你要報仇沖著我來,不關(guān)孩子的事。”侯爺眼神深邃的望著三姨娘,眼底好像有什么流淌,就算三姨娘不想看侯爺,卻也感覺到侯爺眼底和內(nèi)心散發(fā)出的濃濃的傷痛,好像一點也不忍心傷害她一般,也說不出的后悔,好像后悔對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侯爺頓了頓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