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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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凱很好說話,雖然在林美和周罄上前問他是不是班里同學(xué)要結(jié)伴去看鄭老師時裝傻:“沒有這事,你們聽錯了。”
這傻裝得太沒技術(shù)含量了。
林美都不忍心拆穿他,徑直說:“我們正好也想去看看鄭老師,一起去吧。”
鄭凱一臉“你們怎么這么不識相”的無奈,點頭答應(yīng):“好吧,我們約好的是這周六下午,你們可別再跟別人說了啊,影響不好。”
于是,周六下午熱死人的大太陽下,林美幾人滿身大汗的爬樓。
鄭老師的家就住在距離附中不遠的一個家屬院里。鄭凱偷偷打聽到了鄭老師家的地址,住在哪幢樓幾層哪一戶這種信息。
幾人事先沒打電話,吃過午飯就在學(xué)校后面的菜市場集合了。鄭凱說:“咱們早點去,大家吃過午飯還沒來得及睡午覺時,去了趕緊說完就走,不給鄭老師添麻煩。”
他安排的十分細致周到,大家都表示我們一定乖乖聽話。
連送什么東西,鄭凱都有要求。首先就是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他們給鄭老師送禮了,所以一件包裝精美的煙酒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PASS。
“我們是去謝謝鄭老師,所以哪怕只寫一張賀卡都行。”鄭凱說的十分動情。
林美、周罄和梅露就真的去買了卡片寫了一兩句祝福之語,闔家歡樂身體健康之類的。
大中午這個時候根本沒人出門,家屬院里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鄭凱帶著他們像鬼子進村一樣悄悄進來,悄悄上樓,悄悄敲門。
“鄭老師,鄭老師?”鄭凱久敲不開,又不敢敲太大聲打擾鄰居們睡午覺就小聲叫人。
過一會兒,門終于開了,出來的卻是個黑瘦黑瘦的小腳老太太。
老太太牙都掉光了,打開門把鄭凱給嚇了一跳。
老太太笑著含糊道:“捂門哪家的?”
鄭凱看看門牌號也不太確定的說:“我們找鄭老師,這是鄭老師家嗎?”
老太太也不知聽清了沒就一個勁的點頭讓他們進去。
屋里黑洞洞的,門口擺著一個柜子,上面居然供著關(guān)二爺,神臺前的香爐上面的金漆都掉了,又臟又舊,林美看到香爐里居然還插著半截?zé)燁^。
地板是普通的水泥地,溜墻擺著一圈舊木沙發(fā),上面的棕色墊子都磨毛了。
老太太讓他們進來后就徑直往里面走,他們二了巴嘰的跟過去,見老太太小腳挪到里屋,那里竟然是臥室!然后人家老太太脫了鞋掀起被子就躺下了!
幾人趕緊退出來站到客廳里不知所措了。
明擺著家里就一個老人,如果那老太太是就是鄭老師的姑姥姥的話,那她還是個病人。可能人家正在休息,結(jié)果被他們敲門叫醒來給他們開門。
接下來怎么辦?誰知道鄭老師什么時候回來?誰知道這里是不是鄭老師家?
梅露不安道:“咱們出去吧。”大門還沒關(guān)呢。
鄭凱猶豫道:“應(yīng)該就是這家沒錯。”
林美四處張望了下,指著另外一個屋說:“那邊桌上看著像是咱們的卷子。”
那個屋門邊的有個大桌子抵著墻放,上面整齊的堆放著的一摞摞雪白的紙看著很像卷子。
鄭凱膽大,把書包給何棋提著,他進去翻了翻卷子,肯定道:“就是咱班的。沒找錯地方。”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何棋說。
“把東西放下咱們就走。”鄭凱道。
等大家把禮物從書包里拿出來后就顯出高低來了。
林美帶的是兩袋新疆金絲棗,大包裝的。這是紡織廠后勤采購的,林媽媽近水樓臺拿了幾袋回家。除了自己家吃還給姥姥送了兩袋,剩下這兩袋都叫林美給拿來了。
周罄送的是咖啡套裝,一罐咖啡一罐奶末那種。這個在現(xiàn)在的超市里也算是有點貴重的禮品了。
剩下的鄭凱他們,何棋是提了一大袋的核桃,沉甸甸的提出來放在地上。
鄭凱最賊,他拿的是西洋參。一擺出來就他的最高大上。
一群人放下禮物悄悄出去,跑下樓就說鄭凱不厚道了,他讓大家別帶太顯眼的東西,結(jié)果他的禮物最貴!
林美和周罄、梅露三個女生走在后面,遠遠的跟男生們拉開距離。梅露說:“你們知道鄭老師的親戚得的是什么病嗎?”
是癌癥。而且已經(jīng)得了十多年了。
鄭老師的姑姥姥今年九十四了,她在七十六的時候查出來得了癌癥,但年紀這么大了,家里又沒什么錢,醫(yī)生就建議她做保守治療。結(jié)果一直熬到現(xiàn)在,姑姥姥還堅強的活著。也就隔個三五年的到大醫(yī)院來找醫(yī)生看看癌細胞有沒有發(fā)展,開點藥回去就完了。
他們?nèi)タ赐嵗蠋煹氖乱恢毙⌒囊硪淼谋C埽€真沒有什么人大嘴巴說出去。林美想他們以前也是這么做的,但當(dāng)時林美從不關(guān)心這些,也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個優(yōu)等生中間的“小秘密”。
鄭老師也沒挨個去問,就是跟鄭凱和林美幾個留下賀卡的女生說了說,讓他們現(xiàn)在專心把學(xué)習(xí)搞好,不要再分心了。“你們能考個好成績,老師比什么都高興!”
說完這話的鄭老師還特意把之前的卷子挑出來批評了一番,跟林美說:“你的成績是沒什么問題了,最近這段時間不妨放松點,讀點課外讀物什么的。平時在家看電視嗎?”
林美茫然搖頭,鄭老師說:“沒事也可以看看電視,聽聽歌,放松放松。神經(jīng)別繃得太緊了,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只要正常發(fā)揮上省六是沒問題了。”
教室后面有倒計時,考試時間已經(jīng)定了,6月25,6月26和6月27三天。為什么要拖三天,據(jù)說是不給考生增加壓力,以前兩天考完太緊張了,有些考生會休息不好,所以今年中考就是三天。
林美小心翼翼的跟鄭老師說:“鄭老師,我跟我媽商量了下,我想考省一……”
“省一啊……”鄭老師有點小吃驚,眉毛就皺起來了,“等我看看你其他幾課的成績,你有這個心是好的,老師過會兒再跟你說啊。”鄭老師拍拍她的肩,把林美給送出去了。
回來就去找徐老師、高老師和于老師問。于老師是物理老師,也是四班的班主任,她的桌子跟鄭老師挨著,從剛才聽到林美說的話就把三班的成績找出來了,還有林美上次交的卷子,鄭老師一來問,她就說:“林美的成績還是可以的。她的基礎(chǔ)扎實,答卷也細心,很少出錯。”
鄭老師問了一圈也多少有點放心了,搖頭說:“這家長也不知道是怎么逼孩子的,這一年我看林美真是下苦功了。”
于老師也是個老教師了,含糊道:“他們家好像她是跟著她媽的?”
鄭老師深沉的點點頭,兩個老師交換了個眼神,于老師說:“也難怪了。”
“我聽她媽說她在家里也管得住自己,不看電視,不看雜書,一回家就進屋學(xué)習(xí),不叫不出來。”鄭老師說。
于老師皺眉道:“我看你跟她家里人說說,讓孩子適當(dāng)放松,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還有,千萬別讓家庭情況影響孩子發(fā)揮。好不容易努力了一整年,最后再沒考好,孩子非垮了不可。”
晚上,林美一回家就嚇了一跳。“哪兒來的蛋糕?”電視柜上擺著一個挺漂亮的大蛋糕。林媽媽在廚房里做飯,沖她喊:“蛋糕是后勤你曾阿姨給你的,吃吧,他們訂多了,家里又都沒孩子,就給我拿回來了。”
林美打開蛋糕盒一看,是個十寸的大蛋糕,這么多她一個人可吃不完,天氣又這么熱。
林媽媽端著菜過來時就看林美拿著蛋糕刀在比劃,“你干嘛?別吃太多,要吃飯了?要不你就著蛋糕喝稀飯?”林媽媽說。
“不是,這么多我又吃不完,干脆分一半讓舅媽拿走。你明天帶到單位去打電話給舅媽,她肯定樂意來拿。”林美說。
“分給他們干什么?陶濤又不在家。你吃就行。”林媽媽不樂意。
林美:“天氣太熱,冰箱里又放不下,就算你跟我一塊吃也吃不完。讓舅媽拿回去,姥姥和姥爺能吃啊,這東西軟的也不費牙。”
林美覺得自己安排得挺合適的,林媽媽感動的摟著她說:“我閨女真懂事。”
林美囧了下,覺得林媽媽現(xiàn)在很容易感動。
吃飯吃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門。林美還奇怪是誰敲門,林媽媽已經(jīng)去開門了說:“是你舅,我讓他把他家的VCD機搬過來。”
“搬VCD機干嘛?”林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邊舅舅已經(jīng)把機子搬進來了,還帶了線和遙控器。
“你們吃著呢?”舅舅滿頭大汗的說。
林媽媽說:“先放著,先吃飯。一會兒你走把蛋糕帶一半走。”
舅舅去廚房洗手出來說:“留著讓美|美吃。”
林媽媽說:“美|美一個人吃不完這么多,帶回去讓媽和爸吃,他們年紀大了牙口不好,蛋糕吃起來軟乎。”
舅舅坐下吃飯,跟林美說:“一會兒舅舅把機子給你接好你就能看了,舅舅還給你拿來不少碟子,看完再跟舅舅說,舅舅去給你借。”
林美好笑道:“我要考試呢。”怎么會現(xiàn)在跑去看影碟?
等吃完飯,林媽媽和舅舅在客廳折騰機子,林美回屋了。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鐘,林媽媽突然叫她過去:“你來看,來看看。”
林美就當(dāng)哄媽媽開心就過去了,電視里發(fā)出沉重的低音炮聲,屏幕里是酷熱中有些變形的擁擠車流,一個古怪的低沉女聲說:“……也能了解人類生命的價值,那么我們也能……”
然后就是雄渾的片尾曲。
終結(jié)者二,翻譯版。
舅舅說:“這是在家看到這兒了,從頭看。”他把碟片退出來,又換了一張進去,很快出現(xiàn)了米高梅的獅子吼片頭。
舅舅站起來說:“看吧。”
林媽媽就拉林美坐下看電影,她提著蛋糕送舅舅出去。
林美真是無比的迷茫,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想回屋去,林媽媽關(guān)上門回來說:“你怎么不看?看啊。”
林美渾身無力道:“我要考試了……等我考完再看……”
林媽媽真是拿這個努力的孩子沒辦法了。以前林美暑假作業(yè)都要拖到最后一天才趕,可說努力就努力成這樣。
她想起鄭老師跟她說的話,坐在沙發(fā)上把林美叫回來:“媽跟你說點事。”
林媽媽把電影暫停了,林美乖乖回來,林媽媽想了下說:“今天你們鄭老師把我叫去了,她說你不考省六,想考省一了?你不是一直以省六當(dāng)目標(biāo)的嗎?”
林美說最近一次模擬考的成績說了,“我覺得我也能試試省一了。”
“志愿報了可不能改了。你想好了?”林媽媽不敢說“考不上怎么辦”這種話,怕打擊孩子。
林美已經(jīng)想通了,她都能重來一回了,不抓住這次機會簡直是天理不容!
“讓我試試唄,我覺得我還是有信心考上的。”林美挺輕松的說。
林媽媽輕松不起來,她猶豫半天:“美|美啊,媽呢,就希望你這輩子平平安安的,開開心心的,不用你出人頭地,你過得好了,媽就放心了。你這一年把自己逼成這樣,媽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說著,林媽媽的眼圈紅了,她小心翼翼的問女兒:“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什么話了?不開心?跟媽說說?”
林美心里畫了一排囧字,知道自己玩脫了。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對孩子的變化視而不見。特別是這個變化特別巨大的時候。林美還以為林媽媽會對她的進步和努力高興壞了,結(jié)果媽媽居然是擔(dān)心?
林美都能猜到林媽媽心里想成什么了,她哭笑不得的想說,以前她聽說林爸爸相親找老婆生兒子確實會別扭兩天,但現(xiàn)在的她早就沒這么想了。
在知道林爸爸的日子越過越糟的那一刻,她就徹底放下了以前的執(zhí)念。何況在她知道林奶奶竟然想養(yǎng)外人的兒子,都要彌補自家沒孫子承繼香火這個念頭后,她就不再覺得林奶奶可恨,而是認為她可悲。
林奶奶和林爸爸都是過了一輩子都沒活明白的人。都這么可憐了,她實在不忍心再落井下石了。
林美想起來就有點想笑。她很清楚,現(xiàn)在的林爸爸還遠沒有那么慘。他現(xiàn)在正處在被林奶奶想方設(shè)法介紹年輕的鄉(xiāng)下小姑娘的幸福中,當(dāng)然,最后證明一個城里人加城里戶口已經(jīng)不能唬住鄉(xiāng)下小姑娘了。林奶奶的老思想已經(jīng)過時了,被林奶奶塑造的美好未來迷花了眼的林爸爸最終才會發(fā)現(xiàn)小姑娘們更樂意借著林家的好處找個工作,一點都沒看上他。
她只要想到這個就特別樂。你看,她明知道林爸爸和林奶奶都在樂呵呵的往坑里邁步,她卻只想站在旁邊看熱鬧,親眼看著仇人自找倒霉真是太幸福了。
“媽,我一點都沒把他們放在心上。”林美笑得春光燦爛的說,“以后我過得越來越好,他們只會越過越糟。”
但是在林媽媽眼中,林美這種態(tài)度恰恰說明了她確實是為了心中的不平而努力讀書。林媽媽怒了,“你為了那些人搞壞身體值得嗎?你們鄭老師都說了,讓你放松點。你想考省一就考吧,但必須放松!這些碟片是你舅給你找來了,你看不看?”
有逼考生看碟片的嗎?
林美馬上說:“我看,我看!我一周看一次行嗎?”
林媽媽說,“行,那你今天就看!”
林美無奈的想看外語片還能練練語感,也不壞了,一個晚上不會耽誤多少的。她現(xiàn)在其實正在復(fù)習(xí)第三遍。
她把這張翻譯過的給退出來,一張張試,看到居然有一整套的《教父》,放一張發(fā)現(xiàn)壓得相當(dāng)不錯,所以安心的看了起來。
林媽媽陪著她看了半天去臥室看報紙了,說翻譯的臺詞字又太小,看得太費勁。可是就算她去看報紙了,還是偷偷看了林美兩三次,怕她又偷偷拿書過來看。
林美囧得無以復(fù)加。第二天跟周罄她們說的時候,四個人笑得前仰后合,朱海拍著桌子大笑,眼淚都出來了。
朱海笑完羨慕道:“真好啊!要是我媽也逼我看電影就好了!”
陸露翻了個白眼:“美得你!你媽逼你看書還差不多。”
梅露現(xiàn)在也跟林美她們混在一起了,她跟林美說:“我爸也這么說,他說下周他去釣魚讓我也去,我才不去!魚塘那邊又曬蚊子又多,水還特別臟特別臭!”
周罄的爸爸是早就把邁克的CD給她了,也是想讓她多放松放松。她跟她爸已經(jīng)結(jié)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起決定周罄暫時不用去留學(xué),等到高中后再說。
周媽媽那邊先瞞著,周爸爸跟周罄保證:“你媽那邊交給我,她再打電話找你,我替你擋著!”
周罄跟她爸一起嘿嘿嘿偷笑。
“我現(xiàn)在是輕松了!我爸不逼我了,我媽離得遠也管不著我,她自己那邊還有事呢。上回我跟她說,讓她趕快跟她男朋友結(jié)婚,兩人都這么一塊過了五六年了,早點結(jié)婚多好?”周罄說。
“你媽不愿意?”林美問。
周罄說:“他倆都不愿意。”她真是覺得美國那邊的人都特別奇怪。“他跟我媽有一個共同賬戶,兩人一起每個月往里劃錢。像那兩個孩子的學(xué)費,生活費,去夏令營的費用,要參加什么補習(xí)班之類的,都是這個男人掏錢。然后他們兩人再合掏水電費和房租。上次他們家?guī)軌牧苏埲藖硇藁撕芏噱X,他們兩個居然還吵了一架該不該從共同賬戶出錢!聽說那個男的每個月都要查賬,他們?nèi)ヒ惶顺胁少徎貋矶家奄~單給留著。”
周罄的三觀顯然被擊碎了,她跟林美說:“你說他們這么過著還有什么意思?我問我媽,她叫我過去是不是也有想跟那邊找平的意思啊?那邊養(yǎng)著那個男人的兩個孩子,我媽就想把我也帶過去,讓那個男人也養(yǎng)養(yǎng)我?”
林美忍不住笑了,周罄翻白眼說:“她說她也付出很多,我過去是應(yīng)該的。”
周媽媽在話里話外透露出來了,周罄聽出來后更加反對去留學(xué)。就算去,她不打算住到周媽媽那里去。
天氣越來越熱了,后面黑板上倒數(shù)計時的數(shù)字也以一種讓人心驚的速度往下遞減。
班里最近興起了互相問民族的風(fēng)潮。
就像鄭老師給林美和周罄報市三好時說的,這種時候能多一分就是一分保障。誰能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上了考場不會發(fā)揮失常?
小廠長那么著急他們的體育分數(shù),原因也在這里。多掙一分是一分。
而少數(shù)民族加分這個政策也成了大家抓住的救命稻草。
但學(xué)校里的少數(shù)民族沒那么多,一直以來出名的就一個圖海,他是白族。所以流行起來“改民族”。這個不但要能找到人盡快改掉民族,最好家里還真能找出一個少數(shù)民族的親戚。不然隨便改民族這就太不把國家規(guī)章制度放在眼里了。
一般人也沒這么大的能量。
李軍就突然有天驕傲的過來說:“我是回族了!都記住啊,我以后不能吃豬肉了,你們找我吃飯別做豬肉啊。”
“你怎么會是回族?你爸你媽都是漢族。”大家同班多年,連父母都是一個廠的,誰不知道誰啊?
李軍就如此這般的道來。
他爸確實是漢族,可李媽媽雖然登記的是漢族,但據(jù)說他姥爺是正兒八經(jīng)的回民。他姥姥倒是漢族的。當(dāng)時李媽媽出生后沒隨他姥爺,而是隨的姥姥,這才成了漢族。現(xiàn)在不是折騰加分嗎?回族也算少數(shù)民族,也能加分。
所以李媽媽就帶著李軍回娘家跟他姥爺一說,越輩把李軍給改成回族了。
“我姥爺還帶我去清真寺讓人給我起了個經(jīng)名叫穆汗穆德,還給了我一本可蘭經(jīng)。”李軍挺新奇的說,“他以前從不給我媽打電話,現(xiàn)在每周都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吃飯,還讓我媽給我買新的鍋和碗,說這就是我專用的。”
李軍說他姥爺家天天吃牛羊肉,一群人羨慕的說:“那你不是天天吃羊肉串?”
“牛羊肉多貴啊!你姥爺真有錢!”
何棋故意問他:“那你以后真不吃豬肉了?”
李軍嘿嘿笑:“我媽跟我說在家隨便吃,去了姥爺家千萬不能說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桉桉砸了個火箭炮!貓小貍和夏沫愛栢扔了一個手榴彈!!群么!!╯ε╰,大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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