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不說實話就崩了你
,最快更新我的傳奇人生 !
謝東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可從刀哥那陰冷的笑容中,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覺得事情并不像說得那么簡單。
拿自己交換寶昌?這件事聽起來本身就不是很靠譜,以張力維的個性,怎么可能讓刀哥一伙人牽著鼻子走呢?其實,最大的可能性是,張力維以此為誘餌,把他們引回來,要聚而殲之,并且按刀哥所講,只有他一人和雇主聯(lián)系,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張力維仍舊沒有找到那個想要他命的人,既然是這樣,那刀哥他們回來,恐怕再想走就難了!
可是,以這幫人的精明,難道沒看出來其中有陷阱嗎?這好像也不合乎常理啊......
我該怎么辦呢?總不能就這么任由他們擺布呀,張力維才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呢,這一點,他心里清楚得很,最后的結(jié)果,很有可能是張老板大獲全勝,刀哥一伙被悄無聲息的干掉,而自己則成了犧牲品,算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吧。
從前天中午在平原縣被挾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36個小時了,在這段時間里,他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逃跑機會,逃跑并不是最終目的,最重要是在逃跑的同時,將這伙人一網(wǎng)打盡,永絕后患。
可是,對面有四個人,都是窮兇極惡的悍匪,至少有兩只槍,刀具之類的武器肯定每個人身上都有,硬拼顯然是不成的,必須要想個辦法,既能脫身,又能將這幫歹徒送進監(jiān)獄。
“就算沒有警察的事,要是姓張的設(shè)了圈套怎么辦?”阿瓜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刀哥,我總感覺你有啥事瞞著大伙,老壞落下條煙,你都不讓取,現(xiàn)在咱們做的事,可比那條煙風(fēng)險大得多。”
“做任何事都有風(fēng)險,但要看風(fēng)險值不值得。”刀哥平靜的道:“在我看來,寶昌的價值,比那條煙大很多。”
阿瓜還是不服氣,瞥了眼謝東,嘟囔道:“張力維和這個傻逼非親非故的,憑啥用寶昌跟咱們換啊?”
“那你得問張力維去。”刀哥說完,臉色忽然變了:“你啥意思,咱們前天商量這件事的時候,你為啥不提出這么多疑問,現(xiàn)在事到臨頭了,說這些干什么?”
阿瓜也不示弱:“當(dāng)時我也沒同意,一切都是你聯(lián)系的,到現(xiàn)在為止,這樁生意,連雇主是誰都不知道,所有的信息都掐在你手上,你萬一要是把大家賣了,我們還傻逼呼呼的幫著數(shù)錢呢。”
刀哥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殺氣,不過很快就消散了。他低著頭沉思了片刻,顯然,不想當(dāng)著謝東的面繼續(xù)爭吵下去。
“老壞,你跟我出去一趟,阿瓜,你照顧點謝老師,咱們電話聯(lián)系。”他道,說完便直接開門下車,老壞猶豫了下,看了眼阿瓜,也跟了過去。
“順著二環(huán)路開,盡量別停車。”刀哥叮囑了司機一句,然后帶著老壞,快步朝醫(yī)院里走去。
司機回頭看了看阿瓜,無奈的笑了下道:“阿瓜,你少說幾句吧,刀哥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說完,便啟動汽車,朝二環(huán)路的方向開去。
“有道理個屁!”阿瓜嘟囔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眼謝東,惡狠狠的道:“你個喪門星,要是依著我,早送你見閻王爺去了。”
中巴車的空間相對要大一些,兩人斜對面坐著。目光偶爾對視一下,謝東明顯能感覺到阿瓜的敵視和殺氣。
這令他很緊張,甚至想趁著這個時機,猛撲過去,控制住這個家伙,可是掂量了再三,卻并沒有一擊得手的把握,畢竟搏斗不是他的強項。而且,只要一動,后腦勺的傷口還劇烈的疼痛,同時伴有眩暈等癥狀,這也是他不敢冒然出手的一個重要原因。
阿瓜顯然也頗為忌憚,與他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右手一直放在身子里側(cè),應(yīng)該是有所防備,沒準正握著一把利刃呢,再說還有個司機,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那么兇悍,但總歸是團伙成員,真要是動手,只需幾秒鐘,將車停下來,便可加入戰(zhàn)斗。昨天打在后腦勺的大號扳手就放在司機的手邊,要是掄起來再來一下的話,那估計就不是塌一個坑了,命恐怕就沒了。
不行,跟這幫家伙拼命,不合算啊,他默默的想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路面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二環(huán)路上開始了每天早高峰的擁堵,依維柯被車流裹挾著,龜速前行。
“刀哥到底干什么去了?”他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
阿瓜警惕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道:“閉嘴吧,你操心事還真不少,。”
“別這么緊張嘛,閑著也是閑著,聊幾句唄,要不干嘛啊?”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個負責(zé)指揮的交警就站在車窗外,只要打開窗戶喊一聲救命,周圍堵成這樣,這倆小子,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他想。
“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zhuǎn)啥啊,別打什么鬼主意,就算你現(xiàn)在大聲呼救,把我們倆抓了,但刀哥和老壞可就跑了,他會盯你一輩子的,我們倆要進了局子被判了死刑,他早晚會把你老婆孩子送下來陪我們的。”阿瓜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其實,昨天晚上,你就應(yīng)該跑,你要真從門里竄出來,我也許能放你一馬,因為只要你跑了,這件事就算黃了,可惜你是個慫貨。”
“是嗎?這事鬧的,早知道你是這么想的,那我昨天真應(yīng)該跑了。”他笑著道。
阿瓜卻冷笑了下:“現(xiàn)在說啥都晚了,刀哥算準你沒膽量跑的。你那個閨女才幾個月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警察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弄死個大人費事,弄死個孩子,比殺雞都容易!”
每次聽到這幫人拿自己的孩子作為威脅,他都恨不能立刻沖上去,把他們撕碎咬爛,方解心頭之恨。
媽的!這幫人渣,一個也別想跑!他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車子終于駛出了擁堵路段,雖然不能全速行駛,但總算是像一輛汽車了。他和阿瓜也都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想著心事。
開到第二圈的時候,刀哥來電話了,約定了一個見面地點,司機便直接開了過去,到了地方,刀哥又讓司機下車去幫忙拿東西,于是,車上就只剩下了他和阿瓜兩個人。
阿瓜明顯更加緊張了,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整個身子都呈緊繃狀態(tài),他見狀,則干脆把身子往座椅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就這一瞬間,他忽然靈機一動,一個大膽瘋狂的念頭出現(xiàn)在腦海中。
對!就這么辦,他暗暗打定了主意。隨即用意念引導(dǎo)真氣,快速封住了身上的幾處穴位,然后讓自己的呼吸漸漸慢下來,但大腦還保持著清醒。以他目前的內(nèi)功修為,完全可以做到收放自如,沒用一分鐘,整個人便進入了狀態(tài)。
不大一會,瓜哥等三人回來了,天氣很熱,幾個人拿了好幾大包東西,累得氣喘吁吁,個個汗流浹背。
回到車上,吹著空調(diào),過了一陣才算歇過來點。
“這都是啥東西啊?”阿瓜問道。
刀哥沒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眼斜倚在座位上的謝東,笑著說道:“這小子心挺大啊,這個時候居然能睡著。”
阿瓜卻不以為然:“剛才我見他眼珠子還亂轉(zhuǎn),后來一下就沒動靜了,也許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要不就是讓老壞那一下打的,大腦缺心眼了。”
刀哥沒說什么,命令司機繼續(xù)開車,他則點上一根煙,抽了幾口之后,扭頭看了眼謝東,抬腿輕輕踢了他一下,低聲說道:“你來一根不?謝老師。”
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伸手推了謝東一下,見還是沉睡不醒,不由得有些緊張了,于是湊近了些,用力的拍著他的臉,口中大聲說道:“謝老師,你醒醒!別睡了!”
然而,謝東對此豪無反應(yīng),頭低垂著,就跟昏死過去似的。
他趕緊伸手摸了下謝東的頸動脈,不摸則以,一摸頓時臉色就變了,隨即將煙頭扔掉,扒開眼皮觀察了下瞳孔,又抓起手腕測了下脈搏,然后便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只是兩個拳頭攥得緊緊的。
其余幾個人都傻眼了,老壞坐在謝東的后面,見狀也將手探過來,扒拉了他腦袋幾下,正想發(fā)表點看法,卻發(fā)現(xiàn)刀哥的兩只眼睛像要噴火似的,嚇得趕緊坐回到座位上,縮在角落里一聲不吭了。
“這家伙咋了?真大腦炎發(fā)作了啊?”阿瓜也納悶,把身子往前湊了下,伸手想去拽謝東的胳膊,卻被刀哥擋住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刀哥冷冷的問道。
“我......”阿瓜不由得目瞪口呆,撓著腦袋,支支吾吾的道:“我什么都沒做啊,剛才這個傻逼還跟我聊天呢,當(dāng)時正好有個交警在外面指揮交通,我看他兩眼睛一個勁兒轉(zhuǎn),估計是動什么歪心眼,還特意點了他一句,剩下就沒啥了啊?”
刀哥狠狠瞪了阿瓜一眼,朝前面喊道:“靠邊停車!”
司機趕緊將車停好,扭過身來,愣愣的看了眼謝東,又瞧了瞧阿瓜和刀哥,也被眼前這一切搞懵了。
“你說,阿瓜在車上做了什么?”刀哥咬牙切齒的問司機道。
“什么也沒做啊,我下車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司機也是莫名其妙。
刀哥突然從后腰拔出了手槍,指著阿瓜問道:“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瓜額頭上頓時出了一層汗,氣急敗壞的喊道:“老刀,你他媽的居然拿槍指著我是嗎?”
刀哥冷笑了一聲:“指著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敢一槍崩了你!”